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情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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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爱情说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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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会毁了你们唐家和赵家联姻,不会损害唐氏集团利益。”
唐远“嗯”了一声。他自然不会让照片流出去。那只是威胁的话而已。
这些照片流出去,日后难免影响到唐家的声誉。唐远是现在唐氏集团总裁,维护集团利益是他的责任。他同样是家里的长子,维护唐家的利益也是他的责任。

、第七十二章 爱恨恢恢

书房的面积比卧室还大。这是足够两个人使用的空间。他和晚烟业余的时间几乎都待在书房。一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常常是不发一言,各自做各自的事。
房间分两个区域。办公区域和休闲区域。书桌靠墙,有两米长。摆着两台台式电脑。一个他用,一个晚烟用。另一方摆着一组沙发,旁边立着立式台灯。还有一张简约质朴的原木长方桌。这张桌子经常是她一个人占用。放的都是她的东西。所以现在桌子很空。因为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
程池工作量比晚烟大。往往是她在悠闲看书的时候,而他还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还有很多艰深的专业书要看。他工作累了,晚烟会放下手中书,跪在沙发上,搓搓手,给他使了劲儿的捏上几分钟。她会在他耳边说:“老公辛苦啦!”
有时候她会一个人待在客厅看电影。还不准程池打扰她。美名其曰距离产生美。她说:“你在书房待着,我在客厅待着。咱互不干扰哈!”
晚烟提什么要求他都依。有时候X生活多了,她会说这种事不能频繁。但他就不肯了,抱着她一边亲不够一边囔囔道:“这一点太不人道了。”
家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偌大的屋子只有程池一个人住。他拿着水杯到客厅装水。很机械的动作,他脸上也没有露出已经连续工作四个小时的疲惫感。
茶几上摆的是每个月都订阅的画报和杂志。旧的一期还未收起来,新的刊物已经叠加上去。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上,没人去翻动。程池手握杯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静静的午后。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落地窗前的米白色地板有一块地方反着亮光。程池盯着那亮光发愣。四周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在潜意识里,程池从来不愿面对她已离开这件事。他深深的明白晚烟说要离开自己,那就是真的要离开。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会开始慢慢的冥想。冥想很多很多事。他想的不是事情的发生和结果,而是事情的分崩离析。
不论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是从最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开始的。爱情和时间不一样。时间没有起点和终点。但爱情有开始和结束。
很久以前晚烟问过他,要是以后分手了,你会对其他女孩子这么好么,你会很爱很爱她么?
他当时仔细想过才告诉她:“我这么爱你最后还是和你分手了,那也差不多了。”晚烟说:“你说话不要含糊呀。”
他说:“我回答不出来是因为我没想过会和你分手。这样假设性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就像你问我要是结婚了,又离婚了怎么办。我也真的没办法回答。因为我想不到为什么会和你离婚。”
最后程池是惩罚性地捏了她的脸,说:“能不能想点好的?比如我们会生三个孩子;比如我们会白头到老呢?”
黑夜将近,程池独坐了一个下午。他想:“找她吧。哪怕希望再渺茫,哪怕她再无情,每努力一次,挽回的希望就增加了一点。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如果此生不能和她白头到老,那才是真正的无法挽回的遗憾。会好起来的,我用我的一辈子全心全意的爱她,补偿她。一直到她心里的伤痛完全愈合。”
他到书房里找到手机。拇指在屏幕上轻轻的滑来滑去。他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打个电话给晚烟。
打了该说什么?
先组织一下语言吧。
可身体的行动明显和大脑的想法明显不一致。腹稿还没打完,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嘟……嘟……”
电话没人接,“嘟”声还在继续。
每一秒都有接起来的可能。
“……喂?”
没有听到下一个“嘟”声。电话被接起来,程池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说:“是我。”
“我知道。”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温的,软软的。听得他心里荡起了涟漪。
“你一点都不想我么?”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好久。
程池有些思绪混乱。腹稿里是没有这一句的。
她轻轻的问:“有事?”
程池微叹:“找你。”
“找我有事?”
“我想见你一面。”程池说,“……我很想你。”
顾不上了。
只是接下来的话让程池的心冰凉个透。
“可我不想见你。这不是赌气的话。程池,你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我不可能说赌气的话。所以,我是真的不想见你。”
她有些激动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要和你分手么?”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根本就是因为我不爱你了!听清楚没?不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其实理由很简单,我就是突然觉得在一起没意思了。分一分手,闹一闹情绪。”
程池的脸色沉了下来,抓着手机的左手青筋突起,四四方方的手机外型紧紧咯着他的五根手指。
竟然是这样的?
他坚信,不可能是这样的。可接下来的话让他简直心灰意冷到极点。
她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你居然还妄想我穿上婚纱和你结婚?要不要我们牵着你的孩子一起结啊?和高云在美国生活的不如意所以才回来的吧?怎么,发现新欢不如旧爱?”
“小烟你……”
晚烟打断他话,情绪很激烈:“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才会被你像傻子一样欺骗!是我傻!我就是傻子!大傻子!”
她的声音有些高亢尖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和别人结婚生子了!现在又说想我了,真是虚情假意!你去死吧!”说完她将手机挂掉了。
他懵了。
难以置信这番话是她说的。良久他都没缓过来。脑袋一直嗡嗡的,循环播放她说的话。
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程池以为她打过来了。
是程父打来的:“少轩发烧了,你回来看看。”
真是焦头烂额。
程池开车回了家。程泽顺在客厅里坐着。程池喊了一声“爸”。“上去看看吧,烧到了40°,刚刚贴了退烧贴。”程泽顺说,“高云也在楼上,对人家态度好一点。”
“嗯。”说着他便上楼了。
房间门口,Tonny稚嫩的声音传来:“不想睡觉。妈妈,我很难受。”
“妈妈知道你很难受,妈妈陪着你好不好?Tonny乖啊。”
程池推门进去,Tonny看到他来了,弱弱地喊了一声“爸爸”。高云看到他来,眼眶红了起来:“宝宝一直喊难受。要不要请医生来看?”
程池看了她一眼,“先不急。”他走到床边,看到孩子的脸因为发烧而通红通红的。他伸手摸了摸Tonny的脸颊。果然,小脸烧得烫烫的。
他问:“打过李医生电话了么?”
程母说:“打过了。说是别着急,不要乱吃药,先用退热贴物理退烧。”
程池柔声哄了孩子一会儿:“爸爸小时候发烧了就想睡觉。因为爸爸知道睡醒了病就好了。”
没一会儿孩子就睡着了。
高云说:“还是你有办法。”她看了看手表,小声说道:“都八点了。我再陪他一会儿就走。”
“晚上就这儿睡吧,隔壁的客房可以睡的。”程母说道。
“不了,妈。”高云低声说。
程母微声叹了一口气,担忧的说道:“少轩还这么小,生病了哪里离得开爸爸妈妈,他醒了没看到你又要哭半天,本来发烧就身体弱了。”
高云看了一眼程池。看他没什么表示,她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去。
“留下吧。”程池淡淡地说。
“嗯。”
——
刚煮好的一整碗面被她挥臂扫到地上。那是瓷砖铺的地板。碎片满地。面条和汤汁凝在一起,粘在地板上。那汤是她花了一个下午熬的红菇猪脚汤。精心烹煮的晚餐在她情绪失控之下摔在地上。她的右手手背也因此被烫红一片。
由压抑地哭到呜咽出声。晚烟伏在桌上哭泣,头发垂落在耳旁。她哭的伤心,双肩微微颤抖。
脑海里又浮现出程池那张俊朗的脸。他的笑脸像太阳一样让她感到温暖。可他的“背叛”让她从春天掉入严冬。她像身处在南极冰原。烈风夹雪而袭,抬头永不见天日。
她在心里向程池说了千万遍的对不起。
终于哭到嗓子都哑了。歇斯底里地哭过之后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一捧一捧的冷水泼上脸,将她激烈翻涌的心潮一点点冷却下去。
痛苦和绝望就像巨浪一样再次将她打个措手不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帧一帧她和程池初相识的场景。
过去和现在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她开始追悔莫及。她说了很多恶毒的话。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怎么会说出“你去死吧”这样的话。什么“新欢不如旧爱”。
他肯定伤心了。
她伤害他了。
晚烟慢慢抬起头,看着镜中满脸水渍的自己,眼眶再次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被烫伤的右手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而变得又红又肿,甚至有些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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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君:
明天又周五了,有没有觉得心情很美妙呢?小明我今天难得心情不错呢~(羞涩地说:每次看到【收藏数】和【留言】增多就会好开心呢~
所以……懂了么……亲爱的读者们~~~排排坐,让我挨个儿抱过去~
大家看文愉快哟~~
大嚎一声:结局是和!

、第七十三章 恋恋不忘

孙敬笑约了程池周末去露营。周六下午,孙敬笑开了一辆吉普到程池家楼下。在纽约时夏天他们偶尔会驱车五个小时到乡村地方露营。这是属于他们男人的娱乐活动。就像晚烟会约上梁静和卫岚一起喝下午茶一样。
程池提着一个行李袋,一副渔具下楼来。他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去。程池穿得很休闲,一件t恤,一条浅色牛仔裤。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和愉快。
家族生意的压力,自己公司经营的情况,感情的不顺,这些压力沉沉的负荷在他的肩膀上。他也过得很辛苦。
以前某人是他永远的慰藉。有她在身边,不管他碰到多大的困难最后都能一一解决。她会温柔地抱住他,跟他说你是最棒的。面对他,她永远都是一张笑脸,眼睛里闪着一种叫“喜欢”的亮光。
她从来都掩饰对他的感情。开心与不开心,她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分歧和矛盾,她也会清清楚楚的提出来,并且商量解决。跟她在一起,程池感到很愉悦,很舒服。
程池说不出她最明显的优点,但就是感觉她很好。
对。一个“好”字。
程池关上车门,扣好安全带。看得出来孙敬笑的心情也很好。他说:“天气太棒了。”程池朝他笑了笑,“你儿子名字取了么?”
“还没。小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本《易经》,现在天天抱着那本书在研究,说是要取一个有深度有内涵的名字。恐怕名字还没取,她已经成了一名学者了。”孙敬笑启动了车子,冷气也随之从通风口慢悠悠的飘出来。车上放了一张Westlife的专辑。
驱车两百公里到了生态湿地公园。进入景区范围又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了露营地。方圆几公里都是供游客露营的。
他们把帐篷扎在靠近湖泊的草地上。这片湖面积不大,目之所及可以看到一整面湖。因形状很圆整,风平浪静的时候很像一面镜子,因此得名叫“镜面湖”。
现在的时间是傍晚。整好夕阳西下,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色很宜人,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孙敬笑收拾好了东西后,从帐篷里钻出来,面对满湖金光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程池正坐在椅子上挑鱼饵。他走过去,拍了一下程池肩膀:“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程池把不好的鱼饵挑到另一个盒子里。晚霞的一点光影倒影在他清澈的眼眸里。暖暖的,明亮的。他嘴角微勾,露出星微笑意:“很好。下回带小烟一起来。她一定喜欢”说着他起身,走到湖边蹲下来洗手。
孙敬笑眉毛挑起,绕着桌子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拧开一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瓶身挂着水珠的汽水,喝了一口,说:“怎么?要追回来?”
程池拧开另一瓶汽水,青苹果味的。冰爽的感觉浸透全身。“当然。”他的手有力的握着手中的瓶子。“我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她肯跟你?”孙敬笑质疑道,“她都那样了还会和你继续?而且她不是介意Tonny?”
程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她哪里是介意Tonny,她是恨我。”
夜幕降临,他俩坐下来开始钓鱼。小木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幽幽的火光衬托着仲夏夜的宁静。桌子上摆了一盘牛肉片,一瓶威士忌,两只酒杯。草地上放的迷你冰柜里有冰块。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程池在纽约的第三年。
那是孙敬笑回国前最后一次和他去露营。程池记得那个晚上月亮非常明亮。他站在营帐外,看着那滢滢月光洒在湖面上,一片清辉。光圈外是满天繁星。
美丽的夜景让程池突然想起大学时光。初夏夜晚,他牵着晚烟的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他记得她的手软软的,纤细的。
那个晚上,程池在帐篷里写日记写了满满七页。全是思念她的话。末尾他写了一首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最后一句他写的力透纸背。思念很苦涩。他将这苦涩细细的咀嚼,然后悉数咽下。
熄了灯之后,黑暗中程池睁着眼睛,双手别在脑后枕着。孙敬笑的话在他脑海里回旋。“你考虑考虑,要不也回国吧。”
程池来美国的那一年是他最成功也最失意的一年。他在大学时就注册了游戏开发的公司。毕业后的第二年正是他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当他觉得是时候求婚了。程池没有料到他们的感情急剧下滑。
直到有一天。晚烟头一次将盘子摔在地上。一道菜是法式焗蜗牛。蜗牛壳在地板上滚了好远。
好难看,好可怜。
另一道菜是浓汤。稠白的汤汁溅得四处都是。还有其他的菜都是他精心烹饪的,就这样被她摔在地板上。她摔门而去,留下一句:“我们分手吧。”
程池绝望而愤怒。
从半年前,具体不知何时,他们开始吵架。头几次两人都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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