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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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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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卢静娴被他扑倒床上,重重的身子压着她,动不得分毫。

奉直喃喃地喊着若水,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

凌意可穿着淡绿色的肚兜,双眼睁得大大的靠在床头上,也许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聘则为妻奔是妾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七四章  旧人

天气越发热了,日子出人意料地平静,奉直酒醉未醒中要了卢姨娘的身子,却好像并不反感她,空闲时也会和知书达理的她一起吟诗作画,好像颇宠这个新妾。凌意可更是落尽了贤名,就连她未能生养也不算什么了,无论谁生了孩子,她都是嫡母。

只是,奉直怎么也无法对若水说出再纳新妾之事,一是张不开口,二是怕她受刺激不利胎儿。

若水察觉到他好像有心事,特别是偶尔躲闪的眼神,心里渐渐生了疑惑,那边怕是有了什么事吧,旁侧敲击几回,奉直仍是百般回避,就开始有了提防之心,可是她的身子日益笨重,无论府里发生什么事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由他吧。

暑期渐渐将过,若水的身子已经很笨了,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要临盆,于夫人特带人来看望她。

也许因为孩子的原因吧,一向淡然的于夫人看起来竟多了几分慈爱,细细地打量若水一番,心里有了一些做女人的妒忌。

虽然身子已经很笨重,可若水的容颜却未减分毫,头发盘得高高的,露出洁白优美的脖颈,双唇已然红艳饱满,肌肤像玉一样光洁温润,因为快做母亲了,眼里熠熠生辉,一幅幸福满足的样子,新来的卢姨娘虽然也很招人喜爱,与奉直吟诗作对甚是相得,但时间长了新鲜劲过了,未必就能夺了若水的宠。

可是看到若水笨得走路都有些艰难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地说:“还好,你虽然身子很笨,却并未浮肿,颜色还和以前一样光鲜,看来舅老太太和舅太太为了照管你费了心思。

女人生养孩子是不容易,怀孕时还好一些,生的时候才鬼门关!虽然身子笨的走路累得慌,还是要多走走,生的时候少受些累!”

说完又一再叮咛要注意什么,若水一一应了。于夫人又说:“本应这会就接你回去,可老太太不放心,想让你再多住十几天,头胎都会迟几日生,不会那么快,你放心吧,舅太太说她随时注意着。”

于夫人还带了不少东西,大都是上好的补品,吩咐严妈带小丫头去放好,一再叮咛着:“这些都适合有身子的人吃,不会上虚火,你放心服用。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二房里地位最高的姨娘,住处也搬到了宽敞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回去后就可住进去,到时有了孩子,奶娘丫头都会不少,地方小了住不下,这是奉直的长子,我们都很重视!”

若水不解地看着她,正待问,严妈从怀里掏出一个极小的封套,狐疑地说:“这是刚才夫人带来的一个丫头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公子给姨娘的,让我亲手交与你,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公子不是前个刚来了吗,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姨娘快看看是什么,可有什么要紧事?”

若水不解地接过来,拆开一看,是一张薄绢,却是奶娘的笔迹,上面写着几行字:公子纳新妾,独孕惹猜疑,无嫡便立长,庶女靠边立。

若水愣住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怪奉直这段时间来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神色怪怪的样子,原来是有新人了,虽然说了不再在意,却还是一阵失落和怅然。

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下面的话似乎更有深意,正待琢磨,严妈看她神色不对,着急地问:“怎么了姨娘?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若水淡淡地一笑摇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公子又纳了新姨娘,现在除了通房丫头,二房连我有两位姨娘了。公子纳妾,想是出身模样性情皆不差吧!”

严妈也愣住了:“公子纳了妾,为什么不明着说,还要给姨娘写信偷偷摸摸地送过来?”

“公子大概是张不开口吧,其实我不是小气的女子,公子身份不比寻常,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少奶奶是个贤良人,大概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有孕,为着二房人丁兴旺着想,才为公子纳妾吧。如今二房出了几次事,院子越发冷清,添新人冲冲也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在意?”

严妈一想就明白了凌意可不过是气不过只有弱水一人有孕,自己和几个通房迟迟没有音讯,才会纳新人与若水争宠,连忙劝她:“老奴知道姑娘心思善良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当然不会去妒忌新姨娘了。不过公子确实是真心待姨娘好,就是有了新人也不会忘了你,若再一举得男,别说纳再多的妾了,就是少奶奶也不敢欺你,夫人不是说了吗,你是二房姨娘里地位最高的。”

若水点点头:“奶娘说的是,若水自知本分,也不计较谁高谁低,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行,无论儿女足以傍身就行。”

严妈点点头正待说话,若水想起薄绢下面还有几句,似乎有深意,得细细琢磨,忙对她说:“我身子困得很,想睡一会。”

严妈连忙扶她上床,又细心地掩好帐子,拿了活坐在外面守着,绝不肯离开一步。

若水拿出薄绢,细细思索一番,终于看明白了。凌意可因为那么多女人只她一个有孕,为了分宠给奉直纳了新人,新人进门后如果只是她一个有孕,恐怕满府的都会起疑心了。若水原本还希望是个女儿,可是现在她深信奶娘一定会让她一举得男,好巩固地位,凌意可没有生养,她的孩子便是长子,这样既不惹嫌疑,又巩固了她的地位,想要女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明白了奶娘的心死后,若水更加佩服她了,有她谋划,自己就不那么孤立无援了,在这复杂的侯府中,她一定会想法设法保护好自己,为他们母子争取一席之地的。

至于奉直的新人,若水忍不住暗暗猜测她是什么样的女子,肯定不输自己吧,纳她恐怕又是凌意可一手促成的,以后也定是凌意可的棋子而已,奉直如今新人在怀,还会像以前一样念着她吗?

以前不愿失了奉直的心,是为了心里的依恋和最初的情愫,现在却是安身立命之本,更不能被别人夺了去,若水有些烦躁,一下子揭开帐子。

“奶娘,若水如今是不是很丑?”

严妈呵呵地笑了:“姨娘是为公子的新妾烦心吧?你放心,你不过身子笨些,颜色却是更好了,昨天舅太太还夸你呢,等生了很快就会恢复。姨娘不知,两人之间若有了孩子,情分就很难割断,新姨娘再美也比不过去!”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了:“奶娘说的是,不过公子若来了,不要在他面前提什么新姨娘了,装作不知就是了,没得他还以为我吃醋了!”

在侯府那种地方,在凌意可的手里,未必新人就笑得出来,而她这个旧人也绝不会再哭。

于夫人看过若水,就过来找母亲了。韩老太太看见女儿先是一喜,又叹了一口气,一改在孙辈面前的慈爱,面色沉重地说:“不是我赶若水走,想出这些日子,我很喜欢这丫头。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接回去,满府上下已经谣言纷纷了,说什么侯府闹鬼,专抓刚出生的小孩子,所以奉直的妾室才来外祖家生养!”

于夫人为难地说:“我知道云氏在这里养胎给娘添了不少麻烦,我也是无可奈何呀,奉直年届弱冠,一院子的女人,只有云氏有了身子,侯府人心不齐,生怕被算计了去,所以才送到这边来。按说现在快临盆,应该接回去,我婆婆早上还说了,麻烦你们时间太长了,可就怕到这关键时候功亏一篑,所以还请娘再麻烦些时日。”

“麻烦我倒不怕,已经都来了八个月了,外松内紧防的跟铁桶似的,这边不会再出什么漏子,我年纪打了倒还罢了,你嫂子整日提心吊胆的,又不敢在这孩子面前流露出来,我们若现怯了,她就更慌神了!不过你和老太太都说了,就再留些时日吧,等孩子平安出声了,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于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娘和嫂子费心了,等明年就把奉贤嫁过来服侍你们,也慢慢学着管家,替你和嫂子担待点,这孩子我看着长大,心性机灵纯良,还是个旺夫旺子的命呢!”

“这点我和你嫂子都很感激,难得你替侄儿考虑得这么周到。不过奉直那房也怪了,愣是只有云氏一人有孕,起先我还怀疑她,现在看来不是,她在这里没有任何依傍,连院门也极少出,就是想做手脚也没那本事,而且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了,她们不是还没怀上吗?”

“当初我们也怀疑她,送她过来一是养胎,二也是有这个原因,想查查是不是她。不过人心难测,说不定云家来人找女儿,为了帮她在府里安排人暗中相助也说不定,她自己未必知道。奉直新纳的姨娘进门好几个月了,也没有喜讯传出,若再这样,云氏或者是云家真的洗不清嫌疑了!”

韩老太太点点头:“这件事先放下,等她生了再说,说不定这个孩子一出世,屁股后面弟妹一大串,这种事情有的是,先顾好这个吧!”

聘则为妻奔是妾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七五章  惊险

若水临盆日近,身边随时跟着两个产婆以防万一,可她却觉得自己的整个孕期过得太平静太舒适了,舒适道令人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却又非常担心有什么事发生,孩子再过十几天就要临盆,若再出什么差错,这一次真的就无法承受了,严妈见她惴惴不安的样子,以为她担心不能平安分娩,就不停地安慰着。

侯府也提前收拾好地方,选好了可靠的奶娘嬷嬷丫头,提前住进若水的新居等待主子回来。

奉直以此为借口,每日找时间过来陪她,很快里产期只有十多天了,安靖侯府终于要接若水回家了,于夫人不放心,一大早带着青姨娘和奉直亲自来接。

衣物用具收拾了一大堆,一群人辞别了国公府,赶往侯府,三顶轿子,于夫人在前,青姨娘在后,若水被安排在中间,奴才们随侍左右,奶娘和小蓝小绿则左右跟着若水的轿子不敢松懈。

奉直骑着马慢慢走在若水旁边,若水撩起帘子东张西望,不时对奉直一笑,美丽的脸上有了一层母性的光辉。

“哎呦,公子,他又踢我了,力气越来越大了!”

奉直哈哈大笑:“等他生下来,我打他的小屁股!”

严妈闻言喜上眉梢:“力气大了好,说明是个小公子!”

小蓝和小绿连忙逗她:“非要是个小公子吗?小小姐不行吗?”

一行人说说笑笑,侯府拐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就要到了,若水这才略略心安。

到了十字路口,于夫人的轿子在最前面,刚刚转过弯去,突然一只受惊的马冲过人群狂奔而来,直冲若水的轿子,轿夫惊慌失措,抬起轿子就跑,却被四处逃散的人群碰撞的寸步难行,眼看马厩要踏上若水的轿子,奴才丫头一片惊叫,奉直飞快跃下马背,使劲全身力气把轿子推到一边,人群四散逃开,马从来不及躲开的奉直身上踏了过去。

于夫人失声尖叫朝奉直奔过来,若水在翻到的轿子痛苦地喊了一声,一旁的严妈和产婆醒悟过来,顾不上管奉直,把她从翻到的轿子里拖了出来,若水捂着肚子满头冷汗,痛苦地呻吟着,看见满脸是血的奉直,想扑过去,却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被一帮人搀扶着痛苦地呻吟起来。

青姨娘手脚发软地从轿子里爬出来,却不知道该顾谁,于夫人跪在地上抱着奉直哭得肝肠寸断,而若水的样子明明就是要临盆,她努力地镇定自己,现在这场面只能靠自己了。

“严妈,你们快把云姨娘扶进轿子抬回去,哪都不要去,直接抬到老太太的院子!丫头们先把夫人扶起来,赶紧去请大夫给公子诊治!”

很快兵分几路,严妈和产婆丫头们照看若水,两个小厮去请大夫,还有几个人呢回府速去找来担架或门板抬奉直,侯府就在前面,先把大家发落回去再说。

然后她过去拉住于夫人苦劝:“夫人先别哭了!公子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咱们先回府再说,在这里成何体统!”于夫人点点头,却抱着奉直不肯松手,依旧哀哀地哭着。

严妈正欲把若水扶进轿子,她已经疼得站不起来,满头的冷汗,扶着轿杆蜷成一团,大声地呻吟起来,严妈蓦然发现,她的裙子上一大片血污,顿时吓得喊起来:“夫人,云姨娘要生了!”

“糊涂,前面就是侯府,还不快抬回去,难道把孩子生到大街上!”

严妈这才醒悟过来,慌忙把抽搐成一团连声惨叫的若水塞进轿子,飞快地朝侯府抬去,轿子被胡乱挣扎的若水弄得七倒八歪,没等走到门口,一声尖叫过后,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哭声。

若水怜爱地看着身旁熟睡的儿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如此惊心动魄地出生在了轿子里,离产期还有十多天。

奉直更是有惊无险,马蹄只踏到了他的肩上,虽然青肿不堪,痛得睡不着觉,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他幸运躲过了一劫,满脸的血迹是因为有人把马臀扎了一个血窟窿,马从身上跨过去的那一刻,血溅到他的脸上和身上,于夫人以为他生命垂危才痛不欲生。

不过这些与可爱的儿子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看到亲生骨肉的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忽然觉得他和若水之间多了什么不可分割的东西,比和凌意可在一起更像一家人了。

孩子意外出生,若水就被安置到了新的院子,比原先的院子宽敞的多,房子也多了不少,奶娘丫头早就等着服侍新主子了。

她成了于家的有功之臣,如愿以偿生下了奉直的长子,老夫人和夫人一天三趟地过来看孙子,凌意可更是处处表现出嫡母的风范,对奉直照顾得无微不至,对若水母子也是时时探视,百般关心。

可是到底是谁想出如此毒计害她?那天若不是奉直出手快,她们母子定会性命难保。可叹她为了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刚一有孕,就被送去国公府养胎,在两边府里没出事,却有人设计在路上要她的命,就说她孕期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原来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值得他们如此费心吗?这件事难道也是凌意可做的?她有那么狠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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