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再回首+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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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再回首+玉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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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烦去。”戚少商接替铁手後成了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如今,惹出这番事来,六扇门怎麽说都逃不了干系。诸葛神侯已著冷血和追命去追捕戚少商归案。

一向神魔无阻的四大名捕这次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每次听闻风声过去不是扑空便是两人前脚刚走,留下一群伤残江湖人士让他们料後。

“戚少商对逃跑很有经验嘛,看来,是千里追杀一路煆炼出来的。”话音未落便遭到息红泪狠狠一记眼风,赫连才省起有点口没遮拦了,千里追杀那般沈重的事也拿来玩笑了,於是,讪讪笑一声,移开话题,连日来沈闷的气氛也在他东扯西拉下渐渐消散开来。

几日後,赫连夫妇奔赴边关,息红玉要回辽,一路同行。江湖上追捕戚顾二人的呼声甚嚣日上,果然,戚顾二人的顺利大逃亡已令整个江湖恼羞成怒。而铁手已听从神侯吩咐,回六扇门,不久後再次执掌平乱珏重做回东方总捕。只这顾惜朝一出,仍是闹得庙堂江湖不得安生。这一场风波持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从此,戚少商顾惜朝一同绝迹江湖。当然,此是後话,按下不题。

且说息红玉回国後,辽太子亲率人从边境相迎,甫一见面便执手切切垂询,好一番话後方上得驾辇,一群人浩浩荡荡向幽州城行去。

回宫後的日子一成不变,太子依旧忙碌或许更忙碌。金军崛起,辽金交战数度,次次溃败,内又有国人造反,军官叛变,内忧外患,这个曾一度为大宋大患的契丹铁骑一族在黄沙夕阳中摇摇欲坠,末落的皇朝,却未必有这分意识。宫中仍是日日笙歌,无视外来风强雨疾,纸醉金迷,粉饰太平。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转眼间从寒到暑,暑到寒,又是三年时间弹指过。

每次见到太子都觉得他身上仿佛重重大山压迫著般,沈闷凝重,但,他依然温言笑语,温柔体贴。

息红玉在年底被查出有孕,太子一时忘形,开心的手足舞蹈,红玉不由失笑,嘴角露出小小的梨涡,两人相视间,仿佛又想起初识那段日子。他不是太子,她亦非虚假的公主,一路伴行,虽波折重重,却相知相惜,没有身外繁事劳身,倒也舒心畅意。

“小玉!”太子握住她的手,一臂环过抱住她,柔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红玉摇摇头,只恨女儿身,不能帮他分忧解愁,亦不能与他并驾其驱追逐河山(汗)……

写信告诉息红泪,红泪的回信很快便由飞鹰传送过来,除了贺喜外,便是殷殷的关切,孕妇注意事项,切忌这般那番的,洋洋洒洒的一大页纸,恨不能随信附上一本妇女妊娠手册一般。

红玉有些想笑,却湿了眼睛,这些年来,红泪便随了赫连共驻边关。宋辽虽签订了停战协约,但边境的纷乱并未完全解约,小规模的战争亦偶有爆发,拖拖延延,打打停停,谁也占不得多大便宜。

再过几个月,又收到息红泪的信件,告诉她戚少商重出江湖,接替王小石成了金风细雨楼楼主。

信中没有提及顾惜朝,只说现在的戚少商做事果决狠辣,神情间颇有当年那个人的影子。

信中提到的字过於简单,息红玉不得不费一些时间精力去猜测,含糊其词的背後,顾惜朝的命运到底怎麽样?

他是生,还是死?

当年的逃亡後又发生了什麽事?导致如今的分离?

然,任是她想破了脑袋,却想不出什麽,顾惜朝和戚少商,这两人的行事,即使当年的晚晴姐姐和红泪姐姐也捉摸不透,更何况她?

想著便有些自暴自弃,顾惜朝大抵死了吧!

否则依他的性子,这江湖恐怕又要风起云涌,不得安宁了!

思一阵想一阵,精神便越发倦怠起来,这事便也撂下了,若是往常还会追思一番,如今腹中的孩子占了她大半的生命,已无暇去关注别的,哪怕,她曾经那麽深刻的思索的事和人。

十月怀胎後诞下龙子,皇宫一时上上欢腾,彼时,国力衰弱,人心浮动,这小王子的诞生倒是一种新的希望潜生般。

红玉至此一心一意抚养著幼儿。

红泪得讯後,又是洋洋洒洒的一封信件,红玉因为太过喜悦,忽略了信件背後潜藏的忧虑。

第二年,金和宋联合攻辽。这在辽国掀起滔天巨浪,朝廷上下,更有人提出将绥玉公主当人质胁迫宋朝退兵。

☆、5

第二年,金和宋联合攻辽。这在辽国掀起滔天巨浪,朝廷上下,更有人提出将绥玉公主当人质胁迫宋朝退兵。

於是,息红玉假公主的身份便这麽被揪底出来,整个皇朝都震怒了,大宋竟将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充作公主来他们大辽当太子妃!

群情激愤下,便有人提出将息红玉斩於校场祭旗,以鼓舞出征将士,并祝他们旗开得胜!

太子当即惨白了脸,却独独拗不过群臣,天祚帝很痛快的下了旨意,著人捉拿假公主息红玉下狱,三天後校场问斩祭旗。

息红玉正於东宫逗著麟儿牙牙学语,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直闯进来,将她双手一扭锁链一套便往宫外架。突如其来的变故,宫中顿时乱作一团,小王子吓得一声大哭,上气不接下气,极是可怜。

“你们干什麽?”倒是息红玉很快回神过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咄喝,无形的威严。

侍卫们却也不搭话,拖著她便往宫外走。

出了宫门看到玉墀丹阶下站著帝王将相一干权臣,一眼便看到了太子的身影。苍穹下,金色阳光中,他华丽的衣裳与头上金冠相交映,熠熠生辉。息红玉眨了下眼,似被那灼灼光芒刺伤了眼般,张著的嘴也无力的合上,太子的脸,太子的神情便模糊在这光芒後,仿佛一场华丽而荒诞的梦。她听到锁链在身上啷当作响,跌跌撞撞间,忽急忽徐,深深浅浅的脚步间,路已渐行渐逼仄……

当牢门!地在身前关上,再将锁一横,当的一声撞击,惊醒了兀自浑浑噩噩的息红玉,看看身上的锁链再看著牢门外的铁锁,不由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扑上去拍打著牢门,一声声伴随著锁链冰冷的撞击声,在幽暗寂静的牢中绝望的响著。

一声一声,固执的响著,终於有狱卒不耐烦的过来,恶声恶气的吆喝。

息红玉拧眉,脸色一端:“大胆,吾乃太子妃!”

那狱卒哟嘿一声,斜著眼睨她:“到了这里,天皇老子也没用,更何况你这个假的太子妃!”

假的太子妃?

息红玉心中一跳,眉便拧深了一分:“你说什麽?”

“咱们太子要娶的是宋朝的公主,哪知你们汉人狡诈,随便弄了个野丫头当公主送过来,还真当我们大辽的人有眼无珠!”

息红玉闻言一哆嗦,身上的铁链又发出一阵共鸣声,当年的公主赐封尤如天外飞来般,她尚自稀里糊涂,一切已尘埃落定。後来,才知那一路同行的萧公子原是大辽的太子,患难见真情,本是两情相悦的事又可以平息两国战端,何乐而不为?却没曾想今日身份被揭露便落得如此下场,太子,他就没有话说吗?

“我要见太子!”

“死心吧,太子是不会见你的!”

“不,他会的!”

狱卒闻言又极度鄙视的剜了她一眼:“你若是真公主,兴许还有些用处,可惜是冒充的,就别折腾了,安心的呆三天吧!”

三天?息红玉手一软,三天後怎麽样?

“三天後校场行刑祭旗!”似乎看出息红玉眼中的疑惑,那狱卒便索性把话说完,免得她又叫嚷著不安生,“金宋联盟攻打我大辽,南院大王领兵出战,誓要用你血祭旗,所以,”说著眼中似有些怜悯,“你就安分一些吧。”

息红玉已听不进他的话了,耳中只不停的想著祭旗的字句,脑中不由又浮现出那模糊在光影中的太子身影,当时,他是什麽表情,会痛苦吗?会不舍吗?还有,未满周岁的儿子,想著,心中大恸,离宫时,孩子的哭声便清晰起来,痛,撕心裂肺。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息红玉倒安静下来,只呆呆的坐在稻草上,想著年幼的儿子和太子,一直想一直想,想得筋疲力尽,兀自睁著眼看黑暗的牢房,有生之年,仅有的三天,只想用来思念最爱的两个人。狭仄的空间,腐朽的霉味在鼻端发醇,慢慢的麻木。

第二天夜里,正自神思昏沈间,忽闻得牢门上有响动,锁眼轻哢一声,门便被推开了。

“什麽人?”红玉强自振作精神,峻声喝道。

“嘘!”那人一身黑色夜服,融入夜色中唯见一双眼,光芒闪烁,灿过天上星辰,久违的熟悉感漫过来。那人竖起一指轻嘘一声,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一道莹白的光泽。

“小玉,是我!”

“姐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红泪已先她一步以手掩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快跟我走!”

息红玉点点头,红泪取出腰间剑,一剑砍断她身上的铁链,拉著她往外便走,门口站著一人,黑暗中看不清楚,但那持枪的姿势看来,也知是赫连。

两人行动迅速,息红玉武功虽比不上他们,却也颇有功底,一路行来,竟没有见到人。出了牢狱,狭长逼仄的路上,蜿蜒行来,竟无遇到一个狱卒,想来也是被赫连夫妇解决了。出了门,又看到几个黑衣人想来是赫连家死士。对他们点一下头,便在前头引路。

等真正站在了天幕下,息红玉还有一丝恍然,如梦般,看著不远处重重皇宫殿角,飞檐如龙,心里便如浸了夜色般,森冷森冷。

“姐姐,我不走!”

“小玉。”息红泪象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抚了抚她凌乱的发,“孩子,我已命人去偷出宫了,就在前面。”

孩子!

红玉心中颤了下,嘴唇抖了抖想问太子的事,却终於咽回喉中。

孩子在繈褓中睡得很安稳,月光洒下来,落在他稚嫩的睡脸上,红玉一把抢过搂在胸口,泪潸然而下,滴滴洒在镶金线的包布上。

“走吧!”红泪伸臂抱住她母子,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

走出幽州城竟异常顺利,红玉忽然心有灵犀般回过头,此时已晨曦初现,月色渐隐,朦朦薄光中,幽州古城,苍黄,静谧,历经沧桑後的淡定,任世事变幻。晨风过处,旌旗飞扬,旗面飞纹一波一波泛开,仿佛可以听到风滑过其间留下的声音。

息红玉闭上眼,心中沈重的一声钝响,这一走,只怕是天涯海角再无相见之期了!她和他这麽多年的情份也尽於这一刻了,此後,永生不见!

永生不见!

念一字心中的痛便增一分,直至疯狂蔓延灭顶而来,忽然将心一狠,把怀中的孩子往红泪怀中一送。

“姐姐,孩子就托於您,日後就让他当一寻常人家的孩子,不要再背负什麽家国天下,只要快快乐乐长大就行!”

“小玉!”息红泪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要回去送死,辜负太子一番心意!”

“太子?”薄光中,红泪的眉眼如笼烟的柳叶般青翠,但闪出凌厉的锋芒,红玉的脸越发苍白,似被那锋芒煞住了般,血色尽失,嘴唇颤抖,声音嘶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早该想到了,红泪怎麽会赶来幽州城,又怎麽会在一夜之间将人救了出来,又将孩子从宫中度了出来,若不是,若不是太子的里应外合……

“我要见他!”

“他说此番事了,会去大宋找你和孩子,小玉,听话,跟姐走!”

此番事了?

红玉想笑,咧了咧嘴却是比哭还难看,红泪见了心也戚戚:“你要相信他,他说会来找你们,就一定会来的!”说著,手指不出其意的点了她的睡穴,红玉身子一软,便瘫在她怀中。

“快走!”息红泪轻喝一声,一行人便展开绝顶轻功飞遁而去。

城墙的垛上出现一个人影,落索独立,衣发随风掀起,隐在了飞扬的旗帜後面,模糊了他的表情……

红玉再次醒来,已在赫连的军营里,孩子坐在她的身边,一个人抓抓挠挠,玩得自得其乐。

孩子!

息红玉只觉得愁肠百结,大的,小的,一个也舍不得放开,亦也抛不下……

“小玉!”一直守在一边的息红泪看她醒了,便趋步到床前,抱起小王子,“多可爱的孩子啊,你看你舍得下吗?”

“姐姐,你不要说了,我和孩子会等著绪隆来接我们的,只是,以後的日子得仰仗姐姐了!”

“说什麽傻话呢?当初,姐姐就不该让你当什麽公主去和亲的…”

“姐姐,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只恨自己学识浅薄,不能替他分忧解难,到头来反要连累他。”不知道辽国皇帝发现她携儿逃走後,会不会质疑太子,以致於累他惹祸上身。

息红玉回了京城,隐居在惜晴小居,那地方隐蔽不容易为人知道,也便於照顾。

闲暇无事时,她便会到晚晴的墓前去坐坐,晚晴的墓如多年前一样修葺整齐,周围杂树生花,芳草萋萋,想那铁手也终算是个念旧的人。

一日,她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长身玉立,落索独立。

戚少商,他依然白衣一剑,望著墓碑,鬓边那星星点点的霜斑越发浓重起来,眼依然很亮,很深,看不透的黑。

他的眼很寂寞,他的人亦寂寞,如雪般,光华其外,沧凉内心

“戚大哥!”

“红玉!”戚少商回过神,朝她笑笑。

他的笑,依然风光霁月般,只是,息红玉看著的时候无端的会感到一丝凉薄的沧桑。

那一日,终是没有问他顾惜朝究竟是死是生,以後见过的几次亦没有问起这事,有时是忘了,有时觉得没必要。戚少商看墓碑的眼神有种飘渺的温暖,象是在怀念,她知道这绝对不会是给晚晴的,那麽,便是顾惜朝真的死了,与晚晴合葬在一起了。

☆、6(end)

过了月余,息红泪也返京,就近照顾著息红玉。

辽国的战况都会定时的传到红玉耳中,节节溃败,让她的心也紧紧提著,象是压著千斤巨石般,好在太子安然无恙,事实上,传到她耳中的都是过滤过的消息,辽国的情况比这更严峻十分。

在这战乱年代,小小的惜晴小居倒风平浪静,无论是远在另一国度的战火还是京城中的明争暗斗皆与它无关。几间茅屋隔离出一个安宁的世界,恍如世外桃源。无论是六扇门还是金风细雨楼,或是赫连府都在暗中保护著这小屋,及屋里的人。其中的利害关系盘根错杂,却在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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