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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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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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废话么!师傅怎么可能帮我,我倒是想来着,可我没说。”

“那你还来问我?”刘谏直接表明了态度,他简直就是候伯的翻版。

“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说到底,你和师傅不一样。”子书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

“哼!师弟,只有你一个人是个特例。”刘谏不服气,起身走到了百鸟朝凤图的前边,兀自欣赏起来。

“师兄!得了吧你!还非让我拆穿你?到时候你急了又该收拾我了。”子书也起身走到刘谏的身边。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和师傅不一样了?或者,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能说服我。”刘谏有点得意的看着子书,想看看自己的小师弟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如果我看的不错,这满屋子的字画应该出自师兄的手笔没错吧!嘿嘿!师兄东墙挂画,西墙挂字,天青地白,意在言明自己善善恶恶。也没错吧!”子书开始绕着屋子转悠起来,显得十分自信而且悠闲。

“没错!”刘谏有点纳闷子书到底有什么王牌。

“那师兄为什么都不留落款?”

“我又不想名垂青史,何必要留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你真得这样想,即便在字画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又有何妨?不留落款,只能说明师兄你……在刻意掩藏,而不是真的想要和师傅一样,坦荡一生,了无牵挂。再说,师兄这幅百鸟朝凤图,又是寓意何在?”子书略一停顿,看了看自己师兄吃惊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便继续说道,“百鸟朝凤,意在天下依附,众望所归。如果师兄没有这样的期待,又何必画这百鸟朝凤,又何必把它挂在正位。而这相辅相成的对联,却是一张白纸,只能说明师兄心里所想的是——百鸟无枝可依。师兄并非如师傅一样,拿得起放得下。只是师兄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而已。我说的对么?”子书停住脚步,面带微笑,定定的看着刘谏。

良久,刘谏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百鸟朝凤图的画身。凤凰绚烂夺目的羽毛在刘谏的一触之下,仿佛活了一般,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子书!人家都说我是雄辩之才,却想不到,在你的嘴里,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算啦!你说得这般清楚,我想说什么,也都像是在狡辩。罢!罢!我答应你就是了!”刘谏被子书说中心事,非但不怒,反倒在沉寂已久的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那我先谢谢师兄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给师兄准备了两样东西!我想能起点作用。”说完,子书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了昨夜所得的官印和节杖。

看到这两样东西,刘谏没有一丝惊奇,只是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再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小弟!你做事还真是越来越周到,不像以前那样的毛毛躁躁了。”

此时,两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当年一起喝珍珠翡翠白玉汤的光辉岁月。

(啊啊啊啊!最近比较苦恼!不过看到这么多人支持我!总觉得很欣喜!谢谢大家的关注,鲜花,收藏!)

第七十七章 亲疏

人有亲疏,所以,人和人之间就必定有罅隙。而这种罅隙有的时候是致命的。

当天傍晚,话唠和结巴,还真的找到了子书,整整琢磨了一天带一夜,俩人还真琢磨明白了子书留下的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那张字条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话的第一个字是“楼”、“酒”、“家”、“万”,反过来念就是“万家酒楼”的意思。本来这哥俩也不打算来找子书,可没想到,他们那天的动作,居然搞出个大动静,恐怕早晚都要查到他们兄弟头上。即便是能保住命,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等到话唠和结巴走进玩家酒楼时,子书已经到了半天,正对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大快朵颐。

一看到子书,结巴还没怎么地,话唠扑到子书的桌子边,就要下跪。子书看在眼里,急忙用脚在话唠的膝盖上踢了一脚,才使得话唠没跪下,也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两位,坐吧!”子书继续吃着大块肉,含混不清的说道。

“爷!您可救救我们两兄弟啊!这次您玩的太大了。正平,你倒是说两句话啊!”话唠带着哭腔说道。

“救……救……救……”结巴干救,可就是什么都救不出来。

“行啦!别说了,我要是真的想害你们,也没必要把你们叫出来。”子书擦了擦嘴边的油,接着说道。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爷!您肯定是纵横江湖的大侠,仗义疏财劫富济贫,救苦救难的菩萨,大慈大悲的活佛……”话唠就是话唠,一口气蹦出无数的赞美“我就是子书寻!如果你们选择跟随我,三天后我会带你们出城。至于能有多少好处,你们自己估量。至少也会比你们现在的身份地位强上百倍吧!”子书挥手打断了话唠的赞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照理说,结巴和话唠怎么说也是朴仁勇的部下,可子书却有恃无恐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原因在于,子书清楚的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受自己牵累,继续在阳城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而子书的身份,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希望。当然,结巴和话唠可以选择高密,那当然是大功一件。可仅凭子书这么一说,可信度没多少倒在其次,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高密前已经被对方灭口。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俩人是见识到了子书寻的实力,碾死他们就和碾死臭虫没什么两样。

自从遇到了子书寻,结巴和话唠就一直在做选择题。今天又是一个选择题,到底是选择高密,还是选择跟随对方,实在是个难题。

看着俩人震惊,颤抖,害怕,犹豫不决的神情,子书淡淡的说道,“你们可以选择高密,不过你们当初帮我扛尸体,开门的事儿,我不保证不说出来。”子书这一步棋走的高明,他只不过是旧事重提而已,如果两人选择高密,完全可以将功补过,而且这功劳要远远大于过错。不过,这句话却给了结巴和话唠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他们觉得应该顺从子书寻。

到底还是结巴比话唠脑子好使,嘴快的反倒不灵。在桌子下边,结巴冲着话唠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话唠立刻心领神会,马上开口向子书表了决心。

“大爷!您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还有,那个,那个,三天后真能带我们俩出城么?”话唠嘴巴真有点像机关枪。

“你们两个可有家眷亲人?”子书问道。

“没有!我们哥俩大小没爹没娘,二十好几了也没结婚。灶王爷随身带,人走家就搬。”话唠一口气抖出了全部家底。

“如果有重要的人,或者贵重物品,都打点好,三天后的黄昏,来这找我就行。”说完,子书便起身,向外走去,扔下了又震惊又欣喜的结巴和话唠。

是夜,刘谏来到了朴仁勇的府邸,自从刘谏一进府门,就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在朴府上,这是极为罕见的事儿。

会客厅内,灯火通明。刘谏和朴仁勇分宾主落了座,各自客套了一番,便进入了正题。

“刘谏兄弟,这次你来找我有啥事啊!”略显粗俗的朴仁勇,大声大气的问道。

“朴将军,鄙人这次前来,是要救你的。”刘谏一脸严肃。

“啥玩意儿?救我?我怎么了!”朴仁勇一头雾水。

“朴将军可还记得,你刚入阳城的时候,我和你说的一番话么?”

“当然记得!刘兄弟说,异族之人不可欺,要我善待阳城里边的人民,否则地话呢!老百姓造反,我脑袋就保不住了。对不?因为那回的事儿啊!我谢了你好几次,你咋都不搭理我呢你!”朴仁勇的脑子倒还算好使,当年刘谏进言的内容,他还记得个大概。

“将军记得就好!他乡之人,不可欺,原因在于人有亲疏,说句难听的话,朴将军毕竟是炎国人,关系自然疏远的很,也就很难得到阳城百姓的信任。这点没错吧!”刘谏略微一顿,看了看朴仁勇的表情,不等对方反应,立刻反问道,“其实,和将军疏远的异族人,又何止一个阳城百姓?”

“那能捏!当年听了你的建议,好顿安民,阳城百姓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那还有谁和我远,那些个小娘们见着我都可亲了。”朴仁勇还真有点傻得可爱。

“朴将军,如果现在泊城危在旦夕,将军打算怎么做?”刘谏觉得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引着去帮忙啊!一个多月之前,我还去了一次,打的那个痛快啊!”说起一个月之前的胜利,老朴依旧喜不自胜。

“将军,您错了!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谏故作惋惜状。

“我错了?哪能捏!刘兄弟,有啥话你就直说。”朴仁勇对刘谏还是比较信任的。

“朴将军!阳城百姓毕竟是天明的子民,不是您的同胞兄弟,您觉得他们真的能完全臣服与您么?”

“那不能!”朴仁勇还是能听懂人话。

“那泊城守将织塚黑泽毕竟是丽国的臣子,您觉得他能真的与您交好?”

“恩!也够呛。”朴仁勇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泊城,是三国联军进攻路线的哽嗓咽喉,如果一直在丽国的控制之下,早晚都是炎国的心服大患,也早晚都是将军您的心腹大患。”刘谏说的真切,恨不得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大字条幅贴到脸上。

“刘兄弟,你说的,我倒是能理解,可毕竟丽国是我们的友军,我咋也不能去打泊城吧!再说咧,太子爷刚刚下了命令:如果泊城有难,要我第一时间驰援,力保泊城在我军控制之下。我也不能不听命令啊?”朴仁勇傻头傻脑的钻进了刘谏的套儿里。

“将军,丽国的城池眼前固然是不能打的,而且也必须要保住泊城在我方的控制之下。可如果泊城掉进了天明的腰包,咱们不就是可以打了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泊城有战事,将军您大可以先静观其变,如果黑泽守住了泊城,将军引着生力军,正好给天明军队致命一击;如果天明军队拿下了泊城,也必定是身受重创,将军攻克泊城简直是轻而易举。那样的话,将军并不违背军令,还有可能把泊城收入囊中,一举两得,又是大功一件,何乐而不为呢?”说完,刘谏靠回椅子里,开始闭目养神。

朴仁勇听了顿时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刘谏这招实在是太绝了,忙不迭的开口说道,“刘兄弟,你是说,俺只需要暂缓发兵就行?”

“对!只需要延缓数日就行。而且将军眼下还有个绝好的借口。”说完,刘谏从随身的携带的背囊里,拿出了朴仁勇日前丢失的官印和节杖。

朴仁勇心里立刻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和一年前一样,他再次相信了刘谏。

第七十八章 回马枪

通常情况下,直接的进攻往往是杯水车薪,回马枪才是致命的一击。

阳城大街上,刚刚走出了朴仁勇府邸的刘谏,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能说服老朴,在将来泊城有战事发生的时候,延缓发兵解救泊城,着实还是废了一番心思。多亏有子书送来的官印和节杖,让自己可以在朴仁勇自圆其说,显得处处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如此一来,泊城方面一旦有战事发生,就能够最大限度的拖延朴仁勇的行动。另外,又最大限度的保护了子书在阳城的行踪。不过,比起一年多以前的那次朴府之行,这次还是要轻松许多。当时不仅仅有一个志得意满的朴仁勇,还有他帐下的数个幕僚,和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砍刀。

与朴仁勇两次相会,目的各不相同。上次是为了保全阳城百姓的姓名,这次是为了屠杀泊城的外敌。俗话说,疏不间亲,刘谏先后两次都是用人和人之间的亲属关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刘谏的一张嘴,既是防御的盾,也是杀人的刀。

说客,实在是一个要多牛有多牛的行当。

朴府内,刚刚接见完刘谏的朴仁勇,有点喜不自胜。

两天的时间,朴仁勇才弄明白,原来后院失火,男尸,丢失的官印和节杖,原来都是刘谏所为,而这一切原来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这不禁让朴仁勇想起了当年的事儿。一年前,刘谏带着枷,抗着刀走到他面前,力陈己见,要求朴仁勇厚待阳城百姓,凭借一张嘴,干掉了自己手底下的十来个幕僚,也才使得他有了今天在阳城的地位。虽谈不上在这异族他乡有什么威望,但至少坐的稳当,不像其他城镇,到处造反。

经过刘谏这一顿“点播”,朴仁勇是大彻大悟:如果泊城告急,自己大可以不必风风火火的赶去救援。按照炎国的法令,没有节杖和官印就无权调动兵马。人们都知道他老朴的官印和节杖丢了,却都不知道刘谏偷偷的给他送了回来,这就是刘谏为自己创造的绝好理由。一旦泊城被破,自己以新锐之兵,战敌人疲惫之师,可以轻松把泊城收到自己的囊中;万一泊城守住了,自己也正好去收拾残局,还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刘谏说的对,阳城百姓是异族,织塚黑泽也是异族,三国联军早晚都要分崩离析,到那时,和丽国之间难免一战。未雨绸缪才是王道。

“刘谏啊!刘谏!可惜你无心仕途,又恐怕被世人唾骂!不然你留在我的帐下该多好啊!不过也好,毕竟刘谏长得太瘦弱,不够大条。”老朴只能对着尚且温热的官印,暗自嗟叹。

此时,就在阳城之外相隔不足千里的地方,石头引着三万人,锣鼓喧天地向着泊城方向进发。

比起上次依鸣突袭泊城时的情景,三国联军明显针对泊城做了重点部署。一路上,作为开路先锋的石头,遇到了无数的阻碍,仅万人次的敌军,就在石头面前晃过五六次,至于百把子人骚扰,简直是多如牛毛。千里的路程,即便是机动性超强的游骑兵,也整整用了十天的时间,才赶到泊城城下。而此时的泊城城头,刀枪林立,衣甲鲜明,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对天明军队的到来,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让人觉得有点望穿秋水的意思。

战争伊始,石头并不轻进,只是在城外和织塚黑泽的人马,有几次短交锋,基本上是稍触即回,不做任何大规模战斗。毕竟石头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

如果戏演的太假,也就没人看了,等到石头的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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