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 剑三花羊 踏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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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 剑三花羊 踏雪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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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不要阻碍他展翅飞翔。见鬼去吧!这个纯阳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一个人的。

  一辈子都不放手。

  “裴弈墨?你干嘛呢?”云清被他抱得紧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

  “嗯?”他方才放松了些,抬头笑着对云清说,“弄疼你了?”

  云清摇摇头,并没有挣脱。他微微低着头,脸颊红得水润,未被道冠束缚的青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掩映了一番风情。

  裴弈墨望着怀里的人,不禁眯起眼睛,他舔了舔嘴唇,低头在云清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他本在等待着云清又一记九转归一推开他,但是却等到了云清害羞的横眉和更深地钻进他怀里的肥羊。

  裴弈墨想伸手扇自己一巴掌,他不会是在做梦吧?云清今天如何这般乖巧?不过他却不敢真的抬手打自己一下,万一把美梦打醒了呢?如果是梦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因为现实中,他也许永远也不能完全拥有那只傲立巅峰的仙鹤。

  云清在他怀里埋了一会儿,调整着呼吸。只是被吻了一下脸颊就紧张成这样,云清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这还是他吗?是那个一把剑一壶酒,血海尸山里用道袍擦剑的云清吗?但是这样又何尝不好?这个人,裴弈墨。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想,他不是极道魔尊,不是命债累累的恶人。他只是一个纯阳宫的小道士,也许连纯阳宫的小道士也不是,在裴弈墨怀里,他只是云清。没有成就没有罪恶,只是云清而已。

  “云清?”裴弈墨把他从怀里拉出来,摸摸他的头,“吃过早膳了吗?”

  “嗯?”云清看着他的笑容仍旧有些慌乱,他胡乱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有些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又摇摇头。

  裴弈墨看着他笑起来,“你这样我都迷糊了!道长你真是好可爱。”他说着又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客栈大厅带。

  “不管吃了没有,都陪我吃点吧。”裴弈墨笑容明快得简直要把云清化掉了。

  于是云清就在这笑容的迷惑下,点头答应了。

  “好道长,今天就同在下一起就寝好不好?别回房间了。”裴弈墨撒娇般地蹭着云清的肩膀,双手扣在他的腰间。

  “真是的……”云清无奈地拍拍正磨蹭着他的脑袋。既然已经算是确定了关系,似乎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了吧。但是他仍觉得有些别扭。

  “好不好嘛!”裴弈墨抬头恳求地看着他,云清一下子就心软了。

  “睡觉可以……但是你不能……”云清说着脸红地别过头。

  裴弈墨看着他害羞到不行的样子,眼珠一转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啧啧,他的道长什么时候连这些事都开始考虑了?不错不错。裴弈墨暗自笑起来,脸上却十分镇定。

  “我不能怎么?”他仿佛疑惑地皱起眉头,“道长不说,裴某怎会知道?”

  云清吱吱唔唔了半天,终于羞愤难当,起身要回自己房间,却被裴弈墨一把从后面抱住。“我的好道长,怎么这般不经逗?”他说完大笑起来,引得云清愤懑地瞪眼。

  “好了好了,我保证不会做什么的。”裴弈墨把怀里的人转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但是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唔……嗯。”云清低声应道,裴弈墨看到他绯红的双颊,真想好好疼爱他一番。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到云清心甘情愿地与他欢好。他那么喜欢云清,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云清,自己也不行。

  云清被他牵着走到床边,有些紧张地拽着衣角,看得裴弈墨又好笑又心痒。“云清,你再这么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他没有开玩笑。

  房间里烛光跳动,映衬着云清泛着红晕的脸颊,紧抓衣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微微蹙起的眉头有一种欲说还休的风情,绷紧的嘴唇透着淡淡的羞涩。

  裴弈墨坐在床边,看他低头的模样,忍不住把他揽到怀里,让云清侧坐在自己腿上。云清有些不知所措地用双臂环住他的肩膀,别过头不敢看他。

  裴弈墨笑起来,他知道云清是害羞极了。于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头发,抬手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道长别怕,裴某不是坏人。”他笑嘻嘻地看着云清瞪了他一眼,但怀里人总算没那么别扭了。

  “云清……”他稍稍仰头望着他的道长,轻声唤着。

  “嗯?”云清也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清澈明亮带着点迷糊的困惑。

  于是裴弈墨受到了蛊惑,他缓缓地靠近云清,而这一次,云清没有抗拒,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略带羞涩地闭上水色的眸子。

  很轻很快的一下,两个人双唇触碰片刻,然后分开。带着浓浓的羞怯的初吻便这样结束。出乎意料的,云清的唇并不冰冷,而是带着春日的暖意和初雪的温柔。只一下,便能让裴弈墨心甘情愿地为他去死了。

  云清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唇,气息有些不稳。“现在反悔可不算数喏,”裴弈墨满意地看着云清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道长已经是我的人。”

  云清哼了一声,也没再别扭什么。本就是随心之人,既然动心了,那便随他吧。

  他坦然地去看裴弈墨,因为坐在他腿上,视线瞟一下便看到裴弈墨隐藏在层层衣衫里的挂饰。那个链子,似乎在那里见过。云清皱了皱眉,伸手去摸。

  “嗯?”裴弈墨见他去摸颈上的挂饰,倒也大方地掏出来给他看,毕竟就是一个家族配饰而已。

  但是在他拿出来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怀中人的脊背一下子僵硬了。裴弈墨疑惑地想抬头看云清,却被云清推开了。

  “你!”云清叫了一声,从他怀里跳出来,后退了两三步。

  “怎么了?”裴弈墨有些奇怪,也站起来想伸手拉他,却被云清甩开。

  “这个……你怎么会有这个?”云清声音有些颤抖,他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握紧成拳,身体仍止不住轻颤。

  “我……”裴弈墨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老实回答,“这是我家里的。”

  圆形的白玉配饰,上面雕了只麒麟环绕着一个字——裴。

  他怎么会不认识呢?同样式的一块,随着师父永远埋在纯阳坐忘峰,那一块是那个万花的。师父爱着的那个万花,叫裴焱。

  云清咬着唇,呼吸急促,眼泪不受控制地冲刷了他的视线。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看着裴弈墨扑过来抓他,指尖结印,蓝色的气劲直逼裴弈墨胸膛。一招击中,云清不作流连,拾起桌上的长剑,夺门而出。纯阳的逍遥游在夜空中划开太极图案,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裴弈墨艰难地站起来,扶着桌子喘了两口气,转动鸿雁,离经易道的温和气劲护住心脉缓解疼痛。来不及施针治疗,他顺着云清离开的方向追出去。

  “哟?看看这是谁啊?”

  “啧啧,小羊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啊?”

  “传说中很凶残的恶人道长?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这么伤心啊?不如和姐姐回浩气盟,好好疼爱你哦。”

  云清坐在地上,头也不抬,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路可以逃了。

☆、第九章

  夜晚的风吹拂过裴弈墨的长发,撩乱他的心弦。白日里恬静绚丽的枫树林此刻如同吞噬人命的鬼魅。他快步搜索着,时不时喊着云清的名字。

  他突然想到一个地方,那间破旧的小院。云清所以欢乐和痛苦记忆的源头。人难过的时候总想回到那些幸福快乐的时光,或者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所以他猜想云清可能去了那儿。

  裴弈墨敛眉轻叹一声,不作多想,甩着鸿雁运起点墨山河的轻功,直奔那所于云清于他都有特殊意义的院子。

  “云清!“他到达院子时大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裴弈墨在院子前门转了转,没有发现任何人。他不禁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担心。

  他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杂草地上晕染了大片血迹。夜色如墨,要不是他眼尖,估计也不会发现。裴弈墨有些吃惊,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顺着血迹走进院子,一边安慰自己,云清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的。他越走近,心越冷。他闻到了空气中凝结的淡淡血腥味。

  裴弈墨伫立在后院,看着混乱的打斗现场,身子剧烈得抖起来。

  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云清的佩剑——那柄原本泛着莹蓝光芒的剑此刻已经黯淡无光,折断成两截。断裂的剑尖斜插在荒草地里,剑柄被抛出好远横躺在篱笆边。

  裴弈墨咽了咽口水,拖着步子走到断剑边,跪在地上。

  他伸手握住剑刃,用力,掌心滑落的鲜血随着断刃滴落下来,瞬间被土壤吸收。

  云清。他默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却流不出眼泪。

  裴弈墨暗自伤心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既然没有尸体,说明云清并不是没有可能活着。他瞎伤心个什么劲儿!

  他站起身,急切地在四周翻找线索。

  然后他看到了一块黑色蓝边的布。

  浩气万花。

  裴弈墨何尝不熟悉,他自己就是穿着这样的布做成的衣袍。

  他眯了眯眼睛,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万花医者不该有的残忍笑容。

  敢动他的人?活腻了吧。

  “你是谁?这里是浩气据点,你不可以进去。”

  裴弈墨冷冷地看来那个守卫一眼,“不认识我的衣服吗?”

  守卫仍旧阻止他进入,“现在恶人也有伪装混进来的,谁知道呢?我们这里没有见过你。我劝你还是离开吧,不然我不客气了。”

  “呵?你不客气了?”裴弈墨嘴角轻挑,眼神冰冷,看得那人浑身一颤。“滚进去叫你们这里管事的人来。”

  守卫看他气势十足,又着实怕误了上头大事,交代另一名守卫几句,就匆匆跑进了大帐。

  不一会儿,一个身披盔甲背负长枪的天策将军迈着坚实的步伐向外面走来。见到裴弈墨的一刻,那将军大惊,立马单膝着地跪在地上。

  “枫桦谷浩气据点管事李终,见过摇光坛武德使。”

  其他人一听,跟着匍匐在地,特别是刚刚冒犯他的守卫,吓得身子都软倒了。

  裴弈墨不屑地瞟了瞟跪在地上众人,缓步走到李终跟前。

  “你们今晚是不是抓了个恶人道长?”

  “额……摇光使明察秋毫,末将同兄弟们巡夜时的确抓住一个恶人纯阳。”李终听他问话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是来论功行赏的,忙谦虚道,“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摇光使不必亲自……”

  裴弈墨勃然大怒,低声喊了句“闭嘴”便绕过李终,直奔据点内部。

  李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

  “唉唉。”见裴弈墨他们走远,有个藏剑小女孩忍不住窜到副管事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角,问道:“这就是新任的摇光使裴弈墨?”

  “是啊。”被问道的苗疆女子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帅气呢。比以前那个老头子好看多了。”

  “切,有什么好的。”边上一个唐门摸着他的千机匣颇为不屑地接话,“任命一个离经万花?能带兄弟们冲吗?”

  “哪有啊,听说他花间也很厉害。”听着这边在讨论,七秀的姑娘也开始搭话了。

  “不过是因为他师父的关系罢了。他有什么功劳?”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还请不要妄言他人。”

  裴弈墨当然是听不到这些人谈论的,他只想着快点找到云清,快点把他救出来。“他在哪儿?”裴弈墨头也不回地问道。

  李终忽然沉默了下来,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他在哪儿!”裴弈墨倏然转身,双目怒视。

  “摇光使为何来此?”李终低眉问道,语气却十分强硬。

  裴弈墨看着他忽然笑了,“自然是来审问的,”他拍了拍李终的肩,“难道你还怕我劫狱不成?”

  环视了一周,裴弈墨拢了拢头发,“这里这么多浩气兄弟,我就算劫狱也得有机会啊。”

  李终愣了片刻,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满腹经纶的万花,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上司,只好带路前往地牢。

  “行了,你们下去吧。”裴弈墨站在门外,回身对看守和李终说。

  李终拱手道:“此人事关重大,下属实在不能让他和摇光使单独……”

  “你也知道事关重大。”裴弈墨不悦地说道,“我也重要的东西要审问,你们在场……恐多有不便。”

  “但是……”

  “怎么?你是信不过裴某吗?”裴弈墨挑眉道。

  “属下不敢。”

  “那就去大门外面守着,犯人飞不走。”

  “这……”李终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守卫缓缓退到地牢门口。

  裴弈墨转身,严肃的表情顷刻化为乌有,露出急切的担心和狠绝的恨意。

  咔嗒。

  裴弈墨打开铁门,把钥匙掰断丢在地上,单手扶着门。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敢推开了。他害怕看到那个高傲的人被折断了翅膀。

  但是最重要的是,救出他。裴弈墨想着,就算云清被扯断羽翼,自己可以保护他。

  于是他缓缓推开了门。

  里面黑暗的光线和浓重的血腥让裴弈墨极不适应。他眨了眨眼睛,只看到从小小的铁窗透过来的月光。裴弈墨笑了一下,浩气盟为了体现仁慈,牢房到顶的位置会设一个小窗户用来透气采光。

  “摇光使。”

  他听到一个声音缓慢而低沉得响起,带着冰雪的凛冽。

  “云清!”他呼了一声,循着声音望去,看到角落里有个人影。他努力适应了黑暗,方才看清。

  云清双手被铁链吊在半空,膝盖着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低着头,失去道冠束缚的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一身道袍被扯得七零八落,变成了破布条子覆盖在他身体上。

  啪嗒,啪嗒。

  有鲜血从云清唇边溢出,摇摇晃晃地坠向地面。

  浩气盟以仁义著称,虽不会对关押的犯人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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