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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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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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苏垠雪捧着一碗鸡茸米粥走进屋内。

薛崇璟劈头盖脸斥责道:“你死哪里去了!不知道小姐身边现在离不开人吗?”

“回禀侯君,我看到小姐屋子里有很多人,一时也插不上手,又担心小姐醒来肚子饿,就到厨房为小姐煮了碗鸡茸粥……”苏垠雪在薛崇璟面前一向都显得唯唯诺诺。

薛崇璟朝鸡茸粥瞄了一眼,满脸不屑,厉声道:“你过来!”

苏垠雪眼神中透着惊惧,他小心翼翼向前挪了两小步。薛崇璟哼了一声,起身狠狠一巴掌抡在苏垠雪脸颊之上。苏垠雪啊的一声惊叫摔倒在地,手里的碗也砸碎了。

苏垠雪捂着滚烫的脸颊呜呜哭了起来。天骄精神恍惚行动不便,来不及阻止父亲,但听到苏垠雪的哭声,心中极为不忍。她连喊了两句,“别闹了……,别闹了!我、我就想喝鸡茸粥!”

“傻孩子,你受伤之后需要补气补血,爹已经命人炖了鲍参翅肚给你。鸡茸粥一点营养都没有,你别总护着这小贱人,他心里却未必有你,不然怎会拿这种随随便便的东西来打发你?”薛崇璟说着对苏垠雪猛一瞪眼,“滚!到廊下去跪着,瞧见你就心烦!”

“爹……”天骄轻轻扯着薛崇璟的衣袖不停摇晃,“女儿此刻什么也吃不下,爹若是真心疼女儿,就留垠雪在女儿身边伺候吧。”她话未说完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眩晕之后又昏睡过去。

八 垠雪 下

醒来时已经定更,阿娥在外间侯着,榻边坐着一人似乎有隐约啜泣之声。

天骄轻唤,“垠雪……”

苏垠雪慌忙抹了两把眼泪,起身蹲下看着天骄,“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伤口还疼不疼?侯君走后我给你用了大内特制秘药,绝对比顾方之自吹自擂的祖传秘方强百倍。”

“我说怎么觉得身上忽然一下子轻松多了。”天骄伸手去摸苏垠雪依旧红肿的脸颊,苏垠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避开了。天骄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故意为难你,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认真。”

“他一向都是瞧不上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垠雪杂夹着调侃的语气令天骄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在薛崇璟面前,苏垠雪不得不扮演一个胆小怯懦出身梨园的侍夫,而当只有她们两人相处时,苏垠雪骄傲、自信,本来清丽脱俗的容貌更显得光芒熠熠。

天骄想起白天大理寺过堂的事便说道:“邹家的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摆平了邹秀才夫妻,我今天没那么容易被无罪开释的,岑羡知也断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也没料到岑羡知这么利索就抓了你,差点就措手不及了。想来她是拿捏住了你娘的脾气秉性。若换成百里府,她就算再神勇也不可能从骁骑营手中要得出人来。”苏垠雪说完这番话后天骄陷入沉默。苏垠雪窥她神情如何不明白她的心事,便好言宽慰,“你别胡思乱想,你娘只是恨铁不成钢。你要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千万不要因为挨打就影响你们母女之间的感情。”

“她几时真的把我当成女儿对待?别人说一句胜过我说十句,从小她就不喜欢我,按道理讲,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却恐怕是她所有子女中最不待见的。”

“有娘总比没娘好……”苏垠雪慨叹,“你好歹还有个娘管束你。我呢?打记事起就不知道爹是谁娘是谁。如果可以,哪怕我娘我爹成天打我骂我,我也想留在她们身边。”

苏垠雪神情哀婉,他自幼就是孤儿,初次见到天骄时也并不曾隐瞒他的身世。于是天骄连连晃悠脑袋,“罢了罢了,咱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小姐,您醒了吗?”阿娥轻声叩门,“您要是醒了,奴婢有事儿回禀。”

苏垠雪忙起身开了门,阿娥拎着个包袱闪身进来。“小姐,按您先前的吩咐,给翁小姐和邹公子的银票都预备好了。奴婢还拾掇出两件您平日不常穿的素净衣裳给翁小姐路上换洗。”

“既如此事不宜迟,垠雪你速速赶去邹家,务必连夜将她们一家四口送出凤都。”

“好,你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苏垠雪接过阿娥手里的包袱趁着夜深人静离开纪府前往城西邹家。二更时分,邹秀才一家四口围坐在灯下焦急地等待着苏垠雪。

苏垠雪轻轻叩打门环,邹秀才忙将苏垠雪迎进屋里。她连同丈夫、儿子、儿媳一起跪倒给苏垠雪磕头,口称,“恩公大恩大德生同再造,邹家上下感激不尽!”

苏垠雪连说使不得,并将这四人一一搀起。“我其实并没做什么,一切都是听从我家小姐的安排。这里有一些银票和随身物品,我一会儿护送你们连夜出城。你们要记住自此之后世上再无邹家,你们离凤都越远越好。无论任何人问起,你们都不要说认识我家小姐和我,更不要透露你们自己的真实身份。”

“苏公子您就放心吧,纪小姐和您对我们邹家的恩情我们铭感五内。此生若无法报答,愿来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二位。”……

苏垠雪送邹家四口出了凤都回转纪府已经临近三更。天骄的屋内黑着灯,苏垠雪料想天骄已经休息,心道邹家之事明早再告诉她也不迟,于是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一关门,斜刺里有两个黑影便扑上来一左一右扭住他的胳膊。苏垠雪本能的想用内力震开二人,却意外地听到薛崇璟的声音,“点灯!”

苏垠雪忙敛了内力,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苏垠雪看清了扭住自己的人正是薛崇璟房内两名侍从。他被按跪在薛崇璟脚下,薛崇璟顺手抄起床铺上一个包袱猛砸在他脸上,“这是什么?你倒给本君好好解释解释!”

“这个……”苏垠雪愣了片刻,随即想起来这包袱中有几件自己的旧衣服和一些散碎银子,本来是因为自己同情邹竹箫为他特意准备的,却不料因为天骄受伤自己一时心急方才又走得匆忙竟全然将这码事抛诸脑后。

薛崇璟见苏垠雪支支吾吾解释不出个所以然,越发笃定了心中想法。他起身捏住苏垠雪的下巴,双眸逼视着他,“你想夹带私逃是不是?”

“我……”此时此刻,苏垠雪自知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为了邹家四口的安危,他把心一横,用力点了点头,“侯君所言不假,我方才受了您的责打心中委屈,于是一心想要离开纪府。谁知混出府门之后才发现匆忙之间忘带了包袱,想回屋取,却不料已经被您发现。”

“你这个贱人!你是小姐花了二百两银子从梨园买回来的!俗话说小倌无情戏子无义,果然你心里全然都没把小姐当成你的主子。好!既然你不想踏踏实实在府里过日子,本君今天就替小姐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也明白明白什么是侯府的规矩!”

薛崇璟一声令下,侍从就蜂拥而上将苏垠雪捆绑起来。苏垠雪作小伏低苦苦哀求着,“侯君慈悲饶了我这次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伺候小姐,求侯君开恩!求侯君开恩哪!”

“哼!还想有下次?来人,把这个贱人吊到柴房里去狠狠抽他五十鞭子。没有本君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下来!”薛崇璟因为天骄受责气愤难平,此刻将全部怨气尽数撒在苏垠雪身上。苏垠雪被堵了嘴,由几名小侍推推搡搡赶进了后杂院的柴房。小侍们下手颇重,苏垠雪被吊在房梁上鞭打,疼得几欲昏厥。

与此同时,天骄因为受伤的缘故在房中昏昏大睡,对于苏垠雪遭受的刑责丝毫不知。

第二天天光放亮,天骄揉着眼睛醒来,觉得腹中饥饿难耐,便冲外屋叫嚷,“垠雪!垠雪!我想吃你煮的独家秘制鸡茸药粥!”

“小姐,您还不知道吧?苏公子出事了!”阿娥端着脸盆进来,眼睛又红又肿。

天骄挣扎着坐起身,“他怎么了?难不成昨晚上出城遇到麻烦了?”

“不是!他回府的时候被侯君逮个正着儿,侯君一口咬定他夹带私逃,不仅将他关进柴房,还打了五十鞭子。”

“什么!”天骄听了这话再顾不得许多,抓起床头的衣衫撒腿就往门外跑。阿娥忙追赶天骄,“小姐,您的伤还没好,大夫说不能下地走动!”

“我要去找垠雪!你别废话!”天骄跌跌撞撞一路冲进柴房。此时苏垠雪仍被绳索捆吊着,天骄见他周身血迹斑斑,心里猛地一阵抽搐。“阿娥,快!快帮忙把垠雪放下来!”

“哎!”阿娥割断绳索,苏垠雪跌进天骄怀中。或许是天骄的吵闹声惊动了他,原本闭着眼的他微微睁开双眸,看到天骄后强忍疼痛挤出一丝微笑,“放心吧,事情都办妥了。”

“傻瓜,你都伤成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天骄眼窝酸涩,紧紧一把抱着苏垠雪,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苏垠雪尽管被搂得疼痛,心中却明白这正是天骄的至情至性,于是他非但没有推开天骄,反而伸手环住天骄的脖子与天骄紧紧相拥一处。

九 心有千千结 上

“顾大夫,垠雪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明烨斋的偏房内,天骄拉住了收拾药箱的顾方之。

顾方之面沉似水,在问诊期间她除了苏垠雪的病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和天骄讲。此刻她瞪着天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隐忍的不满,“如果纪小姐还真的关心苏公子死活的话,以后就请不要再随便迁怒于人。”

“顾大夫,我、我没有……”天骄来不及解释,顾方之已经很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并拎着药箱蹬蹬蹬出门去了。阿娥见天骄的面色有几分颓然,心中不忍,便上前开解道:“小姐,顾大夫纯属误会,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呀!要不奴婢一会儿去医馆找顾大夫把情由说清楚。”

“算了!反正我在大家眼里一向都不是什么好人。再说,我爹责打垠雪是因我而起,我被骂也不冤枉。现在我只希望垠雪上了药之后能尽快醒过来。”天骄坐在榻边,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苏垠雪。方才苏垠雪气息微弱晕倒在她怀里,她吓得仿佛丢了三魂七魄一般。长久以来,她和苏垠雪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妻主侍夫,然相伴整整两载,苏垠雪灵动清雅的影子早已深深埋在她的心里。苏垠雪不仅是她的男人,更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亲人。

“天骄……”忽然一声轻微且杂夹着疼痛的呼唤令天骄激动地肩膀一颤。

“垠雪,我在,我在……”紧紧握住苏垠雪的手,天骄焦急地望着苏垠雪,等待他睁开眼睛。不过,空欢喜一场。苏垠雪除了那一声嘤咛之外便再没了动静。

天骄有些不甘,她又等了片刻,轻轻摇晃着苏垠雪。苏垠雪好似明白天骄的心思,皱着眉头又轻声呢喃,“天骄……,天骄……”

天骄忙回答,“垠雪,我在呢!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天骄信誓旦旦的话,苏垠雪眉目抖动一阵后又从新归于平静。阿娥凑到床边,“小姐,苏公子这样子好像在做梦……”

“阿娥,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守着垠雪。”

“小姐,奴婢明白您担心苏公子,可您自己的伤也还没痊愈,顾大夫说您必须卧床休息。您可不能再逞英雄了!不然您的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我现在不放心垠雪,我想他也一定最需要我在他身边。我希望他醒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我……”天骄嘴上逞强,但其实后背的伤口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煎熬。苏垠雪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赌气抱回屋的。一路上纪府多少人来劝,她就是死抱着苏垠雪不撒手。天骄当时害怕只要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苏垠雪,那种不知所措的焦虑和因为自己连累苏垠雪挨打的自责悔恨在她内心充斥纠结,令她无暇旁顾其它。但阿娥说得对,逞英雄的代价就是明明涂抹秘药之后伤情缓解的口子从新绷裂。渐渐的,天骄有些支持不住,她只觉得眼前晕晕乎乎,大脑完全不听使唤。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着苏垠雪的手没有松开。

天骄的再次昏迷令纪府上下一阵大乱。薛崇璟亲自上阵照料女儿,乔氏、鲁氏、甘氏与纪宛平尚待闺中的四儿子纪明哲都前来探视。而纪宛平的大儿子、二儿子因为已经嫁人住在妻家,又被薛崇璟派人送信请回了纪府。一屋子人围着天骄闹闹哄哄的。顾方之这两日接连来了纪府三趟,此刻见天骄的情形,又听了薛崇璟与乔氏等人的对话,暗自明白方才错怪了天骄。

顾方之小心翼翼地为天骄重新上药施针。天骄醒来第一眼见到薛崇璟便哀求道:“爹,饶了垠雪吧,女儿离不开他,女儿真的离不开他……”

“好好好!小祖宗,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肯乖乖在床上躺着,爹怎么都依你!”薛崇璟的话叫天骄瞬间仿佛吃了定心丸,她满足地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纪明宣带着一个小侍走进屋内,对薛崇璟深施一礼,“父亲和三位叔叔都忙了大半天,母亲特命我送些糕点来,嘱咐父亲和三位叔叔们万不可过度操心劳累,也要顾及自个儿的身体。”他说着拿过小侍手里的托盘亲自端给薛崇璟。

薛崇璟没好气地闷哼了一声,“拿走,我哪有心思吃!”

“父亲,听说您为了天骄的事整个晌午都没吃过东西,母亲也是怕您饿着……”

“饿一顿两顿又死不了人,何苦派你眼巴巴过来讨嫌!我看她不是惦记我,她是惦记你妹妹究竟死没死!她巴不得你妹妹死了,连累我也一头碰死,然后她再娶好的进门呢!”薛崇璟说着越发怒不可遏,夺过托盘狠狠砸在地上,把满屋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薛崇璟一把扯住纪明宣的衣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你母亲派你来是不是为了打探天骄什么时候咽气!”

“不不!父亲误会了,绝没有那样的事!”纪明宣连声分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薛崇璟不依不饶,“有没有那样的事你们母子心里自然明镜儿似的!昨个儿你妹妹都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你母亲还举着棍子不撒手!整整一夜她对女儿置之不理,派人来问过一声吗?你也是一样,平日你妹妹是怎么对你的?她挨了打,你竟也不闻不问都不知道前来照料!”

“父亲容禀,非是我不想来照顾妹妹,实在是母亲昨晚醉倒在书房里。我伺候母亲一整宿,想着今日得空了再来看望妹妹。”

“哼!女儿挨打昏迷不醒,她竟还有心思喝酒!可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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