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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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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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大约是心理感应吧,就是莫名的觉得,你在这边或在那边。”

莫离微笑着回想那些相处的片段。

某人已经爬上来大半个身体,隐隐听到磨牙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离抬眼看过去,呃——这一幕:

半个圆润肩头,大片光洁胸膛,还有那朱玉一点……如果角色对换,她男他女,相信见到如此撩拨人心的画面,十有*会迫不及待的扑过去。

结果,在她yy着那些邪恶动作时,某人已趁她神游太虚,一招饿虎扑食,把她实实诚诚压在身下。

她条件反射,一巴掌扇过去,落在他白里透红的脸皮子上,效果立竿见影,像染了块胭脂,分明是个大男人,竟这么嫩,莫离再一次鄙视他——比她嫩多了,叫她怎么能不鄙视他,恩恩,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这叫“嫉妒心作祟”!

呃——她盯着咫尺眼前的红润出神,竟没发现他的笑,意味渐渐深刻。

何晓佐慢慢靠近,见她仍无所觉,到底吮上她微启的唇瓣,温柔舔舐,渐至狂狷,似要掠夺她口中每一滴芳泽。

莫离胸口一凉,才回过神来,不等反应,一只热乎乎的狼爪子就瞄着她左半边罩上来,不但要罩着,还要捏捏搓搓,同时感觉某敏感区域,凭空出现一可疑物,大脑内警铃大作——危险!

别看莫离身娇体弱,遭遇特殊境况,也会现出惊人的爆发力,屈膝,狠命一顶。

某人“嗷——”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翻下床去。

莫离一惊,也顾不上敞开的衣襟,翻坐起身,探头向床下看去:“你没事吧——咦,人呢?”

何晓佐再次挪到床尾,裸着的肌肤泛起一层桃滟滟的红,使得他看上去更媚了,当然,前提是不看他那双闪着狼光的眼珠子。

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咬牙切齿的蹦字:“小离离,你等着,今天晚上老子一定要用你羞涩的小妹慰藉我可怜的小弟!”

其实,是莫离腿下留情,并没有真顶到他“可怜的小弟”,不然,生生受了那么一下,他哪还有“闲心”发这狠呐!

又上来了,见莫离一边拢衣襟,一边往后挪,果断出手,抓住莫离纤细的脚腕,森森然的笑着:“看你往哪跑。”

莫离还要往后躲,可脚腕被他牢牢抓住,没能躲开,反倒仰倒下去,双手还紧紧的护住前襟,相对于何晓佐红润的脸色,莫离简直可以说是苍白如纸,实在甩不开他的抓握,翻过身,趴在床上,像个鸵鸟,将脸埋在枕头里,半晌,传出低哑含糊的恳求:“晓佑,不要——不要看我……”

何晓佐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翻卷起的睡袍下露出的大腿,短暂的痴迷过后,被更多的痛惜填充。

手指颤巍巍的抚过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感觉到她惶恐的颤栗,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离离,这就是你不让我碰的原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哽咽着:“晓佑,太丑了,连我自己都嫌恶心,求你,别看。”顿了顿,似下定决心:“如果你真想要,那么,把灯关掉好不好?”

原来,她不是不接受他,而是不能接受伤痕累累的自己。

他没有关灯,只是在静默很久后,以唇代手,覆上那狰狞疤痕,双手将袍摆一点点推上去,唇也跟着移上去。

她伸出手,想要遮掩,被他按住:“离离,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她光裸的腿上。

她的身体由僵直慢慢松软下来,只是脸仍旧埋在枕头里,本就含糊的声音又添了一丝哽咽,更加难辨。

却难不住他,他知道她在问他:“这样的我,你不会觉得恶心么?”

他泪中带笑:“这样的我,你不会觉得窝囊么?”

女为悦己者容,是因为在意,所以才拒绝他!

这个认知,于他来说,真真甜蜜。

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她不再推拒,是真准备接受他了。

比之年少那会儿他初尝情滋味还要兴奋,用唇舌一寸寸描摹那累累疤痕,誓要抚平刻在她身体上、印在她心底的伤害。

再往上,遭遇障碍物,是底~裤,还是白底印花的可爱型,将她挺翘的臀完整包裹。

现在好多萝莉都不穿这种式样了,可在他眼里,这样老旧的样式,却也可以性~感得出奇。

秀美修长的手指,沿着曲线缓缓攀爬,她没有阻止。

纵容了他的贼胆,试探着将手指勾上那小可爱,她仍没有阻止。

他胆子更肥,索性一鼓作气,直接代表他的“小跟班”消灭掉这件障碍物。

看来,她是真的准备好,仰躺在床上,抬起手,手心朝上,以手背覆住眼帘,似乎看不到,就可以不用紧张不安。

那温热的双唇轻轻吻住她手心里《破碎的人生》,又缓缓向下滑去,翻越她娇俏的鼻,红润的唇,自上而下,一路延伸。

灵活手指打前锋,将障碍物一一扫除,刻意在她锁骨上方种下一颗小草莓,然后,他盯着它,呆呆的笑,如果不是他的“小跟班”提出严重抗议,没准他就这样傻笑到天亮也说不定。

他的“小跟班”一再叫嚣——再不出师,恐将永垂不举!

他屈服了,扯开凌乱浴袍,放“小跟班”出笼。

紧要关口,他突然僵住,这次她没出脚,他竟自己翻下床去。

她侧过头来,眯缝着眼,偷偷看过去,那话怎么说来着,色不迷人人自迷,算是被她体会到了,看看这幅美得人心颤魂软的大好景色,颈、背、腰、臀、腿,真是无处不精致。

可这“大秀美色”的光~屁股家伙在干什么?

翻箱倒柜中……

细听,还念念有词:“怪了,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找不到了?”

她忍不住问出心中不解:“你干什么呢?”

他头也不回:“找套套。”

她想也不想的接口:“又要吹泡泡?”

话落,两人皆是一愣。

何晓佐停下翻找,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离离,我是谁?”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回望他,许久,扑哧笑出声:“傻了啊,你是我的晓佑啊。”

可,“吹泡泡”的分明是他何晓佐。

他还在看她。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目光来回乱飘,不小心瞄到他霸气十足的“小跟班”,脸更红了,随手拽过卷成一团的睡袍,重新当回“鸵鸟”——手忙脚乱,抖不开袍子,只把脑袋埋起来。

袍子下,传出她含糊不清的喃喃:“我那个,刚过。”

他持续发呆中,没能听懂她的意思:“什么?”

她闷闷的:“笨死了,安~全期都不懂。”

因着紧张,他对她身体状况比她自己都了解,生理期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流量几何,间隔多久更换一次卫生巾——不得不说,短短数月,他已是此类女性用品的专家型人才。

当然知道她的生理期刚过,正当安全期,百花丛中过,这些基础小常识,他又怎么可能没数,只是对象是她,他似乎变得有点弱智。

安全期啊安全期中,他咧开了嘴——滚它的破套~套!没事时跑出来刺激他,用到时找不见,改明儿个买个充气筒回来,把它们统统翻出来,排排站,挨着个打爆……

一点点靠近,终于等到这一天,他也走进那条通往女人心底捷径的“道”。

口中溢出满足的喟叹,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他想,或许他披着晓佑的马甲,死乞白赖耗在她的幻梦中,这本是极龌龊的行为,可,只要他够努力,再埋得深刻些,通过这条“捷径”,他一定会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英雄不问出处,哪怕再是阴险狡诈,坏事做绝,待到他日功成名就,胜者为王,笑到最后,哪管其他——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是么?

“离离。”温柔呢喃,他抬手,将遮了她眼睛的碎发撩开,修长手指插进柔软青丝间,在这样的时刻,他漾着柔情的眼,紧紧盯着她的。

他希望,此时此刻,可以在她眼底,看到自己的存在。

初见,他在楼上,睥睨着舞台上,打扮俗艳的她。

对于好玩、善玩的他来说,这样的女人,是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的事情,何况,他还揣着心事——正费心思考怎么解决叶小宛。

没想到,在那种喧嚣的氛围中,她扭着妖娆舞蹈,眼底却是一片清澈,只一眼,直直撞进他心口。

当时没感觉,事后才想到,千帆过尽,她是他在对的时候,遇上的那个对的人,可以供他停泊,一生一世。

又是倾力的进击,他沙哑低吼:“离离。”他在她眼底,终于看到他的存在。

她抬手缠上他细瘦的腰身,夫唱妇随:“晓佑。”

周而复始,然后,天亮了……

他们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而且彼此相爱,何晓佐坚信,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包括,住在他们家隔壁的那个阴阳怪气的洛蠢蠢。

为了让那碍眼的家伙知难而退,何晓佐不再限制莫离的出门次数。

当然,每次都得有他在旁边才可以,美其名曰:保护她不被“狼”叼去,实则大秀恩爱,特别是有洛某人站在一旁看着的时候。

这年,旧历润了个月,春节便来得迟了些,但,一晃也没差几天。

何晓佐和莫离谁也没提要回家走走——与“有异性没人性”无关,只因都没忘记,他们是私奔出来的。

虽辗转打探到,言休已被羁押,可言休他老子蹦跶得正欢,兴许言某人前一天还蹲局子里啃窝头,转过天,就跳出来山珍海味,守他们两家大门外蹲等他们自投罗网……

看出门在外的异乡人,纷纷踏上归家路,何晓佐会在莫离身后轻轻环抱住她,将下巴磕在她肩头,蹭蹭她的脸,轻轻呢喃:“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了看我怎样由一枚美男子一点点变成糟老头子,我们须得忍啊!”

她抬起靠近他那边的手,贴上他的侧脸,使劲揉搓,最后他的嘴挤成离水的金鱼样,嗤笑:“有美男子长得斜眼歪嘴么,自夸自卖,你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他嘿嘿的笑:“好吧,我是个次品美男,老天不会嫉妒我,所以等到五十年后,我一定出息成一个好老头,天天侍候你这个糟老太婆。”

她生气了,挣开他,转过身来,双手捏他的脸:“说谁是糟老太婆呐?”

“你呗!”

“什么?”

“哎呦——老婆大人,手下留情!”

“还敢不敢了?”

“我错了,错了,我一定会长成糟老头子,而老婆大人,将来一定会是个干净漂亮的小老太太!”

“你成心气我吧!”

“哎呦,哎呦——再来啊,爽啊!”

“……”

嘻嘻哈哈滚作一团。

不要误会,她绝对没有sm了他。

她只是偶尔使用点家庭小暴力。

腊月二十七头午,何晓佐接了通神秘电话,表现变得古怪,只说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再说,就匆匆出门去了。

莫离有点不安,可她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惯性使然,她选择相信他,然后,静静等着他回来。

何晓佐前脚刚出门,随后就有人来敲门。

他们的行踪相当隐秘,平时都没什么人来的,而何晓佐是有钥匙的,向来都是直接开门。

莫离缩在沙发上,紧张兮兮,正踌躇着,她的手机响了。

接通,对方自报家门,说是有个快递需要签收,问她在哪。

莫离想着大概是何晓佐订了什么,这才放心开门,签收回来个小纸箱,拆开来看,竟是一个贝壳摆件。

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特殊运输,怕早被摔散了。

细看,底座竟刻着一排小字,一个一个的辨认:夭…夭…新…春…快…乐

莫离小心嘀咕:“夭夭,是谁啊?”

回头来看包裹,发现收件人地址的门牌号,其实是隔壁的;而收件人的电话号,和她的只差一个数字;收件人姓名,两个大写字母代替——lm。

她的姓名换做大写字母,应该是颠倒过来的“m—l”才对。

莫离搔搔头,拿起电话拨号,响了两声便接通了,是个低哑,却叫人倍感舒适的男声:“喂,你好,我是洛邈,请问你是?”

莫离深吸一口气:“你好,我是莫离,是这样的,我刚刚签收了个包裹,实在很不好意思,签的时候没细看,拆开来,才发现有点问题,这大约是你的包裹,你现在在家么,我给你送过去。”

听到因她疏忽,签收他的东西,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声音还是一如之前的温柔,反倒安慰她说不必在意,还说一会儿他亲自上门来取。

因她的马虎,拆了人家的东西,侵犯了人家的*,怎么好意思还让人亲自跑一趟,莫离连声说不必他过来,反正她也闲着,就当串门子了。

声音那么温柔,态度那么好,莫离直觉认为洛邈不是坏人,挂了电话后,把贝壳摆件小心翼翼装回小纸箱。

就在隔壁,也没几步路,所以只批了件小外套,捧着小纸箱出了门。

下了自家石阶,没走几步,就到隔壁石阶,拾阶而上,不等放下东西敲门,就见门自里面敞开。

是春节前最后一次来打扫的钟点工,慈眉善目,很随和的阿姨,说洛邈正在二楼等她,把她客气的让进门。

阿姨出来了,莫离进去了。

抬头一看,愣在当场,如果她健忘些,一定会认为,自己又拐回家里去了。

简直是一般无二,就连门口贴着的便签本底纹都是一样的卡通图案。

听说打着统一视觉效果的旗号,有些小区会要求统一安装某品牌太阳能热水器,或同款防盗栏,但没听说过,会有如此高度统一的室内装修效果。

胡思乱想间,已来到楼梯口,脑子转了个弯,突然想到,一样的装修效果,只差一位的电话号,太多的巧合,就该叫蹊跷了。

顿生警觉,收回欲踏上楼梯的脚,本想转身就走,却听见一阵轻柔低缓的钢琴曲,竖耳聆听,触动心弦,仿若受了蛊惑,抬脚,一步步向上。

巨大的落地窗,干净的白衬衫,姿态迷人的坐在钢琴前,修长完美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舞蹈,流泻出静谧安适的乐音。

就在她现身的同一时间,他微微转头,笑盈盈的望向她:“你来了。”

她感觉心口似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因手中捧着纸箱,不能做出别的动作来,只好克制,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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