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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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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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若芳行奸计

日子一转,眼见得中秋节就要到。

也不知道是因着要过节,还是因着若兰的那份嫁妆册子,这议亲的事突然间就没了消息。

碧荷院,丁妈妈在长舒了一口气后,又想起若兰说的那丁氏目的原在杜家那位庶出的公子身上。这才放下的心,立时便又提了起来。

“姑娘,这突然间便没了说头,莫不是……”丁妈妈蹙了眉头,满是焦急的看了若兰,轻声道:“真被姑娘说中了?”

若兰将手里才看了一半的书随手搁到了一侧的小几上,抬头看了屋外四角愣愣的天,叹了声气道:“难说。”

丁妈妈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立时便似被绑上了块百十来斤的大石头,沉的不能再沉。

稍倾,咬了牙一狠心道:“若真是这般,姑娘还不如选了那卢举人,横竖姑娘还年轻,哪就熬不过她一个泥巴到脖子的老太太。”

若兰“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半响,歇了笑声,看了丁妈妈道:“妈妈这话说得到是有几分道理,可那卢举人却是个怎样的人,妈妈又知不知晓?”

丁妈妈愣了一愣,茫然道:“他即能考上举人,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若兰闻言,脸上的又绽起抹笑,只那笑多少带着几分无奈的沧凉之味。

人常道“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这卢举人若真是个识理明事的,又岂会任由他娘放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也是个将书读到狗肚子里的货色!

这么一想,心下委实不是个滋味。

她这一辈子,难道真就要任由着她司英秀搓圆捏扁不成!

“姑娘,奴婢回来了。”

丁妈妈听得锦儿的声音,立时便一喜,急忙起身迎了出去,一边对若兰道:“看看锦儿打听的怎么样!”

不多时,锦儿与丁妈妈一齐进了屋。

锦儿才要开口,若兰将桌上斟好的茶递了过去,“喝杯水,喘口气再说。”

鼻头,鬓边满是汗珠的锦儿也不推辞,拿了杯子,小口小口的抿了,稍倾,一盏茶饮尽。深吸了口气,方抬头看了若兰,然,却是半响无语。

“哎,我的小祖宗,你到是快说啊,那卢举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丁妈妈急得在一边跺脚。

若兰在看到锦儿黑沉沉泛红的眸子时,心当下便凉了几分。

“说吧,我没事!”

锦儿垂了头,轻声道:“奴婢打听到,早在卢举人还不是举人,是秀才时,族中就有人作主送了个丫鬟,没多久便开了脸。中举人后,又相继有人送人,他全都留下了。”

“这……”丁妈妈脸红白赤的看了若兰。

若兰却是淡淡的笑了笑。

锦儿猜不秀若兰的想法,反正她私心里是极不喜这卢举人的,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公子,这才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就通房,姨娘没了命的往屋里塞,这样的人,往后指不定就是个宠妾灭妻的主!

“姑娘,那……”锦儿抿了抿嘴,略一狠心,干脆的道:“听说,就前几日,那卢举人府里庶长子已经出生了!”

“个天杀的啊!”

丁妈妈一声哀号,“通”一声跌坐在椅子里。

若兰原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也跟着白了白。

司英秀,这笔帐,我不跟你算,我就不是谢若兰!

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吓人。

“好了,都别难过了。”若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柔声道:“放心吧,牛不喝水按不下头,这事,我自有主张。”

话虽是这般说,可一个深闺的大小姐,能拿出什么手段来对抗一手遮天的当家太太!

“姑娘,奴婢趁空还去了趟顾师傅那。”锦儿蓦的想起另一件事来,轻声对若兰道:“顾师傅说,姑娘这些日子若是得空,去趟铺子里,她有话与您说。”

顾师傅,名顾薇芳苏州人士,一手双面绣妙绝天下。

数年前流落平榆街头,贫病交加。是若兰见其可怜,请了大夫为她看病不说,还寻了客栈给她安身。知她有一手好绣活,又想尽办法筹了银子租了一间铺子,让她开店卖绣品。

“可是有什么事?”

寻常顾薇芳尽量不与若兰来往,此刻突然让锦儿带话,莫不是她也听说了什么?

锦儿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慌乱,轻声道:“奴婢也不知道。”

她怎么敢告诉姑娘,其实是她打听了卢举人的事后乱了方寸,自己寻上门找顾师傅拿主意呢!

若兰点了点头,“行,我找个时间出去趟吧。”

锦儿闻言,便松了口气。

若兰正欲摆了手让锦儿下去歇息,忽的门外响起婆子谄媚讨好的声音。

“五姑娘来了!”

若英?!她怎么来了?

这般想着,若兰便起身带了锦儿和丁妈妈走了出去。才刚掀起帘子,若英已经走到了廊檐下。抬头见了撩帘而出的若兰,圆圆的脸上便绽起了一抹讨好的笑。

“大姐姐。”

若兰邹了眉头,这个小妹妹她是知道的,人虽然只有六岁,但见了她,素来只有“小娼妇”三个字,何时这般和颜悦色过!心里虽有疑惑,脸上却是没什么变化,反而迎了若英走下去。

“五妹妹怎么来了?”

“我是来跟大姐姐赔礼的。”

赔礼?

若兰真想问问,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心道:不知道这又是司氏使的哪门子手段。

“你又没对我做什么,好端端的赔什么礼啊?”

若英扬起一张稚嫩的脸,看了若兰道:“大姐姐,您不让我进去吗?”

说实话,若兰还真不想让她进去。

她要是打打杀杀的寻上门自己到不怕,这样一副魁魃魅魃魉的样子,到让她不得不小心防范。只,却也真不可能不让她进屋,当下笑了道:“怎么会呢,五妹妹进屋说话吧。”

“哎!”若英笑眯眯的应了,进了屋子。

若兰让锦儿去拿了些小孩儿爱吃的甜点,摆在桌上,对若英道:“吃点东西吧。”

若英摇头,竟是当真站得身姿笔直认认真真的给若兰打揖赔礼,“大姐姐,我那日不该向你扔石子的,请你原谅我。”

“五妹妹不必挂在心上,过去的事就算了!”若兰一边起了小心,一边与若英应对着。

若英却是不依,非得端了自己跟前的茶盏请若兰喝了赔礼茶,也不知道是人小力气小还是怎的,茶盏一偏,打湿了自己一身。

“哎呀,”若英连忙伸手去掸身上的茶渍,她屋里侍候的青芊急忙赶了过来,对若兰道:“大姑娘,能不能借你的屋子,容奴婢替五姑娘理理里面的衣衫,这见天儿冷了,怕要将姑娘冻到了。”

若兰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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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计中计

送走了若英,若兰还没吩咐下去,锦儿便与丁妈妈急急的在屋子里开始搜寻起来。若兰眼见二人草木皆兵的样子,不由笑了道:“想来没那么蠢吧,都知道我们防着,她还使手段。”

只她这话才落,锦儿便从若兰床底下那双青缎绣花鞋里,掏出了一只金镶玉的发簪,气得脸色发白道:“这五姑娘才多大的人,怎么做起这阴私事来,件件精道!”

若兰脸上的笑僵在脸上,她几步上前自锦儿手里取了金簪,略一打量,轻声道:“这不是五姑娘的,这是四姑娘的。”

“又是她!”锦儿气得狠狠的跺脚,“天底下就没这样黑心烂肝的姑娘,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成了她手中的枪。”

若兰叹了口气,将簪子递回给锦儿,“你送去五姑娘屋里,问问是不是她丢的。”

锦儿怒道:“她有心要害姑娘,怎么还会承认是她丢的!”

“她若说不是她的,你就直接送太太那去,也别说是在屋里寻到的,只说是路上捡的就是。”若兰略一顿,催促道:“快些去,省得她们恶人先告状,安了贼名下来。”

“是,奴婢这就去。”

锦儿急急的走了出去。

这边厢,若兰见锦儿走远了,才沉沉的叹了声气儿,挨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丁妈妈还在屋里检查,生怕若英还留有后手。

“妈妈别找了,想来就那一件。”

丁妈妈歇了手,走到若兰身边坐下,同样沉沉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姑娘,这家真的呆不下去了!”

若兰涩涩一笑,是啊,这家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自己果真成了她母女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天不给她安生日子过。

“妈妈,为什么?”若兰抬了脸,一脸凄戚的看了丁妈妈,轻声道:“我不跟她们争,不跟她们抢,为什么就容不下我?”

丁妈妈摇头,强忍了眼里的泪,安慰道:“姑娘不值当为这些事伤心,这样也好,以后找个爱护你,怜惜你的大姑爷,一门心思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

丁妈妈说过就后悔了,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姑娘这些日子整个的瘦了一圈,为的是什么!

一时间两相无话。

若兰记挂着顾师傅让她去一趟的话,对丁妈妈道:“妈妈,你去那边说一声,便说响午我要出去一趟。”

“哎!”丁妈妈想着这般闷在家里,不如出去走走,只是却又担心,那边不知道会说什么,于是道:“那边到不至于不放行,只是怕回头闲言碎语多,姑娘可要找个合适点的名头。”

若兰冷声一笑,“再好的名头,到了她那也有说头,你就直接说我在家里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到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里面!

且说锦儿这边被青芊领了进屋,若英瞪了圆溜溜的眼睛看了她道:“我才走,你便追了来,莫不是大姐姐那失了东西,你寻贼?”

锦儿被若英一句话给气得半响差点顺不过气来!

这好在是自己和丁妈妈警醒,不然,怕姑娘真要让人当贼抓了。这般想着,瞧着乌眉红唇的若英,心下便越发的憎恶。

“回五姑娘的话,您走后,小丫鬟在廊檐下拾了根簪子,大姑娘让奴婢来问问,可是五姑娘您落下的。”说着,便将紧紧攥在手里的那根金镶玉的簪子取了出来,递到若英跟前。

若英脸上的神色一番变幻,最终目光落在锦儿的手里,大眼睛眯了眯,高兴的道:“可巧,正是四姐姐前儿个赏我的,我今儿也没戴着出门,怎就落你们廊檐下了?”

这跟指着鼻子骂是贼有什么区别!

锦儿牢记着若兰的吩咐,私下里绝不能与四姑娘、五姑娘起冲突。当下,便强笑道:“奴婢也奇惯呢,不过好在是小丫鬟拾了,没丢失。”不待若英开口,又屈膝一福道:“大姑娘还等着奴婢回话,奴婢这便告辞了。”

若英摆了摆手。

眼见锦儿拐出了月洞门,她方一转身,踩了步子往内室走,边走,边哼声道:“四姐,我就说了,这一出没用,你看,白费功夫了。”

帘子一挑,若芳带着冬寻走出来,迎了小脸鼓鼓的若英笑道:“没关系,意料中的事。”

若英闻言,不由便恼道:“你即知道没用,干嘛还要让我去,这下好了,她们有了警惕,下次再想弄些什么,就别想了。”

若芳笑着上前牵了若英的手,将她手里的簪子拿过别在她发间,左右打量一番,点头道:“嗯,你再大些,戴这根簪子就合适了。”

“哎呀,四姐姐,谁跟你说簪子了。”若英拍开若芳的手,将发间的簪子取了,一把扔在桌上,瞪了若芳道:“那相谢若兰总是惹得娘亲不开心,你快想别的办法治她吧!”

“你别管了,这事我自有打算。”若芳捏了若英的脸,轻声吩咐道:“你这些日子,没事就去碧荷院坐坐,但是记着,不许在吃她的东西。”

“为什么?”若英瞪了眼道:“她还敢毒死我不成?”

“那说不定啊,”若芳笑眯眯的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谢若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她不给你下毒,却给你下泄药呢!”

“我告诉爹爹,打死她!”若英一脸戾气的道。

“又胡说了,她也是爹爹的女儿,你忘了。”

若英闻言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恨恨的抿了嘴,咬牙道:“不要,我不要她做爹爹的女儿,我只要三哥和四姐。”

“好了,好了,你只要照四姐的话去做,四姐保准,以后爹爹就只认我们,不认她了。”若芳抱了若英在手里,轻声哄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四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电子书下载

若英才鼓起的脸便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大声道:“我听四姐的。”

若芳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因惦着安排下去的事,轻声的哄了若英一会后,便带着冬寻急急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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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问计

平榆县东大街的和庆坊内,一家门面虽小,但客源却是不错的绣品铺子里,一道绣着四君子的厚重帘子堪堪遮出了一个斗尺的内室。

年约三旬,清秀妍丽穿着一袭石青弹墨对襟比甲的顾维芳,正眉目微蹙的睨了眼前身前淡淡含笑的小娘子,稍倾,沉声道:“不任是那杜家的公子,还是卢家的举人,偕非良配,姑娘您素来是个有主意的,难道真就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若兰闻言抬头看了顾维芳,乍然对上那样一对湛黑隐隐露着狐疑失望的眸子,若兰由不得便愣了愣,片刻后,失笑道:“师傅可有更好的对策?”

顾维芳秀丽的眉眼蓦然一挑,锵然道:“更好的谈不上,只不过是老祖宗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若兰不由便失笑,才欲开口,不想顾维芳却是素手微抬,挡了她的话。

“姑娘,听我先把话说完,再拿主意便是。”

若兰点了点头,探身拿了一侧热着的小壶替顾维芳半满的茶盏续了茶水,顾维芳也不客气,端了茶盏,细细啜了口,稍倾,才缓缓说道。

“姑娘打小便是个有主意的,不任是救人,还是开铺子,姑娘的决断都干脆明了,为何到了今天事关姑娘终身之时,却这般犹豫不决?”顾维芳沉沉叹了口气,柔声道:“说句拖大的话,姑娘便算是离了那家,有着我教的手艺和这几年积累下来的银两,还能活不下去?”

若兰敛了脸上的笑,目光沉沉的盯了自己手上的青花瓷盏。

顾维芳系苏州人,原是苏绣顾氏传人,一手双面绣技绝天下。当年因奸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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