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娘茶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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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娘茶寮-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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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许![切勿散播]
他不许!
「阿捧没有价钱,他是再多钱也不卖的,我开的店就是要他当副手,没有他,店里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他是店里的无价之宝。」他将阿捧从切落合的身边拉过来。
切落合表情震惊,随即望向自己的哥哥,仿佛有切以刑在,不管多难的事,也会瞬间解决。
「怎样,要强逼良家妇女为妾吗?」
于灵飞高高的抬起头,逼出自己最恶狠的表情瞪着切以刑。
切以刑捂着额头,目光看向阿捧。
这雏儿长得还算上等,别有一种冷冽气质,是特别了点,但还没眼前的桃红艳光照人,他扠着腰,身上那块布巾快要掉下,露出一大片诱人滑腻的白皙肌肤,明明是泼妇骂街的架式,但他双手扠腰,显得那腰好细,也许他手掌张开就可以环抱。
忽然一个东西闪了闪,让他把视线转向他一点也没有兴趣的阿捧,他一身素衣飘飘,但衣带旁挂了一只玉雕的老鹰,鹰嘴向上、顾盼自得,仿佛仰望着无边无际、任其遨游的天空,随时会再度展翅飞翔。
他眼光一凛,随即对弟弟道:「这雏儿你不能要!」
「什么?」
向来吵闹就有糖吃的切落合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这雏儿有人订下了。」
「哥,你贵为大将军,竟然连一个雏儿都不能帮我弄进门,那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切落合眼眶泛红,仿佛得不到想要的,就要大哭大闹。
「这是八王爷订下的,你拿得走吗?简直是胡闹!为了一个雏儿哭哭啼啼的,你爹见了,才会觉得你对不起他。」切以刑厉声教训。
说起来,这个堂弟是被他宠坏了,外人以为他和落合是亲兄弟,其实他父母俱殁,是被叔叔收养当做长子养大。
那玉鹰是八王爷家中独有的标志,在朝为官的,一见这信物就如同八王爷亲临般,不得冒犯。
听了这话,在场最冷静的要数于灵飞了,他虽然听得出八王爷八成又是某个皇亲国戚,不过他这个现代人对于皇权的概念毕竟模糊,反倒是对切家兄弟的关系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不可能,八王爷是个怪人,成天关在府里,连皇上要见他都常常不得见,并得先皇之令,可以不必早朝,不想见谁,就可以不必见谁,他怎么可能认识阿捧?!」切落合一口气喊了出来。
见切以刑的目光直盯着玉佩,于灵飞将阿捧的腰带揪了起来。「这谁给你的?」
阿捧吃惊道:「一个路人给的,他不舒服,蹲在街角,我替他揉了揉背,给了他些水喝,他好多之后,我向他介绍店里新做的生意,希望他上门捧场,他笑说好,又说这块玉是庙里求来保平安的,要我挂在衣角,我看这鹰雕得可爱,就挂着了。」
反正不管如何,就先狐假虎威,那人是不是真的八王爷无所谓,至少有这玉佩,他们总可以走出将军府大门吧。于灵飞心思电转。
「我们可以走了吧,切大人。」
他将阿捧牢牢的护在身后,就像母雏在保护小雏,仿佛随时会奋力向前,用力的啄伤企图伤害阿捧的人,这副模样有点……可爱。切以刑想自己应该要应允他,可这一刻,好像又有点不想要让他走。
切以刑正沉着脸准备开口时,急切的脚步从后方接近,一个仆役满脸是汗的禀告,「爷儿,明珠产子出问题了。」
「什么?」切以刑变了脸色。
于灵飞冷哼一声,「怎么,你的小孩要出生了呀?」
这头种马,依他刚才对待他的态度,应该是属于四处播种型的,不晓得哪个女人笨到为这个混蛋生小孩,他心里非常同情她,她铁定八辈子都没烧过好香,才会跟这只气焰嚣张的种马成了夫妻。
切以刑的视线转向他,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来。「雏儿有很多人都做产婆,你也会吧,过来。」
他铁铐似的手扣在他的手腕上。妈呀,现在是怎样?身为雏儿就要包山包海,什么都得会吗?
「我不会,我不会啦!」他一边摇头一边说。
但切以刑完全没在听,扣着他的手就往前奔,而且步伐超大的,已经形成于灵飞被他拖着走的局面,阿捧不知该如何是好,自然也跟在他身后,更别说还没放弃的切落合了。
脚步一停,于灵飞还在奇怪怎么有女人住在像马厩的地方,一瞧,原来是只通体雪白的剽悍大狗正在生小狗,好像是难产,所以它呜呜的低叫,不断的喘气,看到切以刑出现,还撑起四条腿想要过来,可见跟切以刑很亲。
「明珠是只狗?」他有种被雷打到的感觉。
「快点帮它生产,你会吧!」
切以刑急得手足无措,蹲下身去摸爱犬的头,明珠也一脸信任的抬头让他摸自己。
刚才于灵飞还在后悔怎么大学时没参加西洋剑或剑道社团,这会却庆幸自己干过类似便利屋的打工,最常接到的Case应该就是临时保母和带狗散步吧。
管他是最嚣张、逢人就叫、看人就咬,主人说没有外人可以抱的狗,一见到他蹲下张手,就冲百米似的冲进他怀里,还有主人因为养的狗实在太爱他,而心理不平衡呢。
「明珠很凶悍,只让我摸它……」切以刑叮咛,口气还有些自豪。
话还没说完,于灵飞就一手摸到明珠的肚皮上,切以刑为了要防止爱犬咬他,还准备出声喝止,但明珠静止不动,于灵飞还摸了它头两下,让切以刑脸上有点震惊,仿佛不解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但于灵飞也没空理他。「乖狗狗,来吧,努力生下来,别放弃。」
他尽力的帮它推肚子,它呜呜叫了两声,于灵飞当然没接生过小孩,但总看过电视。不是叫孕妇生小孩的时候,要一吐跟一吸,叫什么拉梅兹呼吸法,他于是有模有样的对狗儿呼喊起口号。
「呼——」停了一会,「吸——」
一边嚷着,一边用手帮它推肚子,他满脸都是汗,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明珠总算生出五只小狗,他布巾下摆都是血,站起来时还因为蹲太久晕眩人晃了下。
「老板,你好厉害,都生出来了!」阿捧惊喜交加,看到新生命出生,总有种自然真奇妙的感受。
明珠残存的气力就用来舔自己的小狗,但它看他的眼神,仿佛有着感谢。这只狗真有灵性,让他心情变好。
于灵飞脚步颠了一下,切以刑单手扶住他的腰。如他之前所想的,他的腰果然两只手掌合住,就能环抱,可他仍一脸寒酷。
「你做得很好。」
「那可以把衣服还我吗?」
于灵飞刚才的好心情没了,用怨恨的眼神看他。口头嘉奖也要搞得一脸僵尸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感谢之情。
「哼,衣服当然会给你,要不然你包着布巾走出将军府邸,全京城的人都要传我玩过你了。」
于灵飞嘴角抽了两下。讲得好像被这样传他有多委屈一样,他又开始遗憾为什么大学时没学柔道,或是参加拳击社,把这个男的过肩摔,或是来记左勾拳,应该满爽的。
他们移步进入一个花厅,里头摆设一板一眼,像是专门招待客人的,比之前第一个厅还要正式,只可惜格局太古板,若是他的话,一定想办法弄得不一样,那边放面屏风,这里摆只花瓶,垂下精绣的帘幕,一定美极了。
切以刑要下人送来他原本穿的衣服,他整装后出来,切以刑还像施恩般的说:「饿了吧,我要人排队买来现在京城最有名的点心,算你运气好,就赏你吃吧。」
桌上摆了一小盘香香的点心,有点圆,但又不会太圆,因为没有模具,所以车轮饼没办法做很圆,反而形状有点像铜锣烧,不过咬下去的口感仍酥酥香香的。
于灵飞跟阿捧面面相觑,然后于灵飞掩嘴笑了起来,阿捧一愣之后,嘴角也隐隐泛出笑意。[切勿散播]
能让将军大人都吃上店里的东西,就代表店里的美食是众所公认的。
切以刑正在吃一个红豆口味的,馅渣还残留在他丰厚的唇边,看来饿的人是他才对。
「有什么好笑的?」他恶声恶气。这东西真好吃,好吃到他想一口气塞好几个,他们干什么笑得那么贼。
「谢将军赏识,若是将军喜欢,我们回头送上八个、十个给您。」
「哼,你知道这要排上多久,若不是遣了好几个家丁去排,也买不了这么多的。」
他讲话维持一贯的自傲,完全不把他人看在眼里,切落合在旁边一直使眼色,他全然没看见。
于灵飞笑道:「我当然知道要排上多久,每人限量只能买三个,口味有甜有咸,将军现在吃的是红豆口味,我本人比较喜欢咸的口味,因为这是我店里卖的嘛。」
话一讲完,切以刑手上那吃到一半的红豆车轮饼掉到地上,满脸掉黑线的表情绝对千载难逢,光是往后想到他这副表情,就可以让于灵飞乐上一整天,半夜都会笑醒。

【第五章】  阿宅八王爷

他跟阿捧安然无事的回去店里,大伙派了个人在门口张望,一见他们回来,全都又哭又笑的擦着眼泪。
而店里生意照常,话说今天一早阿捧见他被捉走,众人束手无策之虞,全赖阿捧主持大局,吆喝众人开店。
一有事忙,众人心情慢慢底定。而阿捧交代完事宜后,就出门到将军府求见切落合,说明自己愿意当他的妾,幸好因为那块八王爷给的玉佩,两人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店里于灵飞的房间里,他紧紧的握住阿捧的手,感动他仁慈温柔的心性,却不赞同他这种自我牺牲的作为。
「别总想着要牺牲,人世间还有更多有趣的事,别把心思浪费在切落合那种被宠坏的少爷身上。」
原本见切落合天天都来,他还有些欣赏,但听他对阿捧说出做妾的话,再加上一派都靠兄长的软弱嘴脸,好感顿时一扫而空。这男的有够没用的,只是个没本事的富二代,谁做他的妻妾,谁倒楣。
别说是妾,就是妻,他也绝不愿意让姿容姣好、心善仁慈的阿捧落在那种烂人手里,毁了阿捧的一生。
不过今日多亏阿捧获赠的玉佩才能脱险。
于灵飞将玉佩握在手里,那玉极小,就像平安符或手机吊饰一样袖珍可爱,而且鹰身雕得很有英气,也难怪阿捧把它挂在腰带做装饰,今日才救了两人。
「那八王爷长什么样子?好像挺神秘的。」
阿捧道出坊间的传言,「京城人都知道皇家出了个古里古怪的八王爷,他很聪明,深得先皇宠爱,因此也有人说,若非八王爷太过古怪,依先皇疼爱他的程度,肯定会让他坐上帝位,不过他很孤僻,要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当今皇上是他同母的哥哥,有事要召见他,他照常推辞,只写书信回复,也有人传言他一定长得非常英俊,但怕麻烦,所以不喜欢露脸。」
「他长得俊吗?」这下连于灵飞都好奇了。
迟疑了下,阿捧才淡淡道:「原本应该长得十分俊美的。」
原本?应该?
这话有点怪,但阿捧闭紧嘴巴,不肯再说,于灵飞与他相处了几日,也知他口风紧、正义感强,可能有些话他不想说,也不想用来诋毁一个送他玉佩,让他度过劫难的贵人。
「走了一个切落合还好,但又来一个八王爷,阿捧,这人若是强取豪夺,你定是要进八王爷府里当妾的。」
他有些担心,之前切以刑要捉他就捉他,这人还是个将军而已,若是堂堂的王爷,岂不是权势更大。
阿捧沉思了下道:「我倒觉得不必多虑,传言八王爷不好女色、不爱雏儿,从他将那玉佩给我,也过了好几日,从没见他露脸,送我玉佩应该只是答谢我帮他抚背,他那天脸色发白,大概是身子不好,累了吧,我们又只讲了一会话,不会有事的。」
「这皇家人都很奇怪,像上回带兵来的那人,也是个皇家人,说店开幕时要替他留位置,眼见我们店都开了好几天,还不见他来捧场呢。」
人就是不能抱怨、不能铁齿,于灵飞才说了这些闲话,隔日,官兵阻道,要求店里清场,竟是那白扇贵公子来了。
来就来,搞得这么大阵仗,排场更大,简直像皇帝出巡的隆重模样,于灵飞气得牙痒痒,今天只能做他这一桩生意,也不知赏金有没有一日的营收那么多,说不定他很小气呢。
「这布置真奇特,这花绣得真美。」
一来,就品头论足,左右张望,仿佛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好玩。不过古代没南洋风与禅风,当然好看又典雅,他可是相当有自信的。
「我听说有种叫车轮饼的点心很好吃,比御厨做得还好吃。」
「公子,我试过了,是好吃。」
最重要的,还带了个不受欢迎的寒酷男一起来,果真冷血汉就会交自大狂当朋友呢!
切以刑一掀衣摆坐下,于灵飞就注意到风袅捂着胸口,好像就要昏倒,更别说站在风袅后头的那些雏儿,个个春情上脸、身晃体颤的没用模样。
一脸能服侍他一生就无憾的幸福表情,让他看了,真想一人一巴掌,打醒这些不长眼的笨蛋。
这人不过就长得高了点、挺了点、俊了点、手长了点,脚也长了些,眉毛比人家粗,眼睛比人家横,气质也比别人冷些,就每样都比别人多了一点,是——他不甘不愿的承认,是还满帅的。
除此之外,他就是个烂人了!
他扭着腰过去,不是他爱扭,而是这身体的腰细,走路就像水草摇曳一样,他还穿着店服,就是他设计、店里会女红的人做的红色改良式旗袍,大红花朵就绣在胸口下方。那白扇贵公子「啊」的一声,饶富兴味的往他胸口欣赏,然后一路看向开衩的裙摆。
「不负花魁之名,真是妖娆万分,我这游遍花丛的人都看呆了,好不好看呀?以刑。」
切以刑眯了下眼睛,「其实我昨天就看光他全身上下,就像只白斩雏一样,没啥趣味。」
「看光全身上下?」白扇贵公子眨了眨眼,说出自以为是,也就是让于灵飞吐血的话来。
「所以昨日桃红自荐枕畔,你享用了!」
他们当他是空气似的讨论。
谁自荐枕畔呀,可恶!于灵飞用眼神狠狠的剐着切以刑,要他纠正前言,以免引起误会,但寒酷男依然一脸寒酷,瞄都没瞄他。
「享用倒也没有。」
他讲了真话,让于灵飞深觉自己杀人的眼神有用,但他继续说下去,又让他想杀人了。
「不过改日可以试试看。」
你永远都试不到![切勿散播]
他真想对他这样吼,可要冷静呀,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况且对方还是皇家的人,他可以心里不当回事,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电视不是都这样演。不能对皇室无礼,更不能对大将军无礼,要不然赐你三尺素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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