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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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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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鹤
(。电子书)

第一章

前契

~~

有人说咖啡苦,有人说爱情甜。

其实,不然。

之所以说不然,是因为这世间万物不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永远只是其本色只是其本味这么简单。总会有变数在里面。

好比一,它本是一,若是加上一个一,那它就会变作二,若再加一个一呢,只能是变成三。于是我们说,再本色再本味的东西,在遇到一定外力或是它物感染的时候,它也都会随之改变。而受外力的不同,其改变的结果也会不同。还是好比一,你若是让它加上一竖,那岂不是就变成了十么?

所以我说,咖啡其实并不苦,爱情其实也并不甜。

哦,不。话没说的全面,应该是:咖啡其实并不只是苦,爱情其实也并不一定就会甜。

哦yes!这么说,就对了!

。。。。。。

。。

《立断》

~~

手机铃声呼天抢地似地在床头乍起,惊醒了刚刚睡熟的文澜。文澜紧揪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往床头去摸着了手机,看也没看那来电显示,闭着眼睛便接了电话,声音极度慵懒且半带埋怨。“谁呀?”

电话那边传来艾米的清亮的嗓门:“谢天谢地,你在家哪!我按了半天门铃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开门?还以为你聋了呢!”

“门铃?”文澜抓挠着头混沌地想了想,缓缓坐起身来,说,“大概是关掉了吧。你找我?”

“废话!不找你我来你家做什么?还不快来开门?”

“好!这就来!”搁下手机,文澜双手搓了搓睡意未散的脸,又以手为梳耙了两下有些乱的头发,这才下床来,穿好拖鞋,往大门走去。头有些昏沉沉的。一半因为睡意,一半因为感冒。约有三四天了吧。鼻子一直塞着,喉咙一直痒着,脑袋一直沉着,偶尔的还会有两声咳嗽。不过,问题不大,抗一抗应该就能过去了。小小的感冒而已,没什么的。

门一开,艾米拎着大包小包的便往里走。看了一眼凌乱的现场,啧啧有声地说道:“你看看,这儿哪像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狗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日子的。除了会写点东西之外,你还会什么?”

对于艾米的话,文澜早听惯不怪了。每次一进门,她总是要数落一番的,今天说是狗窝,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关上门,返身蜷进沙发里,抱了一个抱枕,看着她放下大包小包,问:“又出去血拼了?”

听说是血拼,艾米佯装不高兴了。“你这么一个文人嘴里怎么说得出这么粗俗的话来呢?这怎么能叫做血拼呢?”

“那叫什么?”

“笑拼!看我的嘴型,Shopping。上街购物应该是很高兴很愉快的事,所以应该译做是笑拼!怎么样,又长见识了吧?”

文澜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眼皮子有些撑不住,在上下打着内战。真是很困的。昨天又开了通宵,敲字一直敲到今天中午,简单地煮了点吃的吃了,便打算闷头好好地睡一觉,还特地关掉了门铃,岂知,惟独漏了手机。真恨哪。怎么忘了关机了?

艾米在她这儿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己动手去冰箱里找了一罐饮料便喝起来,边喝着,边走过来,紧挨着文澜坐下,一双眼打量了文澜一番。“瞧你这德性,不用说,又是一夜没睡,是不是?”

文澜没有做声,只是闭了闭眼睛,以示正确。

“那你就不能怨我扰人清梦了。”说着,喝了一大口的饮料,又补了一句,“不是我不懂,照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都是疯子!有觉不睡,有街不逛。成天就宅在这么个冷冰冰的机器跟前敲呀打的,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谁说我们有觉不睡有街不逛的?我这不是因为要赶着交稿嘛。交不了稿,你让我跟谁交待去?不交稿,你让我上哪儿要钱吃饭去?这些文字就是我的生计呀,老姐姐。”

“晕,我不过比你大了两个月,嫌我老?”艾米放下空饮料罐子,耸耸肩,说:“得,我不跟你争辩这个话题了。我不懂你们这行,我说不过你。我来也不是为了说教的。”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的?”

艾米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来,递到文澜的手上。“喏,我是来送这个的!”

望着这个粉红色的信封,文澜的眉头又揪了起来。这明摆着的,信封里肯定是喜帖。谁的?谁要结婚了?她惊诧地看了一眼神情怪异的艾米,打开信封,抽出喜帖,目光快速扫过喜帖上大大方方镌印着的新娘的名字:艾米。文澜几乎要惊呼出声来。“艾米,是你!你要结婚了?”多么让人吃惊啊!犹如平地里的一声雷。艾米要结婚了?新郎的名字陌生的很。记得前些日子跟她出去泡吧的时候她还在感叹自己都快成剩女的,怎么这才几天没见的功夫就要结婚了?

艾米诡异地笑着,笑容里不乏甜蜜。“怎么?吓一大跳吧?所有人都被我吓着了。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呢!不过,没办法,谁让咱们就真的戏剧似的一见钟情了呢?自己想来也都像是作梦似的。”

“那男的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你们这么闪婚,家里人都同意了?”

“我说,你这可就真的out了啊。爱情世界怎么加怎么减都是两个人的世界,合则聚不合则散,都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情,干嘛还得一个个地征求别人的同意呢?是自己结婚,又不是家里人结婚!是跟自己过日子,又不是跟对方家里人过日子。是不是?”

“可是——”

艾米打断了文澜的“可是论”。“你呀,就别再可是了,记好日子,带上袁斌,到时候一定出席就行。我对你的记性可是真的不敢恭维。你可千万别忘了去就好。至于人情嘛,就免了。我最烦的就是这个。中国人的规矩里最不合乎逻辑的就是人情往来,跟滚雪球似的。来了又得去,去了还得回来。烦人呢!说好了啊,只把你们两个人带去了便行,其它的我一概不收!”

文澜撇撇嘴,没说什么。她知道艾米的性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谁跟她争呢?谁又争得过呢?喉咙里忽然又痒得难耐起来,忍不住,咳了出来。

艾米去倒了杯水来给她,问:“感冒了?”

文澜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有些虚无气力地说:“嗯,不碍事,过两天自然就会好的。”

“感冒可大可小的,别不拿身体当回事。袁斌还没回来?要是真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看医生?”

文澜连忙摇摇手。“看什么医生啊,小小的感冒罢了,要不得命的。你呀,还是回去好好待嫁吧!对了,需要帮忙吗?过两天我交了稿就会有些空闲时间的。”

“哪敢烦劳你这大作家呀!你忙你的创作吧。再说了,我们也没打算铺张浪费。简朴为主,浪漫为辅,没必要花自己的钱让别人去赏心悦目。你说是不是?”

这话,文澜爱听。因为文澜便是一个简朴主义者。

艾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得了,你继续补觉吧。女人怎么能少了睡眠呢!我约了影子去拍婚纱照。差不多要到时间了,我走了。”影子是她将要新婚的老公的别称。还是她给取的,她说这样叫更有亲切感。大包小包的重新拎到手里,往门口走,走着走着,她迟疑地回过头来,对视着文澜的眼神,说:“应仁回来了,他说,他想跟你见一面。”

文澜的眼皮低垂,面无表情。很难看出她心情怎样。“哦。是嘛?”语气也是淡得很。

艾米见状,暗暗地点点头。“话,我是带到了,见不见由你们自己。我走了。”说完,费劲地抬起满是袋绳的手拍了拍文澜的肩,然后,自己开了门,走了。

转回过身来,望着确实是凌乱的屋子,文澜平淡地一声叹息。回来?回来又怎样?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什么都应该时过境迁了。自讪地笑了一声,窝回到床上去。管它呢。现在要紧的是好好睡一觉。什么都等睡醒了再说!

还有,这次得记得关掉手机!天王老子也别想再打扰她!

婚纱照拍摄中途,艾米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继续那些幸福甜美的poss和笑容,比预期要顺利的把婚纱照拍完之后,换好衣服,卸了浓妆,挽着即将新婚的老公吴影的胳膊走出了婚纱摄影馆。外面的阳光很是灿烂,不过偶尔地会有云遮去一时半会儿。艾米挽着吴影往街头的一家茶座走去,进了店堂,张望了一下,便找着了之前打电话找她的那人。拉着吴影一起坐了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嗨,应仁。”

韩应仁抬起头来,冲她笑着点头回了个招呼,而后表情惊讶地盯着她身旁的吴影,问:“这位是?”

艾米紧挽着吴影的胳膊,像是生怕他丢了似的,介绍说:“这是我老公,下个礼拜举行婚礼。”

韩应仁伸手过来边跟吴影握手边祝福他们。“恭喜你们啊!挺般配的,真的!”

“是吗?谢谢!到时候,有时间的话过来观礼!”

吴影指着韩应仁问艾米道:“他是你朋友?”

艾米耸耸肩,“算是吧。”

“算是?到底是不是?”

“瞧你问的,敢情你以为他跟我有什么啊?切!”艾米不屑地督了韩应仁一眼,说,“他曾经是我好姐妹的男朋友,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关系有点尴尬。不过不要紧,认识过便是朋友了嘛。是不是啊,应仁?”

认识过便是朋友?韩应仁对这句话很是敏感,所以没有回应。

“你的好姐妹?哪一个?”

“文澜喽。跟你说过的,那个才女作家!拍照前我还去过她家来着。下次好好介绍给你认识。那可是我的铁杆姐妹。”说起这个铁杆姐妹的时候,艾米的脸上总会流露出一种心怡的神态。这一点令吴影的心里不知为何的会有一点说不清楚的疙瘩感。

听见艾米说去过文澜的家,韩应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他连忙问:“你去过她那儿了?她说什么?”

艾米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韩应仁的一对浓眉蹙到了一起,眉心蹙出了一个川字。她什么也没说。意味着什么?是已于他无话可说,还是不知该怎么说?是不想见,还是想见却怕见,或者是根本就不愿再见?什么也没说。这倒真有点儿神仙也犯难的处境了。他拿起勺,有些僵硬地缓缓地搅着杯里的咖啡。搅着搅着,忽然想起来似的,抬头问他们:“对了,都忘了招呼你们了,你们喝点什么?我请。”

“不用了。我们还得去买东西呢。下个礼拜结婚,要办的事挺多挺紧的。”艾米拽了拽吴影的袖子,示意他站起来,微微笑了笑,说,“有时间的话下礼拜过来观礼吧。今天就不陪你了,我们还得赶时间呢。就先走了啊。”

韩应仁站起来目送他们紧挨着一起离开,全然坠入幸福爱河的模样,眼神里尽是羡慕之色。

前思后想之下,韩应仁决定亲自去一趟文澜的住所。想着艾米与吴影这幸福的一对,他不仅仅是心生羡慕了,还衍生出了一丝忧怕。忧的是从艾米那儿听闻文澜已有了稳定的交往对象,怕的是自己还没见着她的面她便也同艾米一样地挽着别人的胳膊走上红地毯。于是,咖啡都没及喝完,他便结帐离开了茶座,打了的,直奔文澜的住所。

努力也好,挣扎也罢,总该要争取的。

更何况,他还心存一丝侥幸的希望:文澜其实还是爱着他的。不愿见他,不置一词,这样的态度里,多少也该有一些暧mei的味道吧?既然暧mei,那么,也就难说爱与恨了。再说,恨也是因为爱,不是吗?爱之深,方才恨之切!韩应仁勉强地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车窗外,阳光不觉间黯淡了下去,渐渐地没了。天空里转而积满了浓云。街边上的绿化带里,树枝摇舞了起来。

起风了。

文澜的住所离市中心不远,坐着车转眼即到。那是一幢别致的小高层。文澜住在六楼上。六,这个数字,一直是文澜相当喜欢的。记得当时选房子的时候,文澜想也没想的就要了六楼。当时她还说,六是顺的意思,她希望什么都可以顺顺利利的,不要那么繁复,不要那么伤脑筋。因为,她喜欢简单。

仰头望着六楼文澜住所的窗口,韩应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上了楼去,站定在门外,稍稍地迟疑了一会儿,他伸手按下了门铃。等了半天,里面毫无动静。出去了么?应该不会吧?艾米说她在家的。再按门铃,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韩应仁皱起了眉头。她是换了手机号码的,所以,没法用电话联系她。莫不是真的出去了,不在家?又尝试着敲了敲门,可惜还是无人应门。无奈之余,他想到了等。也许只是出去买点东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他想了想,决定留在这儿等待。

拎了拎裤管儿,一屁股坐在楼道里,点燃了一支烟。

第二章

一场觉没头没脑地睡下来,醒来的时候,昏天暗地的,恍如隔世。打开手机看时间之前,竟然都差点记不起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了。文澜拿起手机,开了机,脑袋与表情一样的,有如混沌初开。一看时间,乖乖不得了,这一觉算是睡足了。六点多。这外边的天也该黑了吧?这一觉睡到现在,看来晚上即使不开夜车也没得睡了。

伸了个懒懒的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下了床来,拉开厚厚的绒缎窗帘。嗬,外面还真是天黑黑了。街灯都亮着呢。再仔细瞧瞧,没有星,没有月。合着明天不会是大晴天么?会不会有雨?

嗨。管它有没有雨有没有太阳呢。反正她又不出门。手头上的稿子没完成,她怎么出得了这个门?那个总编可是一天好几通电话的来催着呢。“书被催成墨未浓”。要是如诗一般还好些。可要命的是,她头顶上的这个总编催稿子就跟个催命似的,只怕是恨不得亲临现场来掐着她的脖子催她加速度呢。

拜托!她的工种可是文学创作呢!催?催就能催成稿催好稿了吗?不知道他自个儿有没有干过基层。催。即便是受他催的加了速度,那完结出来的稿还能一样那么有深度有内涵吗?

揉着睡的有些肿胀的眼睛,进了洗漱室,洗漱一番出来,走进厨房。肚子真是饿了。中午也就随便煮了碗方便面吃了便睡,打从艾米走直睡到现在,肚子还真空空如也了。里面仿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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