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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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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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心腹将领作为联络官。贺然从随行的五百藏贤谷子弟中也分出一百人,让红亯带队护送她母女去易国。红亯老大不情愿,撅着嘴领了军令。

    小公主对哥哥依依不舍,送出好远才回来,眼中带着泪花对贺然道:“我知道你这人很好,我平日讲话不知轻重你不要跟我计较,我给你赔罪了,请你一定帮哥哥打败辛岩图良他们,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说着就要行大礼。

    贺然急忙拉住她,心中深为他们兄妹间这份真情感动,郑重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安心去吧,照顾好大禁主,回去后千万别乱讲这边的事情,免得长公主她们为我担心,就说我一直在襄国坐镇呢。”

    小公主摸了摸泪水,懂事的点点头道:“嗯,这次我帮你骗人。”

    送走了小公主母女,贺然率军奔向乞扎里山,他特意绕了点路远远的看了一眼王城格琼,据目测这王城规模比之定阳不相上下,通过询问番王留下的两个将领得知,格琼是夯土成城,耗时七年初具规模,至今已有十五年了仍在不断建造、加固中。

    在大草原上树木比较珍贵,自然不能用来烧制砖瓦,夯土筑城也就是最可取的办法了,其实中原许多小的城池也是夯土而成的,用砖石建城耗费太巨大了。多少了解了一些格琼城的防御能力后,贺然心中有了谱,不再耽搁加紧朝乞扎里山驰去。

    这片区域皆是才及脚踝的矮草,贺然终于体会到了纵马大草原的感觉,那种天高地阔任驰骋的畅快非亲身体验不能体会,他忍不住放声呼啸了几声宣泄着内心的欢愉。

    两个番将见易国军师这副样子不禁相视而笑,其中一个叫德勒儿蔑的是上次被遣送回来的将领之一,对这位易国军师甚是感激,他粗通中原语言笑着对贺然道:“军师,三月,草绿,花也开,那时才好!”

    贺然想象着绿草如茵百花点缀的大草原不禁神驰,面对大自然的美景他心情大好,学着他的强调道:“嗯,到时,酒多,肉也香,咱们一起再跑!”

    德勒儿蔑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黄昏时分,已能看到天际青黛的山影,又赶了几十里路,直至夜幕降临才停下来,第二天一行人早早出发,将近中午时分终于抵达了乞扎里山脚。

    乞扎里山远没有贺然想象的那么高,主峰看样子也不过两百余丈,余脉绵延据说有三百里,虽未亲临察看,但想来可供大军通过的地方不会少。

    番王之所以让易军屯驻于此是因为这里是山脉间最宽阔、畅达的一条通道,一条山谷贯通前后,最窄处也有数百丈,宽阔处达十余里。

    登高四望后,贺然心中生愁,难怪番王感叹草原无险可守,这种地势对守方增益真是有限,可这已是方圆数百里最好的防御之地了,余者皆是一马平川的草地。

    东方鳌与寺布闻讯赶来参见,贺然巡视了一下附近营寨,东方鳌不愧为大将之才,依地形把防御部署的颇为得当,各处要点梯次立体布防,沟堑、拒马墙等也设置的十分合理。要论这些,贺然是自愧弗如的。

    得到军师夸奖之后,东方鳌并无喜色反而面带愁容道:“草原作战利攻不利守,这四面皆是平原,想挡住敌军是无论如何作不到的,他们大可绕路避开我们,到时我们衔尾追击虽有大利,但敌军也可精心筹划以此引我们出击然后依地形设下圈套,不管是伏击还是反击都可扭转形势,所以敌军绕行时我们唯有从这里撤军以期能迎头堵截他们,如此又成平原硬碰硬的对阵了。”

第三十一章 计生虚实(上)

    贺然看着他草绘的这一区域的地理图,头也不抬的问:“寺布,敌军若要绕过我们驻地在最短时间内直抵格琼会怎么绕行?”

    寺布毫不迟疑的答道:“向西走,三十里外就是一处山谷,那里虽不及这里宽阔但大军还是可以通行了,这里的守军说大王已经派了一支三千人的兵马去防守了。”

    “再有呢?”

    寺布手指地理图,解说道:“再向西走许多地方都可通行,就是路更窄些,山路也不适合骑行,不过百里外就没山了,那里是也都势力范围了,往东山势要高许多,一百多里之外才有可通行的峡谷,我想辛岩图良不会走那边的,因为过了山是数百里的泥沼之地,只有极少的地方可供行走,熟悉那片泥沼的牧民也不敢轻易走进去。”

    贺然抬头眼望天际沉默良久,东方鳌低声道:“军师,番人不擅攻坚,这里地势虽不甚险要,但有咱们这两万人足够坚守了,军师可连同番王率大军到西面选其绕道必经之地设伏。”

    贺然缓缓摇摇头,道:“恐怕来不及了,再者番人虽不擅攻坚,赵人却是擅长此道的,你不要忘了这一点,辛岩此来多半是有赵人兵马相助的。”

    “军师估摸赵人会出多少兵?”东方鳌神情沉稳的问。

    “不会太多,辛岩实力占优,赵人没必要让自己人来拼命,使唤好番兵就行了,可有熟悉我们守城之法的赵将在旁指点就足够麻烦了。”说着他望向远山,“这里林木不少,正好可以打造攻坚器械。”

    “这事我正要跟军师商量呢,我想放一把大火把林木都烧了,能烧多少是多少。”东方鳌建议道。

    “烧吧,越早动手越好。”贺然赞同道。

    寺布心疼的直咧嘴,草原之人甚是珍惜林木,听说他们要把这一带林木烧尽其心情可想而知,忍不住道:“这个这个能不能不烧啊。”

    贺然指了指飘扬的旗子,道:“烧林一方面是让敌军取材不便,二来你看,现在是刮北风的季节,风向是吹向我们这边的,这对我们极为不利,如果把这些林子留给敌军来烧,那他们就可借浓烟遮蔽来袭了,辛岩想不到这点赵人是一定会想到的。这是你死我活的时刻,这点林木不值得可惜。”

    东方鳌拍了拍寺布的肩头,道:“林木烧了还能再长,小命没了可就无法重生了,安排人手烧林去吧,你们要是下不去手就只管带路吧,让我们的人纵火。”

    寺布无奈只得传令手下的一千人去执行,东方鳌不放心,吩咐一员副将也领一千人同去。

    贺然又沉默了一会,指着西北方向对寺布道:“那边地形你熟悉吗?”

    寺布点头道:“很熟,军师是想在那边设伏?”

    贺然点点头,转向东方鳌,“你重新调整一下部署,把替换过军服的那两千人抽调出来。”初闻顺人与也都攻打襄国边关时,他曾给陈旻出过主意,让陈旻从易军那里替换下一两千件军服,让襄军穿上易军的军服去迷惑顺人,陈旻取的是上限,足足换走了两千件,他现在指的就是身着襄军军服的那些人。

    东方鳌一时不解其意,口中答应着举目朝那些人的驻地望了一眼。

    贺然低声对寺布吩咐道:“你从手下选一千人,我再给你一千人,向西北行进百里左右选个合适的地点隐藏起来,多派哨探探查,等辛岩大军到这边后你选个月黑之夜偷袭他的辎重后队,当然你可相机行事,如果发现敌军分散白天有适合的下手机会也可白天动手。

    记住,杀敌多少并不重要,劫掠供大军食用的牛羊才是重点,抢到后朝也都那边跑,敌军如大举来追,你就舍弃牛羊快速逃逸,摆脱敌军后继续潜伏,选择合适机会再如先前一样出击一次,然后就不要再打了。”

    寺布听的一头雾水,对军师的命令大为不解,既不以杀敌为重抢了牛羊又带不回来,那自己去这一趟还有什么用啊,难道仅仅就是起个骚扰作用?

    东方鳌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一拍大腿“嘿”了一声,露出一脸的赞佩。

    贺然见他已猜透其中玄机了,笑道:“你要明白了不妨说出来为其解惑,再提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东方鳌笑道:“那我就猜上一猜,如说的不对请军师指教。”

    贺然微微一笑,悠闲的举目望向远方,这一神态足以表示对东方鳌的信任了。

    东方鳌略作沉吟,对寺布道:“此计最关键处是襄军本就是顺军,他们给我们送来的这两千件军服就是顺军的军服,现在局势异常混乱,你带这两千人既有草原服饰又有顺军服饰,又是从也都所在的西北方发起攻击”

    寺布也是智勇双全之人,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兴奋的击掌道:“妙!妙啊!我这是去冒充也都和顺军,嘿嘿,这一搅和辛岩不生疑才怪!”

    “只要他生疑就好,在弄清楚之前我想他是不敢全力向番王进攻的,令他迟缓上几天就够了。”贺然淡淡道。

    “军师是不是接下来还有妙计,要是能挑拨辛岩与也都开战那就太好了!”寺布大为期待。

    贺然摆摆手,道:“这个很难,这种时刻双方都不会贸然行事的,谁也不会作这种傻事,你不要有贪功之心,尽量把假冒一事作的不漏破绽就足够了。”

    东方鳌压低声音道:“兄弟,检查手下随身物品不可有泄露身份的东西,我也会检查我们的人,还有,绝不能有活口落到敌人手里,明白吗。”最后一条东方鳌觉得自己必须替军师说出来,这种话还是自己说比较好。

    寺布坚定而悲壮的点点头,这意味着得处决受重伤不能逃跑的弟兄,他是久经沙场的人,懂得这样做的必要性也清楚对自己兄弟下手时的艰难,其实就是东方鳌不叮嘱他也知道该怎么作。

    “去准备吧,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去西边布防为由调动这两千人吧。”贺然对二人吩咐,然后附耳又对寺布交代了几句。

    “剩下那一千身着顺军服饰的军卒怎么安排?”东方鳌请示道。

    贺然含笑看着他道:“你看着分派吧,要让他们若隐若现恰好能让敌军看到又不能显得太露痕迹。”

    东方鳌心领神会道:“明白了,军师放心吧。”说着嘿嘿笑了笑,凑近低声问,“这冒充顺军的计策,军师是在让襄王换军服时就想好了还是到了这里临时起意?”

    贺然含笑不语,对他挥挥手把目光又投向了远方。

    没得到明确答复令东方鳌有些心痒,同时愈发加重对军师的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第三十二章 计生虚实(中)

    东方鳌对放火烧山很有经验,这边调动全部人马在营地周边清理隔火带,派出放火的小队已经在五十里外依风向燃起了火头,及至第二天隔火带完成时大规模的放火行动正式展开。

    立于山头望着远处渐次渐次燃起的火头,贺然一副悠然自得之态,那样子似乎是个观山赏景的游人。

    一旁的东方鳌神情要沉重的多,等到军师收回目光时,忙趁机提出心中疑惑:“军师所做安排似乎只是为迟延敌军的进攻,可只是迟延于事无补啊,如军师所言,很难挑起辛岩与也都的战事,他们双方因寺布引起的猜疑很快就会消解,说不定也都还会允许辛岩从他辖区绕过乞扎里山直扑格琼城,我很是忧心此事。”

    “你说的没错,也都很可能那么作。”贺然的语气很平静。

    “那,我看军师似乎并不为此担心。”

    “我远远看过一眼格琼,也向番王问过,格琼城险固虽及不上定阳,但亦可算是座坚城了,非一时半刻就能攻下的。”

    “哦!军师既亲眼见过那我就放心了,我虽也向寺布他们打听过,可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这么说来辛岩只有想办法击溃了番王主力才敢去打格琼了。”

    “嗯,”贺然微微点了下头,“草原作战有其局限,格琼城外无险可据,不像中原那边可占据几处险要之地就能隔断外面援军,不击溃咱们的主力辛岩不敢兵进格琼城,他的兵力还没占优到那个程度。”

    “那现在我们已占有利地势,他除了强攻之外就唯有想办法诱我们出击了。”见军师点头,东方鳌微一沉吟,接着道,“最好的策略就是从西面绕过乞扎里山,逼我们放弃这里回撤向格琼城,在半途或城外与我们决战。”

    “不错,辛岩强攻不下乞扎里山必然要这么作。”

    东方鳌皱紧眉头道:“那我们就应该在其绕道的路径上选个适合的地点作伏击,可。”他迟疑的看着军师没往下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嗯,伏击乃上策,军师派寺布去骚扰虽能迟延辛岩的行动可在他与也都消除误会后也会生出警醒之心,这于设伏不利啊。”

    贺然看着他道:“用兵之道无非就是个虚与实,如今双方可选策略都明摆着没什么可出奇的地方,要想让辛岩中计绝非易事,就算没有寺布的骚扰辛岩也会提防我们设伏这一招,所以不妨让寺布在那边虚虚的打他几下一来是拖延,二来是乱其心。听他们讲,辛岩生性多疑,那我就给他多设些疑点,让他瞎猜疑去好了,疑心愈重行事愈难果断。”

    东方鳌笑了笑,依然紧皱着眉头。

    贺然继续道:“这种情况下要让他误判我们的虚实并在行军中生出轻慢之心就得费些心思,第一步要不折不扣的示之以实,让他亲眼看见我们的所有兵马都聚集于此,就是要与他一决死战。辛岩见到番王把尚未暴露行迹完全可用作奇兵使用的易军也排列阵中,他心中亦会坚信这一点。”

    “这倒是。”东方鳌表示赞同。

    “可他想不到我们还带来了一万番兵,这一万人才我们要隐藏的实力,我那天在寺布耳边秘受的计策就是让他完成骚扰后带人去选择合适的伏击地点,选好后派人到瓦连河的捕鱼弯迎候援军。”

    东方鳌展开地理图看了看标有捕鱼弯的位置,咧嘴道:“军师记得可真清楚,当时军师吩咐他的时候可是没看图啊。”

    贺然笑了笑,道:“来草原之前番将们就说乞扎里山是用兵之地,我详细询问过这里的地形,这捕鱼弯是最适合的渡河地点,我想寺布选的伏击地点应该离此不会太远,所以就定了这个地方。”

    “半渡而击也是个不错的策略!”东方鳌建议道。

    贺然点点头道:“虽仔细了解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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