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总统奥巴马--无畏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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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总统奥巴马--无畏的征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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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摩巴萨没呆多久,老巴拉克就逃到了内罗毕,并找到了一份铁路售票员的工作。老巴拉克一生据说结过四次婚,有八个孩子。他十八岁时即在肯尼亚与第一个妻子凯西亚结婚,并生有一子一女。
  老巴拉克来到内罗毕后,斗志不减,他参加肯尼亚的独立运动并被捕入狱。出狱后,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前途,准备申请到美国读书。1959年,23岁的老巴拉克成为夏威夷大学的第一个非洲籍学生,在那里,他与奥巴马的母亲不期而遇。
  母系家谱:总统们
  “我的父亲像沥青一样黑,母亲像牛奶一样白。”奥巴马说。
  奥巴马的母亲名为斯坦利·安·邓汉姆,是盎格鲁·撒克逊白人后裔。邓汉姆长在堪萨斯,外祖父斯坦利二战时曾在巴顿将军麾下服役,战后做了家具推销员,外祖母马德琳二战时是飞机制造厂打铆机操作工,战后则在银行工作。
  奥巴马的外祖父母是冲破双方家庭阻力私订终身的,这一做法后来“不幸”传给了他们的女儿。
  老巴拉克和邓汉姆——两个夏威夷大学的活跃分子一见钟情并喜结良缘。但是这桩婚事遭到了奥巴马祖父和外祖父母的同时反对。
  这种结合在种族歧视还是合法化的年代也的确是一桩爆炸性事件。
  父亲:难以言说的情结
  奥巴马的父亲从夏威夷大学毕业后,面临着两种选择。在名校读书和妻儿团聚之间,奥巴马的父亲选择了前者。不过他向奥巴马的母亲承诺,等他完成学业就可以携妻儿同赴肯尼亚。
  但是,这位花心的父亲并没有兑现承诺。从哈佛大学毕业后,老巴拉克抛弃了妻子和奥巴马,邓汉姆成了单身母亲。
  1971年,奥巴马的父亲回到夏威夷过圣诞节。当外公向他宣布这个消息时,奥巴马既兴奋又不安。见到这位两岁就离开自己的父亲,除了觉得肤色有亲和力外,奥巴马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奥巴马的母亲也从印尼匆匆赶回来。
  经历了短暂的陌生期,父子俩很快就亲热起来。父亲在圣诞节送给他一个篮球作为礼物,还带着他走访大学同学。他们躺在床上一起读书,一起听非洲音乐,一起跳非洲舞蹈,这给奥巴马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这是奥巴马印象中唯一感受到的短暂的父爱,也正因为短暂,引发了奥巴马后来不断地追寻父亲情结和自己的身份。
  这次美国重逢是奥巴马父子的最后一次相聚。1982年,老巴拉克一次酒后驾车在肯尼亚不幸车祸身亡。
  虽然奥巴马对其父亲的生活不满,但数年以后,他还是承认,父亲坚韧不拔的意志深深影响了他的一生。

2。少年时代:行万里路(2)
奥巴马说,人不是完其父愿,就是缮其父过。父亲要圆他祖父的梦想。祖父的梦想是要让父亲能有高人一等的地位,体面的工作。
  奥巴马的父亲并没有奢望到美国寻梦,他将梦想留给了混合着黑人和白人血统的儿子。他没有承担起作为一个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离开了奥巴马母子,但留给美国的却是一个未来的总统,一个改变美国的总统。
  外面的世界:印尼田园
  老巴拉克抛弃奥巴马母子回到肯尼亚后,邓汉姆和奥巴马孤独地生活在夏威夷,直到一位印尼留学生罗洛·索托洛闯入邓汉姆的生活才发生改变。
  在夏威夷,索托洛陪奥巴马的外祖父下棋,陪奥巴马玩耍,让他感受到缺失父爱后的温暖。奥巴马六岁时,母亲再嫁给了索托洛。
  奥巴马至今仍记得当时远赴印尼的情景。他们花了三天时间才到了印尼,中途还在日本做了短暂停留。
  从此,奥巴马开始了他略带苦涩的亚洲田园诗般的生活。在这里,他随印尼继父改名为巴利·索托洛,这个名字后来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中学毕业。
  鉴于国际大家庭的亲缘背景以及复杂的生活阅历,奥巴马称:
  “如果我代表美国的外交政策和美国人的权力,我能做出谨慎的决定,我将以智慧、清醒的方式处理紧急事件、危机以及美国在世界中遇到的机会。如果美国人民知道白宫里的总统有一个还住在湖边茅屋里的祖母,他那有一半印尼血统的姐姐嫁给了加入加拿大国籍的中国人,那么他们一定会认为,这个总统对美国的世界角色和人民生活会有更深切理解,这种想法绝对是正确的。”
  选择性失忆:逝去的童年
  奥巴马在印尼的四年时间是丰富多彩的,他学印尼语,与伙伴们在热带雨林中玩耍。当然,他要适应经常断电、没有空调冰箱、没有抽水马桶的生活,感受饥饿、干旱、暴雨给这个贫穷国家所带来的灾难。
  小奥巴马先是在天主教学校上课,但是由于家境不宽,他不得不转到一个当地的印尼学校上学。但是在印尼,奥巴马还是感受到了身为美国人的优越感。
  虽然母亲鼓励他学习印尼语并融入印尼社会,但还是每天都花三个小时教他英语,并送他参加美国函授课程,这一切都预示着母亲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一次奥巴马受伤而其继父拒绝送其医院治疗后,矛盾终于爆发。于是,在印尼生活了4年以后,10岁的奥巴马又回到了夏威夷的怀抱。
  在《无畏的希望》中,奥巴马描述了这段令其刻骨铭心的亚洲之行:
  “每当想起这个岛屿和印尼的一切时,过去的回忆就萦绕在心头:赤足穿过稻田时脚下泥土的厚实感觉;早晨的太阳从火山顶上冉冉升起的景象;晚上宣礼员召唤礼拜的声音和木头燃烧的气味;道路两旁水果摊上的讨价还价声;加麦兰乐团如痴如狂的乐声中,乐手的脸笼罩在一片火光里。我想与米歇尔和女儿分享这段经历,带她们爬上具有千年历史的普兰巴南印度教神庙遗址,或在巴厘岛山上的小河里游泳。
  但这个旅行计划被我一拖再拖。我总是很忙,而且带着年幼的孩子旅行往往很麻烦。此外,或许我是在担心将面对的——一片与童年记忆不一样的土地。尽管飞机直航、手机网络、CNN和网吧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小了,我却觉得如今的印尼比三十年前更遥远。
  我惧怕这里正在变成一片陌生的土地。”
  显然,奥巴马担心的是现代化对发展中国家环境和传统生活方式造成的冲击,从而令他童年美好回忆破灭,所以他宁愿采取“选择性失忆”。
  一生的转折:普拿荷贵族学校
  1971年,10岁的奥巴马回到美国,在外祖父的帮助下进了夏威夷著名的普拿荷私立学校,插班五年级,并一直到1979年高中毕业。这所私立学校招收的都是富庶子弟,白人和亚裔居多,黑人学生寥寥无几,奥巴马倍感孤独,他体验到作为一个黑人学生的内心彷徨。
  在普拿荷,他在许多方面和其他同学格格不入。他所习惯的印尼穿着在这里看起来寒酸不堪,同学们都住复式住宅,而他和外祖父母挤在狭小的公寓里。
  这时,母亲带着印尼妹妹回到夏威夷,她要继续攻读人类学学位。奥巴马又搬出外祖父母的家,生活更加困苦。
  普拿荷贵族学校的经历让奥巴马真正体验到了美国《独立宣言》开篇之辞,并为奥巴马在2004年民主党提名大会上做基调演讲时所引用:“我们认为以下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人人都享有上帝赋予的某些不可转让的权利,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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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青春岁月:破万卷书(1)
彷徨的青春期:寻找身份认同
  普拿荷高中生活,奥巴马开始了他的青春岁月。青春期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美好的,也是苦恼的,但对奥巴马而言差点成为噩梦。起因在于奥巴马开始思考自己的身份定位,思考作为非裔美国人的生存意义。
  在普拿荷,他和仅有的少数黑人学生来往,而令奥巴马感到困惑的是,他的母亲和外祖父母都是白人。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黑人身份意义进行过探究和追问,他认为自己与白人母亲和外祖父母没有区别,他们是一家人。
  亚裔姓名、非裔父亲、白人母亲的标签冲突,别人认同和自我认同的矛盾,没有榜样可以效仿,没有父亲可供模仿,这一切纠缠着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的奥巴马,使他一时难以自拔。他开始对别人说的话敏感,在与白人相处时感到自卑。
  从瘾君子到大学生
  在痛苦的身份追寻中,奥巴马一度以酗酒和吸毒聊以自慰。
  奥巴马开始大量阅读书籍,在詹姆斯·鲍德温、拉尔夫·埃里森、兰斯顿·休斯等著作中寻找慰藉。他如饥似渴地读书,触摸自己的情感深处,试图寻找不同种族之间存在的相通之处。对身份的思考和对黑人作家作品的学习研究,奠定了他日后深入思考的能力。
  他在校图书馆杂志《活水》当编辑,开始尝试写作,将他的思考通过文字表达出来。他找到了生命的一个寄托。
  父亲的圣诞礼物给了奥巴马启发,他也许可以像黑人球星那样成功。奥巴马喜欢上了篮球,篮球场上的胜利给了奥巴马自信和归属感,球场上的配合、协调和责任意识提高了奥巴马的团队意识和领导才能。
  在普拿荷,重塑自我的意志和母亲的劝导挽救了奥巴马。邓汉姆在印尼不断写信给奥巴马,鼓励他振作起来申请上大学,并专程从印尼飞返夏威夷参加儿子的高中毕业典礼。
  奥巴马渐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他学会了理解、宽容和坚强。
  从西方学院到哥伦比亚
  1979年,奥巴马来到加利福尼亚州的“天使之城”——美国第二大城市洛杉矶,他被洛杉矶西方学院录取,这是一所私立学校。为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他重新使用巴拉克这个名字,并逐渐远离高中后期的恶习,当然,他还没有完全跳出身份困扰。在西方学院,奥巴马参加各种聚会,参与校园政治,在南非推行种族隔离政策后,奥巴马积极投身“南非撤资”运动,呼吁政府采取行动,并展示了自己的演讲才能。
  在西方学院的两年,他将主要精力集中在了各类聚会和政治###上,他似乎还没有从身份困扰中解脱出来。当时西方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有一个互换生项目,于是,他决定转学。
  奥巴马来到了大都会纽约,在哥伦比亚大学主修政治学及国际关系。他决定彻底和过去再见。在这里,他的政治思想再次得到提升,展示了敏锐的思维能力和深刻的政治见解。
  1982年的一个早晨,噩耗传来,父亲不幸车祸身亡。父亲的死对于时届21岁,且与父亲聚少离多的奥巴马来说,似乎没有触动他悲痛的神经,相反,这也许正是他自高中后期苦苦寻找身份认同的终结。而这种身份寻找的终结,终于让奥巴马将自己定位为非裔美国人。他所要从事的政治生涯,就是要延续母亲那种理想主义品格和父亲坚忍不拔的意志,消解种族、贫富之间的差别,共建一个和谐的国家,即使这条道路是非常艰难的。
  从金融作家到社区工作者
  1983年,22岁的奥巴马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获得文学士学位。此时,奥巴马面临着人生的第一次重要选择。他向各类民权组织、社区协会和芝加哥第一任黑人市长哈罗德·华盛顿写信,希望能够获得一份为社会服务的工作,但是都石沉大海。
  为了偿还助学贷款,他为一家国际商务公司工作,并很快凭借自己的才能擢升高位,成为金融专业作家。
  但是一年以后,奥巴马决定放弃这个待遇优渥的职位。
  他在环保组织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为纽约布鲁克林区竞选国会参议员一席的竞选拉票。这段时间,他频繁更换工作,这更验证了母亲那种理想主义品格在他身上的延续——他需要寻找一个终极答案。
  一封回函满足了奥巴马的心愿。他收到了杰罗德·凯尔曼的邀请,去协助他工作,改善贫民区的状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青春岁月:破万卷书(2)
1985年,奥巴马来到了政治生涯的起点和生活至今的城市——芝加哥。奥巴马旋即投入了社区组织工作。
  若干年后,当其竞争对手嘲笑他只有社区工作经历时,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失去了美国中下阶层的选票。奥巴马说,有意义的变化总是始于草根。国家政策盯着富人,不了解草根,不服务于草根,就得不到民众的支持。
  从怀疑主义者到基督徒
  精英的骨子里往往潜藏着无神论和怀疑主义,奥巴马也不例外。
  他的母亲是一个人类学家,她常常以人类学的眼光审视宗教的合理性。她告诉奥巴马,有组织的宗教过多用虔诚掩盖他们封闭和狭隘的心灵,用正义伪装他们残酷和压迫的行径。因此,她教育奥巴马对宗教要适当尊敬,但也需要适度超然。
  在芝加哥三一联合会教堂,习惯于思考的奥巴马开始怀疑母亲对他的影响。在这里,他发现黑人宗教传统与他自由主义思想产生了某种福至心灵的契合。
  同时,奥巴马意识到,拥有信仰并不意味着没有怀疑,也不意味着放弃尘世,所有基督徒都可以体验别人感受到的贪婪、怨恨、淫念以及愤怒。因此,信奉宗教并不需要停止奥巴马的批判性思考,也无需停止他与不公平进行斗争,反而能够加深他在斗争过程中对贫苦的理解,对生命意义的关注以及对对手的宽容。
  他加入了三一联合基督教会。
  在离开芝加哥之前,他参加了赖特牧师的一个布道会。布道会号召人们拿出勇气对付绝望情绪,他永远记得,这场布道会的题目就叫“无畏的希望”。
  奥巴马说,芝加哥的工作使、帮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肯尼亚寻根
  “当眼泪终于流光,一种宁静从我心中划过,轮回终于完成。”
  1982年父亲去世时,奥巴马没有去肯尼亚参加葬礼。但是五年以后,奥巴马终于回到家乡,他为老巴拉克举行了一个安葬仪式。
  奥巴马第一次的肯尼亚之旅远比他预想的要糟糕。一点没有“白云飘飘、普天同庆”的感觉。
  在克罗格村,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继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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