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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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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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容禀,非是我不想来照顾妹妹,实在是母亲昨晚醉倒在书房里。我伺候母亲一整宿,想着今日得空了再来看望妹妹。”

“哼!女儿挨打昏迷不醒,她竟还有心思喝酒!可见她是个狠心绝情的娘!”薛崇璟揪住纪明宣的话茬儿索性将满腔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鲁氏与甘氏怯于薛崇璟的威仪都微微向后退了两步。乔氏望了望昏睡的天骄,明白薛崇璟的心结不解开,满府众人谁也别想痛快。于是他壮着胆子来劝,“候君哥哥,俗话都说虎毒不食子。大人昨个儿只是误听谗言一时气昏了头,想必现在早就后悔了,所以才叫明宣来替她探望天骄。明宣,你说是不是?”

乔氏一个劲儿给纪明宣使眼色,纪明宣忙点头,“是是!母亲昨晚上借酒消愁,也是因为后悔下手重了。我明白母亲的心思,妹妹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只盼着妹妹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她今儿派我来全是出自一片好心,还望父亲能够体谅。”

“好心?她要是真好心,当初何必下那么重的毒手!”薛崇璟以往没少因为天骄和纪宛平争执,但此次纪宛平如此不顾母女之情痛打天骄令薛崇璟心中发寒。眼泪在薛崇璟的眼眶里转悠,他坐下身,从怀里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辛酸的泪水,“我不是非要计较什么,可谁不知道阖府上下就只有这样一根继承家业的独苗儿?若天骄真的被打死了,我的后半辈子还能依靠谁去?”

“候君哥哥,这次的事情是一场误会。我听说花轿是百里府的四小姐抢的,打人的凶徒也都是百里府的家丁,天骄只是凑巧当时在场被牵连了。”

“是呀!妹妹就是受了百里夕的连累。还要怪那个岑羡知跑上门告刁状,不然母亲也不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天骄的大哥二哥也围上来解劝。

众人七嘴八舌,其中无外乎夸奖天骄如何孝顺如何懂事,又抱怨纪宛平不该一时糊涂。

薛崇璟面色稍缓,乔氏端了杯茶给薛崇璟,“既是误会,说开之后漫天的云彩也就该散了。”

“哼,你真是迫不及待地当和事佬!照你的意思,这事儿就平白地揭过去了?”薛崇璟喝着茶,内心多多少少总有些不能释怀。

乔氏扑哧一笑,“您还想怎样啊?老话儿说得好,夫妻拌嘴,床头打架床尾和。您大人大量,何苦跟大人去较劲儿呢?大人的脾气禀性您最了解不过,何必又因为一场误会伤害了您二位多年的夫妻之情呢?”……

十 心有千千结 下

天骄睡醒时已经是深夜,她发现苏垠雪趴在榻边,正忽闪着两只灵秀的大眼睛盯着她瞧。

不知怎么的,苏垠雪的气息喷吐在面额上,那种近在咫尺的暧昧弄得天骄的脸颊顷刻间微微泛红,神色颇为不好意思。

看样子苏垠雪的伤势已经好转很多,说话的声音也有了些底气,“天骄,谢谢你救我。不过以后不要逞强,你都不知道侯君为了你又闹得整个纪府不安生。”

“我爹…… 没有再难为你吧?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放心吧,我一切都好。候君不仅没有再难为我,还派人炖了补品给我吃,弄得我受宠若惊。”苏垠雪笑着仰起头,“饿不饿,厨房里温着鸡茸粥,我去端来喂你。”

“不要!”天骄一把拉住苏垠雪的袖子,语气坚持,“你也有伤,不要随便走动,有事吩咐阿娥去做。”

等阿娥把鸡茸粥端来,天骄尝了一口忽然瞪大了眼睛望着苏垠雪,“你不乖!你伤没好怎么可以去厨房煮粥?快给我瞧瞧,伤口到底有没有事?”

“傻瓜!你以为我是你呀!你放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苏垠雪端着粥喂天骄,天骄将粥咽下。望着苏垠雪温柔贤惠的样子,忽然,她心底涌起无限冲动,挺身搂住苏垠雪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咬住他的唇。

苏垠雪先是一愣,随即臊了个大红脸,猛地一把将天骄推开,“你、你这个混蛋!”

“哎哟!”天骄装可怜似的惨叫一声。

苏垠雪立刻后悔下手没个轻重,忙放下碗扶住天骄,“怎么样,是不是弄疼你了?”

“垠雪,你这么关心我,说到底心里还是有我。”天骄抬起脸狡黠一笑,顺便抓住苏垠雪的手捂在自个儿的心窝上。

苏垠雪狠狠一击爆栗子敲在天骄头顶,“都伤成这样还占我便宜!告诉你,我心里根本没有你,你的死活我才不在乎呢!”他饶是嘴上如此,可口吻其实更像撒娇赌气。

天骄知道他在口是心非,一边喊疼一边调笑道:“你我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全凤都谁不知道你是我纪大小姐用八抬大轿抬回府的,只怕你这辈子别打算反悔了。”

“那又怎样?我为何到你身边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声明我是身不由己,我的责任就是协助你保护你,别的我一概不多想。”

“你不多想,可我却不能不想。”天骄伸手抱住苏垠雪。苏垠雪本想挣扎,可又碍于天骄和自身的伤口没有动弹。耳畔传来天骄温柔的情话,“垠雪,我多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不放手。我不管你是不是身不由己,总之进了我纪家的门,你就是我纪天骄这辈子认定的男人,我再也不会还你自由了。”

“你……”苏垠雪转头正对上天骄一双凤眸含情脉脉,那诚挚的眼神弄得苏垠雪溜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天骄继续说道:“当我看你受伤,我心里的疼绝不亚于你。我当时就想,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叫你受半点委屈,哪怕是要和我爹撕破脸我也在所不惜。”

“值得吗?我出身寒微,更是一个奴才,始终配不上你的身分。将来你功成名就封侯拜相,我就更加不配留在你的身边。”

“垠雪,没有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喜不喜欢。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天骄捧着苏垠雪的脸,再次用情的吻了下去。苏垠雪的神色开始迷乱,两人纠缠一处渐渐躺倒,忽然,苏垠雪意识到什么,猛地推开天骄,如惊弓之鸟般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门。

天骄翻身坐起,她没有追。

凌乱的床榻还隐约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与苏垠雪那令她沉醉的气息。

苏垠雪一路狂奔,直到井台下拎起木桶,将剩余的半桶冷水搂头盖脸浇在自己身上。

心怦怦跳个不停,苏垠雪想起自己进纪府的前一天有人特意提醒过他,绝对不可以对天骄动情。苏垠雪有些沮丧地蹲下身子,内心之中充斥着矛盾与哀伤。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对她敞开心扉。苏垠雪的泪水一滴一滴打湿了地面。

有时候,爱情会在你毫无察觉之际沁透你控制你,即便你挣扎反抗,只会越陷越深,情不自禁地沉沦下去。……

十一 有凤来仪 上

隔天,安恬长郡君的的女儿,也是天骄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陆赫嵘过府来探望天骄。天骄发觉有个人影儿躲在陆赫嵘背后行动鬼祟,便气哼哼地说道:“百里,你还知道来呀!我这次挨打绝对是被你害的!”

“哎哟,好姐姐,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道岑羡知那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大将军府抓人哪!”见天骄板着脸不搭理她,百里夕忙扯陆赫嵘,“姐妹一场,你帮我说句好话呗!”

陆赫嵘撇撇嘴,“我怎么帮你说好话?原本事儿就是你鼓捣出来的,闹出人命不说拍胸脯扛着,一缩脖儿躲进府里,还叫你娘调骁骑营来保护你。你这样做,不是硬逼着岑羡知去找天骄的麻烦吗?你这么没义气,现在倒也好意思叫我替你讨情儿。”

“我那不是一时害怕……”百里夕哭丧着脸,“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该死!我该死!”她说完照着自己的脸颊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煽了自个儿好几下嘴巴子。

天骄忙抬手制止,“哎,你可别再打了!等一会儿回府被你娘瞧见,还以为是我打你。你娘平日最护着你,倘若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我们更别想安生了!”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姐姐肯原谅我,别说了煽我几巴掌,就是打我几十棍子我娘也不敢抱怨。姐姐坐牢、过堂、挨打全是因为我。我娘昨儿其实就想带着我来登门赔罪,可又怕纪伯母那关过不去。这不,今儿纪伯母进宫面圣去了,我听说赫嵘姐过府,一大早就上郡府门口堵着她,央求了她半天,就为她能把我带进来给姐姐赔不是!”

百里夕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对天骄作揖。陆赫嵘抿嘴一乐,“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人犯个错儿也平常。瞧这丫头还算有诚意,天骄你就赏她个机会吧。”

“赫嵘,敢情挨打的不是你们,我算是遭老罪了!再说,漂亮话谁不会讲,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对不起三个字说得轻巧,可我的打就算白挨了?”

“怎么能让姐姐白挨打呢?姐姐为了维护妹妹,关于当场的情形在大理寺只字未提,妹妹打心眼儿里感激不尽。妹妹还听说,邹秀才夫妻当堂翻供,想必定是姐姐使了钱花了银子,姐姐为此付出的成本妹妹加倍补偿。”百里夕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进天骄手里。阿娥咂舌,每一张银票的面额都不下千两。

天骄举着这五千两银票晃了晃,“那我真不客气了!”

“姐姐肯笑纳就好!”百里夕见天骄将银票交给阿娥,心想赔礼的事情有门儿。小侍奉了茶来,天骄示意百里夕坐,百里夕端着茶杯继续说道:“古话说得好,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姐姐为人仗义,将本来很难缠的一桩官司不声不响的就摆平了,也是救妹妹于水深火热。咱们原先打过赌,本想以邹家儿子论个输赢,谁料那小子是个没福气的……”

“人都死了还提他做什么?”

“虽说他死了,可咱们的赌局仍在不是?”

“还赌?这人都死了,你们还赌个什么劲?”陆赫嵘说着一个劲儿给百里夕使眼色,暗道你可别因小失大再把天骄给得罪了。

百里夕嘿嘿一笑,“邹竹箫死了不假,可他的死全怪我。是我那天存了私心才没和天骄姐商量便带着人去抢花轿,也是我手下人不分轻重害死人命,所以这赌局该判我输!”

“你真这么想?你不会是怕我不原谅你所以故意说好听的来唬弄我吧?”百里夕偷偷去抢花轿也是为了保住府里那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天骄对她的话不能尽信,“其实邹竹箫已死,赌局无分胜负,再说君子不夺人之美……”

“好姐姐,这可是我一片真心实意!只要你点头,人晌午之后就送过来任凭你安置。还恳请你给妹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百里夕神情诚恳。

天骄略略寻思,“要不…你把人送到我在城东新置的宅院去吧,免得我母亲发现又跟我不依不饶的。”

“行!送哪儿去都成!包我身上!”百里夕拍着胸脯很爽朗的应承下来。

天骄对她含笑,“话说到这份儿上,以往的不痛快就一笔勾销,以后可不兴你再不讲义气!”

“放心吧姐姐,经此一事,我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您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这辈子可是赖上您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百里夕说话掷地有声,天骄亦点了点头。

陆赫嵘一拍大腿,“得了!满天的云彩散了!天骄,你尽快把伤养好,听说有凤来仪又进了一批新人,咱们姐妹有日子没去风流快活了!到时候我请客!”

“不不不!我请我请!”百里夕拍着腰间的荷包,“是姐妹就谁也别跟我抢!到时候喝花酒摘牌子全记我账上!”……

百里夕果不食言,在当日晌午之后便把和天骄打赌作为赌资的四名美少年送到了天骄指定的宅院。天骄不便亲自去处理,吩咐阿娥以买东西为由出府妥帖安置。

翌日,纪宛平奉旨巡查京畿防务离开府邸前往驻军营地,天骄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没有母亲在府内,连空气都特别清新,鸟叫声都特别悦耳。天骄恢复了往常自由自在的日子。苏垠雪伤势好得很快,为了天骄早日康复,他主动担负起照顾天骄日常起居的职责。薛崇璟每天早中晚都来探望天骄,天骄少不得在薛崇璟面前称赞苏垠雪如何乖巧能干,薛崇璟见天骄伤情迅速好转,知道苏垠雪尽心尽力,也对他言语间多了几分温和。

三天后,伤口全部结痂,天骄已经基本可以下地走动。又过了七日,天骄的体力恢复如初,伤口处除了一道道淡淡的红痕已经全部愈合。

期间,百里夕和陆赫嵘又分别派人来问候了几次。这日天骄大好,三人一早相约出来,先是骑马去南湖游船,晌午到双喜楼大摆席面儿,傍晚时分,有凤来仪高悬红灯,三人在管事的陪同下进了二楼雅间。管事躬身陪笑,“三位小姐稍待,小人马上去把羽寒公子找来。”

“不忙!听说你们有凤来仪从南边儿新买了一批男孩子,挑几个俊俏机灵的领过来瞧瞧。”陆赫嵘经常出入凤都的烟花场所,有凤来仪又是凤都最大的秦楼楚馆,她便是这里的熟客。

管事应声退了下去,不多时带着三名衣着鲜艳的少年进屋来。那三名少年异口同声的行礼,“奴家见过各位小姐,祝各位小姐康乐无极。”

陆赫嵘起身用扇柄一一托起这三名少年的脸观瞧。瞧罢她对管事冷冷一笑,“本小姐什么身份,身边从不缺男人,囊中从不缺银子。到你们这儿来是寻开心的,可你就拿这样的货色来打发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

“哎哟哟!谁敢瞧不起您陆小姐呀?您瞧您一瞪眼,把他们都吓傻了!”管事正不知如何作答,羽寒一身红衣从门外飘身而入。

十二 有凤来仪 下

室内顿时袭来一阵兰花般淡淡的幽香。羽寒身材高挑,胖瘦匀称,肌肤白皙仿若凝脂,尤其是那一双灵动流转的双眸,或妩媚、或柔情、或真挚、或纯粹。不同人眼中的羽寒各有风姿,他翩翩伫立,微微含笑,无论你从哪个角度望他,他都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静静等你采摘。他就是这有凤来仪的红牌公子,两年前摘花魁冠时名噪凤都,更是王侯公卿纷纷觊觎的妙人儿。

羽寒对管事等人挥手,“都下去吧,备一桌上等的酒席,再找两个会弹古筝的来。容貌尚在其次,关键是会的曲子多,特别是‘霸王令’、‘美人谣’必须练得娴熟。”

“呵呵,咱们的喜好羽寒公子竟记得一清二楚。”百里夕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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