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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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帮帮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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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珂立刻也明白了,略一思索,望向围观群众……单潺潺左顾右盼,季川眼神漂移,唐京咬咬牙,赴死般站出来……
  宫小蝉只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肩,皮肤掠过一阵战栗,那股向前的冲动骤然退去,身体自动转过来,望向手的主人——
  “你……”她听到自己妩媚地说,“也在暗恋我吗?”
  唐京看起来很想把手下的大虫子拍出去,扯起扭曲的笑,支吾:“那个……唔……”
  他拼命朝南珂使眼色,南珂却微笑着松开钳制某人的手,在师侄惊恐的目光中,闪身向后……
  唐京:“……”师侄女和师叔都是恶鬼!
  宫小蝉的手已经快绕到他脖颈上了,唐京在“打晕她”和“打晕自己”之间难以抉择,忽然季川冰冷冷的声音响起:“死去之人不应留恋世间,你究竟还有何心愿未了?”
  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宫小蝉泪流满面:季川!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原来关键时刻只有你靠谱啊!
  唐京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前辈您先松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宫小蝉(伪)无视季川,深深凝视被缠住的倒霉蛋:“啊,你也很俊俏呢……虽然比不上他……”
  她一面满脸遗憾,一面探出魔爪……却突然顿住了手,表情剧烈变幻——在咬牙切齿与妩媚无辜间来回挣扎。
  最终身体的原主人获得了胜利,所有人看到那张脸上陌生的神情褪去,接着宫小蝉松开手,唐京忙不迭缩手。
  宫小蝉额头沁着冷汗,腿一软就要跌倒,站得最近的唐京手刚探出又像被马蜂蛰了一口似的缩回去,就在此时,南珂推过来的椅子也到了,不偏不倚接住她。
  宫小蝉跌坐在椅里,半天才缓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早就知道我会这样了?是不是我醒来之前就……”
  一片令人心酸的默认。宫小蝉深吸口气,问:“怎么除灵?”
  南珂代表所有人开口:“这个灵很特殊,她并不会伤害你。”
  “不。”宫小蝉木然,“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她和九嶷有些渊源,我不能强行驱除她。”
  “……”宫小蝉惊恐地看着南珂,所以?
  “小蝉,她是你招来的。她想要什么,要怎样才愿意离去,这要问你自己。”
  宫小蝉一怔,半晌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她起身,拍着衣角的尘埃说:“考试还在进行,下一科是炼丹,我得早点准备才行。”望向单潺潺,“我们一起回考场吧,潺……”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几个大男人齐刷刷后退一步……
  宫小蝉走向单潺潺的脚步硬生生僵住。那个女鬼之前究竟都对他们做了什么?!还有单潺潺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请注意你现在也是个女的好吗!摸谁也不会摸你!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散发着同一个讯息:请保持安全距离,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我走还不行吗!免送!”
  ……
  考场地点在昆华峰东北角。炼丹考试两人一组,自主组队,宫小蝉这门课差得天怒人怨,又出了“被女登徒鬼附身”这种破事,原本保底的单潺潺也指不上了。
  只能用瞳术抓个人凑数了,宫小蝉想,虽然这样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她喊住一个路过的同学,在对方回头之际露出一个甜笑,凝视那双愣住的眼睛,轻声道:“你可以和我一……”
  “喂。”
  一道青影蓦地拦在她面前,女性清冷的嗓音响起:“考试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眼底的漩涡消散,宫小蝉怒视打断她施术的单潺潺,他像感觉不到她的眼刀似的,说:“愣着做什么,走不走?”
  宫小蝉不动,双手抱胸睨他:“你不怕了?”
  单潺潺别开眼:“谁怕了。”
  “……那个女鬼究竟对你们做了什么?”宫小蝉边问边朝考场走去,单潺潺跟在她身旁,离她始终保持一臂距离,看得她牙痒痒,一路赌气到了考场门口,主考官瞟了她一眼,从签筒中抽出一个纸团递给她,宫小蝉隔空接过,打开一看——
  【凝血散】
  凝血散可算是最简单的丹药了!
  她喜滋滋地朝药房走去,充满自信,没看到在她身后,主考官抹把脸,扭头朝远处的桥中亭望去——南珂遥遥冲他点了点头。
  主考官扬起一个你懂我懂的笑,回过头来暗暗摇头叹息:这位真君以前何等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现在不也得为了弟子过来向他低头?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亭中,唐京不解:“师叔何必如此?其实第一年的炼丹考试并不难,历年来少有不通过的学生。何况宫师妹天生聪慧……”
  显然,最近一年都在外历练的唐京还没来得及听说他这位宫师妹在炼丹课上的“丰功伟绩”。
  南珂淡淡道:“为安全计。”
  唐京一惊:“宫师妹会有生命危险?”
  南珂高人状目视远方。他自然不会告诉唐京,自己这位高徒有一回炼养气丹,丹炉一开,飘出的药雾毒枯了炼丹房外十丈内的花花草草,连路过的白鹤都“呱”一声栽下来……
  那天所有与她一同上课的学生,包括授课真人在内,全体拉了两天肚子……
  为所有人的安全计。
  此时,他们口中讨论的某人正站在药房门口,神情严肃。四十九张八仙桌,每桌上摆满了原材料,一共八百二十六种原材料,考生须从中挑出碧凝丹需要的十三种。
  挑选的时间只有半刻钟,宫小蝉示意单潺潺负责右边,自己则朝左边走去。
  很快,单潺潺回到了门口——他已经把右边全走遍了,手中的盘里放着九种药材。
  还差四味。飞鸢草,扶桑花,碧枝,夷蒲草……
  这几种草气味都很独特,应该很好认。他单潺潺放心了些,又等过了会儿,宫小蝉也回来了,她手里拿的——断肠草,七日绝,鬼见愁,见血封喉……
  还一脸遗憾:“我只找到了四样,剩下的是不是在你那里?……哇!你都找到啦!”
  单潺潺青着脸,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毒草丢掉,把自己的塞到她手里,“在这里等着。”
  “喂!你……”
  “不想重修就闭嘴乖乖等着!”
  “……”
  宫小蝉果然噤声了,撇着嘴等他回来,因为等得太无聊还企图和门口的监考师兄搭讪:“唉,我这位搭档就是太追求完美了,你看我这些药草明明都挺好的……莫非是嫌个头不够大?不够大也不是我的错啊,这得怪采药司巴拉巴拉巴拉……”
  监考师兄:“……”默默挪远。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是不是因为冬天到了,姑娘们的手和我一样都冻着了,所以不喜欢留评……其实我很希望大家和我聊聊的……
不过文章才刚开始,人物形象和故事主线都没展开,确实不好评论。(摸下巴)那大家就养肥了再杀吧,或者等完结了再过来瞅瞅结局也OK的。其实我就是想写本古言,了一桩心事,当时答应过旧文读者要再开一本古言,加上我自己也想再和这位初恋牵一次手,所以就开了这本……总之,不论怎样这坑都会好好完结的,嗯!

  ☆、正经点!

  
  公平起见,炼丹用的器具由宝器阁统一发放,不允许考生自带丹炉。
  “倒霉,我和宝器阁的炼丹炉八字不合,十用九炸啊。”宫小蝉向单潺潺抱怨,“如果能用师父给我的丹炉,这次一定能得‘甲等’!真可惜……”
  单潺潺懒得理她,自顾自把炼丹用的器材挑出来。就算把天下最好的丹炉放你手上,你也只能炼一炉药渣,得了吧宫渣渣。
  他已经看清了,就算今天她把丹炉炸了他也不会眨一眨眼……刚这么想,就见宫渣渣握了一把扶桑花,兴冲冲地要丢入酸汤(重读)……他忍无可忍地抄起一根铁叉架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把扶桑花放丹水里浸泡备用啊。对了,你有没有看到酸汤?这边还有铁木枝要泡。”
  “……”他阴郁地推开她,“我来处理,你别动。”
  “啊?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给你瓜子糖,边上吃去,别再靠近炼丹台。”
  “……”
  最终,两人以“乙等”的成绩,完成了这场考试。(考官评语:“凝血散品质上乘但耗费时间过多,下次努力。”)
  宫小蝉离开考场时一脸不乐意,对单潺潺抱怨:“都是你不让我帮忙,才会拖那么久。”
  前后两辈子任何考试从未拿过“甲等”以外评定的单潺潺,以看一只人形草履虫的眼神俯视了她两秒,扭头走了。
  被留下的人莫名其妙:“生气了?居然还敢生气?我有说错吗?”
  ……
  最后一科易学,考试时间在明天,主考官是淮道。
  若是考察纯粹理论,譬如阴阳鱼图的问世及意义这种,宫小蝉十拿九稳,就怕考的是占卦卜算、流年运势这种……想到师兄们口中以往那些刁钻古怪的考题,宫小蝉顿时失了备考的动力。易学这科其实最要紧的是能扯能吹,她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既然不备考,那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她把自己关在房中,静坐入定观探内心。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灵识探到一团微微颤动的灵气。
  她远远地观察着,仿佛察觉到她的窥探,那灵气苏醒似的发出微光,随即一个蜜桃似的声音传来——“小丫头,灵识挺不错。”
  ……这反应看起来挺正常的,那她刚才在房里算怎么回事?还有这夸赞……反而让人更不安了啊!
  修士们陨落的原因各种各样,身负修为的修真者们灵识也比普通人强大,用凡人的话来说,就是修士们的“灵魂”能在这天地间存活得更久。然而这种“久”也是相对的,天地间自有规则,即使修为达到归藏的真君,肉体湮灭之后,“灵魂”也只能“存活”数盏茶时间,若不能在大限之前寻到足以承载灵识的躯体,终究也只能神魂俱灭。
  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何况修仙之事本属逆天而行,其中艰辛更是超出凡人想象,又有几个修真者心甘情愿将此身付之东流。
  因此千万年来,“夺舍”从未断绝。
  女灵的灵识比她强太多,宫小蝉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恼了对方,对方本无夺舍之意,反倒被她激起了恶心。
  “你可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她以灵识发声,“不妨说出来,我能帮的尽量帮。”
  “呵……”那团灵识浮现出一张绰约的美人脸,巧笑倩兮,“你要帮我?你也迷上我了?”
  “……正经点。”
  “我允许你恋慕我。但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一个男人了。”美人叹息,“你来晚了,小丫头。”
  “……放心吧,我只会远远地祝福你们的。好了,来说说你的愿望吧。”她突然有了猜想,“你是不是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那张桃花面庞忽然露出一丝迷茫。
  “再见他一面……?”
  宫小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早已……不在人世?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宫小蝉戒备地看着她:“你可以叫我小蝉。”
  “蝉……蝉生短暂,夏生秋死。”女灵摇头,“这名不好。”
  “……”宫小蝉有些着恼,女灵却不再看她,喃喃:“你叫蝉,我叫琪……是啊,人人都有名字的……他为什么没有名字呢?”
  宫小蝉一愣,女灵抬头,桃花映水般的眼眸直直望向她,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喜欢我。”
  “喜欢我的人有很多,愿意为我而死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我要见他。”
  ……
  “‘我要见他’,说得可真容易!”宫小蝉忿忿地摇着签筒,单潺潺坐在草榻的另一端,手里翻着《黄卜九经》,不置一词。
  “喂。”宫小蝉停止摇签,瞪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单潺潺抬头赏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卜算书上,宫小蝉凑过来:“你修为比我强,来算一下,她口中的那个男人还活着吗?”
  单潺潺这次都懒得看她,“自己算。”
  “我修为不够啊。”宫小蝉叹气,她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她修为不够,单潺潺眼下的修为又比她强多少?
  越想越觉得索然,她对着地面发呆,冷不丁一枚铜钱掷过来,单潺潺的声音响起:“快点摇签。”
  宫小蝉睨他一眼,拾起签筒,随手摇出一根木签。
  单潺潺拾起,看了看,皱眉。
  宫小蝉的心提起来,这次考题考生两个一组,占算彼此未来一个月的运势,单潺潺这表情……
  “怎么?”她问,“结果很糟?”
  单潺潺望向她,沉吟半晌,道:“这签……”他缓缓点头,“好。”
  “‘好’?”宫小蝉眼睛一亮,“怎么个好法?”
  “好就是好,反正不是坏事,问多了对你无益。”单潺潺老气横秋地说完,拿过签筒开始摇他自己的签。
  宫小蝉鄙视他:“你根本就是乱说吧。算了,是我傻,几乎每节卜算课都在打瞌睡的人能知道什么,拿来,我自己看——”
  “未来一个月不要向南走。”
  忽然响起的男音让宫小蝉一怔,抬头,只见季川正停在她面前,高冠广袖,容色清淡。
  “密云不雨,履霜,遇金终吉。”
  说完一通宫小蝉听不懂的谶语,季川的目光离开竹签,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再未说什么,举步离开。
  宫小蝉:“……潺潺,之前的斋醮考试,季川过了吗?”
  单潺潺鼻子里哼哼,视线从季川身上撤回。“谁管他。”
  宫小蝉有点心虚,有点不安,“我错把他的招灵幡拿走了,也许……”
  单潺潺斜她一眼,啧一声,签筒摇得嚓嚓响,“唐京会给他补考的,你不如担心你自己。”
  哒,一枚竹签掉在草榻,小蝉拾起一看: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怎么解?”宫小蝉犯了难,“无晴却有晴……无晴,有晴……嗯,你未来一个月先是阴云密布,‘无晴’……然后在你以为一切都最糟的时候,否极泰来,又‘晴’空万里了……对吧?”
  她犹豫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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