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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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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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相内忧外患,百事缠身。因为皇上迟迟不立瑞王为皇储,而且暗中把大部分精兵强将集中到安王手里,竟似有立他为储之意,朝廷内外谣言纷纷,好多人恍然大悟,原来安王不但才干出众,而且竟是当朝唯一的嫡子,有他在,哪里轮得上庶子当道。以前很多支持瑞王的人竟然保持中立,态度莫测。

皇储落于谁头上还很难说,关键是以前对他极为信任的仁宗皇帝明显起了疑心,暗中培植新的心腹不说,对他的一些势力也开始明升暗降,去年冬日还借口吐蕃在边境增兵,安王兵力不够,一道旨意多了瑞王舅父卢烈的兵权。

本来瑞王还想趁皇上年迈体弱,和卢贵妃共谋暗中逼宫,逼皇上写下圣旨传位瑞王,然后再毒死他,等安王得知实情木已成舟,他若轻举妄动就是造反,尽可以调集全国兵力剿灭,可是卢烈兵权被夺,没有重兵做后盾想夺取皇位简直无异于纸上谈兵,只能看陪伴了皇上一辈子,又控制整个后宫的卢贵妃有没有什么绝招了。

凌相谋划了大半辈子,眼看功亏一篑,以前许多投靠他的官员纷纷背叛他,弄不好受牵连抄家。本来已经够心烦了,谁知最心爱的女儿凌意可竟也出了事,而且害她之人若是别人还好,尽可以把他挫骨扬灰以解心头只恨,偏偏是他的另一个女儿女婿,还是他惹不起的皇家子媳,而且事情若张扬出去,这等家丑,让他颜面何存?

正烦急之时,他宠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年近四旬却依然美貌依旧的崔姨娘怒气冲天的进来了,凌相一见就知她为何事,顿时头臂斗大,她一定是来比他狠狠惩治嫡妻王氏教女无方,设计陷害亲妹妹的。

崔姨娘这次却没有闹事,而是径直跪下哭道:“老爷!你快救救可儿,这孩子中了魔症,我怎么也劝不进去!”

凌相一惊,看见崔姨娘梨花带雨形容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连忙扶起来道:“怎了么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求你快把于家抄家灭门,解了可儿心头之恨,免得她为报复于家做出傻事!”

凌相叹了一口气:“要搁以前还可以,现在不行了,皇上已经不信任我了,那容我轻易就找个由头把一个堂堂的侯府抄家灭门?再说于家刚刚休了可儿,我这么做不是明着报复吗?弄不好更失君心!可儿出这等事,于家休她并非过分之举,何况于家还是给我们留面子了,若真相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死我吗?”

崔姨娘不甘心的说:“你不管不问,就眼看着可儿做傻事吗?这孩子已经受了一次磨难,再这么下去一辈子就毁了!你再不管,她若出了事,我就带着诚儿一起去死,让你断子绝孙,你就守着你那老妒妇过吧!我们娘三个不碍你们的事了!”

凌相理亏之下,也不计较她话里的失礼之处,着急的问:“可儿做什么傻事了?一定要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可不能出什么错!”

崔姨娘嘤嘤的哭了:“她不是想不开,是想的太开了才做傻事!”

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凌意可今日的所作所为,和瑞王派人送了许多上好的衣物首饰之事,还不等凌相发话,在门外偷听多时的王夫人已经扑了进来。

“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明明自己没了男人耐不住寂寞,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王府去勾引姐夫,自己送货上门还想赖给意欣!可怜意欣眼看着亲妹妹和夫君勾搭成奸,为了保全瑞王府和凌家的脸面,宁愿自己忍声吞气,被满府的奴才耻笑也不敢反抗,现在还被你这个老贱人在这里乱骂一气!真是一对不要脸的母女!”

说完拉住凌相大哭,要他为欣儿做主,崔姨娘气得浑身乱颤,扑过去就打:“不要脸的老妒妇,你见天往相爷床上塞女人不说,你生的贱女儿竟然把亲妹妹算计了,小贱人怎么不把你这个老妒妇拉到她男人穿上!”

两人 扭成一团,越骂越不像话,凌相唯一的儿子,凌意可的同母兄弟凌意诚刚从学堂回来,见状扑过去就拉嫡母王夫人,哭着让她放开娘亲,凌相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抄起一叠书狠狠的砸过去:“滚!滚!滚!都去死吧!”

两个人被砸得受不了,又见凌相气得快要昏厥过去,这才慌忙松了手,跑过来争着给他顺气,凌意诚赶紧跑了。凌相正待扬手一人一巴掌打过去,想了想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热茶,才缓过起来。

“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你们见天的在家里闹,也不怕别人笑话?欣儿和可儿都是我的女儿,出了这种事我能不心疼吗?事情已出,且不说谁对谁错,关键是该如何收场?”

王夫人先哭起来:“如何收场?欣儿昨天还来哭诉了,说可儿见天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借着看她的名,其实在府里私会瑞王,弄得满府的下人都背后耻笑她!相爷若真的两个女儿都疼,就先管管可儿吧!”

崔姨娘的怒气又不可遏制的上来了:“这不是凌意欣盼的结果吗?她不是千方百计害可儿吗?这下好了,自作自受!她好歹有瑞王妃的名分,可是可儿呢!一个女人被夫家休了,能有什么好结果?”

凌相吼了一声:“好了!这件事我会想法解决!你们只知道吵吵,哪知相府已是危机重重,而且瑞王能不能做储君谁也不知道!若事与愿违,别说什么耻笑不耻笑,名分不名分,到时抄家灭门,是死是说都难说!在不断生事,到时哭都没眼泪!”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八 小姨

瑞王刚刚从宫里回来,一为探望父皇,顺便探探他的口风,而是找生母卢贵妃商议对策。仁宗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却仍是不肯立下储君,卢贵妃使劲手段也不见他吐口,而且安王日渐强大,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却掌握除了边关戍军外的大部分精兵强将,再加上有嫡子的身份,足以同他抗衡。

瑞王一面派人盯着安王府,一面在安王身边安插心腹,随时掌握他的行踪,怕他不知不觉潜回长安和父皇私会,可是这么久了,安王府不见行踪,边关也时有飞鸽传书,说安王一直安守边关,同吐蕃军队抗衡,并未有一天离开,这才稍稍心安。

心情放松之下,这才想起下午约了凌意可来府相见,自从那次在王妃的帮助得到了思慕已久的凌意可,百般可人、千般美妙的滋味让他不能忘怀,日夜盼着再有相聚之时。可是凌意可却恨死了他,视他为禽兽,再不肯相见。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凌意可居然有了身孕并被于家休了。他一方面心怀愧疚,一方面心有不甘,派人送去大量精美的衣物首饰表达歉意,凌意可却严词拒绝。

他还是不死心,一个被休的女子还讲什么气节,听说休书还是早已写好的,可见夫君并不喜欢她,早已受冷落多时,何况两人已经不清不白了,就隔三差五派人送去精美的点心和贡果,还有上好的衣料首饰和稀奇玩意。

许是精诚所至吧,凌意可竟然回信以示谢意,瑞王欣喜若狂,立即邀她过府一叙,凌意可终于打扮的淡雅可人的来了,有些苍白的容颜楚楚动人,言语之间可怜无助,让他又倾慕又怜惜,喝令王妃凌意欣派人把后花园的小阁楼收拾一新,作为凌意可来府之后的休息之处。

因怜着她的身子尚未复原,也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急色鬼,只陪她用过饭,两人一起赏花喝茶,就送她回去了。

之后又派人送过一些东西,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令凌意欣以她的名义请她过府赏花,他相信这一次就不仅仅是赏花喝茶了。

回府后匆匆来到小阁楼,凌意欣知趣的令人收拾得锦被香软,宝帐低垂,屋里光线黯淡柔和,金兽里燃着怡人的熏香,墙上挂着艳冶的美人出浴图,一众奴才都躲得远远的,是个约会佳人的好去处。

凌意可花枝招展的来到瑞王府,凌意欣早已奉命等候,看到她远远地走来,修长的身材,腰肢纤细柔软,穿着瑞王送给的衣服首饰,湖蓝色的上儒用银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牡丹,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月白色的百褶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特别是头上居然戴着宫里赏赐的极其精美的螺丝金凤珊瑚珠步摇,瑞王都不许她戴,却赏给了这个贱人!

凌意欣的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可一想丈夫正眼巴巴的等着她,若有半点怠慢,不知等会该怎么挑拨,就连忙敛了神色,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妹妹可来了,这几日不见,颜色又光鲜了几分,也不知道姨娘是怎么调理人的,我下次回去一定好好请教!”

凌意可冷冷的讥讽着:“颜色岂是调理出来的?姨娘再怎么调理人,也比不上瑞王府,姐姐看看那园里,都是同样的一块地,一样的调理法,却是有鲜花有老藤,鲜花就是鲜花,老藤就是老藤,这可不是调理出来的!”

凌意欣气的说不出话来,凌意可却不理她,径直说:“姐夫呢?小姨子都来了,他还不快点出来接!”

正说着,急不可耐的瑞王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凌意可居然穿戴着他送的衣物首饰,盛装之下美艳照人、风华绝代,心里一热,手脚都快酥了,赶紧喊了一声:“可儿!”

凌意可不理一旁直泛酸的凌意欣,风摆杨柳一般迎了上去,娇嗔的喊了一声“姐夫!”,赶紧躬身行礼。

本应虚扶一把的瑞王却真的扶起她,注视着她艳丽无双的容貌移不开眼睛,凌意可含羞垂下头去。

凌意欣见他们不顾奴才在场眉目传情,又难堪又气愤,却又只得无可奈何的说:“王爷还不快请妹妹屋里坐,哪有让客人站在院子里的道理?”

凌意可却丝毫不给她面子,淡淡的说:“春日晴好,处处鲜花处处绿,为什么要坐在屋里?鲜花易败,美人易老,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瑞王哈哈大笑,转身斥责凌意欣:“你懂什么?就知道坐在屋里吃饭喝茶!要回屋你自个回吧,可儿妹妹既喜看鲜花,后花园里春光正盛,我陪妹妹去看花!”

说完伸手相邀更胜鲜花的凌意可,独把凌意欣一个人扔下,奴才早就得了令,没人敢跟着去,就是琴音也识趣的没有跟着,看凌意欣尴尬,喊了一声“大小姐”,就要扶她进屋,凌意欣却使劲摔开她的手,气急败坏的进屋去了。

后花园里早就收拾得十分整洁,石桌上连铜炉香茶都摆好了,处处鲜艳处处芬芳,连一个奴才也没有。

瑞王耐着性子陪凌意可喝了茶,又陪她在花园里转悠,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着急的说:“可儿累了吧?那边阁楼清雅,咱们过去坐坐!”

凌意可浅浅一笑点点头,瑞王的魂都快没了,正待去拉凌意可的手,她却躲开了,笑着说:“这里一个奴才也没有,谁服侍咱们?”

瑞王轻佻的说:“放心吧,本王来服侍可儿妹妹,不必奴才中用的多?”

说完拉起凌意可的手往小阁楼走去,走在他身后的凌意可,脸上却再无半点笑意,一双美目里全是清冷和悲凉。

进了阁楼,里面香艳暖适,光线昏暗暧昧,一看就知凌意欣用了不少心思,心里暗暗冷笑,凌意欣想到自己丈夫和自己的亲妹妹正在自己亲手布置的香闺里偷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瑞王已不容她多想,从后面紧紧抱住假装欣赏美人出浴图的她,急促呼吸吹在她脖子上:“可儿,想死我了,让我今天好好疼你!”

凌意可转过艳若朝霞的脸,嘤咛的说:“姐夫,你可是真疼可儿?”

瑞王在她的脸上疯狂的吻着,嘴里喃喃的说:“我爱可儿很久了,从见第一面开始,可儿才刚刚十五岁,我就对你朝思暮想,偏偏娘不让我娶你,我只好娶了凌意欣,可我从未爱过她,每天心里都想着你!于奉直不知珍惜,我可是当宝贝呢!”

听到于奉直三个字,凌意可心里一紧,说不清是爱还是恨,她已被瑞王半拉半抱到床上。瑞王望着身下娇喘嘤咛的凌意可,刚刚伸出手去,却被凌意可抓住:“姐夫可是真疼可儿?”

瑞王着急的说:“当然是真疼!”

凌意可细语呢哝:“姐夫若真疼可儿,以后就不要再碰姐姐,我嫉妒!”

听闻她竟然为自己吃凌意欣的醋,瑞王喜不自禁,赶紧说:“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绝对再不碰她!”

凌意可却仍然抓着他的手不许动,瑞王心急难耐,却又不敢用强,着急的说:“可儿还有什么事?你就从了本王吧!”

“姐夫可是要做皇上的人?”

瑞王想起和母亲商议的事情,狠下心说:“是的,本王当然要做皇上!”

凌意可媚眼如丝,轻轻一笑:“那就好,我以后就是皇上的小姨子,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瑞王胡乱地应着:“当然!”

凌意可眼里有了一丝冷意:“姐夫若做了皇上,就把于家抄家灭门!”

瑞王心里一惊,此时此刻却又不由他不答应:“好了好了,可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统统应下就是!”

说完几下就除去了凌意可轻薄的春装,室里熏香氤氲,让人欲醉。

凌意欣木然的坐在桌前,她想扑倒在床上痛哭一场,却又怕本就心里轻视她的奴才更加轻视,她更像扑到小阁楼抓住这一对奸夫淫妇狠狠撕打,把凌意可那张美艳的脸抓烂,让她从此变成夜叉,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她不敢,她怕瑞王,这个从新婚到现在一直没有爱过自己的丈夫。自己容貌平平抓不住丈夫的心也就罢了,何况贵为皇子哪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偏偏他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从小就势不两立的亲妹妹。

最可悲的是,两人第一次苟合,还是他逼着自己哄骗凌意可来王府,然后设下圈套骗走她的贴身丫头,骗她喝下媚药,身不由己失身。

后来凌意可因为失贞被于家休掉,自己还没幸灾乐祸几日,才发现更大的悲哀降临到自己头上。凌意可被休成自由身后,无所顾忌的瑞王竟然公开向她示好,千方百计哄她回心转意,直至今日如愿以偿。

凌意可欣欣然走了进来,鬓边插着一支鲜艳的牡丹花,笑容无比娇俏。

“姐姐,姐夫说他累了,想再睡一会,还说他不想见你,所以我吩咐了丫头在旁边服侍。姐姐请看,这朵花美吗?是姐夫亲手插在我鬓边,姐夫说只有我才衬得起这么美的花,姐姐说呢?”

第五卷 意阑珊 第二百二十九章 紫烟

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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