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觉得朵第一希望太渺茫了,忍不住问道。“你一定要得第一吗?”
“放心,我不会让你得第一的,”叶归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拜托,我两现在是一伙的,荣辱一体好么!”知晚翻白眼。这是一个队友该说的话吗?
荣辱一体,叶归越听到这四个字,心底软化成一滩水,瞬息间传至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眸底笑意流窜,捏着知晚的鼻子,笑道,“你就那么想得第一?”
知晚拍打他的手,小心的四下瞄,发现没人注意到她,这才道,“虽然我知道得第一是妄想,但也不能垫底啊,不过,我两本来沟通就有点困难,恐怕连这点桃花都保不住了。”
叶归越的脸立马黑了,“什么叫沟通困难?”
“看吧,我就说沟通困难,你还问,额,当我没说,是我笨,不懂你说的什么,”知晚缩着脖子道。
叶归越还想揪知晚的鼻子,幸好叶总管说话救了她,叶总管宣布比试规则,就是一张纸上写了字,比如白云,其中一个用诗句或是肢体语言表达出这个意思,让对方准确无误的猜出来,但是诗句中不能出现这两个字,否则算违规。
第一组就是霁宁郡主和元皓,两人挑了题目,一共十题,答错一题扣五朵桃花,答对一题得十朵桃花,不答的题目扣两朵。
元皓站在那里,丫鬟举着题目给霁宁郡主看,上面是两个字:杜鹃鸟。
霁宁郡主想了几秒,便道,“子规的另外一个名字,三个字。”
“布谷鸟?”元皓回道。
“不对不对。”
“杜鹃鸟?”
“对。”
丫鬟换红纸,上面写着:下雪。
霁宁郡主扭眉道,“冬天天上经常会……两个字。”
“下雪?”元皓回道。
霁宁郡主连连点头,看下一题是,物以类聚,霁宁郡主有些急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指了指元皓,指了指楚沛,又指了指叶归越,“四个字。”
元皓脑门上顶这个大大的问好,毛意思啊,知晚在下面嘀咕道,“说人以群分啊!”
可是霁宁郡主压根没往那上面想,试了两回后,干脆放弃了这个题目,下一题是一刀两断。
霁宁郡主比划出一块木板,然后用手从中间劈开,道,“四个字成语。”
元皓没看明白,猜了两回都错了,霁宁郡主继续重复用刀劈的动作,元皓正要摇头,忽然想道,“是一刀两断!”
霁宁郡主连连点头,下一题是逛街。
霁宁郡主挠了挠额头,元皓就猜,“额头?”
霁宁郡主脸红了,连连摇头,指了指公主府外,“带着丫鬟出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两个字,我们在干嘛?”
“买东西?”
众人大笑,“那是三个字!”
元皓脸窘红,“采买?”
“不对不对,我们是去逛……。”
霁宁郡主一急,就说了出来,秀儿在一旁道,“犯规,犯规,郡主犯规,下一题。”
可是下一题,霁宁才看了一眼,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对了三题,错了两题。放弃了一题。
两人回到位置上坐下,就是关凌和楚沛上台了,关凌表演,楚沛答题。
第一题。米粥,很简单,关凌说早上吃的,芙蓉宴菜单上最后一页写的,两个字,楚沛就猜出来了。
第二题,城门,这个要难的多,关凌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最后说晚上那个东西关上。没有特令就不会再开,谁都不许进来,楚沛没猜出来,最后关凌急道,“前些时候越郡王还把人掉上面过。很大,很气派。”
好吧,这么说谁都知道是掉城门上了。
下一题,狗急跳墙,关凌表达了半天,楚沛没看出来,最后关凌一急。就学狗叫了,然后跳起来,楚沛满脸黑线,“失心疯?”
下面人差点笑疯了,关凌差点气哭,“四个字。成语!”
然后又做了一遍,楚沛懂了,“狗急跳墙。”
等关凌再表演第四个时,时间已经到了。
知晚和叶归越上去,知晚表达。叶归越猜。
第一题,春风,知晚便道,“上回你在什么地方和相王世子打架的?”
“春风楼。”
“前面两个字是什么?”
“春风。”
第二题,牡丹。
“在什么什么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知晚问道。
咳咳!文远帝喝着茶,听到知晚的形容,呛了下喉咙,公公忙帮他拍背,然后看着知晚,暗自摇头,真是要常伴青灯古佛,与越郡王纠葛不清,还说话毫不顾忌,她真的是大家闺秀吗?
叶归越黑着脸答出牡丹两个字,知晚就看第三题了,上面写着猪蹄。
“方才我是怎么形容队友的?”
“……猪一样的队友。”
“这句话的前一个字,和这个,马的这个叫什么,加起来是?”知晚抖着自己的脚道。
“猪蹄?”
众人,“……。”
第三题,龙生九子。
“皇上有几个儿,兔崽,你明白的吧?”差点说儿子犯规了。
“……十一个。”
“减二等于多少?”
“九。”
“一个关于皇上有了九个儿子的成语是什么?”
“好色淫逸。”
文远帝的脸漆黑如墨,四下坐的世子少爷大家闺秀们差点憋笑憋疯了,就听知晚跺脚道,“是九个儿子!”
“……龙生九子。”
第四题,抹额。
“上次我在卧佛寺后山湖里捡到的,被你抢走了的戴在头上的东西叫什么?”
“……谁抢你的,那本来就是我扔的!”叶归越怒瞪知晚。
“……你吼什么,就算是你的,那也是我捡起来的,你都没跟我道谢!”知晚气道,哼,没准儿还是我的呢,就算是你的,那也是我不小心丢在你那儿的!
秀儿站在一旁,傻眼了,明明是猜题好么,怎么骂起来了,一个大家闺秀当众骂人,往后谁还敢娶你啊,你也不看看你骂的是谁,越郡王胆大妄为,皇上说他两句,他都敢发怒的人,连他都敢骂,对别人,你还不直接就追着打了啊,就算你打定主意常伴青灯古佛,破罐子破摔也不能这样啊!
容景轩坐在下面看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他一直知道知晚脾气不大好,有话便说的爽直性子,这样的对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可那都是私底下,听到四下倒抽气声,容景轩嘴角有抹苦笑,汝之砒霜 彼之蜜糖,在他们看来知晚是在找死,又怎么知道越郡王很生气,但却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去猜她在想什么,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就是利用,但也是赤果果的,叫人生不了气,他有些明白为何越郡王喜欢她了,同样正大光明,坦坦正在。
楚沛摇着玉扇,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好奇,这么数落越郡王,还能让越郡王心甘情愿的帮她买烟花,帮她设计莲花台,甚至还甘心娶她,这女人本事果然不小,就听元皓小声问,“要换成男人,越郡王早打趴下了,他是不是喜欢挨女人的骂?”
楚沛面色怪异的看了眼越郡王,见他一脸沉黑,双眸冒火,不由挑了下眉头,难道真是这样的怪癖?
知晚看了眼香,发现快燃一半了,便轻咬唇瓣看着叶归越,叶归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一眼,吐出两个字,“抹额。
第五题,糕点。
“那个,这个词形容起来有些复杂,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你第一次比较倒霉的被人扑倒砸到了那啥里面,那啥是什么,两个字。”
台下众人腮帮子差点笑抽,这女人胆子真大,哪壶不开提哪壶,谁都知道越郡王被人扑倒在了糕点里,差点被憋死的事。
叶归越双眸冒火,咬牙切齿的蹦出来两个字,“糕点!”
第六题,鸳鸯。
“上次在容府,你和容大少爷在温泉里被人误解在干嘛?”
叶归越脸已经黑的滴墨了,“你还敢说!”
“说前面两个字就可以了,快点啊,时间不多了。”
“鸳鸯!”叶归越咬着牙关道。
满座的人,除了脸黑哭笑不得的容景轩外,其余人都望着容景轩,又看看叶归越,脑子里冒出鸳鸯两个字,这两人在温泉里干什么?
第七题,扫把。
“地上有脏东西,丫鬟用什么弄干净,那东西还可以用来轰人,骂人,比如什么什么星。”
“扫把。”
☆、第一百一十章 美人计
第八题,苹果。
“上次我嫁给你时,在花轿里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刀?”
众人,“……。”
“不对不对,可以吃的,寓意富贵什么安啊!”
“苹果。”
第九题,第一。
“今天你用槐树叶非常嚣张的写了四个字,后面两个字是什么?”
“第一。”
第十题,狐假虎威。
“你借着你爹的权势欺负别人,用一个成语形容你这种行为,里面有一种狡猾的动物,一种凶猛的动物……。”
知晚还没说完,秀儿便道,“时间到了。”
叶归越黑着脸看着知晚,“你说我狐假虎威?!”
“……哪有啊,我只是形容了一下而已,你看我形容的多好,你一猜就准。”
知晚白皙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冽的笑容,犹如春日里最娇嫩的桃花,沁入心间,盈盈秋波荡漾,如湖水般清澈明亮,似一颗通体澄明的宝石,闪着煜煜的光华,只是轻轻一瞥,便让叶归越满腔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连他都没发现,眸底带了三分笑意。
可是渐渐的笑意就散去了,因为知晚撅着嘴道,“要不是你忽然生气,我们肯定能答对十个,额,九个就很好了,做人要知足常乐。”
说完,知晚就在心底鄙视了下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见第四组上台,忙迈步下比试台,叶归越跟在她身后,身后,叶宣牝把玩着手中玉扇,眸底是一抹冷诡的笑,原来,你也有弱点。
桌子上。有个小篮子,里面放满了桃花,知晚坐下后,随手拿了一朵欣赏着。元皓走过来坐下,凑到知晚身边,笑问,“他们两个在容府温泉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楚沛也围了过来,“容府没有温泉,历州倒是有,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的事的?”
两人紧紧的盯着知晚,完全无视叶归越,叶归越的脸黑了,当着他的面也敢勾引别人。上回在温泉里就对他动手动脚,半点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知晚也对别人动手动脚,叶归越心口就爆发出一股怒火。几乎焚烧了他的五脏六腑。
知晚忽然感到一股背脊一凉,小心的瞄了叶归越一眼,见他脸黑的跟百十年的黑锅底似的,知晚瞥了元皓和楚沛两个一眼,“我胆小怕死,你们别问我。”
元皓的嘴抽了一下,你还胆小?你还怕死?自谦不是你这么谦虚的好么。不过叶归越脸黑成那样,他们心底更好奇了。
叶归越伸手拿玉扇,元皓和楚沛两个立马说要比试,跑了。
知晚撇撇嘴,就这胆量,还敢挖人家的小秘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一起泡温泉算什么大事啊,只是当初那场景太美了,让她下意识想歪了而已,知晚正回想呢。忽然耳边传来低沉压抑的质问声,“除了我,你还摸过多少人的身子!”
知晚没差点被口水呛死,左右瞄瞄,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气呼呼的剜着叶归越,“除了你,其余人我都是帮人家治病好么,要不是看在大东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摸你呢!”
叶归越眸底的怒火瞬间爆发,“你再说一遍!”
叶归越说的很大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知晚的脸火辣辣的烧着,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敢再说一遍吗,知晚气的直磨牙,“说就说!以前送棺材祝寿,把我爹关大牢的事我都没找你算账了,你又弹劾我爹!”
叶归越气笑了,他还以为她真胆大到不管不顾了,不过脑袋瓜灵活善变信口胡诌的本事令他刮目相看,“送棺材的是我,关他进大牢的也是我,弹劾他的更是我,你要怎么与我算账?不是说要嫁给我,折磨我一辈子不安宁吗?怎么不敢了?”
知晚嗓子一噎,浑身透着一股无力感,她什么时候说折磨他一辈子了,没有好不好,她说的好歹是真的,他竟然胡说八道,知晚气红了眼,尤其是某男眼底得瑟的笑意,知晚咬牙,眸底微动,轻轻一笑,“不是不敢,而是我爹常教导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说棺材是升官发财,会帮我爹立足官场,谁找我爹麻烦,你就揍他,又主动送上万两黄金,还上门赔礼道歉,我再说你不对,我爹该训斥我了。”
叶归越轻揉太阳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无奈笑,配合道,“就这些了?你不是还说我害的你嫁不出去,要我赔你一个夫君吗?”
赔一个夫君?知晚没差点喷血,尤其是四下低声议论,甚至还有猜测知晚是不是把叶归越怎么着了,不然怎么又是赔这又是赔那的,这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甚至越郡王主动求娶她,都成了是知晚私下威逼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知晚给叶归越下了毒,必须办到,否则不给解药,知晚脸火辣辣的烧着,这群人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些?
就听叶归越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最后一个太难了,本郡王只能勉强自己娶你了。”
勉强娶她,知晚牙根气的痒痒,气呼呼的坐下,“那可真为难郡王爷你了。”
叶归越见知晚那咬牙切齿,有气撒不出的样子,心情大好,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美,看比试台上,婧妤郡主用诗句形容菊花,瞥了知晚一眼,打击道,“看她是怎么形容的,多学着点儿。”
知晚呲牙道,“我要学什么,学的贤良淑德,怎么去闹得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叶归越嗓子噎住,伸手揪住知晚的鼻子,“你就非得气死我不可吗?”
知晚扒开他的手,揉着鼻子道,“是你先开玩笑的,我们两算扯平了好吧?”
叶归越眉头一皱,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由得心头一堵,“谁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娶你!”
知晚怔怔的看着他,心底软嚅成水,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知晚心底苦笑。这么多天的相处,哪里知道他不是传闻的那么纨绔,就算是嫁了又如何,可惜,她有两个孩子,她不能只顾自己,知晚摇头道,“谢郡王爷厚爱了,我不能让尘儿思儿永远见不得光,对你也不公平。”
叶归越冷冷的沉下眼眸。眸底泛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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