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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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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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想起母亲之话,知道舅舅不认同,自己就白瞎了,急得只跟疼爱自己的外祖母使眼色。

    老太太心疼外甥,出言道:“你外甥有此心不易,你妹子自出门子可是鲜少求你这个哥哥,你就劳累些吧。”

    张舅舅闻言点头道:“如此你先留下吧试试。”使人叫来大儿子张怡宁吩咐道:“带你表弟去书房,把为父留给贤儿题目叫他们一起作。”

    
张怡宁恭顺答应一声,与祖母姑母母亲辞别而出。贾琏却闹个大红脸。你道为何?只因这张怡贤今年方才年仅十二,比贾琏还小三岁,舅父却说叫贾琏与他一同作文,这不是丢脸么。

    
且贾琏也不想想,人家张怡贤年纪虽是小,却已经是小秀才了。他舅舅叫他跟张怡贤一起作文没说张怡君,已经是抬举他了。话说回来,贾琏就跟九岁才女张怡君比试,张怡君未必会输呢。

    贾琏一去,张家舅舅略做一刻也起了身。张氏很紧张,送出几步,跟兄长请求:“琏儿不才,还请兄长多提点,只当您多生一个了。”

    
张舅舅闻言动容,当初妹子许嫁贾府并不乐意,不过当时张父乃是皇子师傅,贾府国公爷请婚,皇上参合,太后乱点鸳鸯,赏赐妆奁,张家不敢辞,尚书家才女张氏嫁给了碌碌无为二世祖贾赦。

    
及至张父因受到皇子夺嫡波及,也厌倦官场急流勇退,张家大兄上不成气候,贾府曾经有不好言语传出,张氏很受了些委屈。所以,张舅舅很能体会妹妹心思,一笑安慰妹子:“为兄尽力而为就是了。”

    
这句话有天子近臣说出口可是不易。张氏不谙官场,兀自愁眉。她嫂嫂轻声笑道:“这话就是答应下了,放心吧,外甥不笨,这三个月时间尽够了磨出个秀才了。只是外甥要经得起他舅舅磨练才成呢。”

    张氏闻言大喜过望,眼睛都湿润了,起身就给嫂子行礼:“都是嫂嫂贤德。”

    
张大夫人上敬公婆下对小叔子小姑子更是没话说,张氏的妆奁就是出自她手,五百亩庄子,多是良田。张家买进的却有不少劣田。这也是张老夫人十分信任重视这个媳妇的缘故之一。

    回程中,贾琏有些沮丧,张氏问及,说是舅父面无喜色只是微微点头‘嗯’一声。贾琏不知何意。

    
张氏心知兄长这是确定贾琏可以栽培,心中喜欢,面不表露,只是敲打贾琏:“想来你舅舅这是不甚满意了,三月能否成行,就看你这两月功夫了,今晚我就跟你父亲提说,你明日就搬到舅父家里附学,跟你表弟同起同歇,不可懈怠,叫舅父失望,记住了?”

    
贾琏无不答应,心中却有被母亲套住感觉,想想又觉不对,这事儿是自己首先提及。他却忘记了,这件事情不是他自己提出,乃是受了迎春言语胁迫之故,可以说他落进了自己妹妹所设圈套里。只是贾琏向来跟迎春亲厚,且想不到幼妹会另有打算,心里只道她是为了自己好。

    当然,迎春推着兄长进取是为了她自己将来有所依仗,却也是为了兄长将来着想。必定,极力出息了,获利最大者是他自己。

    却说张氏敲定了贾琏进学之事,心里美滋滋偷着乐,只跟当初生下贾琏兄弟们一般无二。

    回得贾府,张氏略略思忖,决定先跟贾母参商此事,在张氏心里抛开贾母偏向不说,贾母要比贾赦明事理。

    果然,贾母闻听张家舅舅肯亲自指点贾琏,十分欢喜。这贾母可是识货之人,她可是知道好歹,张家舅舅是翰林学士,不仅名儿好听,学问也甚了得。

    
再者,张家乃是清贵门庭,自己孙子跟舅舅亲近,只好处绝无坏处。这样的好事,岂能拒绝。贾母乐呵呵就答应了,心里之夸赞老公爷有眼力:没想到这张尚书倒了,起来个能干儿子,如今看来,这儿子将来必定青云之路坦荡顺畅。

    张氏见贾母高兴,忙着就把贾琏这些日子要专心攻书,不便分散精力。张氏跟贾母提出,是否将贾王婚事延后再议。

    贾母闻言看眼张氏,心中思忖张氏目的何在。贾母知道张氏出身清贵,素有才名,一贯看不上王家这样暴发户,应该更看不上凤姐这样大字不识儿媳吧。

    贾府祖上也是书香传家,只是贾家祖上却是靠行伍发家。贾府老祖宗们也是一种矛盾心理,既要显摆自己功勋卓著,又不爱人家嫌弃自家没学问。

    贾母想的就更多了,张氏这个才女儿媳,是否也看不起贾府满门呢?这一想,贾母目光不免犀利起来:“这是你们老爷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张氏一见贾母面色有变,知道贾母犯了心病,忙着毕恭毕敬回道:“儿媳说实话,这事老爷尚不得知,也非儿媳之意,乃是琏儿自己意思,儿媳一时拿不准,特特来寻老太太拿主意。”

    贾母闻听这话面色稍稍松动,却是不能释疑:“琏儿?他何出此意?”

    张氏稍稍迟疑,低头一笑:“这孩子,媳妇。。。。。。”
  
    第39章

    
贾母出身尊贵,嫁入豪门,活了大半辈子,所谓见惯不怪,心知张氏这般,大约话里牵着府中旁人,不好随口渲染,这一份谨慎内敛很合贾母心思,遂挥手屏退众人:“你们都下去罢。“

    贾母言罢回看向张氏:“好了,这会儿只剩下我们娘外们并无外人,有什么不好启齿之话,直管说罢。”

    “是。”

    张氏躬身一礼,方才言道:“前些日子琏儿在外面听了些议论心里就制了气,这才闹着要返乡参加科举。”

    贾母闻言不解,皱眉道:“议论?什么议论?是谁议论?我们家有什么好叫人议论呢?是不是王家说了什么?”

    
“还是老太太见识高,一猜就中了。”张氏先行恭维婆母一番,而后才说正题:“倒底怎么个说法,儿媳没有亲耳听闻,也不得知,都是琏儿在外行走被人笑话,大意就是王家凤哥儿志在宫闱,不得已屈就琏儿,嫌弃琏儿学无所长,不过纨袴膏粱,不是良配,觉得委屈。”

    贾母‘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并无下文。

    
张氏遂继续言道:“儿媳觉着这话也不算委屈琏儿,琏儿的确文不成武不就,才具不显,难以顶门立户。只是琏儿这孩子一向心气颇高,听了这话就不高兴制了气,嚷嚷要考个功名让人瞧瞧。

    
儿媳以为孩子愿意上进是好事,只是这事儿说起来牵着王家,我们老爷又是藏不住话的,这话儿媳妇也不敢跟他提,保不住他比琏儿气性还大些,倘若因此跟王家撕破脸,可就闹了笑话了。儿媳妇也是无计可施,这才来跟老太太讨主意来了。”

    “嗯,你顾虑的是,老大性子确乎是。”

    贾母听了这一番话,面色缓和多了:“坐下说话。”

    张氏暗暗舒口气,知道这是事情成了一半了。

    说起来倒不是张氏嘴巧。乃是贾母一早知道了王家心思不孝,眼高于顶。

    
四大家族中贾府如今不中不晌,再没了国公爷在时荣耀,子孙们文不成武不就,两个儿子全是恩荫出身。不过老皇恩顾,尚且过得。论钱财不及王家薛家,论权势又不及史王两家。王家而今可是集权钱一体,说凤哥儿轻贱贾琏未必没有可能。

    凤姐姿色也不差,陪王伴驾未必捞不上。

    
贾母想着这事儿看眼张氏,知道她不想迎娶王家姑娘做媳妇,是怕牵着王氏暖不热婆媳不睦吧,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事贾母可不会答应。遂道:“这事儿,时间推后并无不可,只是那丫头在府里出了事儿,谁家都有儿和女,磨磨性子不是什么事儿,只是要推脱可是不成的。”

    
张氏闻言心头发闷,却是马上表白道:“女儿家名节如性命,媳妇不是那不知事儿的,除非他王家自己反悔,媳妇断断不会作此想。只是儿媳私心有些心疼琏儿,他一个男儿汉,媳妇尚未进门就被拿住,将来要如何呢?媳妇见识浅,这事儿全凭老太太做主。”

    有了这话,贾母私心甚慰,点头一笑:“嗯,知道你是大家子出身,礼数自不会偏颇。”

    
贾母以为心气高并非坏事,谁个少女对未来没有过一番梦幻,她自己也是打年轻过来的。贾琏虽然出自名门,跟皇子王孙一比差之甚远。凤姐失望贾母可以理解。不过理解不代表认同,既然已经答应跟贾府联姻,出嫁从夫,还有什么权利看不起未来夫婿?

    
忽又记起王氏背着自己跟张氏黏糊,妄图架空自己之事,眼睛眯一眯,薄怒加深,这张氏既然没有悔婚之意,那就是想给王家王氏以及未来儿媳妇一个警惕了,贾母以为这样没什么出格,公府主母就该有些气性,公府而后的当家人也该有一份担当才是,不然还不给人踩扁了。

    深思熟虑过后,贾母点头一笑,转移话题:“不愧是我贾家儿郎,有他爷爷脾性。琏儿呢?叫他来,老祖宗今儿要赏他。”

    张氏一听这话知道贾母答应了,一刻悬心放下了。

    贾琏正跟外面侯着呢,闻听贾母之话,何用人传,一溜烟跑进来跪在贾母面前,笑吟吟道:“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亲手把贾琏一扶,把个贾琏左看右看,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欢喜,直笑得合不拢嘴:“嗯,越发出息了。”把手在贾琏额上脸颊摩挲着,又问:“听说你舅舅看了你的文章,怎么说的?”

    贾琏顿时红了脸:“老祖宗,孙儿惭愧呢,孙儿文章不及表弟做得好。”

    贾母呵呵直笑:“这不算什么,他是门第师,爷爷爹爹都是翰林,你爷爷父亲是武官,他原该读书比世人强些,咱们不丢人,从今起赶上就是了。”

    贾琏赶紧磕头:“谢老祖宗,孙儿记下了。”

    贾母高兴一招手:“金家里,把握柜子里那个描金紫檀匣子翻出来。”

    金家媳妇子一阵开箱磕碰捧将出来,却是一顶用珍珠镶嵌金冠,那镶嵌南珠一颗颗只有莲子大小,贾母拿在手里,熠熠生辉,光华夺目。

    贾琏被晃眯了眼:“好漂亮,老祖宗。”

    
“漂亮吧。”贾母直笑眯了眼:“这是你祖父年轻伴驾得的赏赐,意义非凡,价值连城呢。你父亲叔叔那伙子人眼睛生了爪子,我看着不顺眼不相称,都没舍得。到了你们孙子辈,你珠儿兄长从文,你尚武,都不及你爷爷文武双全,老祖宗私下感叹不已,美心不足,这金冠一直扣在手里。今日难得你一番志向叫老祖宗听了畅快,就赏赐你了。”

    张氏一见心中十分欢喜,眼睛潮呼呼的,嘴上却谦辞道:“老太太别太宠得他,这是老公爷得东西金贵得很,他岂配得,且他上头还有兄长呢,且不好越过去。”

    
这话说的本分知理,摸着了贾母心思,正合贾母心意。偏是一笑道:“嗯,这话说的新鲜,自古长幼有别。他老子袭爵,琏儿将来也要袭爵,继承他爷爷志向,传承贾府一脉。老公爷的东西给他,也是名正言顺了。”

    
贾琏闻言大喜,忙着磕头,由贾母亲自给他戴上了金冠。还别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金冠戴在贾琏头上好真称。大红丝绦系在贾琏雪白脸颊上,更忖得贾琏唇红齿白人才俊秀。好一个玉树临风翩翩公子。叫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这是贾母第一次越过贾珠正经夸赞贾琏,也是贾母第一次提及贾琏袭爵,继承贾府。想起自己一直不得婆母看重,张氏不由眼眶有些湿润。

    这一番景象落在贾母眼中,更加满意熨帖了。她不喜欢儿媳高高在上,自命清高,凌驾头上。却喜欢自己高高在上,感受儿媳妇臣服感佩。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贾母婆媳说话时虽是屏退了左右,婆媳二人谈话内容很快传进了王氏耳朵。把个王氏只恨的咬牙切齿,想着贾府爵位无缘,想着侄女儿婚事延误,这些都是自己一心谋求之事,却一再被人阻碍,只把王氏气得半死。

    
怒火中烧的王氏,难以抑制心头怒火,命人将贾珠叫来,怕劈头盖脸一顿痛责,只说他目光短浅,儿女情长。娶了媳妇短了志,只知道在内闱厮混,全然忘记了男儿应该志在四方,谋求闻达光宗耀祖。骂完了儿子有捎带李纨一顿,什么妻不贤,不旺夫这些话都出来了。

    
王氏涕泪双流,辞费滔滔不绝。只把贾珠骂得跪地求饶,羞得李纨痛哭流涕,入地无门。王氏骂得累了,贾珠也信誓旦旦保证,即刻起程返乡隐居闭门攻读,下半年参加乡试,力争榜上有名,王氏这才作罢。

    
李纨本就害怕婆母,平日里有贾珠帮扶周旋,她还战战兢兢,无所适从。如今贾珠离去,她心下胆怯,不想独自留下,泪眼汪汪要求随贾珠返乡,以便照应他生活起居。被贾珠一票否决了:“万万不可,你这时候提出这话,岂不是跟母亲对着来,届时定然惹得母亲雷霆震怒,你的日子就跟难了。”

    李纨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受的三从四德训教,闻言再不敢违拗,只是心中苦闷,暗暗饮泣,默默替夫君打点行装。

    这情形传到王氏耳中,又是一番咬牙切齿,之后借了机会便发作一番。只苦了李纨,原本温顺寡言,这下就更木讷了。

    这是后话不提了。

    贾母今年可谓惊喜连连。头天得知贾琏要走科举兴家之路,喜得晚餐胃口大开,在国公灵前喜盈盈禀告一番。

    隔天早起,喜庆未消,又得贾珠前来请辞,说要返乡功书,以便参加八月秋闱。贾母喜之不迭,忙着叫贾珠坐下,说说打算。

    贾珠就说今明两天各处辞行,后天初九宜出行。

    贾母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么急做什么,好歹过完年再去,听老祖宗,十六动身。”

    李纨闻言偷偷欢喜,低眉顺眼不出声,仔细看时,那嘴角却翘起来了。

    “这个?”贾珠闻言不敢答应,眼睛看相母亲王氏。

    贾母顺着贾珠眸光瞟一眼,弯弯嘴角:“怎的了?”

    王氏忙着出声嗔怪,道:“老太太问你话,还不快些应下了。”

    这一来一往之间,贾母喜悦大大打了折扣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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