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大地大……儿子的老师最大……哇哈哈……”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笑啊……肚子好痛啊。
“喝你的酒吧!”韦亘左没办法,只好自己低下头猛喝酒吃菜。
“喂,有老婆没有。”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没有一会儿白水墨又开始找韦亘左讲话。
“没有。”是不是又想打听他到底还有些什么弱点啊?韦亘左开始提高警觉。
“啧,那些女人真没有眼光,居然还放你独身。”
韦亘左把这理解为白水墨式的安慰。而原本是想问关于小宝的母亲的事,却最终没有开口。
16
随着时间的过去,桌子上所堆积的酒瓶也越垒越高。
还以为白水墨喝酒节制了些,没想到却是换了个方法“酗酒”,由猛灌改为了持久战。
“好了吧,这些可不是啤酒。”虽说不用韦亘左自己出钱,但是看到上了年份的高级红酒就这样一杯一杯像洗锅水一样被冲进了白水墨的胃还是会觉得心疼啊!
“为什么每次我喝酒的时候你都要说这些废话呢?这么好的酒如果没有好好的喝个够的话才是对不起它们啊!”而且很久没有能够这样没有顾虑的喝酒了,自从和小宝两个人一起生活以后。
算了,就让他跌到酒桶里淹死好了!在韦亘左看来,此刻的白水墨除了那一张越喝越容光焕发的脸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我跟你说……”白水墨看起来还是那副从容不迫又颠倒众生的样子,让韦亘左又好笑又好气。但是不得不却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醉了?
不,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白水墨一定是喝醉了,而且酒品又不好!
一开始喝就开始讲个不停,从刚才开始他已经向他抱怨了他公司里没有用的下属、对他有企图的女明星,甚至还有家里上次请的一个鸡婆的钟点工!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会关不上话匣子,要是以后他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也这个样子的话那不是什么商业秘密都泄露出去了?
到底白水墨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局面的?韦亘左对此表示了相当的怀疑。
但是接着韦亘左就明白光说话的酒鬼其实是最有酒品的酒鬼了。
抱着第三瓶酒,白水墨开始越过了中间并不算很小的桌子。
又喝了将近半瓶后就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小到了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到他把第五个空瓶很不合作的砸到了对面的墙上时已经像无尾熊赖上由佳利树一样吊在韦亘左身上。
“左左,我跟你说……”
天呀!他竟然还有话可以跟他说?!抱着白水墨不让他滚到地上韦亘左朝天猛翻着白眼,他已经知道小宝是怎么样长了第一颗牙,他们隔壁太太养的白色小猫叫做小乖,白水墨房里的音响泼了碗泡面还能出声……而且,他的名字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左左”!!!
不行,他好想吐……
都怪自己不好,有了经验还不接受教训。居然笨到接受白水墨的邀请来喝酒——做什么不好偏要陪他喝酒!
“左……左?你怎么了……不……舒服……?”也难为白水墨了,他居然可以发现到韦亘左已经铁青得有点泛蓝的脸色。
“不,我很好。”简直太好了!好得他都快气得失去理智了。白水墨呀白水墨,要是你活不过大好年华的二十七岁你可不要怪我韦亘左!
“你以为……你……你可以骗……倒我白水墨?你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白水墨忽然伸出手,竟然托住了韦亘左的下巴!
他一定已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就不知道还分不分得清自己被别人做了什么……例如被爆扁一顿之类?不行,不能在他还在他身上的时候动手,要是他万一吐出来就不好了……韦亘左扶住白水墨的肩膀想要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想想,三十公分的话就够他出……拳的……了……
拳,没来得及揍出去;人,已经傻掉了。
白水墨的眼睛就在他的眼睛正前方,似乎还带着点顽皮的忽闪,而唇也在他唇上辗转……
像是为了讨回十年前被韦亘左轻薄去的初吻,白水墨的吻试探中带着明显的固执。
这个……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被白水墨勉强可以称之为“激烈”地吻着,韦亘左仍旧模糊地思考着一些自己也没有想清楚的什么。直到白水墨的舌用力顶开韦亘左本来就不太严密“防守”的唇齿,一边描绘着他的上颚,一边交换着彼此的津液时韦亘左差点咬伤自己的舌头:凭什么他白水墨是主动的那一个而他韦亘左就得乖乖被他吻啊?!
“舒服了吧?”放开韦亘左,白水墨不光没有因为刚才的行为而有丝毫缺氧的状态,就连说话也比刚才清晰。
他居然还有脸问他?!虽然明知道和一个喝醉了的人斤斤计较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可是他韦亘左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在白水墨问了那句“舒服了吧”之后!
一把拉过笑得像做了善事之后不求回报的白水墨,韦亘左决定今天一定要让白水墨清楚敢刺伤他男性自尊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他也不用管白水墨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是发酒疯还是在演戏了,既然他敢做就要付出代价!连让白水墨多吸一口气的时间也不给,韦亘左牢牢地擒着他笑着时微微翘起的唇。
或许是没有及时调整呼吸,白水墨原本环着韦亘左脖子的手稍微把他往外带了下,却没想到那种似迎还拒的表示却挑起韦亘左更大的征服欲。
如果说刚才白水墨的吻还有些模糊和试探的话,现在韦亘左的行为已经是完全的宣泄着自身侵略的本质。
仿佛是感应到韦亘左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气势,白水墨在几下完全不象样的挣扎后就缴械投降,不光任他捉着他的舌,还不时灵活地吞吐着引诱他大玩追逐的游戏。
舌与舌纠缠了一段时间,韦亘左放开白水墨红肿的唇,却又一路啃咬着他的下巴。
“恩……”白水墨的喉咙也毫不掩饰地发出愉快的低吟。过于甜腻的男中音和清谈的剃须水的味道撩拨着韦亘左的神经。
白水墨的经验很丰富……不知何时韦亘左的脑海里浮现出这种念头。
“啊!”白水墨一声惊喘,拉过韦亘左的头薄恼地看着他。
他竟然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韦亘左往后退开,没有他支撑的白水墨随即软倒在沙发上,像是晕眩的脸被刘海遮挡着。
“抱歉……”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逃出门的韦亘左在带上房门的时候低喃着。
“哎呀,还是让他给逃了……”浓浓的失望语气自韦亘左消失的包厢里传来,本来应“喝醉了”的白水墨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对着紧闭的房门跷起二郎腿。
什么成熟,什么二十九了都是些屁话!
结果呢?他还不是和十年前一样比兔子还逃得快。
而且那个让他两回都如此没有形象的人还是同一个人——白水墨!
韦亘左在酒店外位于偏僻的一角的花坛的石沿上坐下来,刚刚吻着白水墨的时候他竟然……勃起了!
彻底的冷静了心情和身体,韦亘左烦恼地想起醉得一塌糊涂的白水墨还独自躺在包间里呢。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已经睡着了吧?这样也比较好,免得会尴尬。
咿呀一声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背对门口的身影,怎么还醒着呢?但是转过头来的人却是韦亘左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喂!谁让你擅自进来的?”与其说韦亘左的声音带着严肃,不如说是咄咄逼人。
“啊?先生……我是来收拾包厢的……”身上很明显地穿着酒店侍应生制服的男人不知所措。
“那刚才包下包厢的先生呢?”打量了包间里的每个角落,的确没有白水墨的踪影。
“我……不知道……”他只是从经理那里知道包间结了帐,要打扫出来,根本连刚走掉的客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啊!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他一个人醉成那样你们也放他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了事谁负责?啊?!”要是被车撞到了,或是路上碰上了影迷,最坏的还有要是打劫或是流氓怎么办?!再也不敢往下想了,韦亘左用自己所做得出的最凶狠的眼神瞪了已经僵化的小弟一眼,抓过自己的外套狂奔出门。希望可以在门口截住他就好了!
半个小时后,侍应生小弟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委屈的继续收拾酒瓶子。要是每个在他们这里喝醉的客人都要他们照顾那他们干脆不要开酒店,开保育院得了!
沿着酒店附近用“11路公共汽车”找了遍仍旧没有任何收获的韦亘左终于怀着不安的心情按响了白水墨家的门铃。
……R……R……
一定是已经回来了……
……R……R……R……
门铃旁若无人扯开了嗓门子叫唤。
……R……R……R……R……
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开门!韦亘左卯足了劲和门铃拼比耐心。
看来还是租辆车到周围找好了……早知道他下午就记得开车……不对!他根本就不应该把白水墨一个人留在包厢里!要是那间酒店是家黑店怎么办?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离开酒店的包间……或者……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肩膀被人狠狠地擂了一拳,韦亘左一抬头就看到满脸不耐烦的白水墨举着拳头站在敞开的门里。
“你……你回来了?”韦亘左还没有从刚才“新龙门客栈”的幻想里回过神来。
“不回来难道真的要在酒店里被人当作大型垃圾丢到后面的巷子里?”白水墨送他个超级卫生眼,不再管他自己走了进去。
呵呵……韦亘左你到底还是自己又跑回来了……可别怪我没有给你垂死挣扎的机会……哦呵呵呵呵……
韦亘左应该庆幸自己走在白水墨的背后,所以没有看到他此时如同恶魔的笑脸。
泰迪熊捕捉计划……再次——开始!
“刚刚门铃响这么久怎么没人开门?”韦亘左跟了进来,但又忍不住抱怨,还害他像个傻瓜一样……汗哪……
“刚刚在洗澡,我怎么知道你又转头跑来了?”好象自己消失的人是资格抱怨别人的吧。
“哦……”看白水墨身上倒还真的除了浴袍什么都没穿,那脖子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滴顺着他形状完美的锁骨往下滑,还有那从浴袍下露出来也许是被水蒸气蒸红的皮肤……韦亘左咽了下口水。
“那你也不应该自己从酒店跑掉啊!”今天一个晚上死的脑细胞几乎抵得上过去二十九年的总和了……恩,十年前和他相遇那两次除外。看看,只要是和他白水墨在一起,那一次不是劳力又劳心的?再交往下去搞不好他会提前到那边去报道!
“那我倒想问问为什么应该陪我喝酒的韦亘左先生会无故失踪呢?”他会回来当然是回家准备看看他伟大的“猎物”先生会不会一晚上自投罗网两次罗,结果……这个结果倒是没有辜负他一番期望啊。
“我……”韦亘左语塞。难道要告诉他他逃到酒店外面消了火才敢回去找他?!
“所以说,我们今天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用抱怨谁了。”白水墨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丢给韦亘左“你先坐一下,我去把澡洗完。”
“我……”原本想说要回去了,但白水墨已经走进卧房。
那就等他出来再回去吧。韦亘左低头看了看白水墨丢给他的啤酒,又嫌恶得把眼光调了开来。
被一个人独自丢在冷清的客厅里,这里是白水墨的地盘,又不能像是在自己家里般随便。偏偏小宝今天也不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韦亘左无聊得差点睡着,想想自己刚才也是喝了不少酒吧,现在倒是酒劲上来了头晕晕忽忽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什么澡还没洗完?他还想早点回去睡大头觉呢。又仔细听了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白水墨卧房的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紧。韦亘左走近房门,浴室里连冲水的声音也没有。隔音效果再好的浴室也不会这样吧,说不定是刚刚关了水?
又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难道是像他一样酒劲上来了就这样醉倒在浴室里了?或者是睡着了?反正不管是怎么样了,一个大活人在浴室里不可能连点响声都没有!
“白水墨?”韦亘左试着喊了喊,没人回答。
“白水墨!”如果是睡在地板上也就罢了,要是倒在浴缸里那还得了,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他可不想明天早报的头条是“某知名人士因酗酒而醉死浴缸,当时其友在客厅……”
韦亘左决定去“拯救”白水墨!
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环顾四周终于在靠里面的墙上找到了应该是浴室的门。转了转门把,没锁。幸好没锁。拉开门,扑面而来的滚滚水蒸气使韦亘左不自觉地闭上呼吸。这么不透气的地方,说是缺氧都有可能。
而他要找的白水墨实在就在很好找的地方。
站在门口被一室水气迷花了眼的韦亘左只好低下头来看着没有被水蒸气完全覆盖的浴室地板,还好地上没有什么积水……正在这样想着边小心翼翼踏出步子的他突然被一样柔软的物体缠住了脚。
按耐下正要冲口而出的惊叫,韦亘左看清了缠住自己脚的东西——原来是白水墨的浴袍啊。
浴袍?没有人洗澡会吧浴袍丢在地上当踏脚垫吧?
韦亘左蹲下身来,毫不意外地就看到了裹着浴袍瘫在浴缸旁垫子上的白水墨。
他半侧着身斜靠在浴缸边上,敞开的浴衣从肩上滑下,露出大半光裸的背部和一条肌肉紧致在灯光下泛着灼灼光晕的腿。
韦亘左有一点后悔进来“救”人了。
那双棱角端正的眸子却半睁半闭着,说明其主人并没有像韦亘左想象的一般醉了或晕了过去。
“白水墨?”韦亘左拍了拍他的脸颊,确定他是有意识的。
“出……去!”像是给他回应般,白水墨微抖着开口却是说了句韦亘左怎么也想不到的话。他要他出去!
想他冒着会失去理智的危险进来救他,他竟然一个照面,连理由都不给他一个就要他出去!
“别任性了,我先抱你出去。”看在他还是个醉鬼的份上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
“别……碰我!”白水墨又打掉了韦亘左朝他伸出的手。
“那你就自己在这里感冒死掉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