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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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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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瞎子歌回来的时候,第二批的强虏也恰恰赶到。瞎子歌见山道上的工事快要支撑不了了,便在工事上泼上了油,把人撤上了山,由着他们攻破之际,大射火箭,把强虏先锋营的二千多兵马一一葬身在大火之中。

瞎子歌三千人马不到,一子下就灭了他们的两千多。强虏的首领不由气愤之极,挥师誓要把‘西帝庙’攻下,煎瞎子歌的皮,拆瞎子歌的骨。所以,他们才连夜不让瞎子歌休息地连连攻向山坡,等天明时分,援军一至,便合力攻击。

不料,被唐英这一擅闯,瞎子歌马上改变了主意,先下手为强;他们也在仓促中应战,“西帝庙”后面想两边夹攻的援军,也顿时变得毫无惊喜。

瞎子歌告诉唐英,目前只有郭千总率领着杂役营,长枪营,弓箭营在山坡上与强虏血战。

唐英计算下来,郭千总那三营兵力,目前约莫不到一千五百,他与瞎子歌的兵力约莫不到二千,合起来也就三千多,正在被强虏三路人马约莫六千多人马包围。

“那,岂不是全军覆没?”他不由有点沮丧地叹道。

第92章 全军覆没二

东方晓白,情况紧急,两人不得不就在原地,临时开了个决定会议。

“就现在的情况,最好就是马上返城,和城里的军士汇合,也许能够对抗上半个月。”瞎子歌想到合起来也许还有五千人马,守在城里以一挡十,应该可以抵挡到强虏后面的攻击。

但是,唐英却不同意,“就算回到城里,恐怕也抵挡不了几天,因为,百夫长对我说,咱们这里已经是最后防线,他们也是最后一批壮丁了,后面都是病弱老残,没有人再支援我们了。”

没有支援的城池,等于没有源头的死水,慢慢地枯竭,瞎子歌这建议不算是好办法。

“那,要汇合郭千总了?”瞎子歌就是否汇合郭千总,重夺“西帝庙”的要地,继续防御强虏,就等唐英拿主意。

“不,还是要汇合城里的士兵,”唐英沉吟着,又否决了瞎子歌的建议,他重申,“不过不是防守,是转移,咱们一起投奔鹿城,容后再来收复大利县城。”

唐英也想汇合山坡上郭千总那一千余兵马,可是,回头看去,在他的身后就有二千多强虏杀着,要冲过他们,再冲上山,必须又要损失一些兄弟,而和郭千总汇合后,还是没有逃脱强虏的包围,这样子下去,强虏不用强攻,只是围上几天,他们就可以全军饿死了;没办法之下,他也只好牺牲郭千总了。

瞎子歌想到这方法即遗弃了郭千总,又迳自地逃跑,跟当初杨真的逃跑路线没有什么分别,不由悲叹一声,回望后面的吕曼儿,却发现她也是黛眉紧蹙,沉默不语。

“撤!”唐英就这样决定了,便向还在混战的兄弟打了个招呼。

那些唐军的兄弟便且战且退地向他靠拢,慢慢地组成阵势,但在远处的,虽然听到了,却仍然陷在强虏重重的包围之中,欲走还战,越是心急,越是手忙脚乱。

眼前与唐军混乱的强虏约莫还有二千多人,但是,追赶着林军而来的二千多人也很快地加入了战斗;唐军其他被分隔的小团军士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

“我们去救他们!”瞎子歌见了,铁枪一挥,回头对林军的兄弟们一喝。林军的兄弟们立马悲壮地应了一声。

早前瞎子歌就跟他们说过,此次,他们的情况是九死一生,不要妄想着全军而退,或是全身而退,非死则伤,但是,不能苟全自己而泯灭了道义,违者生,不如死!

“好!”背后的吕曼儿忽然也应了瞎子歌一声,从腰间摘下了那根“黑玉箫”。

吕曼儿听了他这个决定后,也热血沸腾。刚才她听到唐英逃跑的决定,很是纠结,难道唐英除了防守,就只有逃跑吗?反攻会没有效果吗?所以,她很是支持瞎子歌的反攻,更支持他去救其他的兄弟。

应了一声后,也不理会瞎子歌和大家奇异的眼光,把箫放到嘴边去,“哔哔——”的纯美音节,带着一丝狂躁迭起,穿透了这沙场上的暗哑的刀剑碰撞声。

场中的群马听了,纷纷立马扬蹄,齐齐一起仰天长啸一声,惊恐万状地掀倒自己的主人,开始在军中乱闯乱窜;其中以强虏的马居多,一下子跌倒了不少,就连那些“黑色铁骑兵”也不例外地惊慌失措,那些被包围的唐军兄弟,立即上前去,手起刀落,一刀一个。

吕曼儿这一箫音,是模仿着马匹的天敌声音,它们听了,无不例外地要夺路而逃!

而他们座下的“黑云”也有些不安地想跑,只是驮着两个人,没有那些单人匹马的躁动得厉害。

“来,我来驯服它!”吕曼儿见“黑云”也受了影响,便要求到马前去安抚它,说毕,右脚已经早早提到左边,由瞎子歌娴熟地把她搂住,抱到了前面去。

到了马前,她俯下身子,不断地用说话和动作安抚着“黑云”,少顷,“黑云”这才稳定了下来。

可怜后面的唐英,那个大白马把他掀倒之后,已经夺路而逃向了回城的方向。他不由怔怔地,忽而看看吕曼儿,忽而瞧瞧大白马,两边都徒呼奈何。

马儿一乱,强虏跌倒了许多,也混乱了更多,但是,气势却明显弱了不少。“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落了马的强虏,在平地上厮杀也不如唐军,势头又输了一半。

瞎子歌不理会唐英奇异的眼光,见到吕曼儿稳定了“黑云”,便大喝一声,趁机拍马冲进阵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舞着铁枪,挑断着肢体,把整个混战的状况,一下子勇猛地割开了两半,由林营的牌刀兵暂时在这分割线上支撑着战斗。

一半是唐英那边,那半唐营的人也居多,由着他慢慢地收拾;别一半则是强虏居多,还包围着一些唐营的兄弟,他看见包围圈中哪里有比较薄弱的位置,便奋勇地挥枪挑杀,赫然杀开了个大缺口,着那些军士一一往另一半后撤去。

一连救下了两三个小团,其他小团已经被强虏全歼了,瞎子歌看了,好生伤感。再望向后面郭千总那边,他们也已经艰难地战到了山脚,开始向他靠拢。

唐英打算不理郭千总他们,可是,他却不能不管这些把性命、诚信交给自己的兄弟。

“咱们回去救郭千总,怎么样?”瞎子歌回头征求吕曼儿的意见。

“去呀,你怎么停下来了?”不料,吕曼儿比他还要焦急。吕曼儿说完,再次伏在“黑云”的鬃毛上,一边安抚着它,一边躲过敌军的攻击。

他眼眶一湿,热血翻涌。只要有了吕曼儿这一声的支持,前面纵是千军万马,他又何惧之有?

“撤了。”唐英再朝他们呐喊了一声。此时,他也成了无马可骑的将军,再不走,可能就得永远地留下来。

可是,吕曼儿却还在瞎子歌那里,他一个人又怎么走的安心呢?

“不,还要救郭千总!”瞎子歌冲他冷喝一声,吕曼儿也把“黑云”一勒,顿时向后面的强虏阵中奔去。

唐英见他们配合默契,却又不听军令,心里乍惊还悲,泛起了不下数十种滋味。

后面的,可是清一色的强虏,他们本来还在包围圈外,等待着补缺;但见瞎子歌两人一支大铁枪挟着风雷之势,一下子把挡在前面的兄弟荡飞得老远,不由一愣再愣。

吕曼儿又是边吹箫乱马,惊落了骑马的强虏,马匹乱闯乱撞,让他们自乱阵脚。瞎子歌在她的配合下,压力大减,须臾间,一直杀到了郭千总的身后。

郭千总见他不畏艰难,舍命来救,不由感动得老泪纵横,“快,快带兄弟们走,咱都行将就木了,就替你们殿后吧。”

说完,独自一人重投入后面的厮杀中,勒令其他军士都向瞎子歌靠拢。

其他老军士和伤兵一一到瞎子歌面前也请求死战,以保年轻的军士安全离开。

“吕姑娘,千总大人,他们就拜托你们了。”

说毕,反方向地涌向郭千总的旁边,与他一起血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瞎子歌和吕曼儿,望着这些老军士、伤兵那些蹒跚而光辉的背影,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淌满了一脸。然而,事不宜迟,瞎子歌也不方便再推让,只好噙着泪花,带着郭千总的热血精神,调转马头,身先士卒,带领着剩下不到一千的三营军士,一路重杀回唐英的身边。

不料,杀回原地,剩下的强虏已经追赶而去,唐英的部队一早不见了影踪。

“他先逃了?”吕曼儿望着前面沙尘飞扬之中隐约可见的强虏背影,知道他们追赶的肯定是唐英的军队。

原来,唐英无马可骑,心里慌张得很,最后终于忍不住,以追赶白马为由,自己先走;不料,他这样一逃,其他军士也无心恋战,随他而去。

本来打算从容撤退的,反而成了溃不成军的败逃,还被后面的强虏一路掩杀而来,军士们的惨叫声不断地从后面传到他的耳中,他也只好一边心痛着,一边狂跑不已。

他和瞎子歌两军合起来不足七千人,对抗敌人的前后的一万多人,早前还在山道上失利,折损过半,再战下去也是螳臂当车,无济于事,也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现在只剩下千余人跟着他一起朝大利县城狂逃,他也着探子先行一步,前往通知城里的军士,一起在岔道口里逃往鹿城,容后再攻打回来。

瞎子歌望着唐英逃得急促,也是一怔。转而,他一指前面的强虏,对大伙儿一喝:“追着他们去,去到前面的岔道口就往左边逃吧,我替你们押后!”

话音刚落,大伙儿已经一个劲地从后面扑了上去。

“不如,你也随他们去吧?”望着他们,瞎子歌忽而对怀中的吕曼儿关切地说。

吕曼儿回首怔看着他好一会儿,苦笑一声:“你怕死了?”

瞎子歌立马调转马头,重新朝向后面涌上来的强虏。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吕曼儿死,不料,吕曼儿反而讽刺他怕死,坚决与要他一起,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93章 全军覆没三

强虏之中,有认识这个金甲少年,就是让他们气疯的偷袭猛将。不由都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谁也不敢冒然上前。

强虏的首领忽然一阵叽哩叽哩,弓箭手顿时从后面上前,对着瞎子歌就是一阵狂射。

瞎子歌见是弓箭手,手下也不延迟,一扯缰绳,立即纵马入阵,“呼——”地一抡铁枪,他们手中的弓箭顿时和着手臂一下子抛向了半空中去。

“啊——”惨叫声在肢体分离的一瞬才爆发出来,可惜已经回天乏术。

他一动,强虏也动,就在他拍马前来之际,强虏军中忽然走出两个高举长锯斩马刀的大力士,奋向劈向了“黑云”。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怎么强虏也懂这个了?瞎子歌冷不防他们出动了斩马刀,知道大势已去,不由收起铁枪,抱起吕曼儿,一个“鹞子翻身”,从马背上向后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

“黑云”一声悲鸣,扬起前蹄,后腿却仍然被斩了个正着,一下子齐膝被削断了,跪落在沙土上,痛不欲生地满地打滚。

“黑云——”瞎子歌和吕曼儿也痛彻心扉地想上前搭救,可惜,后面的强虏上来补了几枪,“黑云”顿时由滚动变成了抽搐,一下一下地,血流满地地死去。

吕曼儿眼看着爱马被戮杀,不由痛心疾首、心胆俱裂,。

很快,强虏们又冲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瞎子歌劝了她几句,就把伤心的她护在后面,挺枪步步地向后退去。

有不怕死的举刀劈过来,就让他在咽喉处画了一笔……

强虏首领一声令下,有更加不怕死的,挺枪汹涌而上,瞎子歌只好大开杀戒,由着铁枪寒芒在人群中乍起乍灭,换来数之不尽的悲惨叫声。

刚打退了前面,后面的又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涌上来,像要用人海战术把瞎子歌两人硬是挤扁似的。

瞎子歌长枪再抡一圈,周围一丈之内无人能近,但是,却源源不断,似乎让他怎么杀也杀之不尽。

蓦然,吕曼儿一个踉跄,绊倒了地上的尸体,屈膝跪了下来。瞎子歌连忙奋力荡开了自己身边的强虏,一把她拉了起来。

就在这时,地上一强虏垂死地一挥长枪,不经意从吕曼儿的小腿上划过——

“啊——”吕曼儿喉咙深处吼出的惨叫,吓得瞎子歌头皮发麻。连忙怒吼一声,又挑杀了几个强虏,一把吕曼儿抱起来。

“没事,小,小事……”吕曼儿痛的额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却还强笑着安慰瞎子歌。

但是,瞎子歌轻轻把她放下的时候,她已经站不稳,又要跪了下去。

“曼儿……”瞎子歌不由得心中大骇,又狠狠地把围上来的强虏划杀,一手把吕曼儿重新抱了起来。

“我,没事……”吕曼儿强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就在这紧要关头,她可不能有丝毫的动作,分散瞎子歌的心。否则,接下来的恐怕不是受伤那么简单。

瞎子歌正被强虏们缠得不可开交,也顾不上察看她的伤势。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悲愤,一遍遍地荡开强虏的攻击,且战且向后退,尽快把曼儿送到安全之地。

没有了“黑云”,他们的逃走也变得很是艰难,才刚杀开一个缺口,跑了数步,又被强虏水漫般围了上来。

瞎子歌力战了许久,也已经汗流浃背,喘息连连。

“放下我,你逃吧!”吕曼儿看在眼里,疼在心底,想他要是没有了她的羁绊,也许早已经逃得远远的,不由劝他先逃。

“什么?”瞎子歌听了,不由怒不可遏地冲她吼去,“这辈子,我就等你一个!没有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说毕,又奋力划开了一个口子,一手抱着她就往开冲。

“难道,两人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吕曼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什么不可以?”瞎子歌悲壮地一吼,手中铁枪寒芒再闪,数个强虏顿时成了他枪法中的画魂。

这时,前面在逃的林军军士回头看见他们这样子,后面的强虏又越来越多,不由得悲哭一声,心疼着瞎子歌与吕曼儿,冲上前来,恳求瞎子歌快些逃,由他们来押后。

“千总大人,你待咱们如兄弟,视咱们如手足,几番搭救,今天,就让咱们救你一次,你快和吕姑娘走吧!”

说罢,他们中有几个牌刀兵,已经上前和强虏交战了,随后的杂役营和伙头营残部也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加入了战斗中去,却有如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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