《唐师曾: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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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曾:我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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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所说的那段说明:“我打开窗看到人;他打开窗看到‘信仰’;美国人打开‘视窗’,看到‘世界是平的’。”这位作者我并不认识。他是我###一位老同学的朋友,在看了我的照片后,主动写下了以上文字。此前,我对当代科学工作者有一定偏见,总觉得有人以科学为武器排斥其他人类遗产,而这位小伙子颠覆了我的错误思想。今天的新一代科学工作者具有开放的心态,他们正在用中国人的智慧和文化铲平世界,从这个角度讲,这条说明是我最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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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遍 我的第四个愿望(3)
  唐师曾:我崇拜英雄,但我不是英雄
  网友庐山:唐老鸭好。一直很奇怪,你当初为何会起外国品牌“唐老鸭”的外号而不是用中国的“唐僧”?
  唐师曾:首先我是世界主义者,我不大在乎它是哪一国的名字。如果在乎,我就不可能全世界走了。此外,此“唐老鸭”和彼唐老鸭没有必然的联系,唐是因为我姓唐,“老鸭”是因为我肉烂嘴不烂,宁死不屈。所以,“唐老鸭”是对我坚强性格的褒扬;也可能由于我记者工作做得相当出色,他们出于对党的耳目喉舌的肯定。所以,“唐老鸭”的硬嘴代表了人民的心声。
  网友孤松:你曾说,北大熏陶出“我原创、我自主、我不可以替代”的独立人格;新华社锻炼出“我喜欢、我擅长、我以此为生”的孤胆英雄。那么你是推崇个人英雄主义的?你认为自己是个英雄?
  唐师曾:是,我推崇英雄、崇拜英雄,英雄是人类前进的发动机,但我不是英雄。我的前半生不停地应付考试,我始终是我们学校最好的学生,我能考进北大,在大学入党,考入新华社,开创“闪击”式采访,1987年,我就拥有无线电话,是新华社社长穆青特批给我的,独此一家。由于1989年我采访成绩显著,1990年被派往伊拉克等待即将爆发的海湾战争。由此往前,我一直是应试教育的产品,我的每一个机会都与考试有关,都与我的考试成绩有关。1991年2月,我的大头像上《人民日报》,活着的新华社记者被《人民日报》宣传,让穆青十分得意。我破格晋升,获得了新华社千分之一概率的涨工资机会,这都是党和国家对我考试成绩的肯定。
  海湾战争后,我因再生障碍性贫血,无法像过去那样工作,蒙组织照顾,在家养病,第一次尝到考试失败的滋味。作为一个考试落榜者,我必须另辟蹊径养活自己。我崇拜的英雄在这时候成为我的榜样,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我靠我的精神支柱和北大教给我的知识,外加新华社锻炼我的经验,创造了一些“小玩意儿”,比如“从金字塔到万里长城”……但“我播下的是龙种,而孵出的是跳蚤”。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人的劳动必须具有开拓性,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祖先,对得起祖先的四大发明。北大的民主、科学熏陶出“我原创、我自主、我不可以替代”的独立人格;新华社的国际水平,锻炼出“我喜欢、我擅长、我以此为生”的孤胆英雄。其实,新华社像我这样的人车载斗量,我只是其中一个考试失利者。我至今都是一个不断应付考试的学生,与英雄无关。
  网友月色怡人:唐先生,您说您是一名很优秀的记者,那么在您心目中,“优秀记者”的标准是什么?
  唐师曾:勇敢、诚实、有良心、讲真话、不贪财、不怕死。古代有司马迁、玄奘,现代有卡帕、斯诺、萧乾。我希望我和他们血脉相连,我希望我身上有他们的基因。
  网友庐山:实际上你的行为多像唐僧呀!难道你当初并不希望成为如唐僧一般历经磨难的寂寞“舍生取义”者?而是希望像“唐老鸭”一般闻名世界?你认为催促你前进的动力是啥子?
  唐师曾:西方人务实,中国人更喜欢说舍生取义之类的大道理。我生下来就姓唐,我爷爷给我取名师曾,是想让我像曾国藩那样治国,像曾参那样孝顺。我出生在什刹海畔的佛教图书馆,所以,根据我们家的传统,是希望我当唐僧的。我很小的时候,就皈依了广济寺方丈正果法师,现在,中国佛教协会佛教图书馆常务副馆长圆持法师都是我师弟。当然我是俗家弟子,特别是进北大皈依共产主义加入共产党之后,我就离我爷爷的佛教越来越远。
  我认为世界由四大文明组成:希腊的哲学、罗马的法律、犹太人的《圣经》、中国子曰诗云的最高指示。我相信希腊哲学,相信人生就是悲剧。正因为人生是悲剧,才要向着太阳飞舞。所以我把自己当成一只大喊大叫、宁死不屈的瘸鸭,即使知道死之将近,也要面向太阳。
  

再来一遍 我的第四个愿望(4)
网友中国人的天:请问您是佛教徒吗?您如何开始从“战争”到“和平”之路的?您如何理解战争?
  唐师曾:我小时候是佛教徒,正式皈依过广济寺正果法师。几年前,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一诚法师亲自在北京广济寺为我举行祈福仪式,西安大慈恩寺方丈增勤法师也为我祈福,跪一炷香,圆持法师为我的大吉普加持,在我“一个人的远行”途中,大吉普没有出现丝毫的刮蹭。当接触科学社会主义后,我成为一名共产主义者,特别喜欢《共产党宣言》中的那句话:“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因为这句话,我宣誓加入了共产党,可是,我发现许多人居然不知道这是马克思的原话。由于我学习了以上思想,继承了人类的共同遗产,我才能完成《一个人的远行》。没有这些思想的武装,也许我只能参加集体旅游。
  主持人:你经常在路上,在现场。你有时间读书吗?你都读哪些方面的书?
  唐师曾:经常在路上,也经常读书。大学以前基本读中国书,比如鲁迅,上北大以后基本读外国书,比如马克思。我最喜欢的书是乔治·奥威尔的《1984》、《动物庄园》,扎米亚京的《我们》,小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还有卡帕的《焦点不实》,海明威的……
  网友好一口浓烈的绿茶:唐大师,在圈外人对您一片褒扬的声音中,我也听到一些圈内人对您的菲薄。比如,曾有位中新社的老编辑去我们学校讲新闻摄影,就公然表态说您的摄影不是最好的,您的文章也不是最好的,您之所以出名,只不过是因为二者加在一起还不错。很想知道,您本人怎么看这样的话?
  唐师曾:这位前辈说得很对。比这流传更广的是“唐老鸭”拍的没写的好,写的没说的好,说的没做的好……正是在广大读者和以这位前辈为代表的同业人员的教育下,我把我不好的图片、不好的文字、不好的驾驶技术、不好的语言能力、不好的身体、濒临崩溃的神经聚合在一起,在我的203位朋友的鼎力支持下向社会贡献的《一个人的远行》这个“语像”作品。我希望以我改正错误的实际行动为我的摄影同行杀出一条血路,让“语像”走入千家万户。
    再来一遍  我的第四个愿望
  网友李钊:老唐,你好。我是shaq。你有三个愿望,现在都实现了。如果说你还有第四个愿望,你希望是什么?为什么?
  唐师曾:人是地球上最自我、欲望最强的动物,我认为我的三个愿望都没实现。如果有机会重新实现三个愿望,我准备再来一遍。我的第四个愿望就是再来一遍,因为前一次我做得不够好。
  网友水龙吟:据说你钻进金字塔之后身体就不行了,还谣传过是因为法老的诅咒,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以后还会不会有上战场下古墓那样的壮举?
  唐师曾:在科学社会里,身体的健康与否主要是以科学为依据的。法老的诅咒啥的,那些都属于文学的、宗教的或其他范畴的,互不矛盾。
  网友中国人的天:无论作为记者,还是作为作家,唐老鸭以丰富的人生开创了很多“第一”,这种“吃螃蟹”的行为方式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逼出来的?
  唐师曾:首先是基因。我是江苏无锡人,江苏出中国最精致的手工匠人,上海的桑塔纳工人基本源于江苏。我的祖先唐荆川是明朝的抗倭英雄,据说当时日本海寇听到他的大名就犹如中国人听到东条,我骨子里具有铤而走险的武夫基因;按照家谱的说法,再往上的祖先更是武夫,可以上溯到周朝的唐叔虞,再往上就是把天下让出去的唐尧。但更多的“吃螃蟹”方式是逼出来的,是谋生。在家养病的基本工资是艰难的。改革开放,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幸福,我希望我和我的家庭像别人一样幸福。
  网友:看到张越(CCTV主持人)评价你在生活上是个白痴。真的如此么?那你如何平衡现实生活与理想状态之间的关系呢?还是你根本就不考虑现实,随心所欲,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太个人主义了吧。
  

再来一遍 我的第四个愿望(5)
唐师曾:和狡猾者相比,我是个白痴。现实生活与理想,我都考虑,但选择最简单的道路走,不单纯计较功利。
  《一个人的远行》是一种崭新的“语像”媒体,是改革开放以来众多巨大的经济成就带来的文化成就。由于目前图书市场现状,这6300本(不包括加印)图书印数太少,成本太高,没办法满足社会的需求。为了让更多的朋友,特别是比我年轻的、比我更贫困的学生能够分享我的经验,我开辟了第一个“语像”博客,欢迎更多的朋友光临。最后用一句话作结论:“铲平老鸭喉舌,共建大众语像。”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爱!
  

后记:老鸭的“惶恐”
江  林
  编辑这本书,目睹了老鸭最不自信的一面。从选题开始,他就一遍一遍地问:“这本书好看吗?”
  “好看!”我毫不犹豫。
  我有幸参加他在北京理工大学和中国政法大学的讲演,一次是盛夏,一次在严冬。酷暑和冰雪,没有阻挡住听众的热情:理工大学3000名学生分坐15个会场;政法大学的晚间教室被学生和下班后专程赶来的各界“鸭丝”挤得水泄不通。原计划的时间被一再延长,以至于两个多小时不间断,“鸭丝”集体高呼:“不休息!”“不上厕所!”在好玩儿和离题万里的老鸭式幽默中,分享他的风雨人生。
  我想起做学生时,逃课是家常便饭,即使在北大也不例外,为此没少挨。以小人之心,我怀疑坐在分会场的人早已溜之大吉,便悄悄外出“巡视”:那些面对大屏幕的学生竟也欢呼鼓掌,兴奋如观看世界杯比赛。于是想,老鸭的“说”,也是书。
  而老鸭的不自信,与我的热情屡屡冲突,到了要更换编辑的地步。的确,无论怎样修改也与他以往写作的情景不同。于是,他把初稿发给很多朋友,征求他们的意见。我和他一样紧张地等待“裁判”。其间,他的朋友提了很好的意见,甚至找出录音,给了精彩的补充。老鸭又重新吹足了气,一字一句反复推敲,严肃认真不亚于重写。
  本书近200幅图,多数是老鸭在不同时空的摄影作品,也穿插不少跨界人士对疯鸭状态的瞬间纪录,与他跳跃的语言风格相得益彰,不是貌合神离的写真集,而是水乳交融的“语像”。
  《唐师曾:我说》终于要面市了。老鸭仍然忐忑不安、诚惶诚恐。“行百里者半九十”,也许就是这种如履薄冰的惶恐,支持他一个人远行,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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