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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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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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三思啊!”

“皇上……”

真可谓一语出满朝震惊,那些原本还只会哼哼叽叽的大臣们,个个不顾生死地站了出来,口沫横飞地向君卿夜说着这样那样的理由。

若说众臣没有私心,那也是假,如若君卿夜广选秀女,他们哪一个不能落点好处,有女儿的送女儿,没女儿的送侄女,总之个个都有份。可现下,他们算是听明白了,皇上只想要一个女人,还是个和谁也沾不上边的女人,这对他们来说,可决计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是以,一个个都挺着脖子上来就劝,但君卿夜又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劝动之人?

广袖横甩,君卿夜寒眸以对,冷冷扫向众臣,“尔等敢说实话的那一天,才有资格告诉朕,哪样能做,哪样不能做。朕要纳个妃而已,一个个都急成什么样了?可国家大事,尔等都放在心里了么?别告诉朕如今天下太平、无灾无病,外病可以治,顽症如何医?难道尔等都忘记了还有一个反贼君卿欢么?

“灾星传说?尔等既能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会不知道关于朝珠的传说?连朕都听说了的事,却没有一个人跟朕上奏章,是不敢,还是尔等根本就不愿?既然都不敢说实话,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这个皇贵妃,尔等反对也好,不反对也好,朕是纳定了。”

颜冷声厉,君卿夜发完了火,竟是再不看众臣一眼,直接黑着脸退朝走人。而那些方才还口沫横飞的重臣们,在听到朝珠一事时,亦是个个识相地闭起了嘴,有些事是不愿说,但有些事却是心虚得不敢说了。

临帝五年,九月,帝回京,提议册封民女月氏为大周第一皇贵妃,群臣皆愕,反对之声不绝于耳,帝力排众议,仍旧强行册纳,定于九月十八日,为月氏行册封大典。

临帝五年,九月十八,月氏行册封大典,封为大周第一皇贵妃,赐字悦。

夜幕降临,锦宫之中接二连三地点亮了灯火,晴朗的夜空一片祥宁,如同深蓝色的锦缎,华月初升,如同深蓝之中的明珠盈盈,透过云层,散发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像是一盏高悬于顶的大明灯。

俏立于栖梧殿前,梓桐熟练地使唤着新分来的小太监燃起殿前那对红灯笼。自悦皇贵妃入主栖梧,这两盏灯便如生根落脚般再未移位。

梓桐本已到了离宫年龄,她亦曾经离宫数日,但君卿夜回宫之后,她便又寻了回来,说是宫外亲人皆已离世,生无可恋,还是愿意回宫侍候。君卿夜念她忠心长情,便再次收她入宫,更是钦点至栖梧殿照顾新晋的皇贵妃。

只是造化弄人,当梓桐看到悦皇贵妃的那张脸,她的心便再不能自持,所谓飞上枝头变凤凰,原来指的便是这位宫女迷蝶。而至此她亦终于明白,皇上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来侍候这位栖梧殿的新主子,或许在信任自己的同时,也是另一种无声的束缚,关于神医宫女的秘密,也将会永远烂在梓桐的心底。

“姑姑,灯点好了,还有何吩咐?”

新来的小太监唤了梓桐几声,梓桐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看头顶红灯笼,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皇上也该来了,你们去准备准备。”

“是,姑姑。”小太监猫着腰,低了头便下去了,梓桐巡视完四周,确定毫无纰漏后,也扭身进了殿去。

内殿中,长发华衣的美人光润如玉、颜若初妆,冰肌玉骨难掩其清灵本色,含辞未吐间气若幽兰。

瞧见梓桐进来,半月弯婉转轻唤:“梓桐,快过来帮我选选,哪支钗更漂亮?”

梓桐移步而往,纠正道:“娘娘,折杀奴婢了,你该自称本宫才是。”

“哎呀,我就是不习惯嘛,本宫本宫的,怪别扭的,总觉得不适合我。”虽已被册封为皇贵妃,代为统领六宫,但半月弯还是不太习惯高高在上的感觉。

闻言,梓桐不由偷眼看她,谨慎道:“娘娘,你是六宫之首,怎会不适合?”

“话虽如此,不过我总是……好吧好吧,本宫,本宫行了吧?”才刚开口,却见梓桐又是一脸为难,半月弯便改了口,谁让她现在是娘娘呢,不想适应也得适应。

“本宫是想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好像很熟悉似的,宫里的规矩也没有让人好好教,便无师自通地会了。可是这栖梧殿,却又让本宫觉得陌生,感觉仿佛不属于自己似的。”这种感觉由来已久,只是她一直不曾对君卿夜讲起,他实在是太忙了,晨起早朝,日暮阅折,她实在不想再用这种小事去烦他。

闻言,梓桐大惊,连忙道:“娘娘,这话你可别再说了,让别人听去了,不定又会乱嚼什么舌根子。”

“知道了。”轻笑着应了一声,半月弯肃容又道:“不过梓桐不是说过吗?本宫乃六宫之首,谁敢嚼本宫的舌根子?”

“话虽如此,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就算皇上相信娘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省心了,才有更多的时间陪娘娘啊!”在来栖梧殿之前,君卿夜已将半月弯失忆之事对梓桐言明,虽对这失忆之事她很是不信,但很多时候她还是会小心提醒。

温柔一笑,半月弯夸赞道:“本宫终于知道皇上为何这般信任你了,梓桐你真是个体贴又能干的好帮手。”

“谢娘娘夸奖。不过奴婢可要提醒娘娘,再不准备,皇上可就到了。”

梓桐的话音刚落,便听得殿下的小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柔柔一笑,半月弯的眸间流光飞转,绝美的小脸上笑如花开,随手扔下手中精挑细择的玉钗,未及着鞋子,赤着脚便朝殿门飞奔而去。

本想直接扑进他怀中撒娇,但碍于宫人们在侧,她只能在殿门前急急收脚,微一福身,恭敬道:“臣妾,恭迎皇上!”

好看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一线,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喜欢她用如此卑微的方式来迎接他,若不是在宫中,她一定会无所顾忌,只可惜……

“月儿,起来吧。”

盈盈起身,她晶亮的眸间含满笑意,深宫清冷,除了他来的光阴,她竟再无期盼。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自她入宫伊始,便不喜欢二人独处时有太多宫人在侧,那会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以,每每与其温存之际,都会驱散宫人。久而久之,君卿夜也发现了她的小心思,是以,今夜未及她开口,他便已帮她做出决定。

闻言,梓桐默默垂首,很快便带着宫人们离去,至此,栖梧殿中终于仅剩他二人。大手一伸,将她捞入怀中,他低吟:“月儿,好想你。”

“我也是。”淡淡地回应,并不多说什么,依进他怀里,甜甜地微笑,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抱着她,那样用力,他轻叹,“真想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闻言,半月弯并未出声,只是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腰身,想加倍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很满足,他的心里只有她,这种感觉真好!

突然,他猛地将她横抱了起来,她低呼着搂紧了他的脖颈,抬眸间,是他幽暗深邃的冰眸,那跳动着的赤色火焰,似温柔、似诱惑,邪魅的笑意凝在他难以描画弧度的唇角,未及出声,便已被他火热的唇舌堵上。

他略带怜惜的亲吻,那么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直至她的心底腾地升起一团火焰,贴紧的身体,直接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胸膛下那颗心咚咚激烈地搏动着。

辗转间,她的贝齿已经被他用舌尖撬开,探入温热的舌,放肆地掠夺着她的全部。炽热的吻使她的神智迷离,只能凭着本能回应他的每一次攻城略地。性感的唇在瞬间燃尽她所有的理智,让她下意识的抗拒也一点点变成了迎合。黑暗中,被染上了春潮的黑瞳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过分热烈的情潮。

将她轻按在锦床之上,原本轻托着她下颌的指尖,缓缓移至她的脸颊,指腹反反复复地来回摩挲着,直到她的脸上有了窘迫的红晕他才停下。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那隔着明黄衣料的有力心跳,就这样通过掌心,瞬间传至她的指尖。

她微微仰起头,视线从指尖缓缓移至他俊美的龙颜之上,却正对上他望下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静静地、柔柔地、暖暖地,心中似有什么在缓缓晕开,一圈一圈连绵开来……

仿佛瞧够了一般,他又低下头来,柔软的唇在她唇际轻轻移动,慢慢地顺着她的唇线探入,每一寸的反复都是那样怜惜,似乎她就像是他捧在手心里最为珍贵的宝贝,呵护备至又小心翼翼。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又环上了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了唇与唇之间的连接,他的双眸幽深无底,让她不能自抑,她觉得自己只能这样无力地沉沦在他的温柔当中,不可自拔。

夜很深,情正浓,芙蓉暖帐,春意涌动,三重纱帐内,只剩无尽的缠绵与喘息,不眠不休……

不得不说,司徒策最近很是烦闷,无论是朝中之事还是后宫之宠,每每都让他倍感压力。他如何能想到,君卿夜居然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子,甚至完全不顾众臣的反对,坚持立她为皇贵妃呢?便是他的萱儿,当年亦只是被封为贵妃而已,论品级,这个女人已在萱儿之上。虽说他还有一个皇太子的外孙,可若是有一日此女有孕,岂不是连皇太子之位也朝不保夕?每每思及这些,他总是忧心如焚,直到他收到一份特殊的请柬。看着熟悉而苍劲的字迹,司徒策直觉他的转机已至。

午夜,得月楼雅间。

明黄的烛火摇曳着暗波,映照在来人的脸上,那张得意的笑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自信,亦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司徒策一脸冷然,刚毅道:“如若你来此只是想让老夫帮你得到皇位,老夫觉得你找错人了。”

“司徒大人,别拒绝得那么快,也许本王应该再和你聊聊往事。”君卿欢一脸的笑意盎然,表情多有得色,似乎连司徒策的拒绝也在他的掌握一般。

“不必了,老夫与你无话可说。”司徒策的口气很强硬,表情亦十分不屑。

“大人何必如此?若是与本王无话可说,收到请柬,你大可不必过来。或者,你过来之时也该带些人来,毕竟,若是抓住本王,你亦可算是头功一件。不过本王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本王也无力为你担保。”

言罢,君卿欢击掌三声,雅间的大门倏地被人推开。司徒策寻声望去,骇然发现自己带来的高手,已尽数为人所擒,错愕之余,他不禁失声怒喝:“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不是应该问司徒大人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本王会单枪匹马来会你?”君卿欢邪冷一笑,他已忍了太久,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这么耐心来对付的。

“哼!无耻小人,老夫如今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司徒策本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是以,虽自觉处境堪忧,但气势仍在。

君卿欢轻笑出声,“大人何必说如此伤和气的话,本王请你过来是想叙旧,并不是想杀生啊。”

“叙旧?有这么叙的?”指了指他那些被绑成粽子的手下,司徒策的表情并不和善。

“这只是为了让我们叙旧之时不被打扰而已。”言罢,君卿欢摆摆手,雅间的房门再度关上,也阻隔了一切碍人的视线。慢踱回司徒策跟前,君卿欢突然单膝着地,抱拳而对,“司徒大人,请看在萱儿面上,助我一臂之力。”

在来时的路上,司徒策已想过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君卿欢,那表情像是活见鬼了一般,“你在胡说些什么?无端地提到萱儿又是作甚?”

“本王与萱儿之事,大人难道真的不知么?”试探性地开口,却只是让司徒策更加排斥,“萱儿早已不在人世,你再提这些又有何用?”

“萱儿是不在了,可彻儿还在。”君卿欢笑了,一如既往的妖邪。

而司徒策却在听到这里时,猛地吓了一大跳,“彻、彻儿?你是说太子?”

“难道大人不觉得彻儿更像本王么?”

心中翻腾,但司徒策嘴上仍旧强硬,“你与皇上一奶同胞,像你又有什么奇怪?”

“儿子像老子,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当然不奇怪了,大人你说是吗?”事实上,君卿欢从来不相信彻儿的身世,司徒策会真的不知道。如若君卿夜对他所说是实,萱妃所为都是为了巩固司徒家的势力,那么他也有理由相信,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眼前这个人。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重重甩袖,司徒策一脸铁青。君启彻的身世,当年萱妃确实曾与自己提及,本以为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原来君卿欢一直都知道。

“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难道要本王与彻儿滴血认亲,大人才敢承认么?”君卿欢眸现厉色,对于司徒策这只老狐狸,当年他也曾被他耍得团团转,要不是碍于情势,他是绝不会对他如此客气的。

“你……”

“大人莫急,也不必紧张,本王找你过来只为合作,并不想以此事要挟,大人尽管放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大的怨气与皇位相比,似乎也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虽是老谋深算,但在如此事实面前,司徒策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本王的心思,大人不是一直都懂么?”

冷了脸,司徒策仍是坚持,“老夫早已说过,不可能。”

君卿欢冷冷一笑,“大人一定想不到吧?彻儿的身世,皇兄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太会掩饰了,骗过了所有人而已。”

“什么?”大惊失色之下,司徒策再也装不下去了,太子是他最后一枚棋子,如若连这枚棋子都失效,那他司徒家的荣华富贵,便也真的到头了。

摇了摇手中纸扇,君卿欢故作优雅,闲闲道:“大人不必惊讶,皇兄不会伤害彻儿,但百年之后,这皇位必然也不会是彻儿的了。”

心中波涛汹涌,但司徒策面上仍旧强自镇定,双眼如炬地盯着君卿欢,沉声而道:“你也说了,皇上不会伤彻儿,只要不伤着孩子,什么都好。”

“此一时彼一时,听说皇上纳了新妃,还是由民女直晋皇贵妃,接下来想必便是要立她为后了。自古母以子贵,那个女人不生便罢,只要她生得出儿子,这江山迟早是她的。皇兄虽不会加害彻儿,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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