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沙场也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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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也要爱-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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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宝!让我出去了,一定剁了你!”唐英怒不可遏地猛喝。

“来呀!看谁先剁谁?”杨宝也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

瞎子歌却一把端过饭,怒目而视着杨宝,一口一口地把饭咽了下去。

杨宝蹲了下来,笑眯着眼,对瞎子歌一字一句地说,“我还知道你那个臭婊子在哪里疗伤,我今晚就去睡了她!”

“你敢?”两人不由同时怒喝,响彻牢房。

杨宝却得意地仰起脖子,哈哈大笑,还故意一步一步地远去,回头冲他们做着鬼脸,气得两人一起把碗饭扔到他的脸上,痛得他呱呱直叫,直嚷着要杀了他们,被狱卒死死地拦住后,才恨恨地转身而去。

“我今晚不睡了你的婊子,我就不姓杨!”杨宝说完,恨恨地扬长而去。

唐英听了,不由得悲叹一声,忽然冲瞎子歌一吼,“瞎子!瞧你这死相,不仅害了我,连吕姑娘也给害了!”

“不许吵,再吵,我就先宰了你!”瞎子歌忽然也大吼一声,转身勒住他的脖子,血红着眼说,那眼神不亚于任何一个地狱中的狂魔。

唐英也被这股杀气震慑住,目瞪口呆了半天。

半晌,监牢里忽然沉寂得听得见狐潜鼠行之声,听了杨宝那一宣言,两人的心里都很是不好受。

他们痴爱大半生的女子,眼看就要落在他的魔爪上,他们能不急吗?

可是,此时困在牢房的他们,鞭长莫及,又应该怎样去营救吕曼儿呢?纵观四壁,除了前面是圆木栅栏,左边连着其他牢房外,右边和后面都是巨石砌墙,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推垮。

“越狱?”瞎子歌忽然轻呼了一声,一道灵光从两人的脑海里几乎同时一闪而过。

但是,即使断木而出,外面还有森严的守卫,逃得出这个牢房,逃得了这个衙门吗?逃得了这个衙门,逃得出这个拥有二万精兵的鹿城吗?

唐英也很想逃狱,可是他转而一想,他可是有名的望族子弟,要是现在就这样逃了,那还不是给爹爹丢脸了吗?要是他们报上朝廷,问罪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敢苟同瞎子歌的决定了。

瞎子歌扶着圆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站起来,却见唐英迟迟没有行动,不由得气恼地一把拽住唐英的襟边,“你不想救曼儿?”

“我……”去救吕曼儿?吕曼儿对他唐英是多么的重要,是以这么多的时日,甚至牺牲了兄弟们,一直是他痴痴以求的爱情,但是,能和家族的荣耀,奶奶,爷爷的爵位,还有两个哥哥,唐家上下一百七十几人的荣耀安危相比较吗?他的心不由犹豫不决。

瞎子歌想在吕曼儿的贞节到了最紧要关头的时候,他也抛开了爱情的包袱,打算两人一起冲出去把吕曼儿救下,即使最后生存了唐英和吕曼儿,他也希望吕曼儿一辈子幸福。

见唐英却犹豫着不想逃狱,不由一把拽起他,痛心地说:“你不是说最喜欢她的吗?难道你所谓的爱,就是挂在嘴角边哄人的念词吗?”

“我,我不是,我是最喜欢吕姑娘的人!但是,我不能逃!”唐英想通了,心中的平衡已经倾向了家族的荣耀,坚决地守在这里等爹爹来救。至于吕曼儿那里,他也心痛不已。

“那你就任由他们玩死你吧!”瞎子歌气得一把他扔下,转身便要对那些圆木使劲,准备越狱而去,突然,外面“哒哒哒”地跑进了十几个军士,一起用眼睛盯着他们。

有兵长奸笑一声,“看来,你们还真的想要越狱,杨将军特要咱们过来看着的。”

瞎子歌心里不由呜呼一声:这杨宝,看来真的志在必得了。

曼儿呀,你可要小心啦!老天爷,求你保佑保佑她!

第97章 情人劫狱

午后,就在瞎子歌和唐英两人被押了下去后,吕曼儿和其他军士果然被冯保唐释放了,由百夫长带下去,收编进其他兵营。

而吕曼儿却因为腿部有伤,不良于行,只能摊坐在地上,冯保唐也着军士把她抬下去医治。

她被抬到了后院的一个厢房里,不一会儿,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头。他自己说自己原是行医郎中,后来被衙门收为做了仵作,此番是受冯保唐的命令前来替她看一下腿伤的。

吕曼儿心系着两人,也唯有死马当活马医,只求他不要适得其反,再加重腿伤就是了。

这老仵作却手艺娴熟,先是用清水洗了伤口,挤出里面的瘀血,用银针封住上下的穴道,以小刀剐去里面的死肉,再准备涂上膏药。

吕曼儿却在这时,强忍着疼痛,从怀中取出那瓶剩下的“雪肌痊”,递了过去。

那老仵作见了不由眼前一亮,“‘雪肌痊’?”

吕曼儿问:“你看涂上这个行不行?”

“行,这个比咱的膏药好上百倍呢,有了它,你今晚就应该可以下地走了。”老仵作接过来,轻轻地替她涂了上去,还一边问:“这可是翟国的珍品,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

吕曼儿想起了唐英赠药言欢,又想起了罗龙,心里又不由一阵黯然神伤,随后,她也告诉老仵作,这是彤云府唐家幺子唐英所赠。

老仵作惊讶她居然认识那些达官贵人。吕曼儿苦笑,告诉他,此时此刻,唐英就和她的一个伙伴,正被冯保唐关在这府衙里的监牢里。

随后,她恳求老仵作:“大叔,你知道牢房怎么走吗?”

“你想救他们?”

“我不救他们,就没有人救他们了,再不救他,他们肯定会让那杨家兄弟折磨到死。”

“这走法简单,就是在右偏厅后的侧院第三间,但是,那里不仅是关卡重重,还守卫森严,一般没有官员的令牌,外人是不可能进去,这个就可不好办。”

吕曼儿听了,也不由得黛眉轻蹙,愁容满脸。

晚上,老仵作送来了晚饭,告诉她,如果她今晚可以下地走,那么,兵营明天就会来人把她带走。

她不由一急,这要是进了兵营,她就离瞎子歌他们越来越远了,到时候,谁来救他们?老仵作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口,惊讶着伤口痊愈得飞快,她自己也下地一试,居然毫无痛楚之感,走路轻快而让人不虞有伤,就像之前没有受伤一样。

老仵作带着对“雪肌痊”的惊奇,摇头晃脑地走了,临走时还吩咐吕曼儿早些安睡。但是,吕曼儿哪里睡得着,心里更是有如火燎,急得房里廊外,热窝蚂蚁似的走来走去,想尽千方百计。这行动方便了,可是,凭自己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的力量,能够闯入守卫森严,关卡重重的牢房吗?

“哎哟,我的美人儿,瞧你这心急样,是想我想得心痒痒了吧?”这时,廊头出现了杨宝那邪笑着的粗脸。

吕曼儿见是他,连忙跑回房去,不料,杨宝又迅速地赶上来,见她躲到床沿上,更是满脸堆满了邪笑,“看来唐英他们白担心了,瞧你这猴急样,都要躺到床上等候本大爷了!”

吕曼儿见他提起唐英,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去过唐英那里?那么,他是怎么进去的?仵作大叔不是说,外人要有令牌吗?那么,他有没有令牌呢?他跟冯保唐那么相熟,没理由没有的吧。

想到这里,她脑海顿时闪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连忙把自己退到床上,搂着枕头,惊恐如小鸡般瞅着杨宝。

杨宝更是得意:“哇哈哈,咱就是要把你抱到床上,你还真乖,自己先上了。”

“你,你不要过来!”吕曼儿悲哀地叫着,急得眼泪儿都迸出来。

“我偏要过来,怎么样?”杨宝肆无忌惮地走到床沿,爬上了床,把个臭脸伸到吕曼儿的跟前,“以前咱没有尝到的东西,今晚我要尝个够,我要尝到你残花败柳!……”

“不要……”杨宝头伸的太过,被吕曼儿一时情急,狠狠地把手上的青花瓷凉枕往他的头上砸去,杨宝顿时闷哼一声,仆到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吕曼儿轻吁了一口气,连忙毫不避忌地摸遍了杨宝的全身,果然让她摸到了一个有“冯”字样的漆金令牌,顿时令她大喜过望。

连忙下地穿上房内的一套军士铠甲,把杨宝藏到床下,吹熄了灯,关上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向走廊尽头。

杨宝没有近卫,她就想冒充杨真的近卫,前去把瞎子歌他们带出来。虽然,这样的后果似乎更加的危险,但是,正当她别无他法的时候,也只好这样一拼了。

只是,她还担心着这块有“冯”字字样的令牌,其他军士会相信吗?

她做过士兵,穿了上士兵的铠甲,她也是俨然一个士兵,再加上一点点飞扬中跋扈的嚣张,一路上,其他士兵也只是眼瞅瞅,不知他是谁家的近卫,没有阻拦她。

她几经探索,终于来了到了牢房前,把令牌往守卫眼前一晃,“杨将军要人。”

狱卒守卫连晚饭还没有吃,见她身穿士兵铠甲,又有令牌,也不再理会,迳自继续自己的狼吞虎咽。

她顺利进了牢房,看见长长而昏暗的牢房,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牢房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左顾右盼的一路找着下去,蓦然,却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呃,”她吓了一惊,幸亏人在黑暗处,别人看不见她的慌张,她连忙想起瞎子歌平时的冷静模样,猛咽下了一口口水,沉声地说:“杨将军要夜审唐英、林歌两人,特地叫我来提取的!”

声音来自前面的尽头,她便大着胆子走过去。直至她看到那通道上有十几个军士齐齐盯着那牢房,其中有一个朝她这边看来。她为了不被揭穿,便停下脚步,直接出示令牌给那人看,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却正好成了嚣张军士的举动。

正在互相埋怨的瞎子歌他们,忽然听见这把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不由惊喜交集,两人连忙蹒跚地站起来,也往外瞧,唐英只看见暗光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而瞎子歌却能够清晰地看到吕曼儿的全身。

那军士见来人连挪前两步也懒得挪,一看就是杨真身边娇宠惯养的近卫,也深知杨真肯定又想到什么法子要折磨唐英他们,再看看那在火光中耀眼的令牌,哪里敢再有半点怠慢,便叫狱卒开了门,把两人撵了出来。

“出来吧,杨将军派人来接你们了。”军士一起哄笑起来,除了他们会心杨真会做些什么,也替自己不再盯着他们而开怀。

瞎子歌与唐英双双拉着手,慢慢踱了出来。

“伸出手来。”狱卒这里拿来两副手镣和脚扣,准备给他们锁上。

忽然,瞎子歌暗中掐了唐英的手心一下,把手往前一伸,就在狱卒要把他扣上的瞬间,他一把夺过镣链,把狱卒狠狠地推向那十几个军士身上,再用镣链到火把从墙上打落地熄灭了。整条过道顿时陷入漆黑一片。

而漆黑的世界,是瞎子歌的光明世界。

“走!”他迅速走到吕曼儿的身边,一把拉上她的手,从手感里,他更加肯定这个就是吕曼儿。

吕曼儿见那么多人看守着的,肯定瞎子歌就在那对面的牢房里,心里也安乐了不少。然后,她也不动声色地等着那些军士把瞎子歌撵出,她看见了瞎子歌,心里更是激动。他们还没有死,她又可以看见他们了。这么多年,都是瞎子歌救她,今天,她终于也可以救他一回。

岂料,瞎子歌居然突然发难,推到狱卒,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牵上她的手,和她一并跑向了牢房外。

吕曼儿来救他,唐英很是高兴;但对于逃狱,他还在犹豫不决,但一瞬间瞎子歌把火把灭了,把他一下子拉下水,他也只好抢得狱卒的佩刀,在漆黑中胡乱挥舞了一番,伤及了不及的人,但见瞎子歌已经在前面唤出走的信号,连忙紧跟而上。

外面还在用膳的狱卒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人已经一阵风似地逃出牢外。牢房的深处已经乱作了一团。

跑到牢外,唐英惊讶吕曼儿也跑得飞快,“吕姑娘,你的脚已经好了?”

“嗯。”此时此刻,容不得他们促膝谈心,吕曼儿便长话短说,轻哼了一声,眼睛则瞟向瞎子歌的脸庞上。

瞎子歌听了也很是欣慰,他借着月光一指牢外近院墙的地方,“走,爬墙走。”

见两人还精神尚佳,吕曼儿也很安慰,此时,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她也要跟着去哪了。

三人快速跑到墙根下,“你先上!”

瞎子歌说罢,先把唐英顶了上去。再把吕曼儿传上去,最后由唐英拉他一把越墙而过,两人因为没有锁上镣铐,行动倒也便利。

此时,守卫已经传来了喊抓逃犯的声音,衙内顿时乱哄哄了起来。

第98章 爱在雨中

墙后是大街,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到处都是红男绿女,灯火通明。两人虽然衣服邋遢,却也只好将就着穿过闹市,直往城门跑去。

既然是要逃狱了,那就继续往城外逃去吧,反正这里也就是一个虎穴。

“朝侧边的城墙去,那里的兵少!”

经过那一次环城跑马,吕曼儿比唐英还要熟悉城墙除了四大门外,在角落处,也有步梯可上城墙。

有逃犯潜逃,探子马上通知四城门守将,着他们严守城门,不能让逃犯出城。四守将知晓了,马上分布军士下去,严加防范。

瞎子歌他们一行来到角落时,正有一小股军士从城墙上走来这城角的塔楼处。这时候,是该上去还是该隐藏?

要是隐藏的话,那小股军士可能不会那么快离开,而且,后面还有其他士兵追来;要是冲上去的话,那就难免一场厮杀,久了,会引来更多的士兵。

唐英两人就这个问题,也顿时愣了一下。

“不能藏,后面越来越多了,杀出重围才有一线生机!”瞎子歌厉喝一声,顿时惊吓了上面的士兵。

纷纷挺枪奔过来,可此时,瞎子歌已经冲到前面,一把按下他们的枪头,腾起双脚朝他们的面门踢去。

“啊,啊——”一连数声惨叫,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中了瞎子歌的脚而倒地一片,害得瞎子歌的一只靴子也给踢飞了,只剩下白袜。

后面的唐英拉着吕曼儿赶上来,厉声喝去:“我乃唐振之子,今天我为奸人所害,请你们放我一马,大家同是皇朝中人,我们的敌人是强虏,我不想伤害你们!”

那群士兵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瞎子歌趁唐英跟他们对话之际,捡起他们遗在地上的长枪,拧下两支的枪头,一支一支地往外面的城墙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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