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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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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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现在的皇帝还不是那个人了,你们这些官员就开始给他打圆场!!
  这是根本不把当今的皇帝看在眼里啊!
  在朝的其他官员看着这一幕,陡然都觉得背脊上有些寒。
  然后各自心有戚戚焉,更甚是某人脑袋里还冒出来某些个念头:莫不是过几日的登基大典会出什么事?
  高台之上,龙椅当中,皇帝瞅着下面站着的那些神色各异的官员,心下暗自咒骂。
  自从唐相出了事之后,他们就没见到过身子不适的儿媳妇,想着等过年宫宴之上,怎么也能见一见了,没想就被那个混账给拉扯到外面去了。
  好吧,就不信这登基大典你们夫妻俩个还不回来!
  可结果,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连个头儿都不露,又缩了回去!
  这个混账!
  皇帝重重的吐了口浊气,眼中神色莫辨,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边一会儿去来仪宫,又是要好一顿哄劝了。
  ——————————————————————
  太子府中。
  太子妃寝宫。
  冉冉升起的馨香笼罩屋内。
  唐浅浅一步步,沿着熟悉的地砖,走在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过的那面墙壁之前。
  眼中湿意幽深欲滴。
  几乎一整面的柜子,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上面摆设的也仍是她原来喜欢的。
  或是她自己心血来潮在街面上买的小玩意儿,又或者是他送给她的种种。而当中,他送的居多。
  上面很干净,一丁点儿的尘土也没有。
  一路奔波,刚她在温泉浴池中泡了澡,也见过了几名宫中伺候的宫人,听她们的话里话外,在她离开的这五十多天里,太子妃宫中除了她心腹的人儿,就是连囡囡也以为她只是年前才随同太子殿下悄悄离开。
  听闻至此,唐浅浅再度窝心。
  此刻,再看着眼前一如她离开时候的所有种种,心间再度瘫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即刻就飞奔到他的书房,眷恋不去。
  只是幸而脑袋里还有一丝清明,她知道这是在京城,不是在邕城。这是在太子府,不是在乡间民巷。
  唐浅浅抿唇,压下眼中的湿润,转身走到一侧的软塌之上。
  手边的桌上,桃红已经端上了新出炉的糕点,唐浅浅眼中浮光微动。
  连这个小丫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身为主子的她,总不能差了去。
  她微微一笑,看向侍奉在侧的桃香。
  旁边的镜子里,美丽的面上已然雍容顿生。
  “这阵子有什么有趣的么?”
  桃香认真思衬,一一的说着。
  唐浅浅听着,脑中把听到的这些聚拢成团,抽丝剥茧。
  ……既然回来了,就有很多的事要做。
  …………………………………………
  太子府。
  书房。
  南耀羽坐在案几之后,淡淡的扫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空和南宫诀两人,“适才我说的那些,你们可听清楚了?”
  南宫诀,“是!”
  司徒空,“明白了!”
  南耀羽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
  只是当茶杯放落,面前的这两个人还是站在那里。
  南耀羽挑了下眉头,“你们还不走?”
  啊?
  两人面面相觑,敢情刚才这位爷是在端茶送客!
  无奈,两人不约同时躬身,告辞离去。
  南宫诀先出了去,在后面稍顿半步的司徒空就在要走出去的霎那又回转过头。几步到了南耀羽的身边,附耳低语,“……殿下,其实您此行根本就不是去接
  太子妃回来的吧!”




  福(二)
  南耀羽端着茶盏的动作微微一顿,眼角斜睇过司徒空,唇角似笑非笑。
  耳朵里没听到这位爷的回答,就当作自己猜对了,叹了口 气,司徒空自顾的说下去,“太子知道臣是个性情中人,先前太子说此行是为接太子妃归来,臣以为便是尽心竭力,鞠躬尽瘁,也要为殿下百年好合稍尽绵力。可殿 下这一出门,回来交代的事情比我们在京里料理的还要多……确是让臣不明白您这究竟是是借着太子妃的名头去处理国事了,还是为了处理国事,不得不接着太子妃 的由头……”
  犹犹豫豫的,很像是被迫着某人的威压气势。只是到最后,却还是很有些替此刻后面宫墙之内,那位不明不白的上了当,还沾沾自喜的某人委屈的意头。“臣知道殿下随性,并不把那些史官什么的放在眼里,可殿下来日便当凌顶,若是再有一些言论,终还是……览”
  司徒空还没有说完,就听着那位主子道,“司徒,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日后自当肱骨……橹”
  ……殿下这摆明了就是在贿赂他。
  司徒空一声轻咳,“臣对殿下之心可昭日月,只是太子妃即便聪慧非常,可终弱女子……”
  “三年后,本宫给你个右相,如何?”
  司徒空后面想要说的话顿住,眼中一亮,当即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南耀羽,就好像南耀羽周身金光闪闪的金雕玉彻。
  “殿下所言当真?”
  连带这声音都很有些发颤。
  南耀羽嘴角笑意泛滥,眉眼中的嘲弄一览无余,
  “自然!”南耀羽道。
  近在咫尺,又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南耀羽脸上的神情司徒空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这会儿也权当是没看到。不止如此,司徒空还不怕死的上前一步,抬起自己的手掌,
  “击掌为凭?”
  “……”
  ………………
  “啪”“啪”“啪”三声。
  清澈回响。
  司徒空感觉着手掌心的痛意,脸上的早已经是止不住的春意泛滥。
  “殿下身系天下,所行所为必要为天下楷模,虽不辞百里,以为红颜,却仍不忘国事为重,处处于民之所求为先,臣以为臣能在殿下膝下绕行而幸甚至哉!而不日,定不止臣有此论,便是满朝济济,也定如臣一般,绝无二想。唯耀国光大明宏,江山如画……”
  俨然,这洋洋洒洒的论调就要在司徒空的畅谈之下,不绝于耳。
  南耀羽嘴角一沉,“司,徒,空。”
  冷沉的语气,乍然寒意。
  司徒空顿住,嘿嘿一笑,然后脸上原本谄媚的笑容就像是转眼被敛了去,消失的一干二净,更还很有肃然之意,“臣请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之愿!”
  说完,躬身,告退。
  这动作一气呵成,规矩的就好像这不是在太子书房,而是在议政殿。
  南耀羽斜眼瞧着他离开,关上房门,听着他快速离开的脚步声,这才摇了摇头,移目看向自己案几之上的折子。
  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几乎是隐形人一样的桐梓显出了半截身形,默默的擦了把汗,
  先前太子殿下和司徒南宫大人商谈的那些个政事,他听不太懂,后来直到司徒大人说什么“另有隐情”,他这才多竖了个耳朵,只是没想到司徒大人的用意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为后面的那位太子妃谋不屈,完全就是为了从殿下这边谋得利处。
  啧啧……这果不愧然是传闻中的文官!
  桐梓默默然的想着,突然听着主子问话,“想什么呢?”
  一时桐梓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不出而已,一出必杀!”
  南耀羽立刻就明白过来,轻轻一笑,“……平日里他也没有向本宫要过什么,这次总算是耍了次心思,本宫怎么能不给他个甜头尝尝!”
  桐梓愣了愣,“主子是有意的?”
  南耀羽斜睇过他,“怎么,你以为你家主子是这么容易被人忽悠的?”
  因为主子嘴里“忽悠”这两个字,桐梓抿唇,眼中笑
  tang意微掩。
  南耀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是把这阵子听着习惯的字眼给顺口的说了出来,也是一笑。
  “太子妃呢?”
  桐梓应着,“太子妃已然沐浴,这会儿正问着话!”
  南耀羽点了点头,眼中潋滟顿闪。
  随后,南耀羽道,“收拾一下,进宫!”
  “是!”
  桐梓应声去准备。
  南耀羽垂首在自己手边上的折子落目,匆匆几眼,就已经了然于胸。
  然后,笔锋游走,已然在上面落下墨痕。
  ……她已经在忙,而他自比她更是要忙一些的。
  比如,先就要进宫去哄那个老头子。
  ……
  ……
  *****************************************************
  七日之后。
  耀国上下欢腾。
  因为同新帝继位大典同日而行的,还有皇后册立,凤仪天下。
  原本按照宫规礼仪,册封皇后至少要在新帝继位一月之后,只是念及皇后已然身怀六月孕事,若是拖到那一刻,唯恐会伤及到腹中麟儿,于是在一众官员钦天监商议之下,决定一同举行。
  虽商议稍晚,可一概的凤袍冠冕,凤玺盖印,却是无一不精细。
  也就在商议之后当日,便拟旨到民间广贴告示。
  而当吉日临头,京城上下早已经人满为患。
  ………………
  那日,京城上空,炮鼓齐鸣。
  新帝的登基大典吉时而行。
  耀国天坛。
  新帝在皇帝的主持之下,继任皇位。
  颁布诏书。
  传国玉玺。
  随后,鼓乐声声,雪花飘荡。
  新帝盛装祭天。
  通天的檀香缭绕,烛火晃动。
  新帝目光如烛,双手交叠于胸前,威严顿生。
  鲜于历代帝王更若俊美的面容因帝冕而下,更添无数风华绝代。
  新帝叩拜,口中祭祀之词,朗朗于天。
  耀国开国到如今三百余年。几经召替,虽不乏战乱,却是于民为先。
  今,宣帝传元帝。
  望耀国千秋。
  随后,三拜九叩。
  礼乐齐鸣。
  百官紧随,齐声恭祝耀国千秋万载。
  …………
  车驾回转,
  宫城之内,早已经侍卫林立,严阵以待。
  长鞭开道。
  九重宫门。
  龙辇缓缓而行。
  早已经立在宫中台阶之上的唐浅浅看着远处缓缓靠近驶来的车撵,眼中绯色光华。
  适才祭天,她没有前往,可早已经熟读了耀国宫规的她,便是闭着眼睛也好像能看到现在正稳稳的坐在车撵中的男子那时立在天坛之上,会是何等的威严庄重,风华湛美。
  九五之尊,登极天下。
  她不是男子,不知道会带给人怎样的心悸浮动,她只知道在这古代,生在皇室之中,若是想要恣意的活着,就必须要登上那个位置。
  为自己,也是为自己祖上留下来的千秋功业。
  车马终于停靠。
  车马上的人缓缓走下。
  厚重的墨黑色龙袍包裹在他的身上,头上的帝冕深沉,她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下车马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他往她的方向瞄过来一眼,甚至她都好像能隐约的看到他唇角
  微微弯起的弧度。
  当然,她知道自己此刻完全是臆想。
  距离之远,人头又如此之多,他又怎么会看得到她。而这样的场合,他又怎么会笑意浮动!
  所以,她也在紧张。
  突的,似乎有视线从她的身上一滑而过。


  福(三)

  唐浅浅目光游移。
  就在那一众等候着新帝驾临的官员当中,熟悉的人影赫然在目。
  唐浅浅的眼中瞬时有些发涨橹。
  他,头戴金冠,神情肃穆览。
  一身的浅白色蟒袍。
  和一众朝臣一起,站在瑟瑟风中。
  与新帝相似的面容也引起四周似有若无的视线,只是他混若未觉,只看着那道万目瞩目的身影。
  ……所以,他并没有在看她。
  可适才闪过的视线当中熟悉的温度,让她确认是他。
  早在两日前,她就听说他回来了。
  他没有说要见她,她也没有想要去见他。
  唐府中的事情仍犹如历历在目,只是连那个人她都已经原谅了,就更不会怪他。何况,当日若非是他存了想要保护她的念头,又怎么会亲身在那里!
  眸子里流光微转,唐浅浅终回转过目光,再度看向那个此刻正缓缓迈步到台阶上的人影。
  而当视线所落,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
  所以,唐浅浅并不知道当她转过目光,那个一直凝视着新帝的人也看似不经意的眸光回转。
  落到她的身上。
  虽不过芿染,眸底却已现深邃。
  ………………………………
  新帝终于踏上宫门的最后一个台阶。
  偌大的龙椅落在中庭之内。
  新帝回身。
  落座。
  礼乐顿止。
  百官朝贺。
  四方朝贺。
  恭贺新帝的声音透过殿门,绵延而伸。
  …………
  “砰——”“砰——”“砰——”
  当空中连着三声震天的礼炮声响。
  桐梓尖细的嗓音透过雾霭层层而来。
  “请皇后娘娘上殿——”
  余音渺渺。
  激荡宫城上空。
  身前的宫婢随之而行,唐浅浅深吸了口气,脑海中盘旋流转过数次的宫规礼仪,在众人面前一一施展。
  前行的十六位宫婢手执檀香,如意,凤尾,雕镶。
  其后,她一身的墨色皇后长袍,与龙椅之上的男子相辅相成。
  她抬眸,那个男子的面容在她的视线当中渐渐清晰。
  冠冕之下,他的眸色渐渐清晰。
  紧绷的唇角透出坚毅的弧度,宽阔的胸膛稳坐在寒风之中,犹如泰山刚毅。
  ……只是偏她希望此刻他能如她一般激动。
  …………
  而此刻,龙椅之上,南耀羽实则是激动的。
  身下的这个位置,是他所期望,更是在场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或多或少的闪过这个念头的。
  只是旁人,他不管,也管不过来。
  他只要的是,现在,此刻,坐在这里的是他。
  只是这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所以,虽有兴奋,也不过尔尔。
  只是现在,他激动了。
  因为眼前那个脚下步如莲花,仪态端庄走上来的女子,不正是要和他“比肩而立”的女子!
  当日桃花林中的惊鸿一瞥,他就记住了她。
  而后,兜兜转转,波折千万,她终于还是站到了他的面前。
  不止是她,还有她腹中的那个小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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