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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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爱情一半是欲望-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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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春萌失眠了,她耿耿于怀的是她输给了一个四岁孩子的妈。
  夏小雨也没有睡觉,她轮替着和龚母看着龚青阳,她不敢放松对他的看视。龚青阳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懒懒地不想醒来。
  这个宁静的夜,在有些人的睡梦里、在有些人的清醒中幻化。
  
 
作者有话要说:鞭策我吧呜呜




肖文涛回国

  肖文涛是带着一身的伤痛从美国回来了。
  他虽然个子不高,但是170cm的身高配上精神的板寸发型、干净的面庞,黑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已婚人士。外加美国自由的空气和本身艺术的熏陶,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些洒脱,和国内那些所谓的搞艺术的长发男人相比更多了一份本真,少了做作。
  对于肖文涛而言,结婚就像上天给他干渴的生活送来的一个大西瓜,而离婚就像自己的一把水果刀在切西瓜时不小心划到了手而留下的伤口,伤口总会疼痛但是伤口也总会愈合,除非他自己总是撕扯着不想让它愈合,通常而言伤口都会很快的自动愈合。
  他不是个自虐的人,他喜欢追求快乐。
  他早知道妹妹的遭遇,又加上自己这次婚姻的失败更加坚定了回国定居的念头。这次回来正巧又遇上龚青阳和蔷薇结婚的车祸,他们商量把把紫风带过来暂住一段时间,这让龚母感到很欣慰。
  孩子到底是孩子,见到了舅舅起初还是很生分但是一天玩下来就熟络了很多。虽然紫风跟大舅在一起玩的很开心,但是孩子就像小宠物一样,跟谁久了心里就会粘着谁,想着谁,所以这个小家伙心里还时不时地惦想着叔叔龚青阳。对于肖文涛而言,紫风的到来加速了他伤口的愈合,童真童趣吹散了他异国的烦恼。
  肖文涛带着紫风去医院。
  紫风一到医院就跑到奶奶那去,夏小雨陪着龚母还是没有回去。
  看着小叔还是没有醒过来,孩子一声不吭,沉默着。
  龚母看见肖文涛,知道这是儿媳肖宛如刚回国的哥哥,紫风的大舅舅。当初宛如和青月结婚的时候,文涛还来参加的婚礼,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一见还是没有变多少。她心里一阵暖意,客气地从伤感里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跟他打招呼,夏小雨也朝着他客气地淡淡一笑。
  “阿姨,青阳的伤没事吧。”肖文涛话语中满含着关切。
  “一直没醒,都两天了。颅内出血,已经动了手术。”龚母忧心忡忡地说。
  “不要太担心了,阿姨,放宽心一切会好起来的。”肖文涛安慰她道。
  “我知道,有时候啊,真的是得听天意。”龚母说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对命运的愤恨,她和老龚一辈子坎坷多少年,风风雨雨的本以为可以安度晚年了,可是祸不单行,一件接着一件的像冰雹一样袭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说话了。肖文涛起身,走开,去给他们倒一些开水。
  夏小雨握着龚母的手,紫风偎依在她面前,他们一起等待着一个未知。
  在这个沉默的空隙里,龚母的手机响起,她一阵惊醒。
  电话是青龙山打来的,她走开接了。
  夏小雨和紫风还在外面坐着,肖文涛端着水回来了。
  他朝着她笑笑,给她递上了一纸杯温纯净水。
  “谢谢啊。”夏小雨笑笑,接了。
  肖文涛顺势地坐下来了,转过脸跟夏小雨说:“我是紫风的大舅,这次刚回来。你是?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夏小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有点窘迫。
  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紫风双脚半空坐着,趴在她腿上调皮地说:“她是我的夏老师,不过奶奶已经认了干女儿,现在也是我们家人了。”接着抬头看夏小雨晃着她的腿说:“你说是不是啊,夏老师。”
  夏小雨点头微笑。
  “你是做老师的啊?”肖文涛又重复了一下。
  “我只是紫风的家庭教师,现在还没大学毕业。”夏小雨不好意思地说。
  “学什么专业?”他问。
  “美术教育。”她答。
  “半个同行,我是学建筑设计的。”他说话总是干脆而利索,不带一丝泥水。
  “哦。”她朝他笑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话题。
  “我现在在西雅建筑设计集团工作,这是我的名片,毕业了如果愿意,欢迎来这里。”说着他掏出了一张名片,笑着真诚地递给她。
  “谢谢啊。”她接了他的一番好意。
  人生之中,有无数次可以邂逅贵人的机会。
  夏小雨觉得她是命运的宠儿,她在一个陌生的异地读书就在她打算要离开这个地方而远去别地重新开起一次人生的时候,她得到了龚母真心的关怀,她偶遇了一段像母亲一样可以给她温暖的情愫,她停下了脚步。如今,她又遇着了生命中一个潜在的贵人,她不是功利地去看这件事,但是这件事也许有一天真的就成为了一种可能,无论如何她感谢生命。
  但是她更敬畏生命。
  青阳大哥的事情让她对生命更加的敬畏。
  不久,龚母回来了。
  她说:“青龙山那边说宛如可以出院了,恢复的很好,他们也做过一些测试。”“那我去接她吧。本来我刚回国想是看过了青阳就去看她的。”肖文涛说。
  “那也好。这件事就拖给你了,文涛。”龚母心里一阵轻松,在这些接二三的磨难当中太需要一点阳光了,所以肖宛如的康复让她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欣喜。
  话音还没落,医生朝这边走来,一看到医生他们的心就纠结,害怕出现什么更为严重的情况。
  医生说第一次手术很成功,病人一旦苏醒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不出现脑积水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龚母的心里一下子舒展开了。
  她充满欣喜,迟疑了几秒钟:“那什么时候会醒来?”
  医生回并没有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医生走后,龚母对肖文涛说:“你现在带着紫风去接宛如吧,既然可以回家了,我希望她早一点回来。这儿有小雨陪我就好。”
  肖文涛带着紫风跟她们告别。
  去青龙山的路,紫风不陌生。要见着妈妈了,他心里无比的兴奋。
  肖文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妹妹了,自从一年前在美国得知妹妹的遭遇他就心中记挂,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及时的回来。这一次他带着一份内疚的心去见她。
  通往青龙山的路只有两种心情,一种是焦虑,一种是欣喜。
  很多人反反复复地往返于这一条道上,很多人永远地跟这条道告别了。
  肖文涛担心着妹妹会不会再也经受不了以后生活的风吹草动,经受不了一点的刺激,他很忧虑。不过,恢复了就是一个大的期待,想想也就不那么放不下了。
  “紫风,你那个夏老师是怎样认识的?”肖文涛第一次看见这么清新如水的女孩子,心里很有好感。
  “在培训中心啊。”紫风说。
  “什么培训中心?”他继续问道。
  “就是家教中心,很多老师的啊。”紫风不懂大人的心思。
  “夏老师好不好啊?”肖文涛总想多打听一些。
  “好啊,教我画画,还教我作文、数学,还陪我玩,非常的好。”紫风一说起来心里充满了欢喜,他很依赖夏小雨,长久的喜欢就变成了一种依赖。
  其实,肖文涛问的好不好跟孩子的回答真是风马女不相及的事情。
  成人的目的跟孩子的预想是不在一个位置上的。
  “那她有没有男朋友啊,紫风知不知道啊?”肖文涛只能冲着重点问,当然他也没指望能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男朋友啊,我不知道哎,你自己去问嘛,大舅舅你好烦啊。”紫风玩起了玩具,他对成人世界的逻辑不是很感兴趣,说着用玩具蹭了一下肖文涛的脸。
  肖文涛苦笑笑。
  他看着好的东西就想拥有,就像当初在美国见到她一样,结果怎样?拥有也许是一种终结,想念才是永恒。
  车子在路上爬行了近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青龙山。
  这一次见到肖文涛,肖宛如愣愣地站着不敢相信,身影瘦削。
  肖文涛心里有着太多的愧疚,伤感地说着:“妹妹,我回来了。”
  “哥哥,你回来了。”她泪流下来,这么多年的重逢让言语变得苍白无力。
  回家的路显得无比轻松,这回归的路让肖宛如等了整整一年三个月零四天。不疯魔,不成活。清醒后的眼睛看着现实更加的现实。
  医院里,夏小雨跟龚母看着如一对亲生母女。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让龚母对她的依赖越来越强,这种心里的依赖让她着实的觉得自己老了,需要有个依靠,经不起事了。
  夏小雨很就久都没和家里联系了。
  龚母听说青阳的手术很成功,心里放松了很多,她不想小雨这孩子跟她一起在医院这么耗着,她需要回到她的校园去。所以,她就直接跟小雨说要她先回去,起初夏小雨还拒绝,但听说青阳的问题没有一开始那么危急,她也就同意先回去了。
  她需要跟母亲说明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大的变故,以好解释龚母认女这件事。夏小雨电话中一跟母亲说着认女的事情,母亲很开心,想着女儿结识贵人也是一件好事。
  “那家人家怎样啊,什么情况啊?”母亲担心地问她。
  “挺好的,阿姨对我很好。”夏小雨话语及其轻松,认为是母亲多忧虑了。
  “姓什么啊,一家人干什么的?”她需要问的清楚。
  “姓龚,一个退休大学老师的家庭,对了娘,她们当年还在白水沟知青过呢。”夏小雨想以此来释放母亲的担心和多虑。
  一听姓龚,她语气及其坚定地反对道:“这个不行,你不能认。”
  夏小雨心里充满了疑惑,她问原因。
  “不能认,就是不能认。我就你一个女儿,你不能认。”母亲挂了电话。
  夏小雨心中疑惑,但是也能理解母亲的一片心意,她想就这样那头瞒着,这头认着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支持啊,嘎嘎嘎




浅夜的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青阳苏醒了、、、、、
  夏小雨的校园生活基本上是进入了实质上的结束期。学校里除了考研和考公务员的队伍比较稳定持久外,基本上毕业生们都种种跑工作,种种找机会,来往随风,如行江湖。
  一个人呆宿舍,甚是寂寥。
  看着眼前的书、茶杯、散落的是一地的伤感,聚散终有时。目光游移到那双摆在桌柜最上层的鞋子,她始终没穿它,一直摆放在那儿。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礼物,那是一种被关怀的温暖,感觉像父亲给爱美的小女儿买的一支头花,可是她不是那个小女孩可以戴着花出来炫美,她要珍藏着就这样永远的珍藏着。
  她心里惦念着龚青阳,这一段生命中温存的过往。
  她随手打开考研书本,字字过目,句句没有入脑,她害怕龚青阳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这种焦躁和不安,让她无法宁神看书。但是龚母让她先回学校,她想还是隔一天再去看视,再说紫风妈妈应该回来了,他们一家子需要合适的机会在一起相聚。
  夏春萌还没走,夏小雨才想起已经好久没联系她了,也不知道她相亲的怎样了,所以她打了电话过去,夏春萌心情不是很好,懒懒地声音似乎在宣示着她一直是过着一种外人看来很剩女的生活。
  女人有了男人会变得多疑,女人没了男人就会变得迟钝,尤其是持久的没有男人的女人更是如此。
  夏春萌不算是没男人的女人。
  但是她得到只不过是非稳定的性生活,还有比这更不稳定的情感。
  夏小雨买了点水果到她的老楼上来,她穿着肥大的睡衣拖着啪嗒啪嗒的拖鞋,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一副大骨架配着一身单薄的肉,显得更是骨柴一般。面色萎黄,眼睛下面黑黑的,夏小雨一眼忘过去,感觉她老了很多。不过这到也是很现实的现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放在以前早就是几个孩子的妈了,但是她现在还是单身状态,这种焦灼对女人本身也是一种损伤。
  “你又熬夜了啊。”夏小雨心疼地说。
  “是啊。哪天都得到12点才能睡觉。”夏春萌无力地回答。
  “怎么不早点睡啊,我看那养生的上面说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是人体肝经活动的时间好像。”夏小雨说着,把桌子上的东西往里推了推,好腾出一块地方放水果。
  “哎,我要是能有时间睡觉就好了。真是富人嫌钱少,穷人嫌觉少啊。”夏春萌懒懒地说。
  “还在忙论文的事啊。”夏小雨看着她的笔记本还开着。
  “是啊,那个死女人让我帮她翻译东西。自己不上课,老是布置一些外文文献给我们看,让我们这些破研究生翻译,然后做了PPT上去轮番讲课,这到好了她自己的课不用备了,也不用上了,还从我们这吸取血汗,真是一石三鸟啊。最毒不过搞学术的妇人心。”夏春萌恨恨地说。
  这种关于高校学术飘来的腐烂的气息从夏春萌嘴里出来让人更是厌憎了几分,夏小雨也不多说什么,这种不良情绪是不能很多人把它聊大的,否则会被无边地扩大,影响所有的人。
  “对了,你不是说你同学车祸了嘛?”夏春萌转了个话题。
  女人最大的优点在于驾驭话题的能力和迅速转变话题的能力。
  
  “是啊,现在还没醒呢。”说着,夏小雨心里还泛着一股难以控制的伤感。
  “怎么回事啊?现在这些开车的有钱人都该死。钱来的不正当,还尽做一些缺德事。”夏春萌的恨意上来的也快。
  “具体也不清楚呢,但愿能快点好起来。”夏小雨对她有了很多保留,她觉得如果什么都说出来,一下子解释又说不清楚了,她需要保留一些隐私,她对母亲如此,她对夏春萌如此,她惊奇地发现她不再是以前的夏小雨了。
  从夏春萌这儿,她觉得学术也不能拯救她高考失利的残局,这种一考定生死的高考方式如果失利的话,想再通过考研来重新洗牌的话是非常残酷而又不现实的。所以,夏小雨还是放松了她考研的雄心壮志,但是她不是个轻易放弃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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