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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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帝国-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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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合赞说:“你们之中凡是想到印度、客失米儿、吐蕃和自己的故土去的,就去吧。而留下这里的人,就别虚伪,而要真心实意,不要以自己的虚伪玷污纯洁的伊斯兰教。但是,如果我得知他们建造多神教神庙和庙宇,那我将毫不怜悯地用剑杀死他们。”(《史集》汉译本第三卷,页371)。——译者
    〔129〕《马·雅巴拉哈》第251—252页。
    〔130〕在蒙古语中,作ljoitü。
    〔131〕J。 H。克雷默《伊斯兰百科全书》“Olcaitu khudabanda”条目,第1042页。
    〔132〕《马·雅巴拉哈》第266—300页。
    〔133〕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4页。
    〔134〕巴特尔斯《伊斯兰百科全书》“Rashid ad…Din Tabib”条目,第1202页。关于苏丹尼耶的建设,参看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5—7页。
    〔135〕多桑《蒙古史》IV,第587—597页。
    〔136〕多桑《蒙古史》,IV,第532页,(据诺瓦里和马克尼兹记)。
    〔137〕参看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35页),宣称被围困的城民们臣服。
    〔138〕多桑《蒙古史》IV,第576页。J。 H。克雷默《伊斯兰百科全书》“karamán…oghlu”条目,第794页。
    〔139〕G。帕希梅尔,II,433—444。多桑《蒙古史》IV,第536页。
    〔140〕J。 H。克雷默《伊斯兰百科全书》“Othman I”条目,第1075页。
    〔141〕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17—29页。多桑《蒙古史》IV,第497、527页。
    〔142〕多桑《蒙古史》IV,第568—571页。哈菲兹·伊·阿卜鲁,第37、43、67页。
    〔143〕多桑《蒙古史》IV,第562—564页。
    〔144〕多桑《蒙古史》IV第565,567—568,612—629,642—644页。哈菲兹·伊·阿卜鲁,第86页。
    〔145〕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71,80—86页。多桑《蒙古史》IV,第620—629页。
    〔146〕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56页。多桑《蒙古史》IV,609—612页。
    〔147〕关于该名的词源,参看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Cüpan”条目,第904页。
    〔148〕关于这次关系破裂的起因,参看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91页。
    〔149〕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分别在第100—105,107页。
    〔150〕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分别在第100—105,107页。
    〔151〕参看多桑《蒙古史》IV,686页中说:“帖木儿塔什的征服一直扩张到地中海沿岸,在此之前,蒙古军队从未在这些地方出现过,在这儿,他依次打败希腊人和突厥人,由此自立为罗姆总督。”
    〔152〕不赛因死后无子,内乱。丞相嘉泰丁穆罕默德说服诸可敦和统将们,立拖雷子、阿里不哥后裔阿儿巴合温为汗。——译者
    〔153〕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第111—119页。
    〔154〕哈菲兹·伊·阿卜鲁(巴亚尼译本),120页。多桑《蒙古史》IV,723—742。
    〔155〕帖木儿塔什之子、原安纳托利亚的长官(帖木儿塔什是出班的儿子)。看哈菲兹·伊·阿卜鲁,第124页。多桑《蒙古史》IV,726—734。
    〔156〕多桑《蒙古史》分别在IV卷中的第735页。哈菲兹·伊·阿卜鲁,在第127—140页。
    〔157〕多桑《蒙古史》在IV卷中的第741—742、745页。哈菲兹·伊·阿卜鲁,分别在第153—156,153页。
    〔158〕多桑《蒙古史》在IV卷中的第741—742、745页。哈菲兹·伊·阿卜鲁,分别在第153—156,153页。
    〔159〕多桑《蒙古史》IV,第713—714页。T。 W。海格《伊斯兰百科全书》“Kart”条目,第822页。《武功记》佩替译本。I,6。
    〔160〕V。 F。比希纳《伊斯兰百科全书》“Serbedárs”条目,第240页。
    〔161〕米诺尔斯基《伊斯兰百科全书》“Tugha Timùr”条目,第863页。哈菲兹·伊·阿卜鲁,第122页。
    〔162〕多桑《蒙古史》IV,第743—747页。策特尔斯廷《伊斯兰百科全书》“Muzaffarides”条目,第852页。
    〔163〕参看Huart 《伊斯兰百科全书》“Kara…koyùn…lu”条目,第785页。
    〔164〕胡尔特《伊斯兰百科全书》“Artena”条目,469页,“Burhàn al…Din”条目,817页。
    〔165〕胡尔特《伊斯兰百科全书》“Ak…Koyun…lu”条目,第228页。
    〔166〕胡尔特《伊斯兰百科全书》“Karaman…oghlu”条目,第792页。


第一节 金帐、白帐和昔班兀鲁思
  成吉思汗曾把也儿的石河以西的草原,即谢米巴拉金斯克、阿克摩棱斯克、图尔盖、乌拉尔斯克、阿台和花剌子模本土,分给长子术赤,术赤在他之前6个月去世(约1227年2月)。成吉思汗死时将这块领地留给术赤的儿子们,特别是次子拔都,拔都在获得1236—1240年的远征胜利之后,把原钦察人和保加尔人的全部地盘并入领地,此外,还成了罗斯诸公国的宗主。
  拔都的汗国仅欧洲部分就是一大片,首先是由黑海以北的纵向草原带组成,即乌拉尔流域,顿河、顿涅茨河、第聂伯河和布格河诸河的下游,德涅斯特河河口和普鲁特河下游。它还囊括了穿过过库班河、库马河和捷列克河流域的连绵不断的高加索北部草原。简言之,它囊括了古代欧洲斯基泰人的整个地区。此外,它还延伸到保加尔人之地,或者说延伸到由伏尔加河中游及其支流卡马河灌溉的耕地和森林地带。像希罗多德描述的古代斯基泰人的地区一样,这片无垠的“欧洲的蒙古利亚”草原是荒无人烟的浩瀚草原。卢布鲁克的报导使我们对它有些了解:“再往东,沿路我们除了天、地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有时海就近在身边,不时可以见到两里格以外的坟墓,或者库蛮人称的库尔干。”〔1〕蒙古部落,或者说,由蒙古人担任长官的突厥部队在这荒寞的地方漫游,因为,据拉施特记述,成吉思汗的遗嘱,分给拔都的真正蒙古人不会超过四千人,拔都军队的其余成员是由那些加入蒙古事业的突厥人,即钦察人、保加尔人、乌古思人等等组成,这一点可以解释为什么术赤的汗国如此迅速地具有突厥特征。〔2〕
  游牧旅居的生活使拔都沿伏尔加河岸活动,春季他溯河而上,来到卡马河畔原保加尔人之地和保加尔人的贸易城镇,蒙古钱币就在该城铸造。8月,他开始顺流而下,在河口扎营,他的扎营地预示了后来他的都城即大萨莱城〔3〕的建立。正是在伏尔加河下游,卢布鲁克获准到他的营帐中:“拔都坐在一形状像床的高椅上,高椅涂金,并由三级台阶通往。他旁边坐着一个妃子。另一些人坐在他右边和妃子的左边。帐殿入门处,放一条凳,上面放着忽迷思和镶着宝石的金、银大杯。拔都认真打量我们,他的脸有些发红。”〔4〕
  拔都的一位兄弟斡儿答,尽管在家中排行第一,但是,在家族事务中只起到很小的作用,他得到了今天称之为哈萨克斯坦之地为封地。〔5〕在南部,他的封地包括锡尔河右岸,大约从卡拉套山附近的塞格纳克城到咸海的锡尔河三角洲,似乎还包括锡尔河三角洲左岸一直延伸到阿姆河三角洲的这一狭长地带。因此,他几乎控制了咸海东岸的整个地区。在北部,他控制着萨雷河流域和把萨雷河流域与图尔盖平原分开的兀鲁塔山地。1376年,斡儿答的最后一位继承人脱脱迷失获得与定居社会发生接触的塞格纳克和讹答剌城。〔6〕拔都的汗国在历史上将被称为钦察汗国,或金帐汗国(阿尔坦斡耳朵,或阿尔浑斡耳朵),斡儿答的汗国被称为白帐汗国(查罕·斡耳朵,阿黑·斡耳朵)。
  拔都的另一个兄弟昔班(在1241年的匈牙利战役中曾提到过他)得到的一份封地是在斡儿答封地之北,即南乌拉尔河以东和东南地区,特别是东南地区,正是今俄国的阿克纠宾斯克和图尔盖地区的大部分。夏季,他的斡耳朵似乎是立在乌拉尔山区、伊列克河(奥伦堡以南的乌拉尔河的一条支流,今契卡洛夫)和伊尔吉兹河之间;冬季,他可能朝斡儿答兀鲁思方向向南移。后来,昔班人肯定将他们的领地扩张到西西伯利亚。〔7〕


第二节 拔都和别儿哥
  现在我们回过来叙述金帐汗国。拔都从1227年到1255年在位,他作为成吉思汗长支之首(无疑是得到斡儿答的赞成),对蒙古的一般政策起到了相当大的影响。〔8〕但是,必须提到,他从未提出过占有最高汗位的要求。在初期,他甚至尊重他祖父把帝国传给窝阔台家族的决定。这种弃权行为可以从涉及到术赤的可疑出身得到解释。成吉思汗的妻子、四位宗王的母亲孛儿帖大约在怀术赤时曾被一位鞑靼首领劫持。关于术赤的合法性问题似乎是故意搁下,不予理会。上面已经提到过成吉思汗对其长子缺乏感情,以及在玉龙杰赤围攻战之后术赤的奇怪行为,该战以后他在自己的封地上,即图尔盖,恩巴河和乌拉尔河流域,度过了最后五年,没有参加成吉思汗进行的各次战争。到最后,父子之间的冲突几乎公开化。这些情况最初注定了术赤家族的作用是有些不显眼的。
  1250年到1251年中,拔都使窝阔台家族垮台和拖雷家族继位,为自己家族报了仇。上文已经提到过,他于1250年在阿拉喀马克的具有决定性的干预和1251年他如何派其弟别儿哥到蒙古,以牺牲窝阔台家族为代价,扶持拖雷之子蒙哥即位的情况。无疑地,蒙哥把他的王位归功于拔都,他从未忘记这一恩赐。1254年他对卢布鲁克说,他与拔都的权力,像太阳光一样普照整个世界,这话似乎暗示一种对帝国的共同统治。卢布鲁克看到,在蒙哥境内拔都的代表们比在拔都境内蒙哥的代表们受到更多的敬重。正如巴托尔德所指出,总的来说,在1251—1255年期间,蒙古世界实际上是在大汗蒙哥与“老大哥”拔都之间被瓜分了〔9〕,他们之间的边界线穿过楚河和怛逻斯河之间的草原。〔10〕拔都在成吉思汗家族的其他成员中享有最高仲裁者和拥立大汗者的地位。对拔都其人有种种评价。蒙古人称他为赛恩汗即“好汗”〔11〕,赞扬他的善良和慷慨。然而,对于基督教世界,他似乎是1237—1241年间在俄罗斯、波兰和匈牙利进行的那些能够表现他的特征的各次战役中所实施的、难以形容的残暴行为的煽动者。普兰·迦儿宾摘录了对他所作的互相矛盾的描述:“他待自己人性情温和,和蔼,慈祥,但在战争中非常残酷。”〔12〕
  1237—1241年的这次“欧洲战争”,经斯拉夫人的俄罗斯、波兰、西里西亚和摩拉维亚,进入匈牙利和罗马尼亚。在这次战争中,成吉思汗家族各支都有代表人物参加,这次战争的组织主要对拔都有利。他是全军的总指挥,至少形式上如此(战略指导是速不台,但是在拔都的名义下进行),结果,只有拔都一人从战争中获利。这次战争不仅打败了最后一批钦察突厥人,而且征服了里亚赞、苏兹达尔、特维尔、基辅和加利奇诸罗斯公国,它们在两百多年中一直是金帐汗国的属国。这是一种严格的封臣关系(一直维系到15世纪末),因为可汗可以任意废立罗斯王公,这些王公们有义务到伏尔加河下游的可汗营地,“在可汗面前磕头”。这种谦卑从属的政策起于符拉基米尔的雅罗斯拉夫大公,他于1243年第一次到拔都面前表示效忠,拔都承认他是“罗斯诸王公之首”。〔13〕1250年加利奇王公(他于1255年取得王公称号)丹尼勒也前来表示臣服,并要求为他举行任职仪式。雅罗斯拉夫之子,继承人亚历山大·涅维斯基大公(1252—1263年在位)至少是为了能够对付罗斯在波罗的海的敌人,充分利用了蒙古的这种严格的保护关系。接受这种奴役只是手段,靠这种手段,国家能够度过艰难时期。莫斯科维一直受蒙古人奴役,直到15世纪末伊凡三世把它解放出来。
  金帐汗国的历史与其他几个成吉思汗国的历史有根本性的不同。在蒙古人征服的其他地区,蒙古人在不同程度上利用了他们的环境,从被征服地获得了教训。在中国,忽必烈及其后裔成了中国人;在伊朗,以合赞、完者都和不赛因为代表的旭烈兀后代们成了波斯的苏丹。另一方面,他们的堂兄弟、南俄罗斯的可汗们没有被斯拉夫—拜占庭文明争取过去,成为罗斯人。像他们的地名所暗示的那样,他们仍是“钦察汗”,即钦察突厥游牧部落的继承人。因此,他们只是那些没有历史,或对过去事件没有记忆的,就历史意义而言,似乎没有在俄罗斯草原上旅居过的“库蛮”突厥人(或称波洛伏奇人)的继承者。钦察汗们的伊斯兰化——从文化角度来看是很肤浅的,从欧洲的角度来看又是很孤立的——一点也未改变这一形势。他们的伊斯兰化没有使他们真正分享伊朗和埃及的古代文明,相反,最终使他们与西方世界割裂,并使他们成为在欧洲土地上扎营的外国人(正像后来的奥斯曼人一样),永远没有被同化。〔14〕在金帐汗国存在时期,亚洲是从基辅南郊开始的。普兰·迦儿宾和卢布鲁克充分表达了到过拔都汗国的西方人的印象:他们感到来到了另一个世界。〔15〕在10世纪的可萨突厥人中肯定比在术赤的后裔中有更多的“西方主义”的表现形式。〔16〕
  然而,必须承认,事情可能采取另一途径。无论卢布鲁克可能会说什么(他因聂思托里安教士们的无知和酗酒受到了极大震动,而不能充分地认识到在蒙古帝国内聂思托里安教的重要性),基督教在拔都的家族中扎根〔17〕。拔都之子撒里答〔18〕是聂思托里安教徒,尽管方济各会文件有相反的记载。亚美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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