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帅承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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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探花帅承瀛-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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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不动声色地笑笑,注视着帅承瀛。“帅承瀛,你的贺礼一定别出心裁吧?”乾隆笑道。 
  “臣启太后、万岁,臣没有和大人那种手笔,只能亲笔写了祝寿赋,献给太后。”帅承瀛道。 
  “帅承瀛书法天下闻名,好!好!看看吧!”太后道。 
  两个太监打开盒子,帅承瀛一愣,盒中只是一张没有裱清的白宣纸。 
  “这”帅承瀛望着盒子一时间惊得满头是汗,乾隆见了却十分得意,在殿上偷笑着。 
  “帅大人,你连裱格的钱也省了。”和?在一旁讽刺地说道。 
  帅承瀛手忙脚乱地打开宣纸,宣纸上一片空白。帅承瀛呆住了。 
  “帅承瀛,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张白纸?!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后?”福康安严肃地质问道。 
  乾隆不动声色地望着众大臣,大臣们全呆住了。帅承瀛面色苍白,环顾左右,大汗淋漓。和?见帅承瀛已然十分狼狈,窃喜着上前打着圆场,“我相信帅大人决不会如此失礼,是不是拿错了?快找找,快找找。” 
  乾隆暗笑着,他望着然若寒蝉的众大臣。福康安怒视着帅承瀛,帅承瀛焦急地四下扫视着,他望见窗口夺目的阳光,在阳光照射下,和?献上的珍珠寿字闪闪发光。帅承瀛急中生智,镇定下来,双手献上宣纸,那是一张真正的白纸。在乾隆身边,太后疑惑地望着帅承瀛。 
  “帅承瀛,说话呵!”乾隆催促道。 
  “太后,万岁,请容帅承瀛晋献寿礼!” 
  “帅承瀛,太后华诞,你献白纸?”乾隆问道。 
  “太后,万岁,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白纸,帅承瀛在上面写了字了。”帅承瀛沉着地说。 
  众大臣十分惊讶,和?也是一愣,凑上前去观看那张白纸。 
  “哎,帅大人,恕我眼拙,这字何在?”和?问。 
  “不怪和大人眼拙,帅承瀛这字不用墨写,乃用天地精华书成,凡夫俗子看不出来。”帅承瀛笑道。 
  “哼!分明狡辩!”福康安一边斥道。 
  “帅承瀛,看不出字,怎么算数阿?”乾隆在殿上微笑着问。 
  “臣启万岁,帅承瀛此字,必得寿与天齐之人,才看得见。”帅承瀛答道。 
  “寿与天齐,那是非太后莫属,请太后一观!”和?绝不会放过这个刁难帅承瀛的良机,他步步紧逼地说道。 
  太后在殿上,早已疑惑良久,此时更想知道帅承瀛白纸上的字如何才看得出来。 
  “哦,好,待我看看。”太后说罢,站起身来,乾隆搀扶着太后走下大殿。帅承瀛手持宣纸,悄悄地移动位置,走到和?所献的闪光的珍珠寿字前面。乾隆扶着太后,没有注意到帅承瀛已移动了位置,众臣中只有和?注意到了帅承瀛移动了位置,他不解地望着帅承瀛。 
  太后与乾隆注视着帅承瀛,帅承瀛不慌不忙地展开空白的宣纸,宣纸好像一道屏幕,遮住大后与乾隆的视线。窗外,一道强烈的阳光射入,阳光穿过和?珍珠寿字上的珍珠,光芒更亮,更凝聚。阳光照在空白宣纸背面,好像投影机一般,宣纸正面出现一个“寿”字。 
  太后惊喜地指着宣纸,她看见了一个寿字! 
  和?愕然。乾隆也一怔,宣纸上的聚光“寿”字,空灵光亮,仙气十足。 
  乾隆对母后低语,“帅承瀛说了,只有寿与天齐之人,才看得到这寿字啊!”太后欢喜地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福康安悻然盯了帅承瀛一眼,帅承瀛此时却松了一口气。 
  太后说,“我看满朝文武所献寿礼,以纪帅承瀛为第一,理应重赏!”乾隆大笑,“赏!” 
  帅承瀛高声说,“谢太后老佛爷!谢万岁!”一边叩首,一边低声说,“我的娘喂!” 
  和?眼看着帅承瀛化险为夷,很失望。福康安则忿忿不平。 
  众大臣十分赞叹帅承瀛的机智。 
  乾隆赞赏地说,“帅承瀛,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啊!” 
  乾隆、帅承瀛、和?与众大臣走出大殿大门。帅承瀛仍不理解刚才发生的事,边走边抽烟,边想着。帅承瀛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我明明写了字的啊!怎么就变成一张白纸呢?”和?伸出拇指,说,“帅大人,佩服!佩服!” 
  帅承瀛突然醒悟,一把揪住和?衣衫,“得了便宜又卖乖?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和?一怔,问,“什么好事?”帅承瀛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偷了我的字,用一张白纸来害我的!对不对?”和?叫屈说,“没有啊!我哪是那种卑鄙小人啊?”帅承瀛说,“你就是这种小人!”和?说,“我对天发誓,谁换的,谁是小狗!” 
  在帅承瀛与和?身后,传来学狗叫的声音,“汪!汪!”帅承瀛回身一望,乾隆含笑走来。 
  和?不解地说,“皇上,您学狗?” 
  乾隆取出一个卷轴丢给帅承瀛,帅承瀛打开卷轴一看,吃惊地说,“这这正是我写的太后祝寿赋啊!”乾隆一笑说,“帅承瀛,是朕偷换了你的寿礼。”帅承瀛愕然,说,“万岁?!”乾隆笑着说,“换的是小狗。” 
  和?很尴尬,慌忙赔着笑脸,说,“换的不是小狗,而是真龙!帅承瀛你可错怪人了吧?” 
  乾隆笑拍帅承瀛肩,说,“满朝文武的寿礼,千篇一律,闷死人了,朕想热闹一下,看看帅承瀛的急智应变能力。” 
  帅承瀛苦笑,说,“万岁,你想看热闹不要紧,臣的人头可差点热闹掉了。” 
  和?说,“哎,帅大人,若不是万岁巧妙调换,你焉能得到太后的嘉奖?万岁爷一片苦心,你应谢恩才对啊!” 
  帅承瀛无奈,说,“臣谢龙恩!”乾隆说,“一场虚惊,朕不会让你白受,朕任你为提督学政,巡视哪一省,你自己挑。”帅承瀛说,“臣愿巡视福建。”乾隆很惊讶,说,“哦?为何挑那么远的地方?”帅承瀛笑了笑,说,“读万卷书,也当行万里路啊!” 
  乾隆素来偏爱帅承瀛的才智,听帅承瀛这样说,便笑了笑,说,“准!”说完便走开了。 
  和?见乾隆已走,看看四周无人,说,“帅大人,能否告诉我,你为何挑选福建?”帅承瀛一笑,说,“你不相信我想游山玩水?”和坤说,“如果我没猜错,帅大人必是要躲开万岁?”帅承瀛淡淡地说,“哦?”和?说,“唉,伴君如伴虎啊,能不躲远点嘛?”帅承瀛说,“和大人果然官场老手,何不学我,做个闲云野鹤?”和?苦笑,说,“我?太迟了…?我已经是过河卒子,无法回头了。” 
  宫中。一盏大灯笼在黑夜中急促晃动,太监引着乾隆在回廊里飞快走着。 
  乾隆冲到奶娘房外,推门而入。 
  大内奶娘房内床帐低垂,房门推开,风尘仆仆的乾隆走进来,一名宫女跪拜乾隆,乾隆挥手示意,宫女急忙退下。乾隆走近床边,轻轻揭开床帐,乾隆年迈的奶娘,奄奄一息。 
  乾隆颤抖着,说,“奶娘…?朕来迟了。” 
  奶娘气息微弱,说,“皇上我终于等到您了不迟不迟”乾隆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奶娘,有什么话交代?朕一定为你办到。”奶娘奄奄一息,说,“云州府”乾隆一怔,问,“云州府?奶娘,云州府怎么了?”奶娘说,“白娘子”乾隆疑惑,问,“白娘子?你要朕找白娘子?她是谁?”奶娘说,“她” 
  乾隆不安地注视着奶娘,奶娘说,“她可以证明,皇上不是满人” 
  乾隆大惊,说,“奶娘?你说什么?”奶娘握住乾隆的手,说,“皇上您是汉人啊!”乾隆握住奶娘的手,震惊地瞪大眼睛,”奶娘?”奶娘含笑死去。 
  乾隆呆住,乾隆低头望着自己手上,奶娘的手中,握着半片金锁。 
  乾清宫内,灯笼在风中晃动,乾隆立在窗口,狂风吹着乾隆的衣衫,他的眼里布满红丝。和?在一旁谨慎地望着乾隆。乾隆说,马上召帅承瀛入宫。和?回答,万岁,帅承瀛已到福建上任了。 
  乾隆一震,十分失望。乾隆独自在风中,怅然而立。 
  云州闱场大院内,高悬着“云州围场”的匾额。大批应考的书生挤在闱场内,接受士兵搜身检查。闱场的楼阁上,帅承瀛汗津津地坐在藤椅上,身后有两名仆人摇着大扇子,一名同考官陪坐,知府吴醉在一旁献上一碟摈榔。吴醉说,“福建湿热,帅大人,来两颗槟榔?”帅承瀛望一眼摈榔,说,“槟榔?久闻其名,尝尝。”说着,取一槟榔入口,槟榔味道太厉害,帅承瀛整个脸都变形了。吴醉问,“大人,此味如何?”帅承瀛喘不过气,说,“好好厉害啊!” 
  闱场的人群中间,女扮男装的小月注视着士兵在为书生们搜身。小月目光滴溜溜转着,考虑着如何才能顺利地进入考场。 
  一士兵正搜查一个书生,书生衣袖内写满了字,士兵抓走了书生。帅承瀛见此笑了,说,“这还不够特别,我在山东主考,有人戴了假发,里面全是夹带。”吴醉一听,“似有所悟,大声命令士兵,检查头发!” 
  士兵抓起一书生的假发,书生露出光头,假发内写满了字。书生被士兵抓走了。 
  吴醉对帅承瀛献殷勤,说,“大人真是目光如炬啊!”帅承瀛无奈,说,“连作弊手法都不肯翻新,令人失望!” 
  小月心惊胆战躲到另外一条人龙中去,士兵对书生逐一搜查,将一书生衣衫扒下,书生的两条大腿和肚子上全写满了字。吴醉喝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小月心惊肉跳地躲开。 
  闱场内,士兵在书生们的鞋内搜出夹带。发现内裤写满文字;将一书生的笔筒旋开,内藏夹带;将砚台撬开,内藏夹带;一士兵命令书生张开大口,士兵从一书生口中取出一副假牙,假牙内抽出张写满宇的纸。 
  帅承瀛在一旁看了,饶有兴致,说,“假牙也能夹带?这还有点新鲜!” 
  小月正想躲开,一只手抓住她肩膀,小月回头一看,一名老兵冷冷地注视着她,说,“想躲?门儿都没有!搜身!” 
  小月一时无措,说,“我”老兵说,“把衣衫脱下来!”小用手忙脚乱解开衣带,一锭银子从衣衫内掉到地上。老兵眼睛一亮,一脚踩住银锭,说,“快进去!”老兵蹲下来佯装整理鞋子,悄悄抓住银子塞入靴筒。小月一笑,进入中门。 
  闱场内,帅承瀛一头大汗,一边抽着烟,一边巡视一间间的考试号房,门外士兵把守,考生埋头苦作文章,有的毗牙咧嘴,有的搔首挠腮,有的咬着毛笔苦思,有的写一张纸揉一张纸。帅承瀛同情地望着这些考生,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突然间,场内传来一声大笑,帅承瀛与同考官皆吓一跳,回身一望,一名考生冲了进来。考生发狂了,说,“我是状元!我是状元!”一把抓住帅承瀛衣裳,帅承瀛愣住了,说,“喂,你干什么?”考生说,“我的文章好!我是状元!” 
  两名士兵冲上来,抓起发狂的考生抬走了。 
  帅承瀛惊魂未定,说,“他疯了?吴敬样写了一本《儒林外史》里面说有个范进,中了举人才发疯,这位倒好,没中就疯了?” 
  正说着,帅承瀛突然一愣,在一问号房内,女扮男装小月挥笔疾书。帅承瀛见状,说,“好!这个书生好!一挥而就,必是才子!” 
  小月咬着牙,愤怒疾书。帅承瀛微笑,问小月,“叫什么名字啊?”小月注视帅承瀛,“你是谁?”同考官在一旁喝道,“不得放肆,这位是京城来的学政,帅承瀛帅大人!”小月惊喜,“帅承瀛?”帅承瀛微微有些得意,“你也认识我?”小月目光中充满敬佩,说,“帅承瀛是天下第一才子,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帅承瀛大喜,说,“拍马屁没用哦!本官还是秉公阅卷,不会给你一点便宜的哦。” 
  小月说,“我是鹿港朱明!”帅承瀛说,“鹿港人?”帅承瀛含笑打量同考官,说,“我要考一下年兄,鹿港在何处啊?”同考官说,“好像是云州过去一点点,漳洲过来一点点” 
  小月摇头。帅承瀛说,“鹿港在台湾!” 
  同考官惭愧。小月钦佩地望着帅观帅承瀛打量小月,说,“朱明,原来你是从台湾来赶考?海峡波涛,真不容易啊!”小月注视着帅承瀛,说,“帅大人,你聪明吗?”帅承瀛大笑,“他问我聪不聪明?” 
  同考官赔笑,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月语带双关,说,“朱明卷子,恐怕您看不懂!”帅承瀛说,“我看不懂?天下有我看不懂的文章?哈”同考官大笑,“帅承瀛看不懂?哈” 
  小月冷笑,望了帅承瀛一眼,径自走入自己号房。 
  帅承瀛摇头叹息,“科举害人啊!刚才出了个疯子,这儿又出了个狂生可惜啊可惜!” 
  书房内摆着一碟槟榔,一叠试卷。帅承瀛抽着烟,批阅试卷。帅承瀛说,“狗屁!狗屁!”一边抓笔打叉,一边骂,这种狗屁文章,真该打屁股。帅承瀛看另一筒试卷,“嗯,这篇还差不多,可惜,一笔烂字,不中!不中!”说着,将试卷丢开。同考官走入房内,满面春风,手上拿着一张请帖,同考官说,“大人,府行送来请帖,今夜请大人赴宴。” 
  帅承瀛眼望试卷,抽着烟,说,“赴宴?不去。”同考官说,“府行的人特别交代,吴大人今夜请了云州府最好的戏子唱堂会。” 
  帅承瀛问,“最好的戏子?何许人也?”同考官说,“杜小月。”帅承瀛一笑,说,“替我谢谢吴大人,我不能去。”他打量试卷,说,“这其中,也许就有国之栋梁,我不能马虎啊!不去,不去!” 
  一名监试官匆匆走入书房。监试官说,“帅大人,请您过去一下。”帅承瀛一怔,拿着烟杆,说,“怎么了?”监试官非常紧张,说,“发现一份怪卷。” 
  帅承瀛一愣。 
  帅承瀛跟着监试官匆匆走人抄录房,誊录官将一份试卷交给帅承瀛,帅承瀛打开试卷,试卷上是一个“冤”字。帅承瀛一愣,说,“怎么回事?”帅承瀛慌忙展开试卷,试卷上,密密麻麻,全是冤字。帅承瀛大怒,问,“这是哪个人的卷子?” 
  监试官说,“朱明。” 
  帅承瀛一震,“朱明?”随即回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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