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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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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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何玉儿明亮的眼睛好像能发出夜光,如同两颗星星,安秀睁开眼,吓了一跳,定眼一看,窗外有着微弱的月光,能看清何玉儿的眼眸。被吓得完全清醒了,安秀坐起来:“玉儿,怎么啦?”

“秀姐姐,咱们家院子外刚刚有人说话。”何玉儿极力压低声音,露出小女生的怯懦,“我害怕!”

“没事没事!”安秀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你听叉了,肯定是隔壁正保爷爷家说话,被你听到了。”安秀家左面的人家,男主人唤作何正保,虽然跟安秀的公公同龄,但是他们家辈分比较高,是安秀的爷爷辈。

“不是的,秀姐姐,是咱们家院子里外,他们还在那里,不信你自己去看。”何玉儿的声音有些发抖。

安秀轻手轻脚起身,偷偷像窗外望去,果然见东边院子破口处伸出一个脑袋,不住地往她的屋子里瞧。

安秀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了刚才二婶讲的何三胖家的故事,难道自己如此倒霉,真的在镇上遇上了贼人,半夜摸她家的门啦?

捏了捏拳头,安秀摇醒何树生。

三个人在黑暗中都有些害怕,可是事情紧急,安秀不敢犹豫,看着何树生与何玉儿,安秀的声音平静:“他们肯定是看上了咱们的钱财,才半天摸门。等会儿他们进来,树生你手脚快,趁空子溜出去,去二伯家,玉儿你不要哭,躲在角落里,不让他们发现你。”

她是家中唯一的大人,她要是慌了,这两个孩子更加手足无措了。

“可是秀…”何树生不放心安秀一个人对付他们。

“你记得一点要跑得快,不能叫他们抓住,否则咱们全都完了!”安秀望了望窗外,好像那些人行动了。

“好!”何树生急忙点头。

安秀搂着何玉儿躺在床上,装作睡熟了,何树生躲在门背后,双手冒汗。大门轻轻被撬开,门闩不甚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安秀心想,这贼是新手,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041节要了两亩田

门外传来一声低骂,何树生觉得这声音,很像他三伯。

四个人蹑手蹑脚鱼贯而入,何树生从他们身后轻轻抽身,转身跑了出去,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四个人很紧张,都没有留意到已经从屋子里跑出去一个孩子。

“爹,现在怎么办?”何水生低声问道。

安秀一个激灵,虽然那声音故作沙哑,她听得出何水生,心中顿时一松,原来是三伯家的人。

“咋办?你这蠢东西!先把那丫头绑起来啊!”何有禄怒骂道,声音虽轻,安秀也能听到,这下彻底放心了,原来真的是三伯这家子人。三婶被她收拾了,三伯亲自出马了。

好嘛想钱财想疯了,出了这么个烂招!

大姜小姜跟何水生三个人先捂住安秀和何玉儿的嘴,用粗布塞在她们口中,安秀装作刚刚醒来,使劲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何玉儿则完全吓傻了,一动不敢动,眼泪直掉。

“树生呢?”何水生大惊,这句话说得很重,却安秀与何玉儿都装作没有听到。

何有保一巴掌重重拍在他的头上,真想一巴掌扇死他,这样没用!一说话安秀肯定就知道是他们了。好在安秀与何玉儿都吓傻了,只知道挣扎,似乎没有留意到何水生的话,何有禄松了一口气。

半晌才将安秀与何玉儿绑紧,四个人也不去顾及何树生去了哪里,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安秀的银子,手脚匆忙,欲速战速决。

四个人正在苦恼找不到银子,想逼问安秀的时候,院子里传来橐驼的脚步声,四个人吓得魂不附体,正在想怎么办,安秀的大门一下子被踢开。

黑暗中何有禄等人变了脸色,下意识想往外冲。

来了五六个人,见他们想溜,大门一关,瓮中捉鳖。来人个个身手矫健,力如蛮牛,不消片刻就将何有禄等人被按在地上,何树生寻了火折,点亮了屋子。

来人是安秀的大伯和二伯,还有大伯家的三个儿子与何江生,一共六个人。看清被儿子们按在地上的偷窃者面容后,大伯何有旺吸了一口凉气,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伯二伯站着,何早生与何木生按住了大姜小姜,大伯家的三儿子何晓生才十三岁,一样的好力气,按住了三伯家的何水生,何江生则将三伯压在身子底下,令其差点憋气而亡。

“老三,竟然是你!”揭下强人的面巾,看清是何有禄后,二伯何有福顿时暴怒,“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扮强盗抢劫自己的侄儿媳妇!”

何水生一个劲地想挣脱,何晓生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差点将何水生打得闭了气。

大伯与二伯合力解开安秀的绳子。见事情已经落定,安秀知道自己只需要扮柔弱便可,所以抱着何玉儿,两人低声呜呜地哭了起来。

“秀丫头别哭,大伯知道你委屈!咱们都来了,不会叫你受气,快别哭了。”何有旺安慰安秀道。

安秀顿时止住哭声,只是默默地流泪。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何有禄使劲挣脱,已经被现场捉获,他仍想狡辩。

“你什么都不用说!”何有旺大手一挥,打断何有禄。大伯是好脾气,难得发火,此刻也动怒了,将从安秀与何玉儿身上解下来的绳子扔在地上,“早生,将他们全都绑起来,明早送官!”

地上四人哀声一片,不住地求饶。

何早生等人手脚麻利地将何有禄他们四个两两背靠背捆在一起。

“大伯,真的要送他们见官么?”何江生走到大伯身边,低声问道,“毕竟是一家人,小惩大诫就好了,闹到官府,咱们家不是没脸么?”

丢人的次数多了,在庄子里就没有了威望,就会受人欺负。丢脸的事情尽量躲起来做。

“是啊,爹,传出去叫人看咱们家笑话,被人戳脊梁骨。”何早生也道。何有禄是他的亲叔叔,就是直系亲属,他犯了事,会连累一家人的名声。家里还有兄弟姐妹没有娶嫁,背了这个的丑名声,以后说亲,就不容易被好人家相中。

大伯何有旺有些松动,没有开口,孩子们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

二伯何有福看了一眼安秀,道:“这事咱们说了不算,听秀丫头的。秀丫头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安秀知道二伯是尊重自己,问自己的意见,毕竟最直接的受害人是自己。但是这个山芋有些烫手,安秀不想接,她一直不出声,制造不存在感。可是现在问到了头上,她只得开口:“我是晚辈,两位伯伯都在,轮不到我做主,我听两位伯伯的。”

烫山芋又被踢了回来。

何有福的心事跟其他人一样,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必须问问安秀的意思,她心中是怎样想的。可是安秀丝毫不动声色,众人都看不出她的想法。

一时间有些沉默。

一家人,便是一根藤上的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因为有了坏瓜,就砍了这棵藤。安秀也是何家的人,必须考虑家族的声誉,反正自己也是有惊无险,安秀想,这次先饶了他们。下次再敢犯,必定收拾!

这么多叔伯兄弟在场,自己不能做恶人,安秀想了想:“反正我们也没事,不让这次先饶了三伯吧。不过…”

“不过什么?”三伯何有禄见安秀肯松口,急忙道,“秀丫头,三伯猪油蒙了心,起了这样的贼念,只要你放过我这次,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保证下次不再犯了!”

“三伯家有五六亩水田吧?反正你也不怎么打理,不如佃两亩给我,省得我去孙地主家佃。佃金三伯说了算。”安秀慢声道,微微低下头。她见过三伯家的水田,很久不曾打理,满田的野草,这样的田土质好。

“成成!”何有禄见安秀没有刁难自己,立马道,反正田他自己种也种不过来。他们一家五口人,一年能收拾一亩田地就不错了。本想卖了的,想想又舍不得,终究忍了下来。“租子你给七成就好了。”

“还要租子?”二伯看了何有禄一眼。

“五…五成行么?”何有禄被吓了一跳。安秀明明是说佃嘛,又不是说要去白种一年。

“租子就免了。你渠道北面的有三块田,一块八分亩的,两块六分亩的,正好两亩,全部给秀丫头种一年。不同意,我只好送你们去见官。”大伯何有旺最终总结道,“同意的话,按了手印,我立刻给你松绑。”

一听说还要按手印,何有禄知道自己是赖不掉了,顿时苦了一张脸,只好委曲求全:“我听大哥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

何江生跑回家,拿了纸笔过来,写了字据,安秀与何有禄各自按了手印,就给他们四个松了绑。如此一闹,已经是后半夜,安秀三人怎么都睡不着。安秀想,必须尽快盖新房子,否则一点保障都没有!

042让大伯帮忙去要银子

隔天一大清早,安秀就直接去了大伯家。大伯在兄弟中还是有威信的,安秀想让他去帮着自己要银子,她不想与萧氏发生正面的冲突,收拾她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盖房子。

唐氏一听何有旺要陪安秀去找萧氏要银子,顿时心中咯噔了一下,脸拉了下来:“棉花不捡都要坏了,这点小事还用你亲自去?秀丫头,不是婶子说你,这点事你也来麻烦你大伯,你知道我们家多少活儿要做么?”

“大婶,要不是你把我的银子给了我娘,我也不会来麻烦大伯啊!”安秀笑道。原本不想顶撞唐氏,怕得罪大伯一家人。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大伯及兄弟们心中对安秀存了一丝同情。

这个同情可以利用一下。

“你这叫啥话?”唐氏顿时叫了起来,“你娘说亲自给你送去,我能不给么?搞得你们婆媳不和,我可担待不起!”

“我和我娘早就分家了,大婶不知道么?我娘对我如何,大婶不清楚么?您把我的银子给我娘,不晓得我娘会私藏么?”安秀语气强硬了起来,咄咄逼人,“大婶,你明知我们婆媳向来不合,又分了家,却私自将我的钱财给我婆婆,我倒是想问问大婶安了什么心!”

安秀的话,句句在理,唐氏顿时哑口无言。

“我安了什么心,啊?我能安什么心?”唐氏突然往地上一坐,哭喊了起来,“好心好意就这样被你作践,我算是里外不是人了。”

没理了便撒泼了,安秀对泼妇表示压力很大。

“这是做什么?哎呀快起来。”大伯也很无奈,他是个忠厚老实人,但是怕老婆,见唐氏又哭又闹的,何有旺倒是手足无措了。

“我不起来!”唐氏甩了一把鼻涕,哭喊得更加卖力了,“一大清早就来我家,骂我坏了心眼,我能不伤心?我要邻里都来看看,安秀这丫头这样污蔑我…”

“哎呀娘,你快起来吧!”何木生一直在听,见他娘这样撒泼,羞愧难当,去扶唐氏起身,“原本就是你做错在先。再说秀也没有说你坏了心眼啊…”

“我错在先?”唐氏一听,转身拳头如雨滴往何木生身上砸,“你这个忤逆子,这样说你娘!我哪里错了…”

安秀来之前,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原本就是不想面对萧氏的撒泼,才决定来请大伯而帮忙,结果唐氏泼了起来。真是得不偿失,一夜未睡,加上唐氏的哭喊,安秀的头开始疼了。

“大伯,我先走了。我还是去请族长帮我要吧。”安秀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再不走,不知道惹出唐氏什么欲加之罪来。

“秀丫头,我跟你去。”何有旺一听安秀要去请族长,顿时不顾媳妇的发泼。惊动了族长,这事整个庄子都会知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安秀可以不在乎家中的名声,何有旺却在乎。

唐氏一边哭一边侧耳听何有旺与安秀谈话,见何有旺还是要去,顿时起身想拉住他。

何有旺看了一眼何早生。

何早生只得硬着头皮拉住唐氏:“娘,您就别跟着去…”

“死老头子你给我回来,你再不回来,以后别进家门!”唐氏被何早生拉住,又捶又打,还是挣脱不开,扯着嗓子大喊,焦急不已。要是何有旺知道自己的所做作为,只怕丢不起人。

安秀与何有旺同时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便到了何有保的院子外。好几天没有回这个住了半年的地方,安秀一阵恍惚,半年前初次来到这个世界,好似是昨天一般,一转眼,半年已经悄然远去,徒留一段苍白的回忆。

何有保在院子里掏猪圈,见安秀与大哥何有旺一齐来了,吃惊道:“大哥,秀,你们咋来了?”

“爹!”安秀恭敬了叫声,然后就不说话。请大伯来的目的,就是让大伯开口地自己说话。毕竟与自己相比,大伯更加有话语权。

“有保啊,你媳妇在家吧?”何有旺也不饶了,开门见山。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在家又哭又闹的婆娘,早点把这事办了,早点回去,免得那婆娘不给自己台阶下,令自己在四邻面前丢人。

“他大伯来了?”萧氏在厨房烧饭,听到何有旺的声音,顿时用围裙擦了擦双手出来了。看到安秀,冷冷剐了她一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安秀一口气堵在心中,恨不能一拳头打在这张肿胖的脸上。

何有保一头雾水看着自己媳妇,将大哥迎进了大堂。何有旺也不绕弯了,直奔主题,将萧氏从唐氏那里拿了安秀一百三十两银子的事情告诉了何有保,也说明的来意。

“有保媳妇,你把银子还给秀丫头。你们是一家人,这话原本不该我这个做伯伯的来说,只是怕秀丫头不懂事,说错了什么,顶撞了你这个长辈,将这事闹到族长那里去了,大家都不好看。”何有旺淡淡道,却一语点中要害。

不给钱,安秀回去找族长。

“他大伯,钱是我替秀拿了,但是不是一百三十两,是一百一十两!大嫂说秀丫头的狐狸是用她做得玉米饼子诱捕的,所以扣了玉米饼子钱。”萧氏倒听明白了何有旺话中的暗示,恨恨瞪了安秀一眼,到手的鸭子飞了。

安秀终于明白唐氏为何死活不让大伯跟着安秀来,原来她从中作梗了。只是那点玉米饼子要二十两白银?她的饼子是用什么琼浆玉液做成的?

“这个不醒事的婆娘!”何有旺顿时脸上下不来,羞愧难当,“秀丫头别急,回头让你哥哥们给你送银子去。”

安秀倒是不急,只说好。都挑明了说出来,大伯家不会坑她这二十两银子,两个哥哥分了二摆六十两呢,就算那二十两被唐氏花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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