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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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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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

随着小白在河北权威日重羽翼渐丰,许多人的眼光和立场都发生极大地变化,脸那位陛下地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再加上身边人的枕头风,很近臣内官有意无意的态度,如果不是皇嗣做的没有多少可挑剔,太上也一直表现出欣赏储君的口风。。。。。

但是身为建宁王的他也无法 独善其身,朝廷中一直流传着废太子建成的死咒,他老三的身份给了许多人发挥地机会,因为太上就是以第三子的身份,携拥立和定难之功,从自己的兄弟和父亲手中,“劝说”到皇位的。

因此早前他在自己府邸,因为不能上战场而发的牢骚,都被有 心人变成“心怀怨望”“谋夺兵权”的证据,搀进给皇帝,后来更有说他“怀恨没有得到元帅,闷闷不乐阴有异图。”,又有人列举从太宗时吴王恪、魏王泰到前朝瑛瑶二王地例子,建议防慎杜微。。。。不过好在当时白衣宰相李泌还在御前为之辩说,才没有被牵连,却不得不在家避嫌了大半年,后来好不容易自请与李泌一起出河北,暂时摆脱了这些是非,与小白兄弟也算亲善,协力无间,这些流言才稍稍平息。。。

这大概就是天家的悲哀,无论如何亲睦的 父子兄弟,一牵扯上那个大位,什么东西都变味了。

这些年我和这两兄弟往来不断,但也没有刻意表示亲近或者其他什么的,纯粹是那种亲戚加平辈论交的淡然从容态度,偶尔听听他来书诉诉苦,然后给出点足够给称为妄臣之类的馊主意坏点子什么的,弄点钱,恶整一下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这种唱黑脸的勾当一般是这位愣头青王爷来担待的。。。。

送走建宁王后,我又沉思了半响,小白回来后,许多事情都变地更复杂,有些东西将被翻出台面上来,是不是也该做点准备了。。。。。

才想起来,现在龙武六曹,有四曹都不在长安城中。

兵曹和功曹正在楼观山进行新旧军种地春训演习,以及年初士官考核,胄曹正在散关,配合军器、将做、少府一起,协调组织剑南核心军工产业的迁移事项。。。。首选本来是蓝田峪,但因为已经随潼关一起,移交给了李嗣业地关内行营,因此安排到了太白山。

户曹所属,则去巡视各大屯点的春耕,虽然朝廷如同作秀一般,推广所谓祥瑞作物,但实际上因为时间随着距离延迟,以及农时,农人对新事物的担心之类的原因,对于这种旱地生的巨稻,或是山地土生的地瓜、土豆之流,并没有取得套多的响应,倒是军官下的诸多还乡团屯点,比较好的贯彻了新物种的推广计划,不过是因为新作物,虽然已经在北苑里试种过几论,但对各地水土的细微差异,还是要加以细心的观察和调整的。。

这也是军中难得几次参与生产劳动的机会,大部分的义勇、团练、还有部分闲赋得正编兵马及附属编制,都会在营头部将的带领下,分散到各屯点庄园去,帮助农人插秧灌浆什么的,然后和农人一样的饮食起居。

这倒不是为了作秀,只是为了让士兵不忘本,顺便也叫士官们体验一下谋生的艰辛劳苦,不至于太脱离现实,因此也被称为忆苦思甜教育,而两学的官生,也会在这个时候,倒各屯点去协助处理一些诸如抄写、记录、统计、验收、核算之类的事宜,叫做社会实践,以积累将来治理民政的第一手经验,从目前来看,取得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

我突然很佩服自己,居然可以一只手给小猫喂奶,一只手给小猫换衣服,包尿布。。小猫也的很强,放水居然可以象圆规一样在原地画出一个90度直角,让没良心裂嘴大笑的猫避之不及。

作品相关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多事之晨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多事之晨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多事之晨

随着日头高起,长安大内的早上最后一丝凉意也被驱散。站在昆明湖的水边,我一边正在想事情,一边度着步子在等人。

寒食节的最后一天晚上,有人在夜里看到偷偷祭拜的火光,身影曼妙的是个女子,只是一过去,就不见了,只留一地香烛纸灰,这让我有些惊讶,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白天刚刚给主持过公祭,给门下祭祀那些身陨在战乱中家人。就算是我家的女人也有不少都是战争的受害者,提出来也不是不允许的,何须偷偷摸摸的。。。。

早上报上来时,我已经问过暗哨的少年亲事。

“昨夜里,有看清是谁从这里过去的。。。”

“没看清,只知道是瑶轩的出来的。。。。”

瑶轩是萧雪姿她们的居所,同样的悲惨经历,再加上已经没有家人可疑依靠,她们象姐妹一样的住在一起,当然也方便我夜袭什么。。。,不过到底是哪个呢。。。。。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

水边的人终于停止了肩头的耸动站起来。回到长安后,许多人都变的怪怪的,连一贯温顺少言的采薇也不例外。

“好了么。。。”

我看着满 脸都是泪痕的采薇,递过帕子帕低声道

“谢谢。。。主人”

她低着头抖抖沾在裙摆上的枯支草叶,任由我拭掉她脸蛋上沾地最后一点点灰烬。。。。

“你真没事吧。。。”

“我答应了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替她好好的活下去的。。。”

她难得露出异于往日百依柔顺的表情,相当坚决的说

姐姐,我挑了眉头,她不是被江南进贡进来的么,怎么难道还有什么家人在宫中么,收留她的高力士不是说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从来不愿意地进宫的采薇。今天突然破天荒提出希望带她进大内一趟,我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她。除了想不开跑去刺杀皇帝,其他没什么我担待不起地,然后在这所落满枯败枝叶和尘土的废弃亭子边上,请求一个人静一静,却是在祭拜什么。

我萌生了再找一次高力士询问的想法。

“那你先回忠爱会那儿去吧。。。”

我吩咐道。

忠爱会,全称忠君爱国筹善会,是一个上层社会女性的组织活动。这种东西在几年前的成都,就开始运作了。参与的对象,都是各王府宗坻的家眷,大臣勋贵地女性成员,有诰身的命妇,品官家的夫人小姐。。。。主持的人更不简单了,乃是后宫之主。

类似于后世慈善拍卖会的方式,由各参与者和发起方拿出一些价值不菲却没有什么用处的捐赠器物。进行竞价所得为慈善之用,这也是一个公开获得一些宫廷器物,而不被视为逾越违制的机会。基本每个参与者,也回收到一份印刷精美的物品介绍,对许多新到长安地女眷来说,这也是上层社会的一个敲门砖。能得到其中的邀请,也算踏入这个社交圈子的第一步,要知道,偌大的长安各种宗室亲贵勋族大臣官员的家人,何止成千上万,要想成为其中地一员,兵部室那么容易,至少得有三人以上资深会员担保,或者被宫中召见过一次,才会列入观察和邀请的候选。

如果拍卖成功的人。还会得到一系列特别的贵宾卡。可以享受在一些新兴行当中 ,从衣食住行到全面日常所需的各种优惠和优先特供服务。。。。。

本来是给杨太真闲的无聊解闷的主意。倒办了不少诸如慈善事业,最有名的就是成都仁济院,几乎成了蜀地一大医学圣地。因此这个传统,也一直沿袭到长安来,杨太真已经不再出面,而是由那位喜欢公众活动的张皇后来主持。说是主持,按例张皇后也只是露个面鼓励性的说几句话,实际由她地尚宫来实际操作。

其中四成入内库,两成为运作基金。剩下地四成作为善款,直接兑买成米粮布匹都物资,由宫内省直接运到需要的地方,直接发放。

作为唐朝地一大特色,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有相当丰富的嫁妆和经济自主能力,再家上他们背后的男人们,因此也是消费和劝募的一个大市场,不要小看她们竞相攀比的消费能力,再加上有巴结后宫的倾向,那些丈夫父兄们,是不会在意特别慷慨一点,以在后宫留下一个特别的印象。。。。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社交场合和官场风向标,展示财富与家势的一个重要机会,光看新出现的面孔和消失的老面孔,嗅觉敏锐的人,就可以察觉到那些已经圣心不再,那些又是可以交纳的潜力股。。。。对另一些女人来说,这也是替自家的男人结交门路的一个机会,

因此每次都以为有人刻意的炒作和竞争,把一些颇有来头的东西推到十几数十倍的身价。。。。

我家的女人也没有例外,这也是她们难得的一次集体活动,上至身为左右夫人的小丫头和阿蛮,下至没有名分的阿汶,每人都给了相当的支付限额,就算真的透支了,我也不是付不起那个小钱,权算图个新鲜热闹,也算我的女人少数级次的集体亮相。。。。。

。。。。。。。。。。。。。。。。。。。

宫城的另一端,一群命妇围住一个纤弱身影,拖曳推拉着,口中还骂骂咧咧这

“该死小蹄子。。。”

“你这个贱种。。。。。”

“你 怎么敢。。。”

为首范李氏。满心忿忿的每骂一句,就觉得臃肿地身材,实在气的喘不过来。

自从父王身故后,家里就大不如前,但是留下的家资,还是足够这些儿女分家之后奢侈的挥霍上好几代,只是那些兄弟大的不成器。小的不懂事,少了约束。只知道在外面找朋唤党,或在家里祸害在宗正考评中 屡屡下等,而连郡王爵都没能承袭下来,只分了几个拿闲钱的伯子。

但是身为长姐地她,却凭着这笔丰厚的嫁妆,再加上宗室地血统,大家门第出来的教养和心机。即使是在号称郡望华族的夫家,也有十足的底气和手腕,而把持着家里的大小事物,让公婆无可挑剔,让小姑们敬畏,把那些生了儿子的妾室吃的死死地。。。虽然已经年华不韶,身材也如充气的革囊一般一圈圈的浑圆起来,却再也没有年轻女子能入得她这个家门来。。。。。

更别说她凭借娘家带过来的人脉。帮丈夫结交了几个官场上的强援,而让仕途比别人更加顺畅,光冲广大门第这一点,连夫妻怄气时,公婆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多。。。

而哪怕是已经嫁人了,但作为大不如前的娘家。相当事情还要靠这位嫁入豪门权要的长姐,帮衬一二,因此她也无形中,在娘家里依旧有相当说话地分量,连那些父王留下的妾室,也不得不要看她的眼色,不然就是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因为宗室的身份,和管教约束丈夫的手段,她也成为某些贵妇人小团体中地领头人之一,拥有一些崇拜者。因此回到长安后。很快就靠手帕交们的推荐和吹捧,获得了这个露脸的机会。。。。。

为此。她还 特意让人准备了整整五十万钱的花费,希望能引起那位后宫之主的些许注意。。。。。。但是她的好心情很快就被一个人的存在所破坏。

那个失踪许久的野种,也在这里,居然还敢穿着这种淡素的衣裙,混迹在这些高贵的女子中,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然,作为最晚回到长安地一批人,她并没有认出来,这是新近流行地风尚款式。

使人以约谈为名,轻易地就把她骗出来了,这小东西,还是如当年一样的好骗轻信人啊。

本来还有想质问地意思,但是随着那声让她怒发冲冠,怯生生的一句“阿姐”,早年的一幕幕,随着她心里愤怨,从心底象翻滚的额岩浆一般喷薄出来,父王凭什么喜欢这个没名没份,来历可疑的野种,并把 她带会家来教养,还屡屡训斥这些正牌的儿女,不就是靠这大小狐媚子一 张生地乖巧,格外能讨人欢喜的脸儿。。。。

一想想曾经和这个血统肮脏的小东西,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不得不让人恶心的被唤作姐姐。。。。她多年来养成的从容和城府,随着一种叫做理智的东西断裂开来。。。。

祸水就是祸水,走到那里都一样,若不是出了导致几个兄弟被父王打的半个月不能下床的丑闻,她被家将给带走,她早就想好好收拾一番。。。。但没想到还有重见的机会。

她现在只想一件事,让人抓住她,用指甲吧这张比她那下溅的母家更妖媚人的脸儿给挠下来。。。。。

看这泪流满面,宛宛哀求的小女人,她心中被仇怨为名的毒液浸啧出残酷的快意,伸出保养得体光滑鉴人的指甲,捧按住对方的脸,深陷入苍雪一般的肌肤中,用力的。。。。

却看见那些帮手们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她的背后被重重踹了一脚,象一个 肥大的花蝴蝶一般,挥舞着彩色的裙袖,噗通一声重重的栽进湖里,激起一大团惊人的水花后,在水中挣扎惨叫的想爬起来,却见眼前一黑,被一个身体重重的压倒,然后是一连串惊叫和落水声,显然几名帮手也都落下水来。。。。

这些养尊处优的命妇们,满头水草和枯叶冒出头来。努力从淤泥里站起身来,精心打扮的浓妆和花饰,被水浸成一道道鬼一样地肮脏污迹,绣金描彩的大袖曳裙,被翻卷起来的淤泥染成灰暗色。口中嗯唔得吐着黑水,半会才喊出荒腔走调的哭声来。。。

“救命。。。”

“谋财害命了。。。”

“该死的。。。”

没喊两声,就觉得头上被什么东西丢了一下。痛叫出来。手一摸,居然流血了。她几乎要惊恐的晕过去了,又几乎要气的爆炸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

却看见一个穿黄裳地小姑娘,身后站着一班服色鲜明的宫人、内官、护卫,就这么按着凤黄纹地裙边蹲在水岸石阶上,冷冷笑着她们。不由口中的谩骂和 呼喊冷却了下来。。。。

“你又是什么东西”对方才用一种清灵极脆的嗓音开口“竟然敢动我的人。。。”

“给我晾上半个时辰。。。。不准放上来。。”

“阿夙,我带你去找母后好了。。。。”

。。。。。。。。。。。。。。。。。。。。。。。。。。。。。。。。。

坐在宫内省通事坊的我,也终于等来了答复。

“恩那个。。。高公公让我告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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