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到底把电话借给了她,并且推拒了那红票票,莫离冲这的哥直竖大拇指:“大哥,你真是个好人。”然后,扭头靠向车窗打电话。
的哥笑了笑,回头对洛邈说:“哥们,你这小女朋友挺有意思哈。”
莫离长得嫩,今天虽做了个风情万种的扮相,仍不显年纪。
洛邈只是笑,心满意足的模样。
莫离可没心思听那的哥和洛邈胡扯些什么,因为电话那边,米夏竟在说:“离离,你不用急着赶回来了。”
莫离狐疑的:“为什么?”
“这么多年你的生日都是我陪着过的,多没情趣,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个像我表哥这么漂亮的、优秀的、多金的,并且洁身自好的新好男人,怎么着也不能亏了自己,你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吧!”突然压低声音,用暧昧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随便你怎么享受哦!”又极快的:“就当是我今年送你的特别礼物。”
莫离觉得自己很镇定,可脸上的绯红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啐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她现在没心情开玩笑,直接问:“之前还让我快点回来,怎么又不急了?”
米夏含糊不清的:“哦,之前是让你赶回来协助调查,现在已经销案了。”
“销案了,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是,警察说房东的儿子主动去自首,作案动机源于家庭纠纷,他们愿意赔偿你全部损失。”
莫离总觉得事有蹊跷:“真的?”
米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破绽:“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听米夏这么说,莫离暗笑自己神经质,当真放松下来,毕竟用的不是自己的电话,卸除心事,哪还好意思继续浪费人家的话费,挂断,物归原主。
抬头,已经能窥见城市的一角,心揪了一下,沮丧满溢开来——不能拥有爱情,那就用事业填充寂寞,可,每当她以为即将步入新的征程时,却一脚踏进低谷,就算是小强,也会感到疲惫吧?
一只手轻轻落在她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她,让她在这一瞬感觉到温暖和踏实。
单凭个背影,就能察觉出她的失落,这就是画家的惊人洞察力么?
莫离回过头,对上俊脸一侧因紧贴着椅背而挤得略微走形,目光温柔的洛邈,脑子里突然蹦出米夏那不着调的话。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做事很不经脑子,等她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时,不但是洛邈,连她自己都呆掉了。
她竟然抬起手,贴上洛邈另一侧的脸,然后,用力——越是漂亮的脸,“笑果”越显著。
欸,这是享受么,这分明是蹂~躏!
看她笑了,他跟着笑起来,慢慢抬起手。
就在她以为他小气吧啦,睚眦必报,打算把她的脸挤出更丑的“笑果”时,却没想到,他只是替她捋上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额发。
这气氛,十足惑人,只可惜旁边有只很善于破坏气氛的巨型灯泡。
被忽略久了,口舌实在寂寞,忍不住插嘴:“妹子,你‘表哥’是真惯你啊,要是我老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搞~我,我肯定揍她。”
莫离被惊着似的缩回手,洛邈还是温润的笑着,却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包住刚替她捋过额发的那只手,仿佛,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
与此同时,超低调上任的本市新检察长沈夜同志,进门时,只他和瞿让两个,再出来,却是一群人前呼后拥。
沈检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
瞿局无奈的打着官腔,应付各路人马,算是明白沈夜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了。
刚迈进停车场,众人的视线就被一辆招摇的红色名跑吸引住,在一片中规中矩的车里,它实在太过招眼。
车主迎着众人的视线,从容的开门下车。
众人的眼珠子更亮了——香车美女,对男人来说,本就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夜,等你好久了。”
瞿让夸张的抽了口凉气,看向沈夜。
沈夜的表情如常——嗯,这所谓的“如常”,简言之,就是没有表情。
如果这地儿就他们两个,瞿让肯定会戏谑几句:都要结婚了,还跟老相好这么难解难分,不怕新老婆喝醋?
当然,这不好多双眼睛盯着呢,祸从口出,哪敢饶舌。
瞿让态度朗朗,笑着招呼:“今儿刮得哪头风,竟把林大老板都给吹来了。”
林均婷,那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才女,本事自然不差,这几年,用陶赫瑄给她的那笔钱,代理了个品牌化妆品,行事又打着沈夜的旗号,谁敢不给面子,倒也让她混了个风生水起。
不过,瞿让对这娘们反感得狠,沈夜他家老爷子给沈夜安排了不下十个门当户对,看上去就知道好生养的名媛闺秀,全被这败家娘们给搅合黄了。
要不是沈夜护着,估计老爷子早把他们林家连锅端了。
怎能不叫老爷子急眼啊,眼瞅着就要过七十大寿了,老战友们的孙子都抱上大胖儿子了,他家的“夜少爷”连个老婆都没有。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传播着腐文化,老爷子怕啊,怕的连觉都睡不着了,先前只防备着林均婷,后来连瞿让都防上了。
对林均婷是冷处理,对他瞿让,一年介绍了三十六个姑娘,吓得瞿让再也不敢在老爷子跟前晃悠。
林均婷也知道,瞿让对她只是表面客套,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把瞿让怎么着了,毕竟沈夜相当信任瞿让,大事小情,多半都要经过瞿让的手。
是以,林均婷边向沈夜走,边回了瞿让一个温和中不无讨好的笑:“老朋友走马上任,怎能不庆祝庆祝,今天我做东,一块来聚聚。”话罢,已来到沈夜身侧,很热络的挽起他的胳膊。
一众闲杂人等看着林均婷的架势,面面相觑,带头的副检察长察言观色,直摆手:“这位是未来的沈夫人吧,既然今天中午沈检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夜不吱声,林均婷自然也不会多做解释,拿捏出大方得体的笑容:“那就多谢诸位了。”又对沈夜挤挤眼睛:“念烨也转到这边上学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的想你,一会儿我们路过他学校,把他接出来,一起吃午饭,他一定很开心。”
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念烨是谁,没听说沈检有孩子啊?”
瞿让忍了又忍,没忍住:“呦,我说林大老板,刚才还说做东请咱们大伙,咋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你和你侄子跟咱们沈检的小聚了?”
林均婷也不慌:“做东也不耽误带着孩子去,不是么?”
瞿让皮笑肉不笑。
沈夜终于发话:“你也来。”
这叫金蝉脱壳,应付林均婷一个,比应付一堆人来得容易。
如果林均婷能预知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不去学校接林念烨出来,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林念烨小朋友,尤其喜欢林均婷开车去学校接他。
家世好,长得俊,走到哪里都吃香,可遇上莫浅尝后,吃香变吃瘪。
小孩心计:大美女姑妈,开着拉风的靓车,每次来接他,都能替他招来更多的拥趸。
只是,他喜欢的莫浅尝不为所动。
经过林念烨的“智囊团”全面分析后得出结论:莫浅尝同学要到秋天才能升入二年级,是岁数太小没见识,不知道美女靓车的价值。
林同学更加积极,然后,林家大把银子流入本校账户;再然后,林念烨成为本校的“小王子”,公孙都得给他当跟班。
结果最后,林同学也成了莫浅尝眼里的“暴发户代言人”,不过,林念烨并不知情——这要是给他知道,够他伤心的。
林念烨的好人缘,多半是靠拿钱砸出来的,可浅尝和辄止,却是全凭个人魅力。
“公孙”尚伟诚同学跟浅尝和辄止不对付,起因就是原本“占校为王”的自己,被没爹可拼的浅尝和辄止抢了风头,心里不平衡所致。
很多时候,辄止都是默默的跟在浅尝身后,而浅尝则是热情开朗的广交好友,就连被班里绝大多数讨厌的文健柏同学,浅尝都去主动结交。
今天,浅尝和辄止又摊上事了,这回摊上的还是大事,就是为了这个文健柏。
文健柏两岁的时候,他妈得急病去世了,当初为给他妈治病,家里欠下一大笔钱。
他爸没招,只好外出务工,贪着年节的高报酬和不舍得花车票钱,好几年都没回来过。
文健柏由他寡居多年的奶奶照看,老人家身体不好,活又多,难免照顾不周,所以文健柏常常脏兮兮的来上学,招致小同学都嫌恶他。
班里的小孩子都会背些水果的来上学,文健柏从来都不背,等同学们吃水果的时候,文健柏就去上厕所。
几次三番的,浅尝就注意到了,果断的把自己和辄止的拿出来,两份匀成三份,分给文健柏。
刚开始,文健柏说什么都不要,浅尝就端出小母老虎的架势,逼迫文健柏就范。
前些日子,浅尝和辄止给莫离准备生日礼物,文健柏没弄明白,以为浅尝和辄止过生日,周末和每天放学后,就跟着奶奶去捡破烂,攒了好些日子,加上从前积攒的零钱,去蛋糕店买了个小碗那么大的蛋糕。
今天一早就来到学校,等在大门口,看见浅尝和辄止,腼腆的笑开了。
门口人来人往的,文健柏不好意思,一起走到教学楼外,才把浅尝和辄止拉到一边,从书包里小心翼翼端出蛋糕,献宝似的打开包装纸盒。
哪曾想,被正好路过的尚伟诚看见这一幕,偷偷的靠近,一巴掌就拍飞了文健柏捧在手上的蛋糕。
文健柏呆了老半天,突然爆发了,直接扑上尚伟诚。
教导主任正好路过,为了相亲,特意拾掇了一番,好巧不巧,那块蛋糕正中他才买的名牌外套上,之后从盒子里滚出来,奶油黏得到处都是。
低头看看衣服,又看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孩,教导主任一声怒吼。
尚伟诚立马老实,可文健柏不算完,还往尚伟诚身上扑。
教导主任满腔怒火,拽著文健柏后领子就把他拎起来了。
劈头盖脸一顿巴掌:“小兔崽子,当老子说话放屁呢!”
缩头缩脑的尚伟诚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史老师,我听见莫浅尝说讨厌您,然后这小子说要给莫浅尝出口气,所以把蛋糕往您身上丢。”
浅尝愤怒的盯着尚伟诚:“你撒谎,分明是你把文健柏给我们的蛋糕拍飞的。”
教导主任看著文健柏的穿着打扮,知道他家里条件肯定不行,就把火气全撒在他头上,骂得那个难听,捎带着连浅尝和辄止都骂上了。
尚伟诚那慌撒的太没技术含量,教导主任又不傻,他只是不敢得罪尚家。
文健柏都被打得口鼻流血,教导主任还觉得不解气,又让他站在领操台上当众检讨。
全校竟然没一个老师站出来给文健柏说句好话。
和教导主任交好的实习老师还落井下石,说什么文健柏有人养没人教,撒野都撒到学校来了,哪个老师遇上这种学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是不严厉点管教他,以后就得出息成地痞流氓,今天这样对他,也是为他好……
看着站在领操台上,捏着小拳头耷拉着脑袋的文健柏,浅尝哭出声来,她是真恨上教导主任史老师了。
辄止从衣兜里摸出纸巾递给浅尝,然后,拉着她来到班级后门口,瞄见林念烨又一次“路过”,张口就来:“姐,你卡通片看多了,咱们学校哪有那种敢往史老师头上泼脏水的大英雄。”声音不大,刚好能叫林念烨听清
浅尝莫名其妙的:“我没看……”
辄止打断她:“反正,你别想自己干,万一我们被开除了,妈妈会很难过的。”
浅尝:“你说什么啊?”
林念烨颠颠走了,辄止伸着脖子看着林念烨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对浅尝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搞定。”
教导主任去买了身新衣服换上了,刚回校内,就接到尚伟诚他奶奶电话指示,让他好好接待他们学校的“贵”客——林均婷,教导主任自然认识,他曾在内心狠狠YY过这女人,不过,他有自知之明。
随后车里下来的沈夜和瞿让,没见过,不过看气势,绝不是等闲之辈,小心招待着肯定没坏处。
其实沈夜本不想进去,林均婷百般邀请,连视察这种烂借口都搬出来了,瞿让受不住这种狂轰滥炸,替沈夜应承下来。
下车后,林均婷就往沈夜身侧黏,被瞿让硬生生的插~进他们两个之间,他一个还不够,又把教导主任给拽进来。
结果,进了校门后,就成了沈夜在左,林均婷在右,中间还隔着瞿让和史老师。
林均婷偷偷的白了瞿让一眼,面上还端着优雅的笑容,一边念叨着林念烨的好成绩,一边往教学楼走。
一行人刚走到教学楼,祸从天降。
有人从二楼窗口扔下个装满液体的方便袋,正中林均婷头顶,溅了教导主任一身。
瞿让和沈夜身手极敏捷,都没波及到他们一星半点儿。
“什么东西,这么臭?”瞧着林均婷的狼狈相,瞿让憋笑憋得声音都走调了。
没到变声期的坏小子,尖细的嗓子,拔高的一声嚎,极具穿透力,楼上楼下,听个分明:“尚伟诚快跑,你砸偏了,咱们的童子尿掺屎都浇在林念烨他姑姑头上了!”
林均婷双腿微岔,双手紧攥着拳垂于身侧,有黄黄的浊液沿着她的额发滚下来,淌过她精描细绘的脸,顺着她保养得宜的脖子,灌入她刚从国外定制回来的西装套裙里……
久别重逢,却当着沈夜的面,被人搞得这么难堪,林均婷实在忍不住,摇着头尖叫:“啊——”转身就往外跑。
瞿让还捂着口鼻,扭头看着林均婷踉踉跄跄的背影,怪声怪调的:“沈检,不跟过去瞧瞧?”
沈夜看也没看,凉悠悠的:“她需要一个人清理清理。”又睨了眼瞿让:“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瞿让:“……”片刻:“哈哈哈……”笑够了,才想起像截木头桩子,尴尬的杵在原地的教导主任:“喂,那玩意,原本是用来招待你的吧?”
教导主任:“这个……”
“看来你和学生之间的关系,挺不一般呢!”
教导主任:“……”
去教育局开会的校长、去住院的副校长、去外校考察的书记、去参加活动的委员等等,获悉消息,统统在第一时间赶回学校。
事实清楚,过程明了,无路可逃的尚伟诚同学被逮到校长办公室,经“目击者”指认,包括林念烨等几个拉帮结伙的坏小子,一并被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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