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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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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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流苏使劲点头:“不说。”

周宣说:“黄刺史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景王李坤与清源陈思安关系甚深,你也知道,我是太子一党,景王与我是对头。景王的野心我心里清楚。他既与陈思安友好,那我必然要找机会打压陈思安。所以清源我不去了,等回京就对陛下禀报说陈思安桀骜不驯,就断绝货殖往来吧。”说罢,打了个大哈欠:“流苏,睡吧,今夜真是痛快,你真是个尤物。”

夏侯流苏哪里睡得着,听着周宣微微的鼾声,心里七上八下,思谋着对策,首先,这事必须尽快禀报连昌公子,想办法促成周宣清源之行,还有,与景王李坤的关系现在得重新审视,毕竟太子李坚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有周宣这样的能臣辅佐,李坤不见得能上位。

夏侯流苏思来想去,天快亮时才睡着,等她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身畔地周宣已经不在,坐起身就看到鱼儿在窗外探头探脑,便招手道:“鱼儿,你进来。”

鱼儿推门进来,眼神暧昧,看得夏侯流苏很难为情,嗔道:“看什么看,回房给我拿衣裙来,我要洗浴。”

鱼儿刚要走,又被夏侯流苏叫住,问:“周公子呢?”

鱼儿道:“方才和林家小姐出去了,说是去划龙舟玩。”压低声音问:“小姐,得手了吗?”

夏侯流苏点点头,神情忧郁。

鱼儿喜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正好周公子他们都不在。”

夏侯流苏颦眉摇头:“不能走。”

“为什么?”鱼儿惊道,上上下下打量夏侯流苏,试探地问:“小姐你怎么了,只一夜就离不开周公子了?”

“呸!”夏侯流苏右手食指戳了一下鱼儿地额头,嗔道:“你知道什么,乱嚼舌头!这事太重要了,我得继续留下来,不能让周公子疑心,消息也必须尽快让连昌公子知道,究竟该如何做,由他定夺。”

鱼儿道:“那么在连昌公子没有回话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夏侯流苏道:“那是当然,这个卧底我们得继续做下去。”

洗浴后,夏侯流苏匆匆给连昌公子写了一封信。把周宣昨夜的话一一记下,正准备亲自将信送到信州平康坊“鸣玉楼”去,远远地就听到周宣爽朗的笑声,他回来了!

夏侯流苏赶紧将信给鱼儿,让她贴身藏好。

鱼儿毕竟是小丫头,虽然机灵,但这样重要的信让她有点怕怕的。说:“还是小姐收着吧,鱼儿怕掉了。”

夏侯流苏怒道:“掉了就要你的小命。快收好。”看着鱼儿将信贴身藏好,这才放心,心想:“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把这样重要地信交给你吗!周公子现在与我有了肌肤之亲,随时随时可能会在我身上摸摸捏捏,若被他摸到信,那岂不是要命!”

夏侯流苏很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心思缜密而得意。理了理鬓发,袅袅娜娜迎出去。

周宣与林涵蕴,还有三痴夫妇都是湿淋淋地进来了,林涵蕴小脸发白,不知被什么吓成这样子!

周宣见到夏侯流苏,微笑着一点头,说:“流苏昨夜好睡,我们都去玩了一圈回来了。”一面哈吩咐人赶紧备温水沐浴。

夏侯流苏脸一下子就红了。偷眼看其他人脸色,并无异样,看来并不知道她昨夜侍寝之事,当下弱弱的问:“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周宣笑道:“划龙舟翻船了,我还特地是去湖上划。不是信江河,涵蕴不会划,硬要上来,搞得翻了船,还好早有准备,马上救起了,我很善游水地。”

林涵蕴象个落汤鸡,失魂落魄,本来嘴巴没得停的,这会话也不怎么说了。水一备好。赶紧让茗风、涧月陪着去沐浴换衣。

周宣与三痴夫妇也各自去沐浴,静宜仙子秀眉微颦。立在廊下喃喃诵经。

午后,有信州周氏父老前来寻周侯爷认祖归宗,周宣便带着三痴和来福去周氏宗祠拜祭,并留下银子三千两修宗祠、办私塾,要让周氏子弟都知书识字,特别申明这是小周后娘娘地懿旨,并请族中能文的长者写一篇《重修周氏宗祠记》,他要带回去给小周后御览。

信州周氏族人无比荣耀,立即重修家谱,把小周后和周宣都纳入谱系,还问周宣父辈、祖辈姓名,要一并入谱,信州侯总不能孤零零突然从家谱冒出来吧!

周宣有点头大,千年后的人入家谱,这太匪夷所思了,若这家谱流传下去,是不是就乱套了?不过印象里好象没有这本家谱,应该是毁于战火了。

周宣回到刺史衙门已经是夜里戌时,黄刺史和范判官求见,邹、谢大案基本水落石出了,罪行罄竹难书,十年来结交强盗红糖犯下的人命案就有三十余起、奸淫妇女百余人、侵占良田十万亩,其余殴人致残、毁人房屋,横行不法之事数不胜数。

周宣看着那一条条罪行记录,卷末还附有证人的签名,怒道:“杀!主犯一律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黄刺史道:“邹、谢二氏地要犯按律当斩,但还须报知刑部复核,要等秋后才能问斩。”

周宣道:“对这种罪无可赦之辈应斩立决,这样才能震慑宵小、肃清风气,拖到秋后就没有那种震撼的效果了。”

范判官迟疑道:“侯爷,唐律并无斩立决之说,除了谋反和谋大逆可立即处死之外,其余罪行都要复审待秋后处决。”

周宣道:“我是皇命钦差,谢老六与红糖密谋杀我,这算得上是谋反了吧?”

范判官道:“侯爷,此案轰动一时,必有消息传至京中,侯爷还得谨慎处理,不要授人把柄才好。”

是呀,这谢氏十虎还和韦铉牵亲带故呢,周宣点头道:“范大人提醒得是,但一个人都不杀,信州、永丰百姓端午就过得不舒坦、不安稳,怕这些恶人有朝一日又放出来作威作福,我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周宣与范、黄二人议到深夜才回房歇息,这夜他没去招惹夏侯流苏,估计她的消息也递出去了,她没离开看来是想继续留下打探有用的消息。

周宣躺在床上笑,笑着笑着睡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听到黄刺史在院中高声喊:“侯爷,大事不好,匪首红糖越狱了!”

第035章 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听说红糖越狱,周宣并不着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应道:“黄大人稍等,我马上来。”

却听黄刺史声音急切:“侯爷,红糖是真的越狱了!”

一听这话,周宣翻身坐起,披衣趿鞋,过去开门,把黄刺史让进房里来,低声问:“怎么回事?红糖真的逃了?”

黄刺史也压低声音道:“遵侯爷之计,看守红糖和谢老六的奉化府兵故意疏于防范,让他二人逃跑,然后追杀之,谢老六当场授首,但未料到红糖极其凶悍,竟掰下两根木栅栏打伤了五名府兵,跳出围墙逃跑了,祁将军已亲自率人去追。”

周宣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微笑道:“无妨,这样的越狱更真实,立即传令各乡镇押司,组织乡民围捕,造成声势,就算让红糖逃了,但乡民们同仇敌忾的气势出来了,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畏恶如虎,当然,抓住最好,砍了脑袋示众,这样匪首红糖和主恶谢老六都死了,必大快人心。”

黄刺史躬身道:“是,下官立即去办。”

黄刺史走后,小茴香进来服侍周宣梳洗,衣冠楚楚后,周宣命人去把李焘请来有事相谈。

李焘这几日与州刺史、都护府判官一起审案,衙门上下对他都很敬重,他舅父输掉的二十五亩良田的田契率先收回,还有先前输掉的八百五十两银子也如数归还,谢氏赌场帐目甚是清楚。凡是十两银子以上地输赢必记帐,这就为赌银归还乡民提供了极大便利。

李焘见到周宣,长揖到地:“小生拜见周侯爷,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周宣含笑道:“李兄,我们朋友论交,不必拘泥,我后日就要离开信州。这里还有很多事就要拜托李兄了。”

李焘赶紧道:“侯爷尽管吩咐。”

周宣道:“从这两日审理邹、谢二族之案来看,李兄并非读死书之人。颇具实干之才,我有意保举李兄暂代上饶县令之职,李兄可有顾虑?”

李焘喜得合不拢嘴,一般而言进士出身才能授县令,他只是个乡举,虽然薄有才名,但做梦也没想过一下子能当上县令。连声道:“全无顾虑,全无顾虑,多谢侯爷提拔。”

周宣微笑道:“你这县令只是暂代,一年后州府会对你的政绩进行考察,还要向治下百姓探访你的政声,合格才会报请吏部正式任命,李兄其勉之。”

李焘肃然道:“请侯爷放心,小生定不会致侯爷蒙受用人不当、识人不明之讥!”

周宣点点头。说:“我有三件事让你办,一是在永丰西山办一个书院,入学子弟全部免费,使我永丰百姓习文成风、知书达理,杜绝恶性赌博,当然。小赌不禁,娱乐还是需要的。”

李焘应道:“是。”

周宣道:“二是在永丰建一义庄,收留孤寡老人、抚养孤儿,乡民治病一律免费,乡民若有急事需用银钱,应助其渡过难关,待其宽裕后偿还,若实在无力偿还,就予以免除……这不是官方的,算我私人为家乡行点善举。书院和义庄银钱之事不需县里费心。你只需帮我筹办就行。”

李焘大喜,这两件善事办下来。他的政声还能不好!

周宣又道:“陆羽泉、茶神祠好好整修一下,茶山银毫茶也很不错,明年去参加歙州茶会,争取把茶价提上去,这样茶农才会扩大种植,还有,上饶县各渡口的艄公年俸太低,改为每人每年八石米,别地州县我没看到我也管不了,先把自己家乡照顾着再说。”

周宣又把来福叫来,让来福留在信州协助李焘督建义庄和书院,再请范判官拨六名府兵一起留下听来福使用。

来福很不情愿地说:“姑爷,来福愿意追随姑爷。”

周宣抚慰道:“来福,把这两样事情给我办好,算你大功两件,最多半年你就可以来京找我,到时我有重赏。”

来福只好答应。

……

红糖使两根木栅条冲开府兵的围堵,翻过土墙,奋力扯开脖子上地盘枷,大步奔逃,他熟知地形,纵身跃入一条小河沟,淌到对岸,听得狱墙那边马嘶人叫,有大批人追来了,便不敢再跑,躲进附近一农家猪圈里。

猪圈里一头大黑猪见生人侵入,“吭哧吭哧”用猪嘴来拱,红糖怕惊了农家主人,一手夹住猪脖子,另一手捂住猪嘴。

这大黑猪力气很不小,四蹄刨动,奋力挣扎,猪嘴一歪,红糖一下子没捂住,被咬了手。

红糖受痛闷叫一声,心里那个窝火啊,老子倒霉,连猪都欺负老子!使大力气狠夹猪脖子,生生把一头猪夹死了,“打虎红糖”今天来打猪,还累得气喘吁吁,两天三夜都没吃东西,有点虚弱啊,再看身上,到处是猪屎猪尿,脑门被三痴打过的地方阵阵抽痛,头晕眼花。

红糖在猪圈里一直呆到中午,听到那农家老媪拌猪食要喂猪,赶紧爬出来悄悄跑掉,他这现在这模样一被人瞧见就知道是逃犯,还少了一只耳朵。

红糖跑回小河沟,从小河沟浮水到丰溪河,泅到对岸,一路往南,径往荒僻处走,路过一个村,听到里正在敲锣告知村民注意抓捕匪首红糖,红糖便不敢进村找食物,遇到村落便绕道走,傍晚时来到杉溪乡,准备由十字垄山道前往九仙山老巢,上了九仙山他就谁都不怕了。突然想起在梅枝家的床底下有谢家送来地三百两黄金,这时银钱都不方便带,这三百两金子得带走,梅枝关在州衙女监,他现在是没法救她了,以后再说。

红糖悄悄来到杉溪驿附近,爬上一株大槐树。一直等到天全黑下来,见村中没有什么异动。便溜下树,向梅枝家摸去,自恃身有武功,就算被人发现,他拿了金子便走,谅那些村民也不敢追。

红糖翻墙跳入梅枝家,梅枝的老娘坐在院子里骂人。这老太婆实在恶,都这时候了还敢骂这个骂那个,说等红糖出来收拾那些人。

红糖也没招呼梅枝老娘,进梅枝房间就从床底取出那个包裹出来,三百两金子二十来斤重,拎在手上出门,正与听到动静来查看的梅枝老娘遇上,大叫起来。

红糖也不多解释。推开梅枝老娘夺门就跑。

红糖虽然狼狈,但梅枝老娘还是认出他来了,在后面大叫:“红糖,我家梅枝呢?我家梅枝呢?”

里正的铜锣便响了起来:“抓红糖,抓红糖!”

红糖朝村外狂奔,出了村就是山。一入山没人敢追他了,前面冲过来两个汉子,一人手里一把锄头,朝红糖当头就挖。

红糖将包裹挂在肩头,闪身躲过两柄锄头,双拳连续击出,将两名农夫打倒,夺路便跑,猛听得风声响,他现在又累又饿。反应有点迟钝。想躲却已来不及,一个鹅卵石砸在他太阳穴上。头一晕,差点摔倒。

听得一个半大孩子地声音欢叫道:“哇,我砸中了,砸中红糖脑袋了。”然后便是一群孩子在叫,石头雨点般向红糖飞来,吓得红糖抱头鼠窜。

红糖正跑着,身后有几条大狗追来,其中一条便咬住红糖的腿,被红糖一脚踢飞,另外两条狗受主人催促,奋勇冲上来撕咬,把红糖的包袱咬住不放,一扯之下,包袱破了,三十锭小金子滚落一地。

红糖踢飞几条狗,俯身飞快地拾金子,忽然背后挨了一刀,大叫一声,跳开两步回头看,赫然是梅枝地丈夫,那个被他赶到浦城去的篾匠。

篾匠四年没回乡,今年端午节到了,想偷偷回来看看,却听到红糖被抓地消息,真是欣喜若狂,他再不用背井离乡了,但中午时里正敲锣通知说红糖越狱了,让乡民们注意,谁能抓住红糖,信州侯周宣就有重赏。

红糖大吼道:“你个该死的篾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砍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篾匠退了一步,见红糖一副落魄相,赤手空拳,而他手里有锋利地篾刀,刚才已经砍了红糖一刀,怕个屁呀,也吼道:“你个贼坯还敢逞凶,今天叫你横着出这个村!”紧握篾刀,死死瞪着红糖。

其他乡民执木棍、握柴刀赶到,将红糖团团围住。

红糖捂着后腰的刀痕,恐吓道:“谁敢拦我,我以后灭他全家!”

篾匠叫道:“今天就砍死他,看他还怎么灭他人全家!”

红糖后腰的血越流越多,知道敌不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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