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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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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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中国法律,外国人在中国境内犯法,一样必须服罪。”交警也不与他客气,既然他非要称自己是美国人,那就直接告诉了他别做梦,外国人在中国境内犯法照样判死刑。

这个渣戴着手铐,还不忘整整身上的西装:“我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不会做犯法的事情。事实是那女人先要挟我恫吓我引诱我。你们想逮捕我可以,找我律师,由我律师和你们说清楚,我要保释。”

这渣!

说他老婆引诱?!

赵文生只觉旁边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冲了出去,当即慌乱:“阿衍——”

他出来时答应过老婆的,要照看好老婆的弟弟。

追上去时看到高大帅,喊:“高大帅,帮我拦住他,快点!”

高大帅只见一头又是双目发红的公牛朝这边冲来,吓得不轻,刚制止了一个暴走,现在又来一个暴走,他两条命都不够阻挡。

“高大帅!”赵文生一个人从后面抱不住人。

他要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蒋衍已经完全看不见其它东西了,眼里只有这个禽兽不如的。

眼看着又一个疯狂魔鬼样的男人冲自己来,江晖果断地躲到了交警背后,大喊:“你们快制止他!他疯的!”

他是疯了。

不杀了这只畜生,他就是疯的!

看到交警都被迫有所行动,高大帅冲上去:

“蒋中校,蒋中校,你听我说!”

与赵文生两个人合力抱住他两侧,却被他脚上一踢,正中膝盖,苦不堪言,灵机一动,再使出刚应付君爷那招,“你老婆,你老婆那车还在冒烟,要爆炸了——”

但这招对蒋衍一点都没有用。

接着,高大帅的脸被对方拳头砸到了一只眼,刹那乌圈。

“你别拦着我!”

“好好好,我不拦着你。”高大帅心里骂着你怎么不砸你姐夫只砸我,退了两步,道,“可你岳父来了。”

陆司令的车杀到了。

陆爸的车后面,跟了一排公安警队,救护车,消防车,场面壮观。

江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出来,气势俨然,是个颇大的领导架势,都一惊:这是谁?

“市长!”

中年男人走过的地方,身穿制服的人都行敬礼。

他的事,竟然把市一级领导都给惊动了。江晖本来仗着自己美国公民以及法律保护的身份沾沾自喜的心,蓦地惶惶了起来。

等陆司令走到他面前,用一双态势的眼神俯瞰着他。

这双眼神,与坐在吉普车里的魔王很像,都深藏着不可见底的幽深,散发的幽寒,是层层能变成锁链将他一把带入地狱的黑雾。

江晖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低下刚还昂得像只孔雀的头:这男人,和刚那只魔王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有想致于他死地的这种眼神?

和蔓蔓是什么关系吗?

蔓蔓,蔓蔓的具体身份,他只记得是个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姓温,没有听说,与什么人有大关系。

陆家低调到,女儿的身份都对所有陌生人掩盖着,主要是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

目睹了一切过程的刘秘书急匆匆走上来,向陆司令做耳边的现场汇报。

陆司令看着江晖,目光再深了九分,上去后,挥出去的袖子如雷一劈,一击,扫中江晖的一侧脸。

江晖那头当场一歪,嘴里吐出一口血和半颗牙齿。

四周没有人敢出半口气。

实际上,陆司令这掌铁砂拳是留了半打的气力,不然,这一巴,能劈掉江晖这条小命。

而仅这一巴,已经让江晖感受到了他所得意的东西,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没有用,他失去了所有的利器。

他摔倒在了地上,不敢起。

两名警察拽起他,拖往警车。

姚爷从到来的救护车里拎了个药箱,赶到了出事的东风小轿车旁,虽然刚是远观着事态发展,有了心理准备,然,来到车边,乍看到那件男人衣服,心仍是被一揪,成了一团。

看到他愣在了车边,君爷冷冷地开声:“她不坐救护车,把那男人送救护车。”

尾随来的医生听到这句话,都不敢违抗他的意思,过去车另一边把丧失意识的温世轩救了出来。

君爷是在两只手要抱起她之前,果断地一扯,将她身上那件属于温世轩的衣服给扔了,接着给她裹上一条毛毯。拿裹紧她身子时,似乎仍能闻到她身上残有的温世轩的味道,这使得他眉宇十分不悦地打皱。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用消毒剂冲洗掉温世轩的气味。

之后,他将她抱上了刘秘书完好的车。沿途,能看到自己那怒得在原地打转的父亲,和一样誓不罢休的妹婿。

眉是轻蹙了下,吩咐开门坐进了前面驾驶座的姚爷:“开车吧。”

……

安静的诊疗室外面走廊

高大帅被护士在嘴角额头各贴了两条止血贴,以及抹了些红药水回来,看见了一个焦躁且憔悴的男人孤零零地坐在走廊里的板凳上。

“蒋中校。”坐到对方身边,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一拍。

他老婆被送进去进行检查不过才十分钟,他却觉得有十年那么漫长。

他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虽然早在开始赵文生已经很肯定地和他说了:生命没有大碍。

啪。

诊疗室的门一开,先走出来的是赵文生。

“怎样?”坐在板凳上的两个人齐抬头。

赵文生摘下眼镜擦一擦。

这副慢条斯理的态度,让高大帅急得想骂娘:“你说句话啊。”

“一早都说了她没事。现在确定了,她没有醒可能连脑震荡都不是,只是对方给她下了药,而她对这类药物过于敏感,导致昏睡不醒。”赵文生说。

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高大帅正想替蒋衍高兴,转头,却见蒋玥一头竣色没有减。

赵文生皱着眉,向高大帅挥了下手:蔓蔓出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既然医生大人都吩咐了,高大帅悻悻地走到一边去给他们两人放哨。

赵文生挨坐到老婆弟弟的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阿衍,你先要明白,她出这种事,不是谁都要愿意见到的,她本人更不愿意。”

“我知道,我没有怨她,也绝不会去怨她。我只是担心——”两手撑在紧皱的额眉上,久久,含在咽喉里的话没有能吐出来。

发生了这种事,纵使其他人都可以在意,但是,对当事人来说,那绝对是一辈子的阴影。

赵文生的手在他背上拍了两拍,缓声说:“没有给她做那方面的检查,是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她哥,打算在她醒来后问她自己,如果有必要再做。”

病房里

白露拧了条温热的毛巾,被仍睡着的蔓蔓擦了擦脸。在接到消息后,她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待命。她嫂子云姐和她说了,这种事情,当事人醒来后,最好是有熟悉的女性朋友在场。

出事的是她看重的未来小姑,不是外人。她这就急匆匆赶来了。

手里握着毛巾,看到床边搬张椅子守着的君爷冷冷气气的模样儿,她不禁来了句:“我告诉你,陆君,蔓蔓这回醒来,你不能拿你这把冷面孔对着她了,好歹安慰她两句。”

“不可能。”君爷斩钉截铁。

“什么叫不可能?”杏眼一圆,白露来了几分气几分恼,“你当哥的,妹妹出了事,你不心疼吗?”

心疼,岂止是心疼,是疼到都麻木不仁了。

所以在别人看到他妹妹身上衣服的刹那表示震惊时,只有他,早在路上,不停地在脑海里演练过各种最可怕的情况。比如被抛尸,刚好去到那看到被强,种种等等。只因他是她哥,他必须给她做最坏的打算,而她无论出什么状况,她都是他妹,谁都不能护住她时,他所代表的她的娘家,就得护她最大的周全。

手指揉了下眉心,冷声里有丝疲惫:“这事你不要插手。”

听闻这句,白露心头一打颤,瞪着他:“你不会真是还想对她提起这事?”

君爷侧着脸没有说话。

默声代表了答案。

“她都这样了,你去提它,去揭开她伤疤,刺痛她,你究竟想怎样?”白露迭声,情绪都激动了起来,“我们该要做的是,让她忘掉,谁都不要去提起它。”

“怎么可能忘掉?”未想,旁,再插进来一句冰凉的现实的话。

道出残酷现实的话的人是姚爷。

“她不可能忘得掉的。陆君和我都很清楚,发生这种事的人,谁都忘不掉的。”

白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一个站着一个立着的都是一样的态度,嘭,甩了毛巾进脸盆,坐到凳上:“有没有你们这样现实的?不现实又不会死。”

“你不是不知道,陆家人从来看的都是现实。她是陆家人,一样逃不过。”君爷冷冷道出。

白露已经被他气到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了。

病床上的人,这时候微动了下眼皮。

“囡囡?”几个人同时警觉,靠近到床头。

感觉到一只手,这只手近来她已是很熟悉,这种在生漠中带了点温柔的手,是她哥的手,现在,她哥的手指正慢慢地帮她舒展着眉头。她睁了眼,先是半睁,看到了围过来站在她头顶的一大帮人,包括后面冲进来挤进来紧张看着她的老公。

缓慢地扫视了一圈,该看到的,似乎都看到了,独缺一个紧要的。

于是,唇里面吐出:“我爸呢?”

这个爸,指的当然是温爸而不是陆爸。

她的这第一句问可以说是把所有人都问懵了。

每个人,在之前想的都是,她醒来会问自己怎样,然后,他们又该怎么答。结果不是,她首先想到的是温世轩怎样。

出乎意料,其实又在意料当中。

知道温世轩和君爷水火不容的人,都紧张地担心起了君爷的反应,在等君爷的答。

白露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君爷敢一句出言不逊,她今天这个未来嫂子豁出去了,顶未来小姑。

可事实证明,君爷的高深莫测又出乎了众人所想。

抹在妹妹眉心的那只手,是梳理到了她微蹙的眉梢,冷声低下来,不见有半点怒气的痕迹,相反,挺是柔和的:“你问他?来现场的只有一辆救护车,哥知道你肯定担心他,把救护车让给他,所以他是被送去其它医院了。哥帮你问过了,他没有事,观察一两天可以出院了。”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起当时的现场,的确,温世轩是被先抬上了唯一的那辆救护车离开的。原先以为这只是君爷的一时念起,未想,是君爷早有的安排。

君爷这安排,足以让人如坠云雾,道行——高。

谁都猜不到君爷此刻说的这席话,是真是假。

“哥?”最诧异的要属蔓蔓了,睁大的月牙儿眼,足以吞下君爷那张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脸。

“怎么这种表情?”冰凉的指头,滑过她微蹙的嘴角,上面残留被打的淤青,令他眸中一冷,却极好地掩盖住了,他嘴角浮浅的酒窝,甚至带了些微笑的样子,只是令人匪夷所思彻底,“他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哥感谢他都来不及。”

她哥转性了?

终于知道她养父的好了?

不止蔓蔓一个吃惊,其他人都愕然到微张了口,齐黙。站在君爷背后的姚爷,紧接是长眉一缩,拧成个疙瘩。

“这——”既然她哥都这么说了,蔓蔓抓不到破绽,有点痛的嘴角动一动,道,“谢谢你。”

“谢我?”冷眉一扬。

“不,我是说,我代他谢谢你。”蔓蔓急忙改了口。

她哥最在意她和他说个谢字。对他来说,这叫做刻意的生疏。

“好了。”瞧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似乎真怕他化成一只老虎把温世轩吃了,冷唇含在喉咙里一声冷笑,“他安全了,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问她?

问她什么?

只见顶上一双双眼眸,闪的是各种各样的神色。

“大舅子。”蒋衍铁了心的,青着脸,要求君爷一句话对他老婆都不要再问了。

反正他这个老公,会对老婆更加疼爱,会一辈子去安抚她曾经的痛。

“都说了,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插手!”君爷厉然的冷气,散发到蠢蠢欲动的四周。

而眼看老公像是要和她哥吵起来,蔓蔓忙挡在了中间:“有什么事你问吧。”

她真不怕被人问。她蔓蔓,从来没有做亏心事,何必怕被人审问,纵使那人是她哥。

除了两爷外,一张张脸绷紧。

“我问你。”君爷转回的脸,对准妹妹一双明亮的眼睛,审视着,不容放过半点痕迹,“告诉我,他对你都做过了什么?”

他?

江晖?

蔓蔓周身紧了起来,脸色迅速地褪色,但贝齿咬得紧紧的,字句也吐得很坚决:“他撕了我衣服,想对我动粗。而且想追杀我和我爸。”

清澈明亮的月牙儿眼里,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

众人面对她如此的坦白,反倒都被她惊住了。只因很少有女人,能做到她这样遇事后坦然相对的。

蔓蔓没有多想,这种事她认为根本不需要多想,对这种混蛋,就得他的罪行揭发出来,至于女人需要避嫌之类的观点不会存在她脑海里,因为,她还需要为其她女性同胞着想。这种事不揭发这种混蛋,让这种混蛋继续逍遥法外危害其她女性怎么办。

“抓到他了吗?”月牙儿眼瞪住。

恨,凶悍,一无保留。

让人难以想象这是软绵绵的如一团棉花的声色。

“还有,他开车撞死了舒雅,把车子从舒雅身上碾过,是故意杀人!”她不是同情遭受死难的廖舒雅,廖舒雅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不代表,就能放过那条渣犯下的任何一条罪。

四周的人,听到她这连串的一席话,都挺默的,是惊,是讶,是一种深思的敬服。

他们都小看她了。

深思,在微紧的冷眉里面形成漩涡,他的手抹过了她的下颌,眼皮有些黯然地垂落,声音有点冷:“告诉哥,你哭过了吗?”

她睁开的眼是红的,眼皮有点肿,一看,就知道有哭过有流过泪。

他不喜欢她在家人面前假装坚强。他希望她在家人怀里放声大哭,痛哭自己遭受的可怕遭遇。

她是流过泪,但不是因自己的遭遇,而是因为感动,感动她爸,时时刻刻惦记她,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出了事,以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单枪匹马来救她。

所以,她哥要她哭的要求她办不到。

摇摇头:“我这不是哭过,是因为沙子进了眼眶里。”

她这一句话,顿然令本来有点融化的冰颜瞬刻重结了一层冰。

“好。”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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