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情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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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情恶哥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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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轻,是这世上他最爱恋的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

这是一个荒唐可笑的方法,明明伊人天天在身边,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日等夜等,终于等到机会,换一个身份向她表白他的心。

“哈哈!”忽听床廉里两声恶作剧般的笑,分明已昏睡过去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得意扬扬的跳下床,裹着条锦被,目不转睛的打量他。。

“你……”南宫恕惊愕得滑了手,人皮面具落入水中。

“我什么?”她嘟着嘴一昂头,“你把我骗得那么苦,我装睡也不为过!”

避开她亮晶晶的视线,他捞起面具,又不知该放到哪里,只是低着眸子,胸膛急促起伏,窘迫得要命。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终于,他凝神静气的问,声音由于紧张而低哑。

他,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居然在个小女孩面前紧张。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如此吧。

“是你告诉我的。”她拖着锦被跳跳跳,跳到他的身边依住那赤裸的胸膛。

“我?”

“谁叫你那天在走廊上强吻人家,“南宫雪轻嗲嗲微嗔,眼里满是笑意,“相貌骗得了人,但你的……气息,却骗不了我。”

那日,她闻到聂逸扬檀香般的气息,就好生纳闷。这醉人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离开天璿宫的当天,她在大哥的寝阁里索来的一记深吻。

那相同的热度,相同的软柔,相同的气味,和相同的……吻法,叫人不得不起疑。

“后来,我到这房中找你,又发现了这个。”指尖挂着一串金铃,叮叮摇响,“开始我以为这是'聂逸扬'抢去的那串,但后来我发现,这铃铛上刻了我的名字'雪轻',只有一串铃铛上刻了这样的字,那就是离开天璿宫当日,我送给大哥的那串。”

他不语,胸口一抽。

“哪会!”南宫恕发笑,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我这一生,若是真要娶什么人,那个人肯定是你再熟悉不过的。”

他……讨厌,在说什么呀?有什么人是她熟悉的?除了……她自己。咦?这话好耳熟喔,呵,对了,她曾立下的誓言中,不也正是这么一句吗?”

“我婉言拒绝后,又被众人灌了许多酒,醒来时躺在榻上,竟发现……任姑娘躺在我身边。”

“什么?你这个坏蛋!”她几乎跳起来。

他就知道她是这种反应,赶忙捉住她的双手,让她安静下夹。,

“你们……”她想了想,换了问句,“她穿衣服了没有?”

“没有,赤裸裸的。”南宫恕恶作剧的笑。

“什么?”好想打他喔,可惜两手被握住,什么力气也使不上。

“放心,我虽然醉了,但还是有感觉的,她虽然躺在我身边,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呼──“她吐出一口气,钻进他怀中。明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明知那时她还小,就算他真跟什么人情投意合,也是应该。但她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谁知,第二天,任姑娘居然离奇的死了。”

“什么?”南宫雪轻这一惊可不小。

“发现她是故意躺在我床上,我很生气,半夜就离开了房间,独自跑到书房睡着了。谁知第二天,手下来报,说任姑娘死在我房间里了。这一来,可不得了,不仅天山派以为我奸杀了任姑娘,整个武林都对天璿宫窃窃私语的。结果全靠宫主出面,替我摆子了此事,但那以后,我便不敢再接近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了,一班话语投机的兄弟也渐渐疏远了。”

“怎么会这样?”南宫雪轻愕然,“到底是什么人对任姑娘下的毒手,又陷害你?”

“不仅是任姑娘,后来我壮着胆子,找回几个青楼女子过夜,她们也莫名其妙的非死即疯。”可惜连累了那些无辜的女孩子们。

“大哥你是说莺莺姊和花花姊她们吧?嗯……”她老老实实承认了错误,“莺莺姊得肺痨,是因为我害她伤了风;而花花姊疯掉,好像也是因为我扮了女鬼吓她……人家只是想玩一玩,谁叫你不理我、只理她们,所以……”

“小傻瓜,这不关你的事。”看她一脸哭相,他怜爱的点点那发红的鼻子。

“呃?”

“你以为她们是纸做的人,风一吹就倒?她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酒国名花,一点小风寒、一点小恐吓,哪里伤得了她们?这分明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最近燕燕的死,更能说明此事。”

“对喔,燕燕姊的死确实离奇。”听到从前的事与她无关,一颗心本可放下,但那背地里搞鬼的人,更让她担忧不已。

“她的死状跟当年的任姑娘一样。”

“是吗?凶手是同一个人?”她抖着的心更是一惊。

“我曾悄悄查看过她们两人的尸体,外表均看不出异状,但体内骨头俱碎,心脏全裂。”南宫恕搂紧她的身子,担心她吓坏。

“化骨摧心掌?”她冲口而出。

没错,确实与当初她的猜想一致。

“是黑头鹤吗?”南宫雪轻焦急的问,“他跟天璿宫的仇恨为什么要算在哥哥你身上?哼,又不敢正面较量,总找一些弱女子出手,算什么好汉?”

她忽然抬头对上那一脸难以言说的神情,“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黑头鹤?凶手另有其人?是谁?到底是谁?”

大哥那眼神,像是已知道是谁,只是在瞒着她。

“不论是谁,明儿个我就派人送你回宫里去,栖雪峰之约很快就到期了,你待在我身边,只会危险。”

“我不要!”她黏着他,死不肯放手,“你休想赶我走!”

她眼波一转,恍然大悟,“原来大哥你……一直假装不理我,还扮个什么聂逸扬骗我,就是因为担心我也会有事?”

呵,这个小呆子,她终于明白了。

是的。他十七岁以后不敢理她,确实是因为接近他的女子没一个有好下场,让他不得不但心眼前的至爱也会惨遭毒手。所以,他一直忍着、忍着,把她的伤心与哭泣看在眼里,忍得他的心都痛了呵。

聂逸扬是他的突发奇想,也是他接近她的惟一途径。

她不知道,当他扮作他人,可以对着她笑,可以全神贯注的望着她,可以搂她入怀,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的时候,那种感觉有多好。

她也不知道,当他还原为自己,不能理睬她,不能宠爱她,甚至不能跟她多说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有多苦。

他不得不这样做啊,因为身边一直有双恶毒的眼睛,默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他终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要独自去解决这件事,不想连累了她。

这个花仙子一般的女孩,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驻入了他的生命,也是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以自己的一生给她保障。

清晰的记得,初次见她,是在自家的果园里。当时,他被爹爹强逼着,在桃子树下蹲马步。突然一颗果子砸在他的头上,让他分了心,他抬头望去,看到一张小仙子般的脸。

“喂,小哥哥,你在玩什么?”口齿不清的稚语欢快的传来。她当时只有六岁,胖嘟嘟的,却胆敢独自爬树。

玩什么?他苦笑。他这是在练功。爹爹说了,不蹲上三个时辰,不给饭吃。但他的肚子此刻叫得厉害。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又一个红红的果子砸下来,“七(吃)个果果吧!”

他家的果子,却由着她拿来当人情。真是好笑!

“咦?你为什么不理我?小哥哥,你是哑巴?”她低头,再低头,想看清树下那张脸,却一个不稳,跌了下来。

幸亏,他蹲马步并不是太专心,不偏不倚,准确的接住了她。那软软的身子跌入怀中的刹那,他的心产生了奇妙的感觉。

好香呵,这女娃娃。她的身子散发出属于蔷薇的甜香,跟他的臭汗相比,简直好闻得上了天。

她怔怔的望着他,等意识到自己跌了一跤之后,便哇哇大哭。不过,也不是哭了很久,哭一阵又望他一阵,样子可爱得要命。

“哥哥,阿轻痛。”她像是对他产生了无限依赖,马上向这个初次见面的人撒起娇来。

原来她叫阿轻?嘿,好重!

“哥哥,果果也摔痛了。”她又指着掉在地上烂了的桃子,郑重宣布。

他笑了,前所未有,笑得那么开心,完全忘记了蹲马步的辛苦。肚子,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当时,他好希望那蔷薇般的甜香,能绕在他身边一辈子。这个愿望,在洪水之后,在他们都失去了亲人以后,实现了。

那以后,她是他的全部,她也只有他。他们相依为命的那段生活,让他认定,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好好护卫她。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就回去。”南宫恕口气一硬,自行决定。

“你说回就回呀?”嘿嘿,大不了到时再使些手段逃回来。她的手段可多了。扳过他的脸正视自己,柔柔的捏着那耳垂,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大哥,你爱阿轻吗?嗯?”

这种问题还用回答吗?简直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扭头,不理。

“说啊!说啊!”南宫雪轻不屈不挠,目光围着他转个不停。

“难道刚才……你感受不到?”他恶恶的笑,眼睛的余光瞥了瞥床榻。

“坏蛋!”重击他一拳,她开心起来,“大哥,你要答应阿轻一件事喔。”

“什么?”他得先问问是什么事。这个鬼灵精,有时要求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以后不许再穿黑衣服了,要一直穿那种美美的白衫子喔!”

“呃?”怎么她的想法转得那么快?”好……吧。”

“对嘛,这才是我漂漂亮亮的大哥。整天打扮得像个老头子,好讨厌!”她细密的吻凑上他的脸庞

南宫恕立刻承接了她的樱唇,堵住她随时可能出现的惊呼,重新将可人儿抱入床榻。

风轻动,夜正长。

第九章

第二天,他亲自送她上船。路过一片荸荠地,枯了叶子的荸荠都藏在泥里。

“呀!我要吃!”南宫雪轻欢呼着,飞快的奔过去。

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明白。她不过是想多耽误一些时辰,多赖在他身边片刻。

南宫恕微笑的看她除去鞋袜,跳进泥地里,没有阻止。

今日,他换了一袭白衣,整个脸庞明亮起来,风微动着衣角,两袖振振,玉树临风。整个柳暗山庄的人都往他这边望。而他眼里,只有那个踏在泥地里的人。

“大哥,你别过来,会弄脏你的白衣服!”南宫雪轻向田埂边的他摇了摇手,粉嫩的小脚丫踩着烂泥,探索着残存在土里边的宝物,不久,一颗颗紫红色的荸荠便显露出来,她粒粒拾起,用围巾兜着,朝着蓝天仰头大笑。

“怪了,雪轻儿今天特别有精神,“闻人杰站在南宫恕身旁,自言自语,“前些日子她愁眉苦脸,现下却像换了个人,奇怪!”

南宫恕笑而不答。那个原因,只有他知道。

“闻人兄,阿轻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他忽然郑重的侧过身,抱拳嘱咐,弄得闻人杰受宠若惊。

“放心,放心!”闻人杰慌忙回礼,“我会时时盯着她,不让她偷跑回来。”

南宫恕笑了,这个大孩子般的闻人杰,将来会是个体贴的丈夫吧?虽说没什么出息,但谁都能看出,他对阿轻是极好极好的。如果这次别离是一次永别的话,将阿轻托负给他,可以放心吗?

昨晚,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要了她,算是生平最自私的一次举动。就是因为这一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才允许自己自私一次的吧?倘若能够长命百岁,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在不给她任何承诺的情况下越过那道鸿沟。

“这个……”他掏出一样东西,犹豫的注视了许久,才放入闻人杰掌中,“给你。”

“是什么?”闻人杰吃惊的发现一串可爱的金铃躺入自己的掌心。这铃铛……好眼熟。

“如果将来你能好好照顾阿轻,这个,就是你的了。”南宫恕痛苦的微闭眼,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真的?”闻人杰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含意,大大的鞠了一躬,“多谢大哥!”

“你不必谢我,“侧过身去,他不让自己的表情展露,“倘若你对她不好,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

“我哪敢欺负雪轻儿!”分明她欺负自己的时候比较多。闻人杰大喊冤枉。

望着晨露凝霜的郊野,南宫恕不再言语。他只知道,此刻自己好嫉妒眼前的傻小子,想到将来他可以握着阿轻的手,给她讲笑话,还可以……他的心就一刺一刺的。但,那又有什么办法?他要在最短的时日里,尽最大的努力,为阿轻安排好今后的生活,除非……栖雪峰一战胜出,然而谁心里都清楚,这种可能性只有一半。

“哥哥!哥哥!”南宫雪轻捧着再也盛不下的荸荠,一跳一跳跑过来,展示她的成果,“你看,好大好紫一粒!”

他笑着看看她沉甸甸的围巾,忽然目光一滑,看到了她的脚丫。对了,怎么没有想到,这是大冷天,她的脚踩在冰冷的泥地里,会冻坏吧?

恼怒的将她一抱而起,匆匆往船舱里去,丢下拾着南宫雪轻的鞋袜,气喘吁吁的跟在后边的闻人杰。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爱惜自己!”南宫恕自船家处取了热水,将那捣蛋鬼的脚泡入铜盆中,狠狠的盯着她。

“大哥好凶喔!”南宫雪轻嘻嘻一笑,取了茶水洗荸荠,卡嚓一咬,紫色的皮中露出雪白清甜的果肉,举到动怒的人唇边,“尝尝,尝尝,很甜!”

他无奈的叹一口气,俯下身子替她洗净脚上的泥。那粉红色的小脚丫,配上叮叮作响的金铃,在水中乱蹬,把他的心弄得乱了。

“吃呀!”不解风情的人看不到他的脸红,仍然举着荸荠献宝,“我可喜欢吃它了,大哥你呢?”

她明明知道他自幼就喜欢吃这个,还问!等等……她明明知道?记忆中的她不是总嫌这玩意渣多的吗?那么,这些荸荠是为他拾的了?

一阵暖流攫住了他。她不惜冻伤脚丫,原来全是为了他。

“大哥……”一声娇呼忽然被炽热的嘴舌堵住,他托住她的后脑勺,猛烈的吻她,将那紫红清甜的荸齐放在两人的齿间共用。

“味道果然很好。”良久良久,他才放开她,笑道。

“坏蛋!”南宫雪轻红着脸,胸前起伏。刚才那一记叫人心跳停止的吻,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又在那唇上补啄了一下,算是安慰。然后,从水中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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