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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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尘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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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法丝毫不露。这就是好态度突然改变的原因!” 
  姜雪君呆了许久,涩声说道:“我本来不敢把徐中岳想得这样坏的,但你说的是对这些 
疑团最合理的解释,我不能不信。假如你说的都是事实,我非亲手报仇不可!” 
  卫天无道:“虽然我认为他的嫌疑最大,但直至目前我未曾找到最有力的证据。所 
以……” 
  姜雪君道:“所以你昨天只是将他打伤,并没取他性命。” 
  卫大无笑道:“他可以诬捏我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我可不能杀错了人!” 
  这句话也正是姜雪君想说的。问道:“元哥,你要找的最有力的证据是什么?” 
  卫天元忽道:“雪妹,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帮我查明那个蒙面人究竟是不是他?” 
  姜雪君道:“你要我怎样帮忙?” 
  卫天元道:“那天晚上,那个蒙面人抓住我的时候,被我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虽 
然未能咬碎他的琵琶骨,最少也该留下齿印。” 
  用不着卫天元画蛇添足,姜雪君亦已懂了。这个伤痕是只有在徐中岳脱光衣服之时才看 
得清楚的。 
  姜雪君面上一红,说道:“现在我还能帮你这个忙吗?即使我再回徐家,想要骗他,恐 
怕他也不会把我当作妻子了。” 
  卫天元把她拥在怀中,说道:“现在我已经明白你对我的心意,即使你只是回去骗他, 
我也不愿意你用徐夫人的身份回去的。” 
  姜雪君道:“不能骗他,那就只有用强了。不过有许多亲朋门客在保护他,你的武功虽 
然高强,恐怕也是寡不敌众。而且徐家重门深户,也不知他躲在哪一间密室养伤。” 
  卫大元苦笑道:“我也不想连累你的名誉受损,要是咱们要用强的话,即使能够把徐中 
岳从他的家里揪出来,也绝对避免不了给人发现。那些人将怎样谈论这件事情,不用说自是 
要把我当作奸夫,把你当作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淫妇了。万一他不是那个蒙面人,你的名誉 
受损岂非不值。” 
  姜雪君道:“我走出徐家的门,早已准备接受任何诬蔑了。我不打紧,我倒是担心你受 
我的牵累。 
  “元哥,我今晚能够见到你,而且知道你对我仍然像从前一样,我已经是死而无憾了。 
我不能再破坏你的幸福!” 
  卫天元瞪着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雪君道:“别人怎样想我不管,但你的师妹对你的想法我不能不管!我不愿意你因我 
而受她的误会!” 
  卫天元道:“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 
  姜雪君道:“小时候我也只是把你当作哥哥。” 
  虽然是兜着圈子说话,意思却是很容易听得懂的,她小时候把卫大元当作哥哥,但如今 
他们的感情绝不能说只是单纯兄妹的感情了。她是这样,齐漱玉何尝不也是这样? 
  卫天元道:“她早已知道我要来找你的。” 
  姜雪君道:“知道是一回事,但给大家谈论又是另一回事了。我是女人,所以我相信我 
能够比你更加懂得你的师妹。她宁可只是自己知道你喜欢我,但决不愿意听到别人说她所喜 
欢的男子和另一个女人私奔!” 
  卫天元道:“难道咱们就这样放过徐中岳不成,我可不能只是顾及她的想法。” 
  姜雪君道:“你们将来是要成为夫妇的,怎能不顾她的想法?” 
  卫天元道:“谁说我要娶她,我要娶的是……” 
  姜雪君掩着他的嘴巴,不让他把那个“你”字说出来。 
  “元哥,我已经说过,我能够再见到你已经是死而无憾了。我不能够做你的妻子,你应 
该另娶淑女。元哥,我求求你,让咱们做一对名实相符的异姓兄妹吧!” 
  卫天元大声说道:“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姜雪君道:“元哥,我不想和你争论,争论也不会有结果的。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 
想法,恐怕谁也改变不了谁。” 
  卫天元默然不语,用不着姜雪君洋加解释,他已经知道,要说服姜雪君改变想法,即使 
并非绝不可能,也不是朝夕之间所能办到的了。 
  姜雪君缓缓说道:“父仇当然是要报的,但要想一个更好的法子。” 
  卫天元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也不会这样莽撞,就只咱们两个人冲进徐家去乱杀一 
通。” 
  姜雪君忽道:“先去找我那个三叔如何?” 
  卫天元眼睛一亮,说道:“不错,最少可以从他的口中盘问出你爹爹的死亡真相。” 
  姜雪君道:“他是徐中岳的心腹,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他抓着徐中岳。” 
  卫天元道:“好,那么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就回洛阳城里!” 
  姜雪君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对啦,我还没有问你,你的师妹呢?” 
  卫天元道:“她已经回家了。” 
  姜雪君道:“她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她放心得下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吗?” 
  卫天元道:“是我要她先回去的。她一向听我的话。” 
  姜雪君松了口气,说道:“这样也好,免得将她卷入漩涡。” 
  不过,齐漱玉真的是已经回家了吗?卫大元虽然说得好像已成事实,心里可还着实有点 
担忧。 
  不错,小师妹一向听他的话,但这一次是否还似过去一样听他的话,他自己也没信心。 
  但此际有姜雪君在他的身旁,两家共同的遭遇将他们联在一起,万事无如报仇要紧,小 
师妹虽然令他放心不下,他已是没有功夫再去想小师妹了。 谁是凶手   姜志希正在绕室彷徨,患得患失。 
  街头传来的更鼓已是三更,他还是丝毫也没睡意。 
  昨天徐中岳那件血溅礼堂的惊人婚变,令他心中犹有余悸。 
  他的侄女尚未正式与徐中岳拜堂成亲,更是令人忐忑不安。 
  他想要高攀的这门亲事,会不会像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呢? 
  侄女做不成徐夫人不打紧,但岂连累他这个三叔也做不成几家当铺的掌柜?未来的徐家 
总管职位恐怕也要成为泡影了。 
  更令他担忧的是,徐中岳血溅礼堂,徐家的人拒绝他去探病,倘若徐中岳有什么三长两 
短,失去大靠山也还罢了,他恐怕连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心头焦躁,好像事事都不如意。 
  听得三更的鼓声,他记起早已吩咐家人结他准备的参汤,这碗参汤是他要在临睡之前喝 
的。 
  怎的静得这样可怕?他做老爷的都还未睡,按说家中还应有家人走动的声音的,如今动 
寂静得好像是在荒野的坟地。 
  “春兰,你这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去把我的参汤端来。” 
  就在这时,窗子忽然无风自开,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女人! 
  不是丫头春兰,是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 
  这霎那间,姜志希如遇鬼魅,吓得魂不附体! 
  那黑衣女子冷冷说道:“你想不到我这样快就回来吧?” 
  姜志希确实是想不到,他张大嘴巴,可是说不出话。 
  他不说话,黑衣女子却是要他非说不可。 
  “你是不是喜欢变哑巴?”黑衣女子的目光似利剑一般盯着他。 
  姜志希连忙摇头。 
  “好,你不想变哑巴你就回答我,临走时我怎样吩咐你的,你还记得么?”黑衣女子问 
道。 
  “记得。”姜志希涩声说道。 
  “你说一遍给我听听。”黑衣女子道。 
  “你要我照料侄女,不能让她吃亏,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就下放过我!” 
  “当时我曾再三问你,问你懂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你说你懂得的,是不是?” 
  “是!”姜志希好像是个受审的犯人,浑身直打哆嚏,但却不能不招供。 
  黑衣女子发出嘿嘿冷笑。   
            ※        ※         ※   
  三更时分,姜雪君和卫天元到了她的三叔家中。 
  当然他们不是从正门走进来的,他们是使用轻功逾墙而入的。 
  但他们一进来就发现倒毙在大门旁边的门子。(姜志希已经是洛阳城里一个不大不小的 
富翁了,有钱的人总是要小心门户的,所以他也像别的大富翁一样,有专司守门,为他日夜 
轮值的仆人了。)月光虽然黯淡,但以卫天元这样的武学大行家,却是用不着仔细察看就知 
道,这个门子是脑袋被掌力震死的。 
  天灵盖并没碎裂,顶门已经凹陷,显见得这人的内力实是非同小可! 
  姜雪君大吃一惊,几乎叫出声来。 
  卫天元的江湖经验比她丰富得多,连忙摇手示意,示意叫她禁声。 
  发现这样的情形,显然是另有一个高手来向姜志希寻仇。 
  尸体尚有余温,这个高手极有可能还在屋内。 
  这个高手虽然是姜志希的对头,却不一定就是他们的朋友。黑暗中危机四伏,因此,他 
们自是以不露出声息为佳。 
  没走多远,又发现一具尸体,死因和那个门子完全一样。 
  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楚,不觉心头一动,暗自想道:“这种掌力兼具绵掌和大摔碑手之 
长,乃是一种刚柔并济的上乘内功,武林中以掌力著名的人物,能具有如此功力的不过寥寥 
数人而已,他是谁呢?” 
  这霎那间,他把这几个有可能是凶手的人一一想了起来,总共不过五个人,一个是少林 
寺达摩院的长老,一个武当派的掌门人,这两个人他绝对相信得过,是决不会跑来姜志希的 
家里杀他的仆人的。另外一个是南海离火岛主,也不可能来到洛阳。还有一个人是从来不在 
江湖上出现的,可能性也很少。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了,这个人倒是他确实知道现时正在洛阳 
的,但这个人德高望重,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相信这个人会是凶手。 
  园中小楼一角,隐隐透出灯光。姜志希的卧室就在楼上。 
  姜雪君暗暗欢喜,心想:“三叔尚未睡觉,那可正好。”她对卫天元打了个手势,便即 
走在前头带路,借物障形,向那小楼走去。 
  楼下是座假山,姜雪君忽觉地下湿漉漉的,仔细一瞧,只见一个瓷盅,业已碎成片片。 
地下一滩水有浓厚的人参气味。 
  卫大元把声音凝成一线,送入她的耳中:“这是参汤,想来这是有人要把参汤去给你三 
叔喝的,这个人恐怕亦已是遇害了,咱们搜搜。” 
  姜雪君熟悉地形,知道有个掩饰得极好的假山洞,搬开封洞的石头,果然发现了一具女 
尸。 
  她认得是三叔的丫头春兰。 
  春兰死得和那两个男仆一样,天灵盖并没碎裂,顶门则已凹陷,不过可能因为她的头骨 
较脆,有个小小的伤口,脑浆正自伤口缓缓流出,死状更惨。 
  姜雪君几乎忍不住要作呕,这个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了,杀门子和男仆也还罢了,春兰不 
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卫天元将她扶稳,在她的胸口轻轻搓揉。姜雪君舒服了些,作个跳上楼去的手势,卫天 
元点了点头。 
  可是正当他们要施展轻功的时候,忽地听得楼房有嘿嘿的冷笑声; 
  是女子的笑声! 
  这已经令她吃惊了,但还有更令她吃惊的是:她听出了这是谁人的声音了。 
  是她母亲的声音! 
  卫天元连忙将她拉着,掩着她的嘴巴! 
  姜雪君是知道母亲练过绵掌功夫的。 
  用不着卫天元将她拉住,她也惊得呆了。 
  一股寒意直透心头,她心里只是在想:“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妈妈武功虽然很 
好,平时杀一只(又鸟)也会手软的,她怎能忍心用这样狠毒的手段打死一个无辜的小丫头!” 
  卫天元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咬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伯母决不会是凶手的。她似乎在 
审问你的三叔,你定下心神,仔细听听。” 
  卫天元倒不是因为安慰姜雪君才这样说的,因为他知道姜雪君的母亲练过绵掌功夫,却 
没有练过大摔碑手的功夫。姜雪君的武学见识远不及他,刚才又不敢仔细察看春兰的尸体, 
因此她不能像卫天元那样,看得出凶手的掌力是必须兼具这二者之长。 
  不过她听见卫天元说得这样肯定,心神却是稍稍定下来了,虽然余悸犹存。 
  楼上那个黑衣女子厉声说道:“既然你还记得我临行的吩咐,为什么你不等我回来,就 
逼我的雪儿出嫁?” 
  听得更加清楚了,果然是姜雪君的母亲! 
  “原来妈妈曾经这样交待过三叔的,但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心里的疑团立即就揭开了。 
  姜志希可还是惊魂未定出的说道:“我、我……” 
  姜雪君的母亲斥道:“我,我什么?我是怕雪儿生出疑心,以她的脾气,疑心一起,就 
难免要在徐中岳面前表露出来,我才不能把告诉你的话也告诉她的。但你却是分明知道,不 
等我把真相查明回来,就逼雪儿出嫁,乃是害她一生之事!” 
  姜志希苦笑道:“大嫂,你是这样说过。但我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查明真相……” 
  姜雪君的母亲不待他把话说完,又再斥道:“我也说过,不管是否查明真相,迟则一 
年,少则半截,我一定回来的,难道一半半载,你都不能等待?” 
  姜志希道:“不是我不能等待,是徐中岳不肯等待。是他逼我把侄女嫁过去的。” 
  姜雪君的母亲道:“不管怎样,你这样做就是对不起我们母女,对不起你死去的哥哥! 
嘿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吗?” 
  姜志希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 
  姜雪君的母亲冷冷说道:“第一是因为我要赶回来阻止她成亲,第二是因为我已经查明 
了真相!” 
  姜志希颤声道:“什,什么真相?” 
  姜雪君的母亲冷冷说道:“我已经找到你哥哥生前的好友叶神医,叶神医也已经开棺验 
过你哥哥的尸体了。你想知道你哥哥是怎样死的吗?” 
  听到这里,姜雪君的一颗心都几乎要跳出来,卫天元紧紧握着她的手,竖起耳朵来听。 
  只听得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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