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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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叛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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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少颜张嘴吃下。

    “哎呀,少奶奶回来了啊。那,我就先撤了?”

    “谢谢。”纪翎朝司楠点了点头,替她开了病房门,又关上。

    “终于可以不用吃了。”苏少颜松了口气,右手揉了揉肚子,吃了一早上的苹果,估计中午的营养餐都吃不下了。

    他微微一笑,将手里东西递给她看,是好几张的机票。

    “哪里的?”

    “巴厘岛、好望角、大堡礁、迪拜。还有想去的可以告诉我。”

    “看来要请假好久了。”她一张张地翻着机票,看着上面的登机时间,总会隔着7、8天,一直到11月中旬。

    他犹豫了一会,说到:“你想去法国吗?普罗旺斯很美。”

    苏少颜不着痕迹地收缩瞳孔,盖在被子下的左手腕突然疼了起来,她低呼一声,“嘶,又疼又痒。”

    纪翎沉默着看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但是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又问:“你想去吗?”

    “我不想。你在试探我?”她逼问的声音有些冷淡。

    他拥住她,“当然不是,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薰衣草,我看腻了。”她解释到。

    “嗯。”

    她恢复的很快,已经回到别墅养伤。但总说手腕的伤口痒得她受不了,伸手就像抓,几次都被纪翎硬生生揽住。

    “真的好痒。”

    “忍住。”他起身,将桌上的不断送来的水果拿进厨房清洗。

    忽然,客厅传来一声低呼“啊”,他水都没关就跑了出去。

    看到苏少颜食指被不小心划了一刀,好在只是擦破了皮,有点血渗了出来。

    “我只是想画画。”她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画了一半的素描,画的是桌上的小兔桑迪。

    茶几旁的炭笔已经削了一半,美工刀被扔到一边。

    他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拿起小刀快速将炭笔削完,又把笔塞到她右手里,“以后这些叫我来就好。”

    说着,他似有意地将刀刃收回塑料壳里,插回笔筒。

    然后又回到厨房。

    苏少颜淡淡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桌上的小白兔,喃喃着:“不许动。”

    低头‘唰唰’地继续完成这幅画。

    当纪翎再次出来的时候,苏少颜横在沙发上睡觉,伸手捻起玻璃茶几上的作品。

    她画得很好,很逼真,但从线条上来看,似乎多了些不耐烦的急促。

    幽黑的桃眼闪烁,又将视线对准了笔筒里的美工刀,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刀子收了起来。

 ;。。。 ; ;    正常情况下,人一出生便看到的是白色——医院的颜色,她讨厌医院,所以讨厌白色。

    她又是个极端的人,白色的极端,是黑。所以她理所当然的选择了黑色,逐渐爱上了黑色的神秘,黑色的酷炫,黑色的耀眼。

    当有一丝感官复苏过来时,她便不想睁开眼,不想从梦里醒来。

    她看见了艾莉森,这个美丽又高贵的女人,在对她笑着,笑着。然后,如烟飘云散,不再复还。

    即使是这样,她也满足了,在梦中她又无数次可以看到她的机会,而若睁开眼,现实中——一次都不能了。

    “你醒过来吧,别睡了,好吗。”

    耳边混混沌沌地传来声音,她不想听……

    但声音却未停止。

    “阿颜,你睡了好久啊,我苹果都吃完一袋了。”

    “苏少颜……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少颜,快点好起来……”

    “苏少颜……姐……”

    “小苏,你不管家里的小宠物了吗?”

    接着,有人在抓她的手,有人在摸她的头,微弱的触感似乎是不敢用力触碰她,现在的她,就如悬在床头的水晶娃娃,一触即碎。

    “你应该醒了,苏颜。”

    “现在,我不能牵你的左手了。”

    “你好狠啊……”

    “怎么可以对自己下手。”

    ……

    “……你让我睡不着了……”

    虚落的声音让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抬眼之际,她还看着他,缓缓合了合眼睛又睁开。

    他松了一口气地垂下头,似在给自己缓冲时间。

    抬头看着她,有些埋怨地说道:“你也让我睡不着。”

    “呵呵……”苏少颜低低笑起,忽然心口呼吸有点紧,她低低咳嗽起来。

    他微微紧张起来,“我去叫医生。”

    “嗯。”

    就在纪翎走到门口时,她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低沉沙哑,但他听得清楚。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不知道。”

    “我只是,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象征。”她抬了抬左手,手腕处被白沙包裹得一圈又一圈,“过几天就能看到了吧。”

    他扭头转过身,沉默了一会,“你傻吗,这不是象征,是伤疤。这才是象征。”

    他接过她的左手,指尖一阵冰凉,待他松手,她的无名指上,一枚样式简单的戒指赫然出现,碎钻镶满了整圈戒指,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暴发户吗?”

    “我是。”

    对啊,她都忘了,他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她不禁又笑了笑。

    “你已经结婚了,所以,不再是一个人了,懂吗。”

    她不作答,但眼底笑意却一片明亮。

    打断这一片温情的是身着白大褂的一众医生,她不适的闭上眼睛,嘴里咕喃一句:“太白了。”

    纪翎拍拍她的头,“快点好起来我才能带你去度蜜月。”

    他退出了病房,在门口站着,透着窗户看她被几个医生轮流伺候着,又是测血压又是检查伤口,虽是一脸不耐烦,倒也算配合了。

    身边忽然一暗,一个人站在他身边。

 ;。。。 ; ;    夜色,像浓得化不开的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一点点星光都没有了。

    唯有屋外的路灯照得窗户澄亮。

    她醒来时,看到他坐在床边,背对着她,灯光照得人影飘渺,似乎触手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想说话,可刚发声,喉咙便一阵苦涩。

    轻微的动静让他猛地转身,“要喝水吗?”

    苏少颜点点头。

    他倒了水提给她,她接过,静静地喝完一整杯水。

    接着,她掀开被子,身上已经换上了祁桑的睡衣,但黏腻的酒精味让她浑身难受。

    “去哪?”

    “洗澡。”

    他将她按回床上,低头说着:“我帮你放热水,你等会。”

    她不反对,坐着静静沉思,双眼因为生病有些黯淡无力,去仍盖不住那惑人的幽蓝色。

    想想一天的时间里,她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想完整了之后,她只给自己留了一个结论: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水温很热,但不至于滚烫,温暖的水里,她舍不得起身,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水花,看着某一处的东西,困倦的双眼渐渐明亮起来,

    若不是听到浴室时不时响起的水花声,他一定会忍不住敲门询问。

    又过了五分钟,浴室里,突然安静了起来,静得让他害怕。

    “苏颜!你洗完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心中的恐慌又加深了几度。

    他开始用力敲门,“苏颜!苏颜!”

    还是一片安静,这下他已经确定了脑海所想,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缓冲,“嘭”地将浴室的门踹开,声音大得吵醒了所有人。

    眼前一片——

    红色……

    血水浸满了浴缸,盖住了她的身体只露出了肩膀和头部,还有还在满血的手腕。

    “苏颜!醒过来,我求你!”

    他乱了方寸,扯下毛巾将她的手腕用力打上结,又将她抱了出来,用大浴巾包裹住全身。

    “姐?!”第一个冲到房间的是苏雨幕,因为他闻到了,那抹熟悉的,血的味道。

    陆陆续续地,苏家几个人都跑了过来。

    “天啊。”祁桑看到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一手捂住嘴巴,随即又将苏祁言的眼睛盖住。

    “妈妈?这是什么味道?好腥啊。”苏祁言难受得皱着眉,两只手想要扯掉眼睛上的覆盖。

    苏幕先一步地走到祁言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又转头急急吩咐佣人将两人带离这里。

    纪翎一句话不说,抱着昏迷不醒的直接下楼,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便听到了门口的引擎声。

    苏幕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镇定过,愈是应该慌乱的时候,他便愈是冷静,而这一次,他冷静得手指发颤。

    “快!快打电话!不管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全部都给我带去见少爷!”

    “是的,boss!”

    这一天,苏家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人不慌乱,先是一场豪华生日宴,再是苏少颜的自杀。

    无人不感叹,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浓郁的夜色之下,一辆车如潜入夜色一般,车速快得让人看不清头尾。

    苏颜——别走,求你。

 ;。。。 ; ;    “小颜……”失声喊出她的名字。

    苏少颜低头,深深吐出一口气,“算了吧,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走吧,这里好冷。”

    纪翎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她的奇怪的理由,一手揽过她,大掌摸过她的肩膀,只是这么一触,竟让自己一惊!

    “你身上好烫。”

    “是吗……可是我好冷。”她说着主动凑到他怀里,伸出双臂环着他精瘦的腰身。

    他弯腰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苏颜,你发烧!”

    “怎么了?”见两人有些不对劲,苏幕快步走来,“小颜!小颜啊,你回句话!”

    “我送她去医院。”纪翎说着将她反手抱了起来。

    “抱她去楼上,我打电话让医生来。”苏幕说着就掏出手机来。

    听到声响这么大,祁桑从楼上下来,却又见纪翎抱着少颜急冲冲地跑上来,急忙侧过身让两人上去。

    “这是怎么了?”

    “你上去看看,小颜发烧了。”

    祁桑二话不说又跑回楼上,纪翎对苏老宅并不熟悉,一股劲也不知方向的乱跑。

    祁桑立马喊住她,“这边这边。”

    一地的礼物盒不难看出是祁桑的房间,床铺上拆到一半的礼物已经露出了里面珠宝的一个小角,祁桑一点都不疼惜,直接扫到地上,盒子砸到地毯发出闷声。

    “小颜身体不好,他爸爸说她是不能发烧的,一烧就容易肺炎。”祁桑一边说一边从电视柜里拿出急救箱,取出里面的酒精和棉花。

    “小纪,你先出去吧。”

    “嗯。”纪翎知道祁桑要做什么,所以不做多留,关上门,一直在门外等着。

    祁桑给少颜脱掉了小黑裙,苏少颜真的很瘦,锁骨分明。

    将棉花用酒精浸湿,她用着最普遍的退烧方法给苏少颜退烧。

    这个睡着的女孩子和她年纪相差不大,经历的事不比她少,却也多不过她。

    祁桑非常明了一个人的辛苦,她只是用着理解和包容来看待这个女孩,她很漂亮,漂亮到让人不舍得惩罚她,就像没有人会责怪天使一般。

    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孩,谁会舍得,谁会不珍惜。

    忽然间,她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声音,“谢谢……”

    祁桑愣了愣,抬头朝苏少颜的脸寻去,看她艰难地睁眼,自己才相信刚才那是幻听。

    继而,她温柔地笑了笑,“不客气。”

    苏少颜终是挡不过浓浓地倦意,又闭了眼睛过去。

    祁桑伸手捊开她脸颊的碎发,露出美丽的睡眼,这样的女孩,怎么让人忍心啊?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给苏少颜测了体温,祁桑问她:有没有事?

    而那位女医生则习以为常地将包里的各种药片拿出来配药,“老毛病了。”

    “怎么样?”苏幕走了进来,身后是纪翎。

    女医生不耐烦地抬眼瞥了一眼三人,“做父母也不多关心关心子女,做男朋友的怎么照顾女友的?!说了多少次,她不能发烧!多烧一次都可能把她的命烧没了!”

    纪翎和祁桑有着诧异地看着她,只见那女医生收拾了东西便马上离开。

 ;。。。 ; ;    寂静清冷的大厅,两人相拥之深之久。

    直到有人请他们到二楼。

    暗红的木门里,阵阵浓郁的香气不难猜出里面有什么。

    苏少颜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纪翎。

    “太奶奶?”

    进了房间,那股特殊的檀香灰的味道更为浓烈,一入眼帘便是巨大的佛像,霎时让人只觉得一阵宁静。

    佣人从佛像旁边的一扇门出来,“少爷这边请。”

    后面就是太奶奶的书房,然后是卧室。

    此时,太奶奶像往常一样的抄写佛经。

    看着精致的纸墨笔砚和老妇人流利熟练的书法,纪翎忽然明白为什么苏少颜的字如此飘逸出彩。

    “好了。”她落下最后一笔,招呼他们到她身边,“坐吧。”

    刚才那名佣人将准备好的椅子往前挪,两人静静坐下。

    “阿颜丫头,缓过来没有?”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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