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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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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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将将军楼化为灰烬,包括里边的将军经营、收藏了一生的名人油画,列国珍宝器物,包括他的妻子、孩子,包括他的一切一切……全本十色,在谢谢订阅!

只有听到枪声就警觉到事态不妙的王清堂,两手一手夹着一个孩子,并拼命地低声喊张弛云快跟他逃!

他们一家三口才从事先王清堂设置在窗口的梯子上下来,逃过了那场死亡的了断、残酷的判决好无情的杀戮。

当他们在百米以外,看见燃烧在将军楼上空的熊熊大火的时候,张弛云疯了一样就往回跑,边跑还边喊她父亲的名字……直到跑进了火海,葬身于火海……

王清堂没敢久留,赶紧背一个抱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大连,辗转取道回了上海的乡下,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自己的亲二姐家。

王清堂反身就去到了北戴河,撬开了被将军和邱正红租用的那间隐秘的画室,将那幅画有邱正红各种**姿态的、可能成为他新的罪证的《女人的天堂》割了下来,撕成碎片,带到海边,抛进了渤海……

当海潮退去,将《女人的天堂》吞噬得无影无踪的时候,世界静极了。

王清堂就枯坐是那海边,不吃不喝地呆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如此命运多舛,经历坎坷……

冥思苦想中,他的生命几近枯竭,他像一只随着海潮飘上海滩的大鱼,离开了生活的海水,风吹日晒,奄奄一息……

后来是有个孤寡渔民把他给捡了回来,给他几口米汤喝,他才没有死掉。

这期间他的精神又出了毛病,时好时坏的。有一天,那个孤寡渔民没看住他,他就走失了。

从七十年代初,一直流浪到了1976年,直到有一天,他从地上捡到的报纸上看到“四人帮”倒了,而且要给他这样的人平反了,他才突然清醒了。全本十色,在谢谢订阅!

可是他却将信将疑,就想打听一下有没有被打倒或下放的画家,看看他们都得没得到平反。打听了几个地方,不是说没有画家,就说有画家也都死了,家人也都不在了。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接着边披头散发地流浪,边打听有没有画家,和有没有画家被平反。

当他来到农场附近,就打听到有个画画的下放在这里,劳动给累死了,不过他的家人还在,那个画画的名字自己还耳熟,好像还是当年自己教过的一个学生,就一路打听着奔农场而来。

没想到,半路上风雪交加不说,还被孙大炮的车给撞了两次,幸好每次都没伤到要害,幸好正巧遇到了他要找的人,幸好被马木兰及时送到了卫生所……

艺色—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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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王清堂的关于《女人的天堂》故事的时候我才十一二岁,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却埋下了一个梦想的种子。

我就总是想,多美的《女人的天堂》啊,哪个女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女人的天堂》呢?那个在王清堂故事中描绘的《女人的天堂》像一块巨大的磁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我,诱惑我;它使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有远大理想和确切目标的小女孩儿。

我暗自下了决心,既然自己身为女人,那么自己一生努力的目标就是能够进入王清堂描述的、绘制的、充满无限魅力的《女人的天堂》。

这种目标的确立,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执著、敏感、坚强的大女孩儿。

后来的一切充分证明了王清堂的故事,特别是他的《女人的天堂》对我人生的影响。

那是一种启蒙,那是一种鼓惑,那是一种魔力般的吸引,那是一个女性无法逃脱的宿命。

当我有了这种心态之后,就对所有妨碍我达到我的确切目标的人和事,做出常人做不出来的行为和举动了。

首先就是对我的母亲马木兰。自从王清堂被孙大炮给撞伤住进我们家后,我母亲就精心地照料他;没几个月,人不人鬼不鬼,披头散发的王清堂就恢复了常态,像个男人、像个画家、像个父亲了。

俩人整天在一起研究怎么给我父亲张明军和王清堂自己平反的事,到处打听消息,捕捉动向,研究政策,只要听说谁被平反了,谁被昭雪了,就赶紧赶去或是跟人家通信通电话,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不可,非得在人家的平反经过里找到自己可以平反的可能性不可——渐渐的也就有了眉目,马木兰和王清堂的脸上也就有了笑容和光泽。

实际上这期间他们两个就好上了,经常在夜里就能被他们气喘吁吁和哼哼唧唧的声音给弄醒,也不知道他们是好受还是不好受,总给人一种要拼命挣脱但又舍不得离开的感觉。发现章节有误,请到核实

有时候还小声说话,说完了两个人还低声地笑,而且还笑起来没完没了。

不过马木兰也有哭的时候,就是王清堂给她讲他的那些悲惨故事的时候。

等到大白天他们以为谁都没看见,就拥抱亲嘴儿,特别是王清堂双手去摸马木兰**的时候,简直就令我窒息了。

我就恨我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长出**,为什么到现在都十一二岁了还不是个像模像样的一个女人!

时常我就想,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下去马木兰就会怀孕的,她要是一怀孕,那王清堂就会首先把她画进《女人的天堂》的!那怎么行呢,王清堂将来再要画的《女人的天堂》里的女人只能是我,而不能是其他任何女人,包括我的母亲马木兰。

可是马木兰抢先一步了呀,因为她是个王清堂能看上眼的成熟的女人哪,这可怎么办呀,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样下去王清堂的《女人的天堂》可就没有我的份儿了呀!不行,我不能任其发展,我要干预,我要采取行动。

于是,才十一二岁的我,就找到了王清堂,对他说:“您什么时候再画《女人的天堂》呢?”

王清堂听了就觉得有趣,他就回答我说:“什么时候有了合适的模特,我就什么时候画。”

我就诡谲地问他:“那——我妈妈马木兰,是吧是您合适的模特吗?”

王清堂听了就说:“你母亲是挺美挺漂亮,不过她不同意我画她。”

我就又问:“要是她给你怀了小孩儿,你也不画她吗?”

王清堂听了,就觉得我的问题怪怪的,于世他笑着说:“谁说你母亲要给我怀小孩啦!”

我就一针见血地说:“我都看见你们好在一起了,那还能没有小孩呀。”

王清堂听了就说:“那你是希望我跟你母亲有个小孩儿,还是不希望呢?”

我听了他的话,觉得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到了,我就说:“我不希望她怀上你的小孩儿。”

王清堂听了,佯装惊愕地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反对我让你母亲怀上小孩儿呀?”

我就说:“因为你一旦跟她怀了小孩儿,将来我就不能跟你怀小孩儿了。”

王清堂听了才真的惊讶地问:“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我就和盘托出地对王清堂说:“你要是跟马木兰有了小孩儿,你就相当于我的继父了,那样将来我想让你画我进入你的《女人的天堂》的时候,就不能跟你怀小孩了,不能怀小孩,也就不能被你画进你的《女人的天堂》了……”

听了我的话,王清堂突然发现我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小女孩儿,他就俯下身来,抱住我说:“你还太小,不懂人生和艺术的真谛;你的担心我理解,可你的担心没必要;不是你将来跟我怀了小孩儿我才能画你,也不是我跟你母亲怀了小孩儿我就一定要画你母亲;画画需要的是灵感,谁给画家带来了灵感,画家就会画谁。”

我听不太懂他的高深理论,但我还是问他:“那——我母亲给你带来灵感了吗?”

王清堂就遥遥头说:“现在还没有。”

我就乘机说:“那我能给你带来灵感吗?”

王清堂听了就笑了,他说:“我说不好,至少现在还不能。”

我就说:“那要是我怀了孕呢,我怀了孕就能给你带来灵感了吗?”

王清堂听了就忍俊不禁地说:“你?你一个小毛孩牙子,怎么能怀上孕呢!”

我听了就说:“你也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就怀不上孕呢?”

王清堂听了就无可奈何地说:“你太小,不懂大人的事,怀孕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就说:“怎么不简单了,你像跟我妈妈马木兰那样跟我好一次说不定就能怀上呢。”

王清堂发现这个话题的结局肯定是个死胡同,就赶紧转移话题说:“别再说怀孕的事了,对于你,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还是好好学习,尽快长大吧,等你长大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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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群情激奋

离开王清堂我恨沮丧,心想,这家伙小看人,我是个女的,怎么会怀不上孕呢,我一定要怀上孕给他看看,叫他大吃一惊,叫他能看上我,叫他能把我画进他的《女人的天堂》。

可是怀孕就得有男的呀,王清堂是肯定不能听我的、跟我怀孕了,他的魂儿肯让马木兰给勾去了,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可是别的男人有谁呢,家里也没谁了呀——弟弟张文忠才七八岁,肯定不行,按我当时的理解,男人一定要长了胡子才能让女人怀孕的,弟弟张文忠别说胡子,就是汗毛都没有几根。

再就是我哥哥张文淼了,他比我大,大两岁呢,嘴唇上边,清晰可见已经有了胡须,他肯定是男人了,他肯定能让女人怀孕了,他是我的亲哥哥,我的要求他一定能够答应的!可是就这么空手套白狼他也不能帮我这个忙呀,一定要让他得到实惠才能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达到自己的目的呀。想来想去,最好我就用积攒很久的领用钱,买了两块糖去找我哥张文淼。

一给他糖他就知道我有事求他,他就边把两块糖都剥开,同时放进嘴里边说:“有什么事求我就说吧,哥是男子汉大丈夫,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你要哥帮你什么忙吧。”

我听了就说:“我让哥帮我什么哥都能帮我吗?”

张文淼听了说:“怎么不能呢,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就说:“哥你说话真的算数?”

张文淼就说:“当然算数。”

我就说:“绝不反悔?”

张文淼就说:“绝不反悔!”

我听了就直截了当地说:“哥,我想怀孕,你能帮我吗?”

张文淼听了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问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就说:“我想怀孕,哥能帮我吗?”

这回张文淼听明白了,不过由于信息过于刺激,甚至爆炸,使得他误咽了含在嘴里的那两块糖。

他就剧烈地咳了起来,咳了半天咳得满脸通红,几乎窒息,也没把那个劲儿咳过去。而且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两手乱抓,两脚乱蹬。吓得我赶紧喊救命啊,救命啊。家里的人就都跑过来,马木兰一看张文淼的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也没问怎么回事,就赶紧背起他,撒腿就往卫生所跑。

我先还傻在那里,后来觉得这事是因我而起,也跟着马木兰往卫生所跑。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所,马木兰累的满脸通红,一身大汗。大夫见了就问病因,马木兰光顾了喘气,就是答不上来。

幸亏我也跟着跑去了,就对大夫说:“我哥是吃了我给他的两块糖,一激动卡在嗓子眼儿了……

马木兰和大夫听了,就赶紧上手来抠,可是抠了半天也没抠出来。两块糖,一块咽到肚子里去了,另一块就卡在气管儿里不肯出来。

后来把大夫都给忙的一身大汗了,也没解决问题,最好大夫只好对马木兰说:“咱们的条件差,没办法救你儿子了,就得到县医院去,切开食管儿,把异物取出来了。

我母亲马木兰听了就傻眼了,哭着说:“天哪,那不完了吗,那我儿子的脖子上不就得挨一刀了吗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什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哪!”

大夫听了就理智地说:“你是要你儿子的命,还是怕割那一刀吧!”

马木兰听了才冷静下来。大夫就说:“那还要看到了县医院你儿子是否还活着,要是还有呼吸,心脏没有停止跳得,割一刀算什么,保住性命要紧啊!”

马木兰听了就赶紧说:“是啊是啊是啊,那就赶紧上县医院吧,那就赶紧上县医院吧……”

说完妈妈就拼命地跑出卫生所,喊来孙大炮,把张文淼抱上车,风驰电掣就直奔了50里外的县医院。一路上马木兰不停地抚摸张文淼的后背,不停地说:“我的好儿子,你可别死呀,你死了妈妈就不活了呀,你一定给妈妈留口气儿,好让妈妈救你呀,好儿子,你可要听妈妈的话呀,你可要给妈妈留口气儿呀……

孙大炮也把车开得尽可能地快,那辆老式的吉普车,在乡间起伏不平的道路上,像过山车一样地左右摇摆,上下颠簸,车后的扬尘,如同黄色的浪花泛起,久久不能散去……

终于到了县医院,可是刚把已经休克多时的张文淼给抬下车,张文淼竟从担架上坐了起来,还问:“你们这是送我去哪呀……”

原来经过这一路颠簸,那块误咽到气管里的糖自己就化了,糖一化,张文淼也就通了气儿,也就缓过来了。

见儿子平安无事了,马木兰就悲喜交集地扑过来捶打张文淼,边打边哭诉说:“你可吓死妈了,你都多大了呀,还能把糖咽到气管里去,你可真是没有出息呀!”

张文淼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一语将真相大白,他说:“不是我不小心,是我妹妹张文哲要我跟她怀孕,我才……”

马木兰听了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文淼就说:“妹妹说让我帮她怀孕,我一听这也不象话呀,一着急,就……”

听了张文淼的话,马木兰的嗓子也出了问题,也没什么东西误咽就剧烈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起来……

于是,全家人就开始声讨起我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为什么急着跟自己的哥哥怀孕的罪过来。

特别是马木兰,有生以来头一次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地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学好,怀什么孕,女孩子要是怀了孕,将来就再也没人要了知道不!”

大概只有王清堂知道真相的背景,可是他只是在一边坏笑,也不帮我解围,害得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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