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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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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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子欺骗了我们吗?不是!孔子没有欺骗任何人,三千年来,始终是我们自己欺骗自己。要知道,孔子的话中,凝结着极为复杂的人类智慧,是用最为简单的字句,承载了最为复杂的思想,所以孔子的话,从来不是用来听的,而是需要参详你人生的实践与阅历,终其一生去认真思索的。

就比如在这里,为什么三人行就能够找到我师,而两人行,就肯定找不到呢?这是因为,当两个人相遇的时候,人类的孤独天性,会使得他们产生天然的亲近本能,所以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易于达成相互之间的妥协。彼此各让一步,相安无事。尽管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争执或是冲突也不少见,但论及其概率,却远低于三个人以上的情形。

而一旦人数达到三个人,或是超过三个人,那么,这时候至少有两种观念,两种人生哲学,又或是两种以上的政治观点在相互碰撞,碰撞的结果,势必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要知道,在两个人的情形之下,即使自己的观点与对方不合,退让一步,也无伤大雅。但如果人数超过三个人,一个人的观点一旦遭遇到驳斥,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会觉得自己好没面子,这种心态下就难以收场,就会据理力争甚至是强词夺理,争辩不休。小焉者大吵一场,大打出手,大焉者杀人盈野,伏尸百万,也不过是等闲事耳。

倘若遭遇到这种情形,我们该怎么办?

孔子说:“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是让你站出来,支持你认为正确的一方。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个对错?谁又不会分辨是非?之所以争辩不休,不肯放弃,只是出于面子上的考虑,不愿意当众服输认错罢了。如果这时候你跳出来指摘人家的错误,这岂不是自讨没趣?

既然我们要求自己不被卷入到冲突之中,那么又如何“择其善者”及“择其不善者”呢?

三国时代,有一位司马徽先生,此人号称水镜先生,与卧龙诸葛亮是至交好友。俗话说,与虎同卧非善兽,与凤同飞是俊鸟,这位水镜先生既然与诸葛亮相交为友,那么他一定有其不凡之处。

司马徽的不凡之处,就在于他从来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交谈,不管什么事情,一律说“好好好”,并连连点头不已。曾有一次,有客人来访,先问司马徽平安,司马徽答说:“好,好好好。”然后客人倾诉道:“先生好,可我却遭遇了不幸,昨天我的儿子,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司马徽听了,连连点头,曰:“好,真是太好了。”

客人勃然大怒,掉头离去,司马徽的妻子责怪他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客人登门,是拿你当善诚君子的,所以才会将自己的私事告诉你,可你怎么听到人家的儿子死了,不劝人家节哀,反而连声说好呢?”

司马徽听了,连连点头,对妻子说:“好好好,你说的话,真是太好了。”

现在我们有个词叫“好好先生”,专门用来形容那些混世的老滑头。而这句话的来源,正是这位水镜先生司马徽。

逢事不表态,一味好好好,难怪诸葛亮眼高于顶,就连刘备三顾茅庐,才让他老人家难得地抬一下屁股,却惟独对司马徽高看一眼,没有别的缘故,仅仅是因为,这位司马徽的厚黑之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至高境界。

正如我们已经分析过的那样,水镜先生之所以达到让人无法企及的厚黑境界,正是从孔子这句话中参悟出来的。从三人行,必有我师,到精修厚黑之术,这其间绕了一个多么大的弯子,倘若不是认真思考,我们岂会发现这绝妙的智慧思想?

第13章 天生厚质难自弃

公元前492年,孔子从卫国去陈国时经过宋国。其时宋国的大司马桓魋正在密谋夺位,听说孔子到来,唯恐孔子坏了他的事,就带兵去驱逐孔子。当时孔子正与弟子们在大树下演习周礼的仪式,桓魋砍倒大树,而且要杀孔子。孔子在学生的保护下,连忙逃离宋国,在逃跑途中,他说:“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倘若上苍真的让我传承中华文化的话,我想桓魋也未必能拿我怎么样。

孔子的这句话,透着强烈的厚黑气味,因其坚忍不拔的毅力与无所畏惧的人生态度,备受世人的追捧。到了北宋年间,大政治家王安石横空出世,王安石此人虽然在历史上大名鼎鼎,但是他有一桩天大的麻烦——模样长得丑。

这世界上的人,俊男美女虽然比比皆是,但容貌天生丑陋的,却也拥有着庞大的群众基础。普通人丑则丑矣,倒也无大碍,但是作为一名出色的政治家,容貌一旦丑陋,事情就有点麻烦,这不仅会影响到政治家自身的威严,甚至会成为政敌攻击的借口。

于是王安石就去找医生求助,医生就拿来一种“澡豆粉”,让王安石用力地往自己脸上搓。王安石搓了几次,脸皮火辣辣地痛,非但没有搓出美丽的容颜,反而搓得嘴歪眼斜,皮破肉肿,比以前更加丑陋了。

这下子王安石火了,他用力地把澡豆粉掷在地上,大声说:“天生黑于予,澡豆其如予何?”

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是王安石在赌气,实际上却是掷地有声的政治改革宣言。王安石的意思是说:你们那些反对变法的人,就不要求全责备,挑剔个不停了,任何变法都跟我的模样一样,不可能十全十美,更不可能有一个方案能够解决世上所有的问题,问题总是会存在的,但这绝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

王安石的话,透着改革者那前所未有的大无畏勇气,而这种勇气,这种执著,这种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正是厚黑思想的社会价值之所在。与孔子在桓魋的逼迫之下所说的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孔子是儒学大师,而阻挠王安石变法的,正是正宗儒学的传承者,代表人物就是编撰《资治通鉴》的司马光。

司马光能够成为儒学大家,那是因为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小的时候,在和同伴们玩的时候,有个小伙伴不慎跌入水缸之中,被他用石块砸破水缸救出来了,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司马光砸缸”的故事。

后来司马光成为了朝廷重臣,适逢交趾国远道来进贡,贡来了一只形状极其怪异的野兽,这异兽与传说中的麒麟一模一样。因为历史上有个说法,圣人在世,麒麟出现,这是前所未有的吉祥兆头。当时的皇帝大喜,就命令司马光安排仪式,热烈欢迎麒麟进京。

可是司马光却另有想法,他悄悄地对皇帝说:“麒麟这种东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一个传说,至于这种动物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一个疑问。历史上曾经多次出现过骗子用耕牛假冒麒麟的事情,害得当时的皇帝和大臣们都没脸见人,万一这一次又是假的,那咱们可就丢大人了……”

皇帝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就问司马光:“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呢?”

司马光说:“这事好办,咱们就热情款待交趾国的来使,好茶好饭,好酒好菜,就是只字不提麒麟的事情,如果他非要说,我们就假装没听见,我们就全当他没带麒麟来,再让他带回去好了。如果这麒麟是真的,我们该吉祥照样吉祥,如果麒麟是假的,我们岂不是避免了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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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喜:“就依卿所奏。”

司马光的处理办法,实是深得其祖师爷的厚黑三昧,使者带来了异兽他不闻不问,对方说起他也装没听见,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司马光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是脸皮颜面,而不是充满了好奇心去验看麒麟的真假,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司马光满脑子装的都是厚黑,都是脸皮的问题,除非此人精心揣摩过厚黑之学,否则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不会是这样一个思路。

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一对死对头,他们都是从孔子这里承袭了最深厚的厚黑之术,所以他们才会一个成为伟大的政治家、改革家;另一个成为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正是深不可测的厚黑思想,才让他们走上人生思想境界的最高处,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厚在最高层——从而在历史上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成为了一对旗鼓相当的政治对手。

第14章 千古悬疑说厚黑

孔子的《论语?里仁》篇中,有这样一段千古悬案: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这段故事,宛如一场小小的话剧,充满了令人发谑的妙趣与困惑。

孔子对弟子曾参说:“曾参啊,你要记住了,你老师我的思想理论,是有一个核心的。”

曾参点头:“老师,我晓得了。”

于是孔子满意地点点头,退场。其余的弟子门人则一拥而上,将曾参团团围住:“快点告诉我们,老师刚才说的那个核心,到底是什么啊?”

曾参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老师说的核心啊,有两个,一个是忠,一个是恕。”

曾子的回答,让此后的学习者世世代代,坠入到了五里迷雾之中。在这里,孔子明明是说了一个核心,可是曾参却解释说实际上有两个,难道是孔子少说了一个?还是曾参多说了一个?

实际上,关于这个问题,也是涉及人性恶的一面,而儒家思想是趋向于光明的。但凡碰到人性暗恶之处,就一概深深地匿藏起来,秘不示人。除非你苦心思考,认真研究并琢磨,才能把这个最终的答案找出来。要知道,人性的暗恶最怕说破,一旦说破,原本是安分守己的善良人,也有可能产生强烈的恶的冲动。而如果你花费心思研究这个问题,就会把问题想得透彻,从而产生强大的心灵力量,能够让你成功地抵御暗恶的诱惑。

在孔子为我们摆的这个大乌龙面前,世世代代的研究者欲哭无泪,不知何以自处。这是因为,研究者习惯性地认为,孔子的儒学是构建于人性本善的基础之上的,可是这些人也不想一想,倘若孔子真的相信人性本善,那他还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教育民众干什么?如果孔子的观点是基于人性善说提炼出来的,又有什么必要躲躲闪闪,大摆乌龙?

那么孔子和弟子曾参在这里摆的乌龙,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

我们把孔子和曾参的话叠加在一起,好好地研究一下:夫子之道,一以贯之,忠恕而已。

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我们传统历史上说的忠君呢?

不是,事实上,孔子本人最是反对忠于君主的,他在《论语》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邦有道,谷;邦无道,隐。意思是说,遇到统治者明白事理,心系于民,那就替他服务,让老百姓过上富裕而体面的生活。遇到统治者残民以逞,视民如仇寇,那就撂挑子走人,毕竟知识分子是没有能力与暴力集团相抗争的,保存思想的火种,薪尽火传,暴政者迟早会在恐惧之中为民众所唾弃。

由此可见,曾参说的这个忠,绝非是后人所理解的忠君,它最恰当的解释,是忠于自己的人生信念,忠于本民族的至高利益,忠于知识分子内心的良知,忠于内心中对思想、对知识、对真理的追求与渴望。

这种忠,一旦你坚持下来,就会发现你需要一张极厚的脸皮,以应对别人对你的不理解。南宋末年间,元人的部队摧枯拉朽,直捣南宋,偏安一隅的南宋小帝国眼看就要灰飞烟灭,就在这时候,民族英雄文天祥挺身而出,号召民众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元寇的入侵。

元人发现文天祥在汉人中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就心生一计,散布谣言说文天祥已经投降了元人。民众不知道消息是假,得知后怒不可遏,见到文天祥就抛砖掷瓦,口口声声只叫打死狗汉奸,打得文天祥鼻青脸肿,却又是众怒难犯,无法解释清楚,只好落荒而逃。

不久,文天祥再次归来,树旗救国,但最终寡不敌众,为元人所俘获,英勇就义。

我们来看看文天祥的血泪之路,他一心一意救国为民,却被民众所不理解,误以为他已经降元,呵斥怒骂,砖瓦齐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文天祥却仍然是痴心不改,仍然是效忠于本民族,拒绝投降异族。这种忠,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正是得之于儒家思想的滋养,才为我们民族缔造出了如此伟岸的心灵力量。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文天祥如此不被他所效忠的民众理解,遭受到了如此的屈辱对待,却仍然坚守自己心中的信念,这种忠的境界,堪可与厚黑学中的至厚比肩,道破的正是一个厚字。

若是文天祥的脸皮稍微薄上那么一点点,他也无法再坚持下去。我好心好意为了你们民众,你们却殴打我、谩骂我,我还要效忠于你们……凭什么啊?若是这样一想,失去了厚的坚持,也就失去了他内心的信仰。

再来看看曾参说的“恕”。

如果说,忠与厚同源,都是要求于自己的一种人生态度,一种无可动摇的坚忍信念的话,那么,恕就与黑同义,都是指的对待别人的方法。

可是,黑明摆着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狠辣,而恕却与黑完全相反,要求的是对别人的宽容、谅解与温和。明明是相反的东西,怎么可以说它们是同义词呢?

事实上,我们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过来。如果说,黑是“不恕”的话,那么恕就是“不黑”,但无论是“不恕”还是“不黑”,其立足点都是黑。如果你内心中根本就没有黑的感情,又怎么会产生出恕的伟大思想呢?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无论是恕,还是黑,都是在我们面临着心灵中那暗黑的部分时的觉醒力量。没有恕的比较,就体现不出黑的价值,不是黑的衬托,就显现不出恕的伟大。如果不是你有了黑的念头,那么你的行为就根本称不上恕。如果你产生了恕的想法,那一定是经过了黑的思考。

黑是恕的黑,恕是黑的恕,非恕不知黑,无黑不成恕。黑与恕,竟尔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翻过来是黑,掉过去是恕,你宽恕对方的越多,那么你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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