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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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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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是白天在隆福宫,在场的只多了太妃和长公主等女眷。等晚上到怡春殿,又多了王爷和驸马等人。当然,还有!
还有秦非。
墨箴坐在秦非右手边,他还没来,她就紧张得浑身僵硬。她安慰自己,不用怕!忍忍就过去了。
秦非来时,远处的严附美娇媚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她伤已经好了,早就盼着他去她那里,但他没去。依从前,必然是她自己去找他,将他拉回身边,让他隔三差五地就去临幸自己。可现在,她不敢,不然又是一顿好打,好一阵都伺候不了他……
秦非感受到她的目光,瞟向她,唇角微扬、目光流转,邪魅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即低下头,两颊发烫。他今晚是她的了!她心中得意起来,一晚上都心情愉悦地吃着东西喝着酒。
秦非坐下后,正眼也没瞧过墨箴一眼。太后坐在他左边,以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莫忘了前阵子答应过哀家的事。”
“母后吃月饼。”秦非如是回答。
太后看着他,心想他多半是要到严附美那里过夜了。
旁边墨箴始终被动的坐着,别人和她说话她才开口,不然就一直沉默。秦非喝酒时垂下眼帘瞟了她一眼,只瞧见她小巧的鼻端,发迹间淡淡地冒着汗,一只手握着筷子,颤抖地去夹东西吃……
不知为何,心底滑过一抹心疼。
 
 
。 
僵硬了一晚上,墨箴回到寝宫就往床上倒。现在,唯有睡觉才能让她放松。 
宝奁却不让她睡:“娘娘,你忙了一天,流了不少汗,起来沐个浴再睡!奴婢都叫人准备好了。” 
“沐什么浴?我准得睡在浴桶里!”嘴上这么说,人却是站了起来,张开手让她来宽衣。 
宝奁笑道:“你又‘我我我’的,小心琳琅和兰姑姑说你。” 
“是——”墨箴长长地拖了一声,玩笑着说,“那宝丫头,快给本宫更衣。” 
“是,奴婢遵命!”宝奁也一笑,装模作样地福了一下身才动手。 





不习惯

换了衣服,墨箴到隔壁房间沐浴,真的差点在浴桶里睡着。完了后,琳琅和宝奁扶她回来,刚躺上床,就听门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墨箴大惊,一下子从床上滚到地上。
“娘娘!”琳琅和宝奁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身去扶她。
吱嘎一声,殿门被推开,秦非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二人顺势跪在地上:“奴婢给皇上请安。”
“怎么了?”秦非眼睛一眯,看着坐在地上的墨箴。
“臣妾——”墨箴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突然想起来该给他请安,就赶紧翻身跪好,“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非看她一眼,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随口说:“不是什么重要场合,皇后不必行如此大礼。”
跟他进来的太监和宫女已经退了出去,大门却还没关。他走向墨箴,墨箴主仆三人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们退下。”他说。
琳琅和宝奁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见屋中只剩下她们,只得点头:“是……”
等她们出去,门外的太监将门一关,屋中便只剩下墨箴和秦非。墨箴刚洗过澡的身子,又是一身冷汗。
秦非伸手将她拉起来,发现她手臂僵硬,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仔细一听,还听见她牙齿打架的声音。
“朕有这么可怕吗?”
她倏地抬头看着他,惊恐地睁着双眼,好片刻才摇头:“是……是臣妾……不习惯……”
他眉一挑,看着她快要晕倒的样子,想来不是闺怨。
“为什么不习惯?”他轻声问,拉着她坐到床上。
“我……我在山上……少有和人接触……”
 
 
“多接触就习惯了。”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指尖冰凉、手心满是冷汗,忍不住低下头,将她手从衣袖里拿出来。 
她倒抽一口气,想要抽回去,他紧紧握住,抬头看她一眼。那凉凉的眼神,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再不敢动一下。 
他复又低下头,两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抚摸着,粗粝的手指划过她掌心的纹路。 
她看着他,太过紧张的情绪以使她瞳孔模糊,她只见他侧脸的轮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手很漂亮。”他说,“柔滑得像玉一样……” 
“谢、谢谢……”她直觉地道。 
他看她一眼,伸手摸着她的脸:“你得尽快习惯朕,否则,朕不来你这里了,你可不要怪朕。” 
她好想说:“你不要来!你一辈子不要来!”可是,张张嘴却是说不出来。但她张嘴的动作,紧张地喘气,那模样却是带着一丝诱huò。 
他靠近她,闻见一缕清香,大约是她沐浴后留在身上的味道。他道:“朕可算知道什么叫‘吐气如兰’了。”说毕,就吻住她的唇。 







她承受着,全无反应,两只眼缓缓地闭上,显然已晕了过去。
他缓慢地吮-吸了一会儿,感觉她呼吸越来越弱,却是没别的反应,便将她放开,见她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倒不像那天一样发火,而是轻轻将她摇醒。
“墨箴?”他叫她。
她缓过神来,愣怔地看着他。
他眼神晦暗地看着她:“朕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别再晕了。”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想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便按着她双肩,将她缓缓推到床中央,然后自己覆上去,从她额头开始吻起,缓缓掠过眉梢、鼻端,再是刚刚那让她有些眷恋的唇瓣……
她身子僵硬,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对这一切都陌生得紧。他拉起她双手,让它们勾在自己后颈上:“你要知道,在后宫,这机会多么的来之不易……”
他的手按在她胸口,没有使劲揉nīe,只是缓慢地来回抚摸。
她颤抖着,层层薄汗从皮肤下渗出;她喘息着,一张嘴便让他的舌头滑了进去。
突然,她嘤咛一声,猛地推开他爬了起来。
他差点摔在地上,忍不住有些火大:“墨箴!你在做什么?”她以为他有许多的耐心来抚慰一个女人吗?
如果她推开他不足以让他怒火冲天,那接下来的事,绝对可让他理智全无。
她吐了!
她居然伏在床边吐了!
他的吻,居然让一个女人如此难受!
他腾地站起来,拉住头顶的床帏狠狠一扯,整架床都为之晃动。
墨箴又吐了两三下才停下来。她抬头看着他,知道自己惹火了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住他:“皇上……”
他衣袖一甩,打在她身上,她向后跌倒在床上,头晕眼花。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朝外走去,怒吼道:“荣贵!摆驾回宫!”
话音一落,外面就有人推开了门。
墨箴趴在床上,意识有些模糊。只听一阵凌乱的声音过去,有人在耳边叫了起来:“天啊……”
 
 
她睁眼,看见琳琅、宝奁、夏兰都在。 
夏兰绝望地喊道:“娘娘!你在干什么啊?!”说着就哭了起来,“皇上好不容易来了!你怎么能弄成这样?!” 
“你没见娘娘不舒服吗?”宝奁叫道,慌忙倒了水喂墨箴。 
夏兰站了一会,对她们道:“扶到隔壁休息一下,这里让人来收拾了,把东西都换了……” 
。 
秦非回到上阳宫,站在书桌前不动。 
他不说话,没人敢问他是要看书还是就寝。奉茶的宫女走进来,轻轻将茶放在桌子上。他突然抓起,猛地朝人掷过去。 
“皇上息怒!”那宫女扑通跪下,不敢再出声,双肩微抖地等待发落。 
屋中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但也只是跪下,根本没人敢说一个字。 
秦非站了一会儿,叫:“荣贵!” 
“荣贵在!”跪在门边的荣贵大声回答。 
“召严附美到绮梦殿!” 
绮梦殿是嫔妃侍寝的地方。他要临幸谁,就去谁的宫殿,或者将人召到绮梦殿。 





转移怒气

荣贵去后,他转身,看见跪在脚边的那宫女,嫌恶地皱眉:“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跪在书桌旁的一个太监点头,起身唤了人进来,先将那宫女带走,又叫人收拾地上的碎片,然后问他,“严主子还有一会儿才来,皇上现在要做点什么?”
这太监叫赵应全,约三十多岁,是秦非最信任的人。
秦非闭着眼站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桌上已多了一杯茶。他伸手,离得有些远,不挪动步子是够不到的,赵应全马上端起来放入他手中。
他喝了一口,放回赵应全手中。赵应全就那么捧着没动,直到他说了一声“搁下吧”,才敢放回桌上去。
秦非踱到桌边,拿起奏章开始看起来。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就扔到了地上。连着看了四五本,都是扔了。
赵应全知道他是在发泄从皇后那里带回的怒气。这些奏章他白日已看过,当时没有发火,没道理留到现在来。
一会儿后,荣贵回来,说严附美已到绮梦殿,秦非便放下奏章过去。
走进绮梦殿,他不让人通传,直接进内室。严附美正在更衣,宫女看见他来,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上。
“皇上……”严附美衣服穿了一半,一下子不知该遮住还是该行礼。
“都退下。”秦非道。
宫女马上退下,他则一步步走向严附美。严附美见他神情冷酷,有些吓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你也怕?”说毕就狠狠吻住她。
“唔……”严附美惊呼一声,僵硬了片刻才有反应,双手缓缓地松了自己的衣襟,改为抱住他的背,唇舌也开始嬉戏回应……
“啊——”秦非突然推开她,她向后跌坐在床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物。
“皇上——”
“闭嘴!”他大喝一声。
她不敢再出声,眼睁睁看着他剥光自己,然后就那么抬起她一条腿,一下子刺进她的身体里。
“唔……”干涩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她看着他,不敢叫疼。直到他进出多次,她才适应过来,开始发出愉悦的呻yín声……
 
 
声音飘到屋外已弱了许多,时断时续地听不真切,但不会让人以为是错听。 
赵应全听见这声音响起,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对旁边两个宫女和太监道:“仔细点儿,我先出去一下,有事赶紧叫我。” 
“是,公公慢走。”四人道。 
赵应全转身出去,找到殿外的荣贵,还未开口,荣贵就说:“公公,刚刚去严附美那里,在砸东西呢。” 
赵应全瞪他一眼:“我还猜不到,要你来说?” 
“公公教训得是。”荣贵马上低下头。 
“赶紧去青鸾宫打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 
荣贵马上去了。 
当时屋中的事没人看见,但有宫女进去收拾屋子,便也知道墨箴吐过。荣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可关乎皇上的自尊,立即严正警告他们,不准说出去。回去后,他告诉赵应全,赵应全也嘱咐他不准说出去。 
因此,等第二天严附美想打听,便只知道秦非在墨箴那里发了火,至于经过如何,是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出来。但这也足够她高兴了。本来她还以为这墨箴要得势了,但惹火了皇上,哪还有机会?她那些花瓶瓷器都白砸了! 





怀孕

墨箴好晚才醒,睁开眼见夏兰,她忍不住有些抱歉:“兰姑姑……”
她昨天那样,这青鸾宫是再没机会被皇上垂怜了。她这后位,怕也保不住了。谁不想跟着主子吃香喝辣?可怜夏兰跟着她,没过过一天风光的日子……
“娘娘快躺下。”夏兰道,“奴婢派人去叫了太医,娘娘梳洗一下,一会儿就看诊吧。”
“太医?”墨箴皱眉。要太医做什么?她生病了吗?
夏兰道:“娘娘昨日想是吃坏了肚子,让太医来瞧瞧为好……再者,总得给皇上一个说法,看能不能将这事扭转一下……”
墨箴沉默良久,笑道:“本宫没有关系的……倒是姑姑在这里屈就了自己,本宫会告诉母后,让姑姑换个地方当差。”
琳琅和宝奁正帮她梳洗,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悲伤,什么也没说。
夏兰看着她,拿过梳子给她梳头:“娘娘别说这种傻话,‘没有关系’这种话尤其不要讲!你没有关系,别人也有关系的。这宫里,容不得你无所谓,容不得你云淡风轻。再大的错误,都是能够改正的。”
说完,她放下梳子、放下床帐,让宝奁去宣太医进来。

秦非在严附美身上发泄了一整夜,怒火也没有发泄完毕。那些怒火便绵延到了早朝上,每一个臣子都有份。早朝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他吼得几乎要倒嗓,终于放过大家。
下朝回上阳宫,荣贵先飞奔回去告诉大家:“皇上今儿个不高兴,大家小心些!”
总管宫女明镜正在屋内嘱咐大家,听见他声音走了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可知我调教个人要花多少功夫?青竹好不容易熟练了,昨夜打人家一顿,要修养好一阵,我到哪里去找人来代替?”
“好姐姐呀,那是皇上叫打的,能不打吗?”明镜才进宫五六年,论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这就成了皇上身边的总管宫女,能干自不必说,重要的是秦非的宠信,荣贵自然不敢怠慢。
 
 
明镜一笑,没细问,道声“知道了”,让他先去。一会儿后,秦非回来,她亲自去奉茶。放下茶,她没有立即退下。 
秦非回头:“有事?” 
“半个时辰前,青鸾宫来了人。”明镜说。 
秦非脸色一冷,荣贵和赵应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都担心地看着她。昨夜的事,她肯定也知道了,必然也前前后后打听过了,怎么还敢在火上浇油呢? 
秦非掂了掂茶,好半天才出声:“说了什么?” 
明镜福身:“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怀孕了。” 
秦非动作蓦地一顿,荣贵和赵应全也呆住。好半天后,赵应全先回过神来,本想喊一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但见秦非没反应,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秦非喝了一口茶,缓缓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摆驾青鸾宫。” 





看望

墨箴昨夜惹怒秦非的事,大家一早都听说了。而她突然就怀孕了,未免太巧,大家不免怀疑她在耍心机。
连太后都作如是想,更何况是那些嫔妃?
太后倒不是怀疑墨箴,而是怀疑夏兰。墨箴没经历过斗争,还太天真,叫她相信别人要使坏都不可能,更何况自己耍花招?但夏兰不同,夏兰已经见得多了,这皇宫里要论谁的经验有她多,怕只剩下太后和一些上了岁数的太妃。
秦非也在怀疑。呕吐是孕妇的一个标志,如果墨箴是怀孕了,昨夜的事,非但无罪,反而还有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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