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成为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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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成为宝钗-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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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恪怒道:“我管他是谁,我薛家待下人从不吝啬,这门房一个月是二两银子的月例,每月还有米粮发下来,足够他一家度日了。你看看,他对客人狗仗人势,作威作福,就是背主忘恩,我们薛家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说着不顾那小厮哭喊着求饶,就让人将他赶出门去。

薛恪又将其他几位门房也都一起发放到庄子这才作罢。宝钗见父亲雷厉风行,处罚得也还算公道,那被赶出门的小厮,也算是罪有应得,再者他也不是薛家的家生子,他家其他人都有事做,也饿不着他。

这里艾家人用过饭就来,刚巧薛蟠写完了大字,跑进来缠着贞娘教他功夫,贞娘被缠不过,只得告诉他:“那只是寻常的五禽戏,不是什么拳法,我现下我还正式学功夫呢。”

薛蟠听的眼睛亮晶晶的,贞娘还没正式学功夫,身手就如此灵活。自己是男孩子,学了功夫,肯定更加厉害,说不定能跟戏文里那些好汉一样武功高强。

薛蟠转眼又想到父亲是希望他好好读书的,恐怕不会允许他学功夫,又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起来。

薛蟠趁父亲跟艾军官去书房说话,就窜到薛夫人怀里,磨着要他娘跟他父亲说让他学功夫。

薛夫人一听立时摇头,只道:“我的儿,好端端怎么想起这个来。日常你出门我都怕你磕着碰着,为你悬着心在这里。你听你父亲的话安分守己的念书吧,不要五迷三道的说胡话。”

薛蟠见他娘这里也说不通,懊丧着脸道:“娘整日只会教训我不懂事,现如今我早就发狠都改过来了,想要学学功夫,又不是要惹事。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横竖我不是个姑娘家,把我困在屋子里,难道指望我跟妹妹学绣花不成?”

宝钗听了,心中想象薛蟠一脸呆像拿着绣花棚子的样子,忍不住就大笑起来。薛夫人也撑不住笑将起来。

薛老爷刚刚整治过几位门房,又亲自跟艾军官道了歉意,出来脸上还带着怒气。听宝钗说了薛蟠的话,也不禁莞尔,因又想到让薛蟠习武一事,只是他夫妻二人只有薛蟠一个儿子,一时也不好就跟夫人说的。

薛夫人与贺姑母正在那里跟艾夫人说布置屋子的事。几个孩子却是围在炕边,听贞娘滔滔不绝的说许多乡间趣事。什么向龙王祈雨啦,到山上猎兔子野鸡啦,去河边摸鱼啦,宝钗和顾云祯听得津津有味。薛蟠更是什么事都要问个究竟。

到了晚间,薛府又开宴席,因艾家人是福州人,薛家厨子特意做了许多闽菜送上来。什么酸甜可口的荔枝肉,味醇浓郁的醉排骨,焦香四溢的走油田鸡 ,还有道菜竟然叫一品鲍鱼。

宝钗一听这名字就乐了,立即就夹来尝尝,有点咸但又有海鲜特有的鲜味,吃起来又嫩又滑真爽。想到他娘爱吃鲍鱼,忙又夹了一个送到薛夫人碗里。谁知薛夫人一闻到鲍鱼的腥味,竟然脸色大变,立时奔出厅外,大吐特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还请见谅。

应吉言薛夫人有孕
 

众人见薛夫人这样,那里还顾得上吃饭。在座的人中,贺姑母和艾夫人都是生养过的年青妇人,心内都有个七八分猜着了,只不好就说出口来。

薛老爷连忙教人拿了帖子骑马快请大夫来。薛蟠和宝钗两个忙出来看他娘,薛夫人此时已是将能吐的都吐得干干净净,只在那里干呕了。旁边几个丫鬟围着,一个扶着她手,一个给她在后面轻轻捶着背,玉兰绞了块湿帕子给她擦脸。

宝钗仔细观察了他娘一番。因薛夫人身上穿的青织金妆花绣白鹇缎衣圆领长褂是宽松样式,也可能是肚子还未显怀,从身段上看不出来什么。只脸上青白,还有些儿浮肿,跟她前世嫂子怀孕时差不多。

薛蟠却是大惊小怪,因他之前有次出门在街上买了几块糖瓜吃,闹肚子也是吐得一塌糊涂。便跟他娘道:“娘见天嘱咐我和妹妹不可乱吃街面小摊卖的东西,说外头东西的不干净,怎么自己倒嘴馋起来?”说完又偏着脑袋想了一想,又跟宝钗道:“妹妹天天跟娘在一处,可妹妹好好的,只有娘一个病了,难不成是娘一个人买了来家,偷偷躲起来吃的?”

宝钗横了他哥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薛蟠自己是个吃货,连这种事都能扯到偷吃上来,实在叫人无语。

这里薛夫人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呼吸些新鲜空气,方觉得稍稍舒服了些。扶着丫鬟走进来坐下,喝了几口清茶压压腹中烦恶,就听宝钗问道:“娘连着这几个天都懒怠吃东西,可是身上哪里不爽快?”

薛夫人面上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儿,只支支吾吾的道:“大约这几日总没休息好的缘故。”

其实这会子薛夫人也有些知觉了。先前她生宝钗时,因是难产伤了身子,请了不少大夫都说她日后再难有孕的。因此这几个月以来,她自己月事不调也并不在意。今日突然闻不得鱼腥味,又是心烦欲呕,埋藏在心底的期盼就快要跳出心口来,愈发让她坐卧不安。

一时同贵就领着大夫进来,这一位须发俱白,却又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是金陵城有名的妇科圣手裴大夫。宝钗听姑母说他已快八十岁了,很有些担心这老大夫老眼昏花诊错病。现在看这老大夫走起路虎虎生风的模样,显然是自己多虑了。说起来中医和名酒一样,都是越老越吃香的类型。

里面软榻前已经放下大红纱幔,薛夫人在幔子里,想起早前艾夫人一时口快说的顽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纱幔外头众人面色各异,宝钗看见一向稳重的父亲,也是一脸紧张的神情,自己的小心脏跳得更加快了。

裴大夫坐在椅子上,伸手搭在薛夫人手腕上,细细诊了脉息。抬头看一屋子人都一脸关切看着自己。仍是闭着眼沉思良久,方睁眼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夫人上一次行经是什么时候?”

薛夫人有些羞涩,便小声说与玉兰,让玉兰帮着答了。那裴大夫一听说是两月之前,又要亲自看看薛夫人脸色。玉兰忙拉起纱幔来,裴大夫看了一眼,便站起笑着拱手向薛老爷道:“尊夫人脉象如珠走盘,又没有痰怔,也无积食,定然就是喜脉。只是作胎日子才两月,时日短些,不甚明显。”

薛夫人一听,立时就喜得念了一声南无观世音菩萨。众人一个个上前恭喜不绝。薛恪更是眉开眼笑,欢喜非常。正要请大夫给薛夫人开个安胎的方子,却看见裴大夫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里突的一跳,怕裴大夫说出什么不对的来,自己夫人听了难以承受,忙稳住心神,将裴大夫请到外间来。

那裴大夫也不忙着下笔开方,斟酌了半晌,方对薛恪郑重说道:“薛老爷,尊夫人早年曾伤过身子,原就难有身孕。这一次胎虽作下了,脉象却不甚稳健。前两个月因没保养好,只怕胎儿受了些寒气。”

薛恪听得忧心不已,忙开口问道:“那眼下该如何医治,要有什么不好,还请大夫万万不要隐瞒。”

那裴大夫见他这样着急,便道:“薛老爷不用太过焦心,尊夫人养尊处优,又不是爱思虑的人。只要这三个月里小心伺候着,不要太过操劳,不要让她遇上大喜大悲之事。静养安胎,便没有什么大碍。”

一边说着,一边写了个安胎方子出来。薛恪见都是些紫苏、砂仁、白术等寻常药物。

裴大夫又解说道:“这方子只是开了治薛夫人心烦喜呕症状的。其余一切补品,什么人参鹿茸,燕窝阿胶都不可滥用。等夫人孕吐止了,可以多喝些煮沸过的羊奶,兑上两勺红糖,慢慢驱除胎中寒气即可。”

薛恪一一悉心记住,又问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这才谢过大夫,又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约定每月裴大夫来薛家诊两次脉,这才回转。

进了里间一看,整个屋子都洋溢着喜气。众人都围着薛夫人在哪里说笑,见薛夫人做直了身子,忙让丫鬟拿了个松鹤同春的大迎枕给她垫着,薛夫人见丈夫这样小心,眼中都是关切之意,不由红了脸儿。

薛蟠喜滋滋的跟顾云祯道:“表弟,我就快有小兄弟了,我弟弟指定比你聪明,长得也要比你好看。”

顾云祯只看着宝钗,微笑不语。贞娘在旁边听了,捂着嘴笑道:“很是,很是。论长相也罢了,脑子可一定不能跟你这哥哥一样。”

那边艾夫人笑道:“我早上才说夫人淋了童子尿,必得佳儿,如今晚上就应验了,可了不得,一不小心就成了铁嘴神算了。”

薛夫人也笑道:“承妹妹吉言,我既得了你的好话,也该送份礼才是。”玉兰一听这话,忙进里屋把准备好的几样表礼拿出来。

给艾夫人准备的是一副赤金镶红宝石头面,包括冠梳、钗簪、耳环,戒指、钏镯共是十件,都是时新样式。

艾夫人也不推辞,笑着谢过。别的也都罢了,只拿起一个镶红宝的镂丝石榴花样的金戒指戴在手上,说要沾沾薛夫人的喜气。薛夫人听了,更加欢悦。

给贞娘的是一对金累丝缠枝玫瑰花鸟镯,给烈哥的是一把银镶宝石刀鞘小匕首。贞娘也不看那亮闪闪的金镯,反眼巴巴看着那小匕首。艾夫人便笑道:“我这个闺女,是自小充小子养的。给她花儿粉儿、金银首饰,倒不如这把小刀合她的心。”

薛夫人忙叫玉兰再找一把匕首出来,贞娘就笑着道:“夫人很不用这样麻烦,我和弟弟换过来就可以啦。那匕首我先收着,等他能用时再给他。那金镯子留着给我弟弟以后娶媳妇用。”

薛夫人和贺姑母听她如此说都笑起来,这么小就想着给兄弟攒聘礼。

薛恪则是忙着吩咐下人停止闲置院子的修葺工程,叫玉兰收起薛夫人的针线笸箩,又让厨房做薛夫人平素爱吃的几样菜送进来,还让薛全忠老婆统计下内院所有属虎的丫鬟媳妇子,让他们暂时不可进二门内来。

宝钗在一旁看着,停工好像有种说法家中又孕妇不能动土。孕妇也不能做针线活,动刀动剪。但是这属虎的不能进是什么意思。好像贾琏纳的二房尤二姐病了,算出来属兔的秋桐跟她冲犯,原来这种迷信活动,薛家也在施行。

宝钗看父亲忙里忙外,脸上带着笑意,声音也透着欢快。宝钗还是第一次见他父亲这样高兴,差不多都有些喜极忘形了。想到父亲肯定是盼着再多个弟弟的,心中有一点点酸涩,更多的是因为新生命到来的欣喜。

她在心里偷偷认定,这个孩子是因为自己穿越才降临的,她这只蝴蝶总算派上点用场,努力扇了几个月翅膀,终于从天上掉下只小包子,嘿嘿。

她向上天祈求这小包子是个男娃,倒不是她身为女子还重男轻女,实是在这个红楼世界,本就写明了是千红一窟,万艳同悲的。连自高自负,精明能干的探春也发过长恨此身非男儿之叹。宝钗更曾今想过,如果原著里自己是男子,薛家那里会败落到如斯田地。

再者薛家是皇商,从商不论古代现代,眼光、胆略、人际都是不可或缺的。他哥薛蟠虽说改了不少,但以他的心智天赋,实在不适合尔虞我诈的生意场。

薛蝌这个堂兄弟,看起来忠厚老实有余,机敏胆识上稍有不足,如果能让父亲叔叔悉心教导,还是有可能撑起薛家家业来的。

若能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弟弟,从小儿好好教导他读书,日后考科举走仕途,薛家的好日子就在后头。

  
为安胎薛夫人放权


且说薛夫人有孕,薛府例外上下俱是欢喜非常。薛老爷听了老大夫的告诫,更是放下手中生意,亲自选了两位好生养,又懂得照料孕妇的家生媳妇子,贴身服侍薛夫人安胎,就怕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那老大夫再三的嘱咐过薛夫人怀孕期间不可操劳,薛夫人自己也知道孰轻孰重。她怀宝钗之时,就因一面忙着照顾病重的婆婆,一面忧心娘家大哥之事,没能好生保养,这才让宝钗在胎里作下病根。宝贝女儿去年突然得了无名怪病,要不是福缘深厚,有个秃头和尚来救,险些就没了。何况这一次怀孕离她上次产育已过了七年,她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更需小心在意。

薛夫人不肖丈夫分说,就主动提出将家中一应琐碎之事,暂时托贺姑母照管。贺姑母不免要辞谢,薛夫人就恳切说道:“好妹妹,你是个最妥当的人。当年老太太在时,就亲自教过你管家的。我如今身子重,不能理事,也只能请你替我辛苦个一年了。凡有你想到的事,想处理的人,你只管放手料理。有下人不好了,你只跟你哥哥说。不用怕顾及我的脸面畏手畏脚的,我就安心了。”

薛夫人既然这样诚心诚意来请,贺姑母无法推脱只得答应了。宝钗在一旁听了,就拉着她父亲的袖子,撒娇说要他爹爹准她跟着姑母学管家。

薛恪虽觉得宝钗这么小就学管家太早了些,但看女儿仰着小脸,一双大眼满怀希冀看着他,哪里对女儿说得出个“不”字来,笑着抱起宝钗道:“那你可要好生听你姑母教诲,不可跟你姑母捣乱。”看宝钗乖乖点头,又刮一下女儿的小翘鼻道:“就让你过一回当小管家的瘾吧。”

宝钗嘟着嘴道:“管家就管家,爹爹加个‘小’字,可就一点气势都没啦。”笑盈盈的跟她姑母道:“姑母做大管家,我做二管家吧。”

众人听见都大笑起来。薛恪今日心情极好,继续逗女儿道:“好好好,就让你做‘小二’管家。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小二’管家可有什么新举措?”

薛恪以为能将女儿问倒,谁知宝钗笑着道:“爹爹不问我早想说了。我的第一把火早就想好了。”

一屋子的人听了都十分好奇。薛恪也挑起眉毛问道:“钗儿想到什么注意,说出来给爹爹听听。”

宝钗见人人都看着她,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个好大夫来,给咱们一家人做一次身体检查。”

古代人向来都有点讳疾忌医,不到病重少有请大夫来家的,认为无事看医生不大吉利。薛恪听了女儿的话,也觉得宝钗是小孩子不知世事,皱起眉来止住宝钗的话,问道:“无事请什么大夫,这是为何?”

宝钗忙跟他爹爹解释道:“钗儿是因前天听姑母说,幸亏那日查出娘有了小宝宝,要是不小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就了不得。我想着这段日子来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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