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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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盛唐-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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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杨钊又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在看见自己的第一时间,立马有多远跑多远。

小青年很害怕,杨钊侃侃而谈之间,便轻易的弄断了他的一条腿,下一步会是什么,要他的命?

“怎么,你还是坚持不道歉?”杨钊眼中寒光四射的看着小青年,如果再加上一个三角形的尾巴和一个叉子,那就是标准的恶魔了。

这个时候王衡终于找来了大夫,至于小青年身边剩下的两个家奴早在小青年的腿咔吧一声之后,光荣的吓昏过去了。

小青年哆哆嗦嗦的看着杨钊,咬牙切齿的却说不出话来。但在那种仿佛来自于骨子里的骄傲的支撑下,依旧没有服软的意思。尽管他的脸,已经处于一种严重的变形之中。

面对着一个前所未见的硬汉派纨绔子弟,杨钊的心里有些没底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即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让小青年这么硬气。除非他身后有着更大的依靠。而这个所谓的更大的依靠,肯定不简单。至于是什么,就得杨钊自己去找出来了。

心底有了警觉之后,杨钊便收起了那种对于小青年的蔑视,招呼一声王衡将孩子和大夫一起带走之后,杨钊一巴掌将之打昏。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老街客栈走去。他需要彻底了解这个所谓的小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而老街客栈的掌柜的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三步来到客栈大堂,杨钊想都没想,便一把将掌柜的从柜台后面给揪了出来:“现在,我问,你答。了解?”

犹如惊弓之鸟,掌柜的抖的跟三期中风似的,两只不大的眼睛眨啊眨,可怜兮兮的望着杨钊点了点头。

“很好。”杨钊指着那匹白马旁边的小青年问道:“他到底是谁?”

掌柜的颤抖的道:“他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姓郑,本名叫什么,很少有人知道,大部分人都叫他做郑少。”

杨钊有些疑惑的道:“就这些?”

掌柜的生怕杨钊揍人没有揍过瘾会顺带上自己,小心翼翼的答道:“他是荥阳郑氏的子弟,据,据说还是直系。”

只此一句,杨钊便什么都明白了,小青年还真有狂的资本。自从大唐第一士族,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士族被武则天连消带打几番折腾以后,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气焰。而后荥阳郑氏便成了类似于第一士族的存在。如果小青年真的是荥阳郑氏的直系子弟的话,杨钊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扒光自己,然后抱着马蜂窝跳舞。

但是冲动之下,杨钊已经将小青年给搞残了,仇恨不结也结下了。没有后路可走,杨钊自然不会跑到荥阳郑氏那儿,去说什么这是误会之类的屁话。

到这儿,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如果小青年身后没有荥阳郑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似乎也不可能那么嚣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纵马伤人。

思考了一秒钟,杨钊看着老街客栈的掌柜,十分严肃的道:“现在,收拾细软,这是长安润德钱庄的一百两金票。城门失火,你这条小鱼有大危险,跑吧。”

掌柜的思考思考了两秒钟,便一把将杨钊手里的金票抄了过去,然后跑到客栈后院,收拾出一个小箱子,抱起来就跑。那速度,即便是小伙子也要甘拜下风。

随后杨钊和王衡二人,带着已经被诊治过的小孩子,连忙向着襄城之外而去。作为千牛卫的战友,王衡在客栈墙上不显眼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标记,省的陈到回来找不着人而被抓走。

赶着马车出了襄城以后,小青年口中的刘三哥也带着一帮子衙役赶到了现场。一看小青年的惨象,刘三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招呼衙役们将郑少速度抬往最近的医馆,刘三立刻通知的了城门处的人,让他们关上城门,希望能瓮中捉那啥,将功补过。可惜他不知道杨钊一行人已经出了襄城。

出城以后,杨钊立刻招呼着众人向着紫云山而去。

紫云山位于襄城边,属于伏牛山脉。因为老君洞,自古有道家圣地一称。直至后来被武当山等等取代。

悄悄隐入山林的边缘地带以后,杨钊开始仔细思索,如何同荥阳郑氏这个庞然大物斗上一斗。唯一还好的是,连同小青年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杨钊到底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就不能发出缉拿悬赏令。杨钊一群人相应的也就安全了许多。

在襄城之内探听消息的陈到,这个时候也尾随着王衡留下的标记,一路寻了过来。作为训练有素的千牛卫,一个小县城残缺的城墙自然挡不住这位皇家打手级别的人物。

而陈到也确实探听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那个神经病确实如同杨钊所料,并非是简单的人物……

第150章:谁更狂?三

“你是说他曾经是县令郑凯的主簿?”杨钊有点惊讶了。

陈到老实的回道:“是的大人。六个月前,他还是襄城县的主簿。但是传说某天,有个惯犯逃窜至襄城,漏了身形后逃进了主簿钱有德的家里。被众位官差围捕,狗急跳墙,将主簿一家十二口给杀了个干净。所以钱有德也就疯了。”

“这么巧?”杨钊疑惑的问道:“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向人下跪吗?”

“回大人,据说当日他在衙门办公。知道家中巨变后,曾经给那个惯犯下过跪。”

陈到也有点行不通,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让他家这位小大人这么关注:“但当时县令郑凯不肯撤围,导致他一家一一被那个惯犯杀死,从那以后这位钱主簿才就一直给人下跪磕头。”

对于这个理由杨钊嗤之以鼻,一个突然冒出的惯犯,不但被知道了行踪,还在官差围捕的过程中嚣张杀人,穷凶极恶的人狗急跳墙也无可厚非。

可是能在官差的眼皮底下,连续杀掉十二个人,这话说出去就是个大笑话。但郑凯这个理由找的很好,只要不想跟他死磕的人,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抓着不放。

荥阳郑氏不好惹,谁又会为了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去得罪第一士族?而郑凯之所以这么做,其中肯定有内情。

至于事后放弃杀死没有利用价值的钱有德,让一个疯子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怕是杀鸡儆猴的意思更多一些。

“主官渎职,致使十二条人命的事儿。”杨钊问道:“事后,这位县令郑凯一点事都没有,百姓有什么看法?”

陈到看了看杨钊的脸色,才小心的回了四个字:“官官相护。”

杨钊没有再问话了,襄城处于洛阳汝州荥阳附近,名义上属于汝州。但要是有荥阳郑氏的包庇,确实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罢官丢职。

只是有一点杨钊搞不明白,难道荥阳郑氏的人都是属猪的吗?放着这样一个直系子弟在外惹事生非,他就不怕郑氏树大招风?

暂时放下这种思绪,杨钊严肃的命令陈到:“你去将那个神经病,也就是钱有德给带到这里,要秘密且完好无损的带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陈到有些不情愿的道:“大人,他就是个疯子,您这样做是不是……”

“是不是多此一举?”杨钊有些好笑的看着陈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有些扭捏的样子,确实挺逗。

“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杨钊笑着道:“既然我等已经将郑凯的儿子弄残了,只能干脆连郑凯一起搬到。一鞭子是打,两鞭子是抽,仇恨已经结下,就不再有退路了。快去吧。”

陈到转身而去,嘟囔着一个疯子有什么用之类的去完成杨钊的命令了。

看着陈到远去的身影,杨钊摇了摇头,心道:披头散发,举止乖张,胡言乱语就是疯子。要是这样的话,历史上有多少狂生要被关进青山,关到死?

且不理会前去办事的陈到,杨钊从马车之内取出笔墨纸砚,拿出一个折子,笔走龙蛇的写了起了。

车夫小二做威武状,守在一边充当护法。小二是莫掌柜当年收的义子,随了莫掌柜的姓,也没有正经名字,连起来就是莫小二。不过杨钊为了省事,就叫小二。

一阵忙活,杨钊将奏章塞进信封,封上之后,将小二给拉到一边,郑重其事的道:“小二,少爷我有件十分重要的事儿交代给你。”

一听十分重要四个字,以往只是打杂跑腿的莫小二激动直拍胸脯:“少爷,您放心,小的定当不负所托。”

杨钊将信封交给了小二,又拿出一块腰牌道:“小二,这是一块吏部的腰牌,你拿着可以进入吏部,快马回京后,将这份奏章亲手交给吏部尚书王维王大人,记住是亲手。我此行安危就看你的了。”

这个责任太大了,莫小二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的抖个不停:“少爷,小的,小的能负担这么重,重要的任务?要是,要是小的不成怎么办?”

“我对你有信心。”杨钊微笑着道:“男儿生于世间当自强不息,勇猛拼搏。你也不想一辈子当小二是不是?”

莫小二可能是第一次被如此重用,激动的小脸发红,神情严肃的犹如敢死队一般:“少爷,您就瞧好吧。小的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莫小二牵过旁边的一匹马,翻身骑上,向杨钊行了一礼,便策马狂奔而去,可惜骑术不过关,东倒西歪的样子很是不雅。

杨钊淡然一笑,莫小二很机灵,是个可造之材,比之刘小四要好上一些。

转身进入马车,杨钊对着一直照顾那个小孩子的王衡问道:“他怎么样了?当初大夫如何说?”

王衡摇了摇头,道:“回大人,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说只是撞断了两根肋骨,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无碍。头部也有伤,不过明日应该能醒。”

杨钊点了点有道:“如此就好,现在我有些事让你办。”

一听有事,王衡便严肃了起来,作为下级军官,他最恨的就是这些事,想想自己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而自己的妻儿很有可能受到那些杂碎的欺辱,王衡就对于那孩子的伤感同身受,这也是当初他没有阻止杨钊动那个县令公子的原因。

“你去周围的村镇暗中察访,装作旅人投宿,言语之中要小心一些,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对县令怨恨颇深,并且愿意同县令当堂对质的人。”杨钊缓缓的说道:“找到以后不要声张,然后回来报道。”

“大人这是想……”

杨钊一摆手道:“没错,这等县令不拿,对不起黎民百姓。这一次本官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去吧。”

王衡抱拳为礼道:“还请大人放心。”便骑上一匹马急行而去……

杨钊坐在车辕之上,看着以至黄昏的夕阳,缓缓落下,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郑凯父子,你们猖狂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第151章:谁更狂?四

当郑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给废了之后,整个人好像喝了岩浆一般,呼吸都带着火气。瓷器不知道被他摔了多少。他就这么一个孩子,瘸腿这个词,对于芳华正茂的儿子来说,似乎是一个沉重到无法承受的事实。

两个可怜的家奴在重复重复再重复少爷是怎么受伤的问话之后,已经被打的只剩下小半条命,按照大唐律法,家奴的地位跟耕田用的牛差不多。只是不能随意宰杀而已。

在陪伴了哭喊不停歇斯底里的儿子进两个时辰以后,郑凯才抽身出来。

而捕头刘三,已经在客厅之中整整跪了两个时辰。

大模大样的郑凯坐在主位上只问了一句话:“伤害本官儿子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一句话,刘三脑门上立刻冒出了许多汗滴,因为他不知道是谁干的。

看着刘三的头越来越低,郑凯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你告诉本官,本官还能指望你什么?”

刘三立马回道:“大人,卑职赶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据当时的围观者说,伤害少爷的是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有人说那个少年一拳就击倒了马匹,而少爷腿上的伤正是马匹挤压造成的。”

“只有这些?”郑凯年近年近四十,正是一生中年富力强的时候,威势自从当官以后便与日俱增。

“还有就是卑职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并且将县内的客栈给过了一遍。只有老街客栈的掌柜的失踪了。随后依照客栈的花名册推断,那个少年应该叫莫小二。可惜伙计证明那只是一个下人的姓名。”

“下去。”郑凯道:“把那两个蠢材给本官带上,我要你再次搜一遍,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卑职这就去办……”

…………………………

入夜没多久,陈到便带着钱有德来了,可怜的钱有德被陈到给捆成了粽子,就连嘴巴里也塞上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陈到十分彪悍,像是抗麻袋一样扛着一个人,就那么轻松写意的走了回来。

杨钊坐在马车不远处的火堆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可怜的钱有德时不时的挣扎两下。那德行很像是上了岸的鱼。

“回大人,卑职将钱有德带到。”陈到将钱有德往地上一扔便抱拳说道。

杨钊摆了摆手:“坐下用些干粮吧。”

随后走到钱有德的旁边,伸手将其嘴巴里面的一团破布给拿掉。

杨钊似笑非笑的盯着钱有德。

可惜钱有德并未因突然被绑架有丝毫的反应,整个人像条大青虫似的,在地上扭来扭去,嘴里嘟囔着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杨钊一眼。

对此杨钊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拿着树枝小心翼翼的拨弄着火堆,良久之后,杨钊才缓缓的道:“钱有德,我知道你没有疯。本官是礼部郎中正五品暗访使,你在襄城官道上跪来往行人也有几个月了。这就是一次机会,想不想把握,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说完杨钊靠在一棵树上,假寐了起来。寂静的夜晚,似乎只有火堆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满天繁星眨呀眨……

却不知维持着青虫模样的钱有德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杨钊是怎么找到他的,又是怎么明白他装疯的深意的。这一切都突如其来,让他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如果杨钊是郑凯或者郑氏所派来的人,那么一旦露出破绽,他就会万劫不复。

但如果不是呢?那将会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这是一场豪赌,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大问题。

看似已经睡着的杨钊,其实在暗中观察着钱有德的反应,真疯也好,假疯也罢。钱有德的身上有着许多的谜团,而这些谜团一旦揭开,对于郑凯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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