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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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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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值得他们如此费心吗?这件事难道也是凌意可做的?她有那么狠毒吗?

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起名叫展翼,小名翼儿,自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若水心里柔软的像一泓春水,仿佛有了永远无法割舍的温暖和依靠,所有的委屈折磨恩恩怨怨都不重要了,只要亲眼看着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就行。可是想到那天的事情,就感到透骨的凉意,这府里还是有人想害她们母子,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必须步步为营了。

翼儿的出生,还让若水成了侯府最被优待的姨娘,身边光是服侍她们母子的奶娘丫头嬷嬷就有十几个。养儿方知父母恩,若水这才明白爹娘会有多么牵挂她,她和奉直离家私奔,是怎样的让爹娘揪心和痛苦。还好,奉直答应等伤好了就亲赴蜀郡谢罪,如果爹娘肯原谅,就接她们来京团聚,若水要像爹娘当面请罪。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七六、有孕

虽然有两个奶娘照顾着,若水还是喜欢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亲自照顾这个出生的轿子里的儿子。这天刚哄翼儿睡着,小蓝神色怪怪地进来了:“姨娘,卢姨娘过来看你和小公子了!”

说着一位茜红衫子的年轻女子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头,还没等到若水看清楚,那女子已经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一丝不苟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若水懵住了,正欲问,正欲问,凌意可笑嘻嘻地进来了。

“云妹妹,这上卢姨娘,公子新纳的妾室。我本来说等你出月后让她再来拜见你,可卢姨娘却心急想见你这位姐姐,非要提前来,还是卢姨娘有人!”

若水愣住了,这几日只顾陶醉在做娘的喜悦中,都忘了这个已进门的新人,一时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坐在她身边的严妈见她发愣,赶紧偷偷拉拉她的衣袖,若水醒悟过来连忙说:“卢姨娘快快请起!”

一连接丫头连忙扶卢姨娘起来,并递上茶,卢静娴接过,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姐姐请喝茶!”

若水已经平静下来,她亲切地笑着接过茶,抿了一口递给一旁的小绿,心里暗自感叹,今日也有人向她奉茶了,是不是以后还有更多年轻美貌的女子敬茶给她,恭恭敬敬地喊她姐姐,而自己随着岁月的流逝年华渐老?

暗中打量着卢静娴,身材纤柔,五官清秀,气质恬淡自若,温顺地站在那里,让人看着心里挺舒服的。应该是她的情敌吧,可为什么竟反感不起来?

她打起精神笑着说:“少奶奶、卢姨娘快快请坐!这到里有了小孩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你们别嫌弃!”

凌意可脸上有些怅然,却仍笑着说:“妹妹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是有两个奶娘吗?还是让他们照顾翼儿吧,你要养好身子。”

说完儿卢静娴一起来看熟睡中的小翼儿,啧啧地赞叹道:“妹妹看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很象公子!”

卢静娴点点头,从丫头手中接过一个小包袱打开,是一件精致的小孩衣服。“这是静嫌亲手做的,权当送与小公子的见面礼,姐姐勿嫌弃!”大概因为礼物有些寒酸吧,说着脸竟微微地红了。

这件礼物确实寒酸了些,自从翼儿出生后,满府上下该来的都来了,有的若水只见过一两面,连名字也叫不上来,可送得见面礼都不菲,怎么也比这个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吧。

若水还是很开心地接过:“卢姨娘费心了,你真是心灵手巧,做出这么好的小孩衣物,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了?我替翼儿谢过了!”

说完从手褪下沉甸甸的金镯子给卢静娴:“这是我给姨娘的见面礼,请勿嫌弃!”

卢静娴推辞不过接了,正待谢过,凌意可却不解地问:“卢姨娘,云姨娘送了这么贵重的金镯子给你,你把夫人前些天赏的银锞子呢?何不放上两块给翼儿压压,也好图个吉利!”

卢静娴脸刷地一红,正不知说什么好,若水连忙说:“卢姨娘亲手给他做衣服就很不错了,还放银锞子做什么?自己人不用见外,只要妹妹没事经常来看看翼儿就好。”

卢静娴感激地点点头,正待说话,看看凌意可却不再言语,看着她的可怜样,若水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刚一进门就有什么事被凌意可拿捏住了。

“少奶奶和卢姨娘坐吧!翼儿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竟不知少奶奶和姨娘来看他!”

凌意可探头朝翼儿的小床上看了看:“翼儿是个乖孩子,不闹人。我和卢妹妹坐坐就走,别吵着孩子!”

说完叮咛若水养好身子,就和卢静娴走了。

若水不解地问严妈:“奶娘可曾听人说过卢姨娘的娘家?”

严妈点点头:“回来这些日子听人说过一些。这位卢姨娘也算出身书香门第,爹是个落魄的秀才,靠教书为生,家中还有娘和两个弟弟,本来靠着祖上一点薄产,{奇}日子还过得去,{书}后来爹却生了一场大病,{网}不但没了收入,还把家产也变卖了看病,欠了一屁股债后还是死了,卢家无奈,这才把女儿卖给侯府作妾。”

若水点点头:“那也怪可怜的!难怪拿这么个见面礼,不过无论什么总是她一点心意,我又怎会嫌弃?”

严妈连连点头:“我看她心眼不坏呢,姨娘以后还是要善待她,你们和睦相处了,奉直也就少操些心。”

若水不解地问:“她做了姨娘,不是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月钱吗?怎么会这么穷?”

“姨娘不知,她的银子可能全部省下来补贴娘家了。听说她爹死后,欠了许多债,府里给的买妾之资还了修了房子也就没有多少了,家中不是还有弱母和两个弟弟吗?可能都靠她贴补过活呢。”

若水想起奉直怕自己的月钱不够花,常常省下银子偷偷给她,难道他对卢氏并非这样?竟让她穷得连个象样的见面礼都拿不出,同情的同时也好受了一些。又一想卢静娴虽然看着温柔乖巧,但是人心难测,何况她是凌意可物色的人,谁知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可是有些话,并不能让严妈知道,若水顺着她的点点头:“奶娘说的是,她是个可怜之人,我善待她是应该的。”

正说着,奉直进来了,若水示意严妈带丫头们下去,看着他笑着说:“恭喜公子又得新人!”

奉直脸一红,讪讪地说:“若水,不是我瞒着你,实在是我不知该是怎么张口,又怕你在孕中受不得刺激,所以才一直瞒着。也不是我非要纳妾,而是拗不过老太太和娘,你不要怪我,安心养好身子,如今有了翼儿,谁也越不过你去!”

若水叹了一口气,淡淡地一笑:“公子说的什么话?自从若水进这侯府做通房丫头开始,公子身边从来都不是我一个女子,最多时除了我还有六个通房丫头,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卢姨娘想不开呢?何况如今有了翼儿,我的心都在他身上,别的什么都不多想。”

不等奉直回答又说:“少奶奶很会物色人,卢姨娘着实招人疼,我见了一面都喜欢,公子以后可要善待她,说句实话,今天她过来,我看她似乎很缺银银钱,如今我每月还有冀儿的月钱,老夫人说冀儿虽是庶出,却是长子,每月按十两的月倒发,听说三公子才二两月例呢,足够我们母子花了,公子以后还是别给贴银子了,顾着卢姨娘好!”

奉直尴尬地把挨着她坐下,抓起她的双手长叹一口气:“我怎能不顾你们母子?你们就是我心里最重要、最难割舍的,无论是少奶奶还上卢氏,都比不过去。虽然你从来不明说,我也不争不抢,但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不再信任我,也不再依赖我。我去看你时,你也不象以前那样欢喜,我若不去你也不在乎,我虽不说,心里都明白,只是我负你太多,只好自咽苦果了。”

若水被触到痛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下来,表面上再恬淡,也忘不了心里的难受。

奉直拭去她的眼泪,把她揽进怀里:“阿若,听人说月子期间不能流泪,别哭了。你从来不对我说你的难受和委屈,不等于我就感觉不到,是我无能,总是被长辈们逼得无可奈何,总是顾着这顾着那,唯独顾不上你。你若委屈难受就说吧,我不会怪你,好在有了翼儿,你又升了姨娘,以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了。”

若水抬起头,含泪看着奉直笑了,如带露的荷花:“若水明白公子的心意,我也不怪你!我只是觉得,服侍你的姐妹们都是你的女人,你总不能为了若水一个不顾她们吧,所以才刻意疏远公子。你放心,我以后什么也不多想,一心一意照顾好我们的小翼儿就行!”

正说着一直沉睡着的小翼儿醒了,大概不甘心受冷落吧,不满地哭闹起来,奉直连忙过去抱他,小蓝忽然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凌意可的小丫头:“少奶奶派奴婢传话,说是有急事请公子速速过去!”

奉直一愣,若水虽然不舍,还是说:“公子快去吧,可别误了事了!”

奉直点点头,跟丫头走了。来到主屋,凌意可、卢静娴和几个通房丫头都在,一个个面带喜色,见奉直进来,纷纷围住他要赏银,奉直只好说:“你们得先让我知道是什么喜事!”

凌意可满面喜气:“可真是喜事了,公子听了保准很高兴!”

说完把满面羞色的书香推到奉直面前:“公子知道吗?书香有孕了!咱们的小展翼可真可是个福星,他一出世就喜事连连!”

奉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是说,书香有孕了?”

“是的,我已经请大夫查过了,的确如此,并差人去报知老夫人和夫人了,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说完令人扶书香坐下:“你从今个开始,什么都不要做,每日养好身子就成了,好给公子添儿添女,想吃什么就差人去厨房说一声!”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七七、舍子

奉直闻言上下打量着书香的肚子,凌意可嗔到:“这才几天呀,公子就想看出来?”

奉直呵呵一笑:“我是心急了些,不过书香只有一个丫头服侍,是不是少了些?不行再派个中用些的嬷嬷跟着,身边一时也不能离了人!”

凌意可不经意见看了一眼书香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不甘,可她很快的掩饰了过去,笑着说:“公子放心,你一个爷们就不操这种心了,服侍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再拨一个细心能干的嬷嬷和丫头过去,保证每日寸步不离地跟着!”

正说着,老夫人和夫人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后面跟着丫头婆子抱着许多东西,大都是些补品衣料。

老夫人一进门先感叹一番:“我们于家今年喜事连连,先是奉纯再得一子,接着奉直升职、得子,现在又有喜讯传出,真是祖宗保佑!”

青姨娘笑着说:“小翼儿是个福星,他大惊无险不说,刚一出生就给二房再添喜讯,老太太以后可要多疼他一点!”

于夫人嗔怪地说:“还嫌老太太不够疼他?一天三趟地跑过来看,若不是年纪大了,都恨不多自己抱过去养着,满府上下谁不道偏心眼!”

大家都闻言都笑起来,书香大概从未被这么多人如此关注过,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于夫人连忙拉她坐下,上下打量一番,拉着她的手疼爱地说:“这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地,我都没太注意她,没想到竟是个有福之人,不过你千万要小心,不可出什么意外,可儿派人吩咐厨房,每顿她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什么时候做,不可懈怠,有身子的人挑嘴的很,反应也重,一定不能亏着。”

凌意中忙不迭表示都安排好了,书香却有些惶恐不安,别人说什么就一一应了。

老夫人和夫人坐了一会儿,再三叮咛几句叫上奉直一起又看小翼儿了。

凌意可送走她们,感到累得懂,就令各自散了,自个回屋躺着,过了一会儿,书香轻轻地进来了,诚惶诚恐地跪在凌意可面前。

“香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可不敢伤了身子!”凌意可急得慌忙下床拉她起来,然后又轻轻地扶她坐下,嗔怪到:“你是自幼跟着我的,有什么话真说好了,动不动就跪,若伤了身子,让我如何对夫人和公子交待?你的嬷丫头也真是,都说了让她们寸步不离地跟着,怎么让你一个人过来?”

书香怯怯地说:“是我想找少奶奶说说话,不让她们跟着。”

凌意可一愣:“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跟我说,以后千万惜身子,不许动不动就下跪!”

书香点点头:“书香惶恐,竟然先少奶奶有孕,请少奶奶先记着,等生了一定责罚书香!”

“香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有了身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责罚你?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善妒之人?”

书香吓得差点又跪下,流着泪说:“满府上下谁人不知少奶奶贤良大度,我打小服侍少奶有,更知你是一个善良宽容之人,是奴婢自己觉得越了少奶奶,心里难受,才来给你请罪!”

凌意可拭去她的泪,内心倒吃了一惊,原先是看书香忠心老实,生得又好,才选她做陪嫁,如今看来竟是个心里明白之人。

“傻丫头,你也不看看,云姨娘抢先生下长子,卢姨娘新进门颇得公子的宠,如果我们凌家来的都无生养,如果在于家立足?我自己命不好,暗地里药不知吃了多少,就是怀不上,心里已经日夜惶恐不安,就盼着你们四个谁有了身子,也好让我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你有了身子算是解了我的难堪,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书香连连点点头,含着泪说:“少奶奶待奴婢好不说,还厚待我爹娘,能服侍少奶有,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是少奶奶的,想要什么奴婢都不会舍不得,只求能够在少奶奶身边服侍一辈子,也好报了少奶奶的恩情!”

凌意可暗处吃惊,不动声色地笑着:“四个丫头里,你是最忠心老实的,怎么净说傻话呢?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要你的身家性命?放心吧,能有你一辈子在身边服侍,我求之不得呢!”

书香连连点头,诚惶诚恐谢过退下了。凌意可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极不是滋味,若水生子后,她确实有过夺过来养在自己名下的心思,后来一想且不说别人,若水死也不会答应,若闹起来反倒不好看,让人说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夺别人的。

可书香就不同了,她是自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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