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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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鬼经卷-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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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你照顾他们去吧,别跟着我了……靠,懒得理你了,随你的便了,管你跟不跟……”

正当我们四人专心挖土,不再去理会身后的蛤蟆群众,突然那只三足蛤蟆很有节奏而且急促地呱起来:“呱……呱呱……呱……呱呱……”我们莫名其妙,急忙同时转身瞧了过去。

“呱……”三足蛤蟆长长地叫了一声,估计那声音有个十几秒钟的时间。接着我们就见到它大大裂开的嘴巴充满血色。

过得几秒,呱呱声混合到一起变,填到我们耳朵里变成了嗡嗡的轰鸣声。本以为蛤蟆又要来打我们了,哪敢迟疑,举着铲子准备迎接战斗,上来几只拍几只。

事情总是出乎我们的预料,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蛤蟆军团四处奔涌,就连死蛤蟆都被活蛤蟆拖走了。他们远去的方向正是我们所来之路。整个山谷内蛤蟆蹦跳,怪影飞蹿,没几下工夫就跑个没影了,四周万簌寂静,静得出奇,静得让人心慌……

我敢说我们当时真的有“莫名其妙”的感觉,纯粹不得要领。就连尚子这么学富五车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这群蛤蟆兵没头没脑的往死里撞我们;接着仅仅是一阵怪风吹动碑兽耳环发出的声音,他们就自相残杀;然后又因为尚子的一句话全部不打了,学着人一样有秩序地站好;再接着冒出一个人脸蟾蜍,还认了建国做亲戚;最后这群蛤蟆居然都听了人面蟾蜍的叫声消失个干净。

要说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看还得是碑兽发出的声音,还有那只半个拳头大的三足蟾蜍。不过如今我可没工夫去研究解释这些了,暂且当做是见鬼了。

刚才我说错了,并不是所有的蛤蟆都退出去了,这三足蛤蟆还在围着建国打转。无论建国转身到什么位置,这只三足蛤蟆死皮赖脸的始终和建国正面相对。此时正落在建国的铲子上,鼓溜溜地看着建国,那样子简直和人差不多了,人面皮子拉长了些,那神态叫一个可怜啊。

建国抖了一下铲子,把蟾蜍抖在一旁,指着三足蟾蜍说道:“我挖土,你别挡着啊,你的同类都走了,你还不走,非得惦记我这脑髓吃吗?不是我说你,你没那本事,赖皮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啃吧。别以为摆出悲伤的表情我就同情你,跟你就不认识!”

葫芦举铲子要打,尚子拦住说道:“葫芦哥哥,别打它,它很可怜的,已经没有了一条腿了!”

建国居然也说起葫芦:“葫总,这蛤蟆要死要活我说了算,你可别欺负它。”

葫芦这下傻了,站直了身子说道:“靠,不就一只蛤蟆吗,它的后援部队都走了,还怕它干什么?”

葫芦说这句话,也挨了三足蛤蟆一口口水,想上去踩爆三足蛤蟆,被建国一推,险些栽倒。

建国不好意思地对葫芦说道:“葫芦,你给我个面子,饶了它吧,它也没得罪你,干嘛非得把他打死,人家也是有生命的嘛!”

我怕葫芦和建国闹别扭,急忙劝道:“葫芦,别闹了,赶紧挖洞,跟只小蟾蜍过不去算什么本事!”

本以为葫芦要呛话,哪知葫芦指着地上的三足蛤蟆遮着嘴闷笑,接着干脆把手抬开笑得前俯后仰:“这蛤蟆神了……哈哈哈……我的天啊……咳咳……”

我们低头去瞧那只三足蛤蟆,乖乖,它的神情居然变成了憨厚的笑容,正对着建国微笑呐。

我说道:“建国,你怕拣到宝了,这蛤蟆不同寻常啊!”

建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仔细地端详着这只三足蟾蜍。蛤蟆全身皱皮子,还张满疙瘩,看着都恶心,可这只蛤蟆通过它的面部表情转化,我们甚至都觉得忒逗,忒好玩。

葫芦搓着双手想去捧三足蟾蜍:“小东西,来,让葫爷我瞧瞧你到底有啥灵巧的,以后跟着我葫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猜怎么着?三足蟾蜍半闭上眼睛,蔑视地把脑袋甩到半边,瞧都不瞧葫芦一眼。

葫芦嚷道:“嗨!小家伙,怎么不理人呢,太没礼貌了!”说完想去抓三足蟾蜍。

建国对着三足蛤蟆招手喊道:“小家伙,过来,到我这来!”,奇怪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三足小蛤蟆顺着建国捣在地上的铲子连蹦两下,跳到建国的外套口袋里,猫出一个头来趴在袋口左右瞧了我们一眼,得意地把腮帮鼓起来,那笑容看上去甚是好笑。

葫芦说道:“这小东西认主啊,我葫芦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呢,默默,你说这小家伙值钱不嘛?”

我回答说:“你葫芦还想把它卖了啊,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它是建国的私有财产,你管得着吗?赶紧挖土!”

大家絮絮叨叨挖着土,过得两三个钟头,土墙已经被我们挖出了一个深有两米左右的口子。

可能刚才经历过一场蛤蟆战争,我们都累得够呛,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抽根烟,尚子吃了点干粮。

等一根烟抽完,葫芦燥话道:“默默,你可算准了,里面真有墓穴?到时候可别瞎费力气捞不到好处。

我没搭理葫芦,从背包里搜出一根香,在挖出的洞子里插上了。很奇怪的是这些烟熏都往封堵的山石泥土中飘了进去,似乎泥土墙背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吸食着烟熏子。

对这香薰感兴趣的还有建国外套口袋里的小蛤蟆,它正急切地探出头来,看这烟熏缭绕,眼睛都直了,最后从建国的口袋里跳了下来,直接爬到地上插着的香旁,裂嘴一张,烟熏都往它的口里飘了进去。

尚子问道:“默默,刚才烟都往里面飘,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呵呵,这小家伙也爱抽烟啊!”

我摸了一下土墙,已经显得干燥许多,一看都是沙粒。这样的封土是自然形成的,原来的洞口肯定是山石坍塌堵住。若里面有空间,里面的“内气”应该很足,足够把香的烟熏都吸收进去。

接着我闻了一下土味,有药皂味道,当中还有咸腥味,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股霉熏的味道,这样的山洞或者墓穴气脉很乱,说不好能伤人致命。

建国学着我弄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对我说道:“默默,有什么发现吗?”

我说除了之前判断的四种气外还有另外的一种“觳冢痼脉”。“觳”是害怕的意思,人若在恐惧中死去,尸体所发出的汗腺和体液腐烂混合,形成的气味是不同的,里面怕是有很多活人祭祀;“痼”,是顽疾,在盗墓世界里则称为“气”。“觳冢痼脉”一说,可以判断墓穴内有水泽,数量可能还不少。

水能养“生”,也能灭“生”,山洞里如果有腐烂的动植物,被水汽侵袭就会形成雾气,腐泽,也就是人们说所的瘴气。瘴气有水汽才能养成,如果墓穴里有这类瘴气,那应该是洞葬了,棺椁肯定葬于山洞内。

葫芦问我距离洞口或者墓道还有多长。这我就说不准了,这要看土质和含水量,如果是夯土层,可能还有七八米才到墓道口,如果含水量过大,可能还会更长;如果土层干燥那就应该距离墓道口不远了,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建国说要不要用炸药试试,说不定一次性就敲开墓门了。

眼下我们就只剩下最后一枚炸药了,万不得已还不能用,再挖挖看,兴许就海阔天空。

我让尚子先休息一会,我们三人提着铲子动手挖起土来。此时插在地上的香已经熄灭,三足蟾蜍吸完香薰蹦蹦跳跳一阵,然后跳到建国的肩头上趴着看我们动手铲土。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努力站直了身子,这山洞越挖越深,始终没有出现我们所期盼的被掩盖的山洞或者墓穴墓道。

“默默,挖不动了,歇会儿!”葫芦首先提出来要休息,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迅速搜出根烟点上,斜靠在土壁上懒散而吃力地半仰着头吐烟熏。

我和建国一并坐了下来,尚子取了水和干粮来,大家猫在挖出的洞子里歇息。中途葫芦和建国把头灯的电池换了一组新的进去。

建国问道:“默默,都挖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可算准了没有?”

现在我们已经把洞子挖了四五米深了,要真有透气空间应该离我们不远。当时我也拿不准主意,究竟里面是否真的藏有墓穴棺椁。我也仅仅是依靠了《盗鬼经卷》里“兲眸校尉”所用的技术。这些久传的手艺活或许到了当代已经不管用了。

葫芦追问:“我说默默,挖不到了,咱们还是另找出路,大不了往回走,走上半天的时间也能到垂藤崖那了!”

我说再挖两米如果还没有结果我们再打算往回走,既然到了点子上,不尽力费心会后悔的。

尚子呛了几口,捂住了鼻子,我问她说是不是我们的香烟熏子呛得她难受,尚子稍微点了点头说没事。

我看我们已经耗在这洞子里四五个小时了,还是出去外面透透气再说。当下四人收拾了铲子走出土洞。

外面的情况和原先一样,静谧诡异,抬头能见那四五米的碑兽矗立于深谷之中。葫芦他们走到已经将近熄灭的炭火堆旁休息,我另外想起碑兽字体变化的事来,想趁着这空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子早看出我的心思,对我说道:“默默,碑兽那里没什么可研究的了,那些字其实是正斜雕琢在一起的,站立的位置不同看到的字就不一样!”

听尚子这么一说,我左右侧着头看碑文,果然就出现了不同的文字,不过原先我们所看到的碑文写着什么,我倒还没来得及细看,当下想看看到底写着什么。

建国可能已经早看过这些文字了,没等我走近碑兽,建国早开口打断了我的脚步:“默默,别看了,上面和小妹所说的一样,不同的方向看到不同的碑文内容,上面就写着两段话,前面就写了两排字:巫祭神坛,地藏棺内晤诀龙。”

听建国说完,我诧异地默念着“诀龙”二字,难道里面是诀龙墓?

诀龙墓可不好对付,况且我更是不明白,既然是诀龙墓,为什么还要刻碑说明?但凡墓穴都要极秘隐藏,生怕盗墓贼找到入口进而把墓室破坏,何故这里却明明白白说得那么清楚,难道是想让人去盗这诀龙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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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贰章 天敌

“诀龙一出,天下脉象尽断。慰及尸魂,葬以安敦于气,曩棺沉香筋,愐尘气碎凂清浊,稑骨问香安血脉寐侘。憝气坠棺浮沉,敛冢之名,命以牲祀既得安……”

在老君山附近我们就已经见识过一处诀龙墓。《盗鬼经卷》里讲得很明白,诀龙墓并非置于风水宝地之境,相反墓穴必定布置在极其凶恶的环境当中。只是墓穴内经过风水布置而显得更加的气象万千。

这样一来,诀龙墓外围就是极凶之地,内虽然布置成风水脉象,但其中必须以两俱尸骸才能撑起墓脉中的风水。因此更加诡异难懂。

这种墓里葬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传说诀龙墓内气分阴阳,只要有活人进去,就能通过某种磁场或者人的阳气,使尸体变化,生成半死半活的人来,让擅闯墓室的人顷刻间迷失方向无法从墓穴中逃生出来,活活困死在墓穴内作了陪葬,“稑骨问香安血脉寐侘”就是这个意思了。当然我是没法相信这些的,谁都没见过仅仅是活人的阳气就能把尸体唤醒的,多少有些迷信。

“憝气坠棺浮沉,敛冢之名,命以牲祀既得安”,说的是棺椁内的尸骸由于某种原因,死于非命,怨气就藏在它的尸身周围,生人一旦靠近,就能被这种“精神力量”所捕获,所以才得了“敛命冢”的名称。要破解除非有人愿意牺牲性命,以祭祀才能平息。

我越想越不对劲,在横断崖那我们在土屋里就遇到一座诀龙墓,里面机关虽然厉害,但也没有那么的玄乎,只是有一只墓妖在那里作祟而已,最后我们也都脱身出来了,并不像经卷里写的那样,真要活人祭祀才能逃过一劫。

或许诀龙墓有些传得神了,我想我自己还不至于被寥寥几句话给吓得掉头就跑。不过,世间很多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也得小心做好防范,可不能连累了我身边生死相随的三个朋友。

我还想对葫芦他们交代点什么,只听得鼾声如雷,我转身看去,葫芦他们三人应经随意躺在炭火堆旁睡着了……

这些日子辗转北移,也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特别从垂藤崖下来,进入深渊之后更是一路跋涉,处处诡异,累得我们心力交瘁,葫芦他们已经顾不上可能潜藏的危险,歇下来就进入了梦乡。

我盘坐在地上,把炭火挑亮些,用砍刀挑了一块炭火点上了烟。

我注意瞧了一眼建国上衣口袋里的三足蛤蟆,它一直猫在建国的口袋里只露出一个娃娃脸的头来,睡的也还香,估摸着这只三足蛤蟆由于某种机缘巧合认了建国做主人。不知道它后事将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是福还是祸?我不得而知。我知道的仅仅是三足蟾蜍不是俗物。

四周静的似乎已经不属于人世,我难以企及这种静谧的境界,只好闭目养神,倾听着深夜以某种方式讲述着这里发生的历史。

从建国的背包里搜出酒瓶子来,拧开盖子就冲了两口下肚,困倦已久,这点酒气也无法让我稍微振奋起心神。

低头便见胸口挂着的羊皮灯笼,对着炭火之光发出暗黄色的光环,我想这灯笼兄好久没沾血气了,也没再给我指点什么迷津,这倒让我很是困惑费解。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时,只听得沙沙作响,抬眼看了过去,建国口袋里的三足蛤蟆已经跳了出来,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最后在我膝盖下停了下来。

它的喉部一直浮动不止,只是没叫出呱呱声来。我很想弄明白这只蛤蟆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很快让我费解的事再次发生了,这只小蟾蜍竟然对着羊皮灯笼拜了三拜,模样比起人来还要虔诚,仿佛它不是一只蛤蟆,而是一个人。

我胸口的羊皮灯笼发出滋滋的响声,像个电压不稳的电灯泡一样忽明忽暗,最后惊得三足蟾蜍连蹦两下躲到建国的上衣口袋里,伸开两只前肢学着人样遮住了它鼓溜溜精神的双眼。似乎这小家伙对羊皮灯笼很敬畏,这又是何故?对我来说也是一件谜题,或许在以后的探险中我会解开其中的谜团。

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我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甚至那清晨清晰的阳光透进山谷内我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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