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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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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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十里八乡,一县之地,一年春秋两税,所收几何?”

“这……”

“这,就是不知道了?”

杨钊一连串的问题,把李岫给砸的头晕目眩,“这”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李岫的脸红了,朝廷有专科的算学是没错,可那都是给小官和平民子弟,而且是经学成绩较差的人的,他自然不会去学。

杨钊一连串的问题,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有鉴于此,李岫不得不对刘学政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结果杨钊根本就没有给刘学政张嘴的机会,便自顾自的道:“治理一县,首先要摸清所辖之地的天时地理人文,其次要掌握全县大致的资料。了解百姓所需为何,知道全县所要面对的问题是什么才能着手,而重点就在‘衣食住行’四字之上。而这只是开始。”

“等到百姓解决温饱问题,才可以着手教化,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方能在春雨润物细无声之间与百姓以教化。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为官一地造福一方,岂能只凭借几句之乎者也!”

李岫傻了,刘学政也傻了,他们两个和一帮夫子们都没有做过大一点的官儿,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其中的道道,但谁说的好坏正确与否,他们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一个八岁的孩子都知道这些,他们反倒孤陋寡闻了,难道真的有生而知之者?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第048章:牛不喝水强按头

刘学政很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判杨钊胜他心里实在有些不舒服,判李岫胜吧,有些难堵悠悠众口的味道。

就在这时,张老夫子看到杨钊有些得意的面孔时,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来到杨钊面前道:“竖子,君子不可言利,你句句皆是,这几何那几何,你此举可是文人儒生所为?”

杨钊一愣,你谁啊?蹦跶的跟个老兔子似地,我招你了?

“这位夫子此言差矣,百姓之利当言之,造福一方,却不能保证百姓富足,谈何造福?且君子不言利,是不言私利。有利于百姓就是为民,有利于家国就是为国,为国为民如何能不言其利?”

张夫子一蹦三丈高,道:“荒谬,论语,里仁篇有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以利,你当着永乐百姓的面前,张嘴闭嘴皆是言利,居心何在?”

杨钊在这一瞬间怒气值飙升,一帮老夫子合起伙来给一个八岁的孩子下阴招,你还好意思蹦跶出来说这些屁话?

“将百姓之利拱手让出者,是为背叛百姓,将国家之利视而不见者,是为不忠于国。论语子罕篇,不言利与命与仁,其意是为不言私利,如若是直白解释不言利,那是不是连后面的命与仁都不言了?背叛百姓不忠于国,你就好意思说这些话?”

张夫子的两只眼睛瞬间通红,距离老兔子又进了一步:“竖子巧言令色不知尊长,老夫定不于你干休!”

靠了,杨钊心道,我就一定于你们干休了?

“语出论语,你敢说我巧言令色?你将孔夫子至于何地?尊长那也要你有个长辈的德行才行,你有吗?”

张夫子的血压陡升,脸上涨的一片通红,当着千多人的面下不了台,眼看就要抽过去。

刘学政看着张夫子败退,只好自己顶了上去:“放肆,杨家小子,我等被请来为你等二人评判,你如此轻言羞辱,将我等置于何地?”

杨钊看着张夫子被人搀下去后,道:“小子比试回答可有冒犯之处?那位夫子为什么勃然大怒步步相逼?小子据理力争而已,谈何轻言羞辱?还望学政大人明鉴。”

刘学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由头,怎么可能因为杨钊一句软话就放弃?

冷着一张脸,刘学政道:“言辞不尊年长,将张老夫子气倒你可知罪?本学政判你此局负于李岫。你可心服?”

心服?杨钊心道就你这人品,谁能心服?可是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服行吗?

再想想,反正已经赢了一局,后面三题赋诗有着千多年的存活,杨钊自然不惧,因此他只好无奈的道:“小子服不服,于结果有变否?既然如此,小子服了。”

刘学政心道,你小子知道就好,随即轻蔑的漂了杨钊一眼,朗声道:“此题杨家小子认输,李岫胜。因本学政第四题乃是关于尊长爱幼,杨家小子不尊长辈,故也判负。谁有异议?”

杨钊没有想到刘学政这么不是玩意,蹬鼻子上脸,连题目都不出就直接判他输了,黑哨程度直逼甲a,退一步换来的却是敌人的步步紧逼,杨钊心头那个怒啊。

然而在杨钊发作之前,下面的人就已经闹腾了起来:

“题目都没出,就说小神童输了,你们这些夫子吃白饭长大的吗?”

“就是就是,小神童的回答,那个不好?你们竟然明目张胆的偏袒,还有王法吗?”

“生儿子没有屁眼啊,一帮子人合伙欺负小神童,不怕遭报应……”

“大伙快看啊,这些老夫子不要脸起来可厉害……”

刘学政眼看着场面有些失控,立刻大袖一挥,高声道:“安静,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尔等大字不识,安敢妄言对错?”

这话一出来,下面彻底沸腾了,打人不打脸,刘学政这一次是彻底犯了众怒,眼见着烂菜叶,臭鸡蛋,其中还夹杂这泥块等等,刷的一下全部向着高台飞来。

刘学政年纪不小,眼神却不错,一见有人扔东西,立刻哧溜一声跑到了后方。

可惜站在一边的李岫却倒了霉,胸前滴着臭鸡蛋,脑袋上顶着烂菜叶时,还没有搞明白,这不是打刘学政的吗?怎么全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见杂物飞来的越来越多时,高台的两边突然出来了两帮衙役。

这些衙役全部手握刀柄,排成一道人墙堵在了擂台前方。

一行衙役大喊一声:“肃静,乱丢杂物者抓起来。”

老百姓起哄的水平高,但却没有跟官府正面对抗的心思,便慢慢的停了下来。不过至始至终,杨钊所站的位置都很安全。

随着人群安静下来,刘学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又人模人样的出现在了高台正中。仿佛刚刚那些臭鸡蛋烂菜叶是砸别人似的。

刘学政接着主持道:“你二人听着,后三题为做诗三首,不限题目,快一些。”他有些担心,人家要是再扔东西怎么办,还是先把事情办完才好。

刘学政说完,发现杨钊冷冰冰的表情,便压低了声音道:“小子,识相一点,李家小公子也是你能赢的吗?赶早放弃,省的自误。”

看着刘学政得意洋洋的表情,杨钊心头一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道:“赶早认输?这就是你身为一方学政所说的话?你有何资格评判输赢?暗藏私心,偏帮偏信,口出如此低劣之言,你有何面目执这学政之位?有何脸面面对永乐的乡亲父老?”

刘学政勃然大怒:“好好好,好一个杨家小子,敢口出狂言,你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

第049章:突然想玩玩你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杨钊也没有了顾及:“刘学政刘大人,你导演了这出闹剧,跟个小丑一样跳来跳去,收拾我倒是不难,可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刘学政闻言一甩袖子:“本学政怎么收场不用你管,倒是你忘了这是永乐县,你得罪了县令大人,虽说你年幼无知,但并非所有人都宽宏大量的。”

威胁吗?杨钊道:“好一个县令大人,刘学政,你大概就是为了巴结县令大人,才会这么唱猴戏的吧?啧啧,还真没看出来,对付我一个八岁的孩子,你们都想出这么多招儿来。您真是太能耐了……”

刘学政脸上一红,对付一个孩子,想这么多招数就已经够丢人的了,没想到更丢人的竟然没能拿下。

摇了摇头,刘学政道:“或许你是对的,但对错往往决定不了结果。你还是输了的好。”

“输?”杨钊笑了:“我输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了吗?我退一步,你们就逼近一步,我家就在这里,能退到哪里去?”

“你还知道你家在这里?”刘学政脸上透着一丝笑意:“那你怎么就不为家人想一想?”

“拿家人威胁我?”杨钊面无表情的道:“谁要真想和我不死不休,倒是可以试试。”

“我还真敢试试。”刘学政道:“你又能如何?不死不休?你以为你一条小命能值多少钱?”

杨钊压住心头的邪火道:“我的小命不值钱,但是你刘学政的值钱,他李安道的前程更值钱,有台下的那些百姓在,你把我做了试试?”

刘学政似笑非笑的道:“有西游的名望在,你站的是高,可站的高摔的就惨,这么一点声望能保护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所以你还是认输吧。这样或许还有和解的可能。”

“和解?”杨钊讽刺的道:“刘学政,你心地不怎么样,难道眼神也不好使?回头看看李岫,他有可能和我和解?”

刘学政一回头,登时一愣,李岫的样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头上的烂菜叶已经拿掉了,可问题是有些真正烂掉的菜叶,是那么容易拿掉的吗?

李岫跟后娘养的孩子似的,一身丝绸长衫上到处是黑一块白一块污迹斑斑,身边布满了人群所丢的东西。最搞笑的是脑门上一个鲜明的泥团印。

看着李岫站在那里跟充气蛤蟆似地的德行,刘学政就知道,要想和和气气的结束是不行了。因为年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谁都能委屈,偏偏不能委屈自己。

“你当真不肯认输?”刘学政知道李岫今天受了大委屈,保不准连自己都恨上,只要能让杨钊认输,事情也许还有转换的余地。

“不肯,我也不能认输。”杨钊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天就算李安道亲自来,我还是这句话。升斗小民也不是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刘学政闻听此话,忽然有种错觉,似乎眼前这个孩子不只八岁,而是那种久经风雨沧桑的成年人一般,软硬不吃,滴水不进。

偏偏这个时候又是外查的时候,李安道不能真正出手,张方手出无功,孙大山出手之后,回来竟然病了一场,现今还在屋里躺着呢。没想到轮自己出手了还是没有效果。

“你当真以为你不认输,就不会输了?”刘学政淡然一笑,道:“别忘了,最终的评判,还在我的手里。”

看到刘学政一脸傻x的样子,和他说起话来竟然没完没了。

“刘学政,我告诉你一件事儿。”杨钊笑了笑道:“想知道吗?”

刘学政直接一愣,这个时候说事儿?杨家小子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且说来。”

杨钊道:“刘学政呐,你这个坏人当的太不专业了。到目前为止,你只不过是蚊子级别的罢了。”

“蚊子?”刘学政一愣:“你敢说我是蚊子?”

杨钊好整以暇的道:“你之所以跟我说这么多,无非是县令李安道这个时候根本不能明目张胆的对我动手。”

“而要给一个八岁的孩子按罪名,并且这个罪名足够收拾我,好像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至于说你是蚊子级别的。很简单,蚊子虽然又尖又吸血,但是蚊子有个大弱点,就是做一点坏事,它就嗡嗡叫,生怕人家不知道。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刘学政被杨钊的形容说的脑门冒火,道:“杨家小子,你是越发的不知死活了啊!”

“淡定,淡定!”杨钊见到刘学政发火,反倒放松了:“注意自己的形象。”

被一个孩子戏弄了,刘学政的脑门上开始冒烟:“小子,激怒我,你可没有一点好处,等等,激怒我?哈哈,杨家小子你太奸猾了,你就是想把我激怒,然后落到周围百姓的眼里,我偏袒李岫的罪名,无论怎么都跑不掉了,是吗?”

“呀呵?看出来了?”杨钊脸上不带半点羞愧的道:“反映挺快的啊?这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这坏人的级别已经上升到蛔虫级的了。喂?想知道蛔虫级和蚊子级有什么不同吗?”

“你……”刘学政的脸色很难看,杨钊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这个分级却还有点意思,可是就算再好奇,刘学政也有点受不了杨钊这么一次次的戏弄。

没有管刘学政的表情,杨钊继续着激怒他的大业,自顾自的道:“这蛔虫可不简单,你看它不声不响的生存在人的肚子里面,你有什么想法它都知道。”

“而且它只要一次机会,咬住了就不松口,而且往往在你不知不觉间,就吞噬了你大量的血液,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蚊子离很远,人就知道它要干坏事了,而蛔虫则不然,两者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刘学政为自己的涵养叫好,道:“我是不会让你的算计得逞的。玩心计?你还嫩了点。”说完回头看了李岫一眼,心道,怎么回事?难道李岫被气糊涂了,连给他的三首诗都想不起来了?

杨钊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刘学政,你不会白痴到,真的以为我只是想激怒你吧?你难道真以为你偏袒李岫,别人就看不出来,非得要我耍手段才行?”

“那你还……”刘学政惊讶了。

杨钊笑的很开心,道:“无他,突然想玩玩你罢了……”

第050章:谋略也分阴阳

“竖子,你!!”刘学政刚说过玩心计人家嫩,结果三句话没说,就被玩了,而且是被一个八岁的小子当着千多人的面玩了,这是何等的羞耻!

仿佛脸皮被人家给剥下来,丢在地上,踩了三脚外加吐了两口唾沫,再从新贴到一头驴脸上一样,刘学政的脑海里,此时只有“情何以堪”四个字旋转过来旋转过去。

到老了竟然晚节不保,他甚至可以想象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永乐县的解放百姓是怎么讲此事当做街头谈资说来说去没完没了的。

人人敬仰德高望重的县学学政,竟然因为帮人作弊而被一个孩子玩了,在大唐这么一个重视声望的地方,对他而言那简直就是天崩地裂级别的大灾难。

即便再无耻,刘学政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脸色涨红之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摸样堪比当年对穿肠在华太师府呕出几十两血的壮举。

一看事情有变,杨钊立马高举双手后退一步,并且大声道:“哎,老少爷们可都看清楚了啊,刘学政这样,可不管我的事儿。”

李岫两只眼睛登的跟一对铃铛似地,心头的怒火一时间消失的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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