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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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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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富”,成为大军阀。到了平乱结束地战后。天下节度使已有数十个,他们各掌握一州或几州的军、政、财权,使中央政府越来越无力控制。

再加上,“河朔之民苦贼暴,所至屯结,多至2万人,少者万人,各为营以拒贼。”整个北方可以说是亢兵成灾。按照天宝十二年的户口军民比例;大致可以维持在十户养一兵;但是现在北方连两户养一兵;一户一兵在许多地方都很难看到了;青壮年全部进城当兵去了;现在全靠南输支持还没什么事;长久就要出问题的。这些经历过战争武装人员不是随便可以遣散;需要一个长期而周全的计划;一旦被利用起来;可能就是一场新的动乱根源。

就算要实行,也不是现在,起码要等到战争把那些门阀氏族的根基扫荡的差不多,再考虑。当然这种话是只能心理想想,不能说出来的。

“你的想法甚好,可考虑那些氏族大姓地反弹,这世上是没有人愿意把到手利益交出来”我意味深长地劝道道,要知道光我门下就荫包了许多原本登记中的赋税人口,如果将来要把他们发还原籍,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小萼啊,你有打算舍身取义地准备么”

“什么”他非常惊讶的样子,让我再次叹息起来,有理想,有热血,还有头脑,多好的炮灰啊。

“毕竟,有些事情光凭一腔热血和良好的前景,背后牵涉的东西太多,眼下朝廷还要仰仗他们的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你进言上去,虽然你有报国心,但朝廷怕是不会在这个关口上为你一个人,去触动天下世族门第的根基。。。。”

“这”

虽然他几句话就被我说的满脸失望,但我还是稍稍鼓励和肯定了,他的想法

“恩,不过,其实你可以稍缓其事,先行请清丈土地,以其名收无主之地归于国家,将来时机成熟再行授受之事,一步步来,那时地为国有,想怎样也无大碍了”我给他列举了历朝历代几种比较成功的例子,

他也不是那种愚钝的人,只是在政治上有些幼稚,点明厉害就心了,拜谢而去。后来在河北清理乱兵,他因此也负责起了一些,只能做不能说的事情。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出来。

相比之下,随后来自成都的动作也不慢,但就低调的多了,只是刚刚宣布一条《军田功授诰》,将为积累有战功的老兵授田,而且授的是关中战乱后广大的无主之地,早早就被龙武军的还乡团圈占下来。

暂时适用范围也只局限于龙武军的老兵,而且真正得授的不过数千人,其他人要等退役后再说,很难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也不算什么越权,但是其他后续影响却是意义深远。

但一拿到成都朝廷的诰书,我就想放声大笑起来。龙武军的老兵福利已经够好了,在河北的时候常常就有,那些主力军团的老兵,在战败后乘机以归拢为名跳槽到龙武军来的事例,甚至还有个别将领为了足够的代价,偷偷把老兵卖给龙武军,因为他们的归属纠纷,还引发不少龙武军与那些主将们的杯葛和官司,再加上这个条件,几乎就可以算是生是龙武军的人,死是龙武军的鬼了。

这个先例一开,历史的潮流,再也无人可以阻挡了,成都那位太上老爷子也不糊涂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不随意表态,但关键时候还是出手了。甚至让西北那里想反对,也无从反对了,既然龙武军的老兵可以授田,那其他军队呢,是不是也要效法推恩,肯定会有人提出来,相比可以用大义和权势影响和笼络的上层将官,普通的士兵要求很简单也很朴实。

在以农业为主的古代社会,能让大多数人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是什么,显然不是所谓的理想和主义,或者民族和大义,而是一块自己可以耕作的土地,哪怕近代的国朝起家,也是仰仗如此。

没有士兵的追随,拉走空头的将领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特别在这个以兵将多寡决定价值和待遇的特殊时期,而那些各方势力秘密进行酗酒的那些施恩许爵的手段,可以说一下都做了无用功。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公然的反对他们期许的利益,那大范围内人心向背,就是一边倒的倾向了,这种隐性的政治风险,不是什么上位者都可以承当的。

而且这些授田都在关中之地,有这么一大批感恩心思的老兵存在,对京畿局势的影响和便利,不言而喻了。

以上的种种,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面,可以说这一个大势布局上的先手,西北已经失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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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摆脱沉闷的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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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畿道河阳城。

空气中鸣蝉的声音,随日头高升,也越发的卖力,城门影荫凉下被热风熏的昏昏欲睡,门卒,有气无力的拄着枪头,被马蹄声惊醒。

看了看来人飘荡鼓动的旗帜,又松懈下来。

“这些马驮子”他轻轻唾了一声,有些妒忌的瞪着那些衣甲光鲜的骑士,大热天还这么张扬,又在他们目光扫及前,赶紧将眼神收回来,换上一副还算亲切的表情迎上前。

“诸位辛苦了,城下就来开门。。。。要饮水不”

另两名,已经殷情的抬过一个大缸。

看着他们健马都是用漂亮稠布和纸甲小心的防护周全,打扮的花里胡哨,心中就是一阵阵的肉痛,再次暗骂一声“这些败家子”。

据说这些龙武军的家伙,只要能混到一个小小的正兵,就能奢侈到每人配一匹驮马,用来装载个人的物品,平时还可以坐马拉的平板大车,而据说某些马军部队甚至一人二三马,轮换着骑。

这是个什么概念啊,要知道按照本朝的军制府兵一火才不过三驮马,那些在卫军混的好的也才五驮马,而且还不是纯战马,杂用驴骡来充数,而这些地方部队就更稀少了,战事一起,马匹就更紧缺和稀有,在这种三流的守捉,团练军里。也只有队正、副以上地头目,才有那么一两骑。,

无怪那些在军中经年的家伙,纷纷削尖了脑袋,擎带托请着同乡之谊,营钻着想法子偷偷投奔过去,

不过腹诽归腹诽。

这些家伙虽然牛的很。而且很有些傲气和自持,但唯一的优点就是做起买卖来。还算公道,不会有其他友军欺拿卡要乃至翻脸不认人的牛皮官司,可以提供许多平日里供应不上的稀罕物件,能顶三天口粮面砖,火一烘就可以提供热食的陶罐头,轻便便宜地纸甲,上好钢口的锻刀。。。。。。。只要你能用地到的,都有门路。

虽然易物的时候做价低了点,但胜在什么都肯收,要知道这可是战时,抄获的再多,谁知道下一阵,还有没命享受这些东西。

虽然将主们或许有些不对付,但底下的当兵讨活混饭吃的。可与那些清亮亮的铜钱和财货没有仇恨,虽然不在一路打战了,但私下往来地关系却一直留了下来,变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惯例。

领头那位,熘在肩甲上的银星熠熠生辉,据说那是真正的银子磨的。乃是资深老军的标志,叫什么来着,对了军士长,看起来目光沉毅而很有力量和精气,是那种真正习惯杀人舔血不动行色的存在。

(龙武军自创始之初;就拥有一只强大的从军商人队伍;可以象饕餮一样吞下任何丰富地战获;并将其消化的无影无踪;就如那位主将所说的;把奢侈品卖我们的敌人;并不能使他们变的更强大;反而会让我们的士兵更好地伙食。别人想模仿也效法不到位;因为他们既没有龙武军这种资本和信誉;也没有足够让人放心的保障力量)

在他们身后,是绵延的车队,堆的老高的货物,压的铁芯钢套车轴,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在地上沉重的碾出一条深深的辙子。又是一笔好收成。显然又是去洛阳的货物。

这些人就直咧咧地站在热辣辣地日头里,连下来避个荫凉都不肯。手里不时有意无意的拄着长刀,或者轻轻摸着弩机地柄儿。

就那员领头的老军,也仅仅滔了瓢水,淋在头和铠甲上,算是醒神和降热,再拿一瓢喂马,其他人有样学样,有条不紊的一一如法炮制,每次仅仅只有数人下马,大部分人还是保持着警戒的队型。

真是见鬼了,这河北道还有什么值得这些龙武军的大爷们紧张,经过战事的拉锯和反复,再多豪族也被打的家破人亡,除了在城池附近好一些外,基本可以算的上千里不见人烟,狐鼠野狗充于道路,没有人结伴,还真不敢孤身行走。郭大帅已经把战线推到了洛阳以东至少六百里以外,那些边胡在李元帅的扫荡下自顾不暇,也没有闲余南下,那些喜欢生事的回纥人,也被李元帅带走了。。。。。

曾经流荡肆虐的盗匪乱军,也被号称梁剥皮的那位北军总府大将军的铁腕,刮地三尺给狠狠滤了一遍后,多数侥幸逃过一劫的,都散伙躲回家中,重新学做起良民来。

他也没有多想,城门终于开了,那员领头的老军笑了笑,从蓬布下拿出一件东西丢给他,顿时转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是一扎五只的竹罐头,看雕花标识其中竟然还有鱼松和鸡脯,要知道除了需要冲阵的人马,其他驻军营团的人已经好半个月都在喝,煮了又煮只有星点象征性的油花,白水一样滋味的所谓骨头汤。

再弄点酒和杂盐来烹烹,可以回味上好几天了。。。。

一干满面堆笑的青蓝衫子官吏,疾步迎出来将他们引进去,随后城中几个大的军营方向,象节日一样的沸腾起来,彷若闹市一般。

喧闹的背后,一些车消失在街巷中,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三千件镶皮,五百件明光半身,三百件山纹。。。。都带兜盔的”

“一千五百具弩机,十五万只狼牙箭”

“二千口白锭刀,”

“十日份的便携行军口粮”

“都是汰换下来,要回炉的东西。来路绝对地干净,没有麻烦,连兵部和监军大人那里,也没有机会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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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喧闹,在长安崇仁坊,王玄策征天竺时带回来的菩提树和娑罗树种,在所谓的天街旁已经长成连片荫丛。也让夏日淡淡的凉风中,带有一种类似檀味的香气。间杂着结枣碧绿到金红地安息无漏树,在枝头大叶中堆簇出火焰一样的颜色。

树阴下,我背着手看着对面门庭若市,青巾白濮潺动地鱼贯人流,颇有些近似当年唐太宗同志,看科举初放时,那种“天下英雄尽入吾毂中”的感怀情节。

因为那里开了一家“紫府食堂”。几乎占了半条街的门面,乃是源自成都观风诸楼的衍生物,

作为特许试点的几个坊区之一,原本属于高高坊墙的一面已经被彻底拆除,在旧址上,起了好几个狭长的大池子。那几个池子里,种满了来自伽毕失国地泥楼婆罗花(青睡莲),罽宾国俱物头花(白睡莲)。和佛典传说中“生西国,胡人将来”的红莲花和白莲花,在、再加上盘曲纵横其中的斗拱小桥廊亭,在这雄阔整齐的北地第一巨城里,硬是营造出一些江南水乡的风味来。

敞开的正门,最醒目的是正堂一水清亮亮的青石地。用来降温地十几个白瓷大水缸子里,养满了水生的天竺那伽花和来自拂林国(拜占廷)的捺祗(水仙),让原本相当嘈杂喧嚣的环境,多了一些温雅的品位和质地。

这里名为食堂,却是一个功能齐全的大旅社,为众多囊中羞涩地贫寒学子,以几乎微薄的代价,提供低廉的食宿服务,甚至还絮语赊欠和挂帐,只要能够提供举子的证明。就可以获得简单却足够整洁的大通铺。和味道说不上好,但管够的大锅盆菜。如果肯再稍微付出一些,还有简陋但齐全的廉价小间。

如果实在还不上帐的,还可以为他们介绍一些文抄、代笔、校样、检字、对帐、之类的临时活计。这样也算是自食其力,寄人篱下的接受施舍,也算充分照顾到困顿学子们中那点可怜地自尊心。另外还借节旬之名,在他们中举办一些诸如诗赛、文比地项目,为优胜者按照等次,提供类似奖学金的补贴,愿意参加地也有笔墨之类的纪念品。

并按照信誉积累,提供一些病危急难的小额贷款,

这么做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或者博取名声,而是为了考察一个人在逆境中的品德修养,以判断可能的发展潜力,就算我将来已经不需要位自己选拔合适的人才,也可以暗中扶持一些发展前景良好的对象或者潜在的盟友,成为我和我的小集团暗中的助力。

所谓见利忘义的白眼狼毕竟只是少数,但一旦出现一个成功的范例,就可以十倍百倍的收回投入的机会。

虽然运做不过数月,但已经成果斐然,现在京师学堂里,那些文史典籍修缮工作所需的人手,都是经由这里介绍和募集而来的。

看着洋溢于那些年轻面孔上的朝气和自信,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大学的岁月。

“这月有什么检获么”看了许久我开口道

“扶风平陵人窦叔向,广平人司空文明,河中人卢允言、江东人陈羽,柳子厚,可观效之”,话罢管事的人,呈过一叠名籍的拓本来,由杜佑收下。

“走把”我轻轻摇了摇头上车。

手中捏着几枚黑豆子一样的东西,散发出奇异的味道,

数天前,犹太佬约书亚走了,伴随他的,除了丝瓷茶纸绢糖传统特色物产,作为保护投资的措施,还有一小队我提供的私人武装护卫,都是长久往来与东西方商路的老手,足以保证他在穿越无尽沙海和荒原时,规避大部分的风险,当然名面的任务之外,他们也肩负有秘密监视,和探绘路线、建立联络点的任务。

所谓的一点税务问题,不过是某些地方官吏,看到一头送上门来的大肥羊,为了争夺各自主张地权益而发生的纠纷。在我的权势和名声的润滑下,还是稳稳当当到了长安。

这几十驮香药,还是小小让我吃惊了一回。

几乎囊括了大部分北香的种类,除了乳香、没药、苏合香、沉香、紫藤香、榄香、樟脑、苏合香、丁香、广藿等传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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