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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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那点事儿-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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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远师太了然的笑笑,“阿嵋,你还坚持?”
  是的,廖氏闺名廖嵋,性情随山一样,胸襟广阔却每每缠绵。
  廖氏挂不住脸,着实有些奥悔,段菁什么样子她知道的,却还是强撑,“嗯。”
  “段菁过于骄傲,做事认死真,心胸并不豁达”,慧远师太顿了一顿,“她小时候你问过,我说过,若是改不了后果我说过,阿嵋,你莫过于执着了。”
  廖氏脸骚的通红,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试图培养了,也矫正过了,可她也不能陪她一辈子,段菁嫁人了,她就再也管不着了,段菁也不说……
  慧远师太不再理会廖氏,她这一辈子都这样固执,若看不开,她也没办法了。
  “上次给你批过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保持本心。”慧远师太如此说,“万事莫要强求,你们小夫妻回去吧。”
  薄暮然反倒不执着于先前母亲的事情了,有了阿静,他已经开始对生活有了美好的期望,“师太,我还想”,却想了半天也没有吭哧出来。这对薄暮然来说,还是很新奇的体验,若是他的属下知道必定认不出他们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主子了。
  “呵呵,”慧远师太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难得啊,去摇个签出来我给你看看好了。”
  文静在薄暮然的期待里要了一根签:嘹呖征鸿独出群,高飞羽翼更纠纷,云程北进好音遂闻,朝云暮雨交加有凭。
  “好事多磨啊”,慧远师太笑着说,“放心吧,总要经历才会更珍惜。”
  薄暮然从慧远师太的禅房出来却显得忧心忡忡。有了阿静,他学会了怕。他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没有流着那可恶的诅咒,却知道每个皇室出生的幼儿都会有这么一次检查,这还是他做鹰鹫宫宫主时得知的。
  历任鹰鹫宫宫主与圣上传承着兄弟蛊,两人一明一暗,盘踞着正片国土。他与当今圣上实为父子,确不是什么兄弟,或者诅咒打破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可他还是不敢轻易期冀。
  就这么犹豫的瞬间,杀出一片黑衣人,招招狠戾。现在是他们夫妻重游凤凰山的时光,并没有人跟着。
  在他的暗示下,暗卫已经交上手了。他紧紧的护着阿静,他不允许她有事。
  

  ☆、第44章

  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如平地里冒出来,杀完一批还有一批,甚至有后面的好多批。文静知道薄暮然必然有武功,但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好,很显然,她就是一个拖后腿的。
  眼见逼上来的黑衣人一个个在薄暮然的赤手空拳下倒地,文静火速的弯身拾起两把剑,“拿剑杀。”这是从电视剧里总结的,大侠们总是凭着拳脚掌风与挥着剑戟的坏人厮杀,一个两个还好,多了必然要挂点彩,她才舍不得呢。况且剧中的坏人那都是倒完地还能爬起来补刀的货,还是早些拿着兵器一剑刺过去让他们没有反击的能力才好。
  薄暮然接过剑,虽然他并不需要。难得他的小女人没有吓哭,还这么有兴致的帮忙,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炘三心下疑惑,他和熔四这般以一当百的身手,怎么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衣人冒出来?
  熔四与炘三不一样,他早的时候接替二哥跟在夫人身边,她身边的事情他早就摸透了,这根本就比后宅的的水准段数高多了。他向三哥使个眼色,两人慢慢背靠背向薄暮然的方向移去。
  “三哥,主子身边有什么异常?”
  “你小子少瞎寻思,主子怎么让夫人陷到如此阵地!”
  文静摆着手使劲挥舞着手里的剑,尽量小幅度的动到胳膊,让全身的力气都转到手腕上。文静自认为舞的虎虎生风,前面的黑衣人却不厚道的笑将开来,“这有个不会武的,兄弟们,这里!”
  薄暮然神情一紧,散出浓浓的杀气,敢动他女人的心思,真是嫌命长了。
  “阿静,怕不怕?”薄暮然护着文静的胳膊。
  “不怕,我给你拖后腿了”,文静有些赧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很明显,她似乎就是那个猪一样的队友。
  “我的阿静真勇敢,”薄暮然又解决掉一个人。
  “你把我送出包围圈吧,我会好好藏起来保护自己,这样你就能放开了。”文静提议,她已经气喘吁吁,心脏咚咚的跳的好快,她怕这样下去对胎儿不好,于情于理,这都是最快结束战况的方式,虽然呆在他身边最安全,可是这也是最拖累的。
  薄暮然心下一震,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这份果敢都值得他用尽全部去爱。
  薄暮然抱着文静一个腾空拔地而起,口中溢出一声鸟鸣,眨眼间落在几丈开外,“闭上眼睛,等我。”
  炘三和煜四快速飞身撤出,仍旧被掌风扫到,闷闷的咳出两口血重重的倒在地上,晕过去之前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主子的绝杀技催风掌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薄暮然淡淡的收回手,回头就见到了足以让他心脏骤停的场面了。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举着剑正从文静背后刺过去!
  谁都没有力量让时间静止,他只来得及将文静推开。
  速度太快,文静只见眼前一闪,就踉跄着地,刺啦一声,她仿佛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她爬起来去推那个僵硬的黑衣人,可还是阻止不了渐渐刺进去的剑。她拿起剑去捅黑衣人,可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
  薄暮然惨白的笑脸映入眼帘,文静发疯了,举着剑拼了命的捅进,拔出,再捅进,再拔出……不知道重复多少次,那个黑衣人终于倒下了,此时的薄暮然也只有出的气了。
  文静脱力跌坐在薄暮然身边,声音抖如梭,“薄暮然,你醒醒,薄暮然,你醒醒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快醒醒啊”。
  任文静声嘶力竭的哭着,喊着,摇着,推着,薄暮然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文静的整个天空都塌了下来。
  烽二赶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他的主子毫无生气的倒在血泊里,让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夫人形容狼狈的跪坐在主子身边,嘶哑的嗓音一声声低了下去,他的三弟四弟分散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快速的托起主子,招呼了小兰等人扶着文静,现场派人保持下来,交给后续到来的大哥,便迅速的回了鹰鹫宫。
  鹰鹫宫里季大夫早就等在了主卧,小心的将薄暮然接了过去。文静在踏进鹰鹫宫的时候就放心的晕了过去,她亦是撑不住了,所谓的横尸遍野生灵涂炭只是在纪录片里看过,还有后期人工处理的痕迹,这样直面现场版的生杀场面,大大的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而且,还有为救她倒下的薄暮然,她除了血什么也看不见了。
  素日平静的鹰鹫宫这下炸了锅。
  宫主和夫人都横着进来的场面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悬着心。
  白大夫提着小药箱从夫人的屋里出来,得到了极热烈的欢迎。比之看过宫主的季大夫无奈摇头,只动了胎气的消息足以让他们拍手相庆了。
  炎一已经回来了,这位最让人信服的大哥却被愁思挂满了额头。看过没有意识的主子后,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烽二几乎忙昏了头。鹰鹫宫当仁不让的高管,老管家见到他亦孙亦主的薄暮然毫无一丝人气的时候就直接撩胡子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了一摊子的事分毫不落的丢在了他的头上。幸亏平日制度完善,这才没有眉毛胡子一把抓。可怜他上次段菁尸体处理不足刚被扔了苍鹰谷受完罚,一身皮肉都还没好全。
  老管家走进鹰鹫宫腹地,稍稍平复了下心绪,似是做了一番重大决定般扭了机关。长长的甬道直通向圣上的寝宫。
  皇宫里的天子如今已是不惑之年,书案上的茶壶一晃,这位中德皇帝神情一变,快速的回了寝宫。不多时,老管家便站在了寝宫的地板上。
  “你又做什么了?”老管家语气不善。
  中德皇帝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能让老管家这样上心的人只有他的然儿了,“出什么事了?”中德皇帝也急切起来。
  老管家试着从他的脸部看出些情况,看了半天也只有急切好担忧,遂恨恨的开口,“他现在没有意识了。”
  中德皇帝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儿子出了什么事?他恨不得亲眼去瞧一瞧。
  “去凤凰山找慧远,被围攻了。”老管家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懊恼。
  “让阿鬼随你去一趟。”中德皇帝眼含请求。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话。
  文静睁眼的时候正是半夜,小红趴在床边睡得正香。文静闭了闭眼,脑海中还闪着大片大片的红,场面转换,薄暮然的血从心口顺着白衣流到了地上,一股一股的,似是要流干最后一滴,文静的呼吸急促起来。
  小兰快速的走进来,“夫人,醒了?”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小红,她对这个师姐已经不抱希望了。
  文静还没有转过神来。
  “夫人,可有哪里不适?”小兰略有紧张。
  “哦,没有”,文静下意识的忍了忍那片带有腥味的红,“薄暮然,他怎样了?”
  “主子也很好。”小兰低着头回答道。
  文静是不信的,虽然她无比的期望,他为救她,伤的那么重,怎么会没事?真是很好的话怎么会不来看她?“我去看看他。”
  “那个,主子睡下了”,小兰的话有些刻意,并不如她的人一样随和。
  “他是不是不太好?”文静直觉的问出口。
  小兰不善于撒谎。她们在鹰鹫宫里有分工,所谓术业有专攻,她就是不善于撒谎才被派到了夫人身边。小兰双膝下跪,“欺瞒夫人,属下该死。”
  “别这么见外,我平日里多劳你们照顾,即便是欺骗我也是为我好,以后该死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文静叹一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
  出了门,隔壁既是薄暮然的床榻,文静稳了稳心神走了进去。薄暮然苍白的脸色非常的刺眼,那双总是含笑看着她的眸子紧紧的阖上了,文静的泪就那么毫无准备的流了下来。
  阿鬼一个跳跃钻到了文静跟前,前后左右上下细细的打量,还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文静瞪着眼前这个丑八怪,金毛狮王一般的头发,两条粗粗的眉毛似要插入天际,豆子一般的小眼瞪大了也瞪不出圆的形状,塌塌的鼻子外带一个歪嘴,她怎么就没见过薄暮然身边还有这般貌丑的人物。
  虽说以貌取人不对,但是这个人丑的这般有特色,惊之天地泣之鬼神,实在难以不惊诧莫名。
  文静被盯得心下发麻,一想到这是薄暮然的地盘,就跟她自己的家一样,便大着胆子开口,“你是哪位?”
  阿鬼随手一指,指向床上躺着的薄暮然,“来看他的。”
  床上的薄暮然旁若无人的躺着,轻微的呼吸更彰显着他的羸弱不堪。
  文静快步走到窗前,握着他微凉的双手,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
  阿鬼古怪的看了床边的两人一眼,扒拉扒拉乱糟糟的蓬发,嘴里嘀嘀咕咕,怪不得,怪不得……
  老管家一个暴栗敲在阿鬼头上,“怪不得什么!又动什么歪心思?”
  阿鬼鬼叫一声,“杀人啦,老管家,您都打了我二十年的头了,都要被你打的不灵光了。”
  “你再这么鬼哭狼嚎的吓唬人小心我打爆你的头!”老管家恶狠狠的道,“阿然到底怎么回事?”
  阿鬼晃晃蓬松的脑袋,“没事没事,一切都系在那个女娃子身上,放心吧您就,闲着的时候找个管家婆多好,省的……”他这么一出事就像要了你亲命一样,后半句到底在老管家的淫威下没说出来。
  阿鬼在老管家的追打中鬼叫着逃命似的回了皇宫复命。
  文静一下就想到了上次来鹰鹫宫的时候老管家也是拿着鞭子抽,薄暮然就那么定定的受着不躲不避,最后还是老人家心疼才撂手作罢,可现在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她这般了无生趣的躺在床上,文静难受的又要哭了出来。
  看着,想着,盼着,念着,文静最终抵不过困意趴在床榻上睡着了,梦中又是那片红红的血海,追着她,她奋力向前跑着,可还是逃不脱,血液湮没了脚趾,小腿,腰,胸口……
  文静疯狂的挥舞着双手,要将淹到胸口的血拨开……
  她快要从床榻上摔下去了,烽二快步上前将向下跌的身子抱了起来。
  触到温热的人体,文静下意识的抱住这跟浮萍,那如潮水般卷来的血海渐渐退了下去。
  

  ☆、第45章

  心爱的女人跟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窗前火热的抱在一起,薄暮然生生喷出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身后的动静惊醒了两个如在梦中的人,文静惊喜的去看薄暮然,只见到嘴角的一片血迹。
  吐血可是大事,在这个查不了血常规做不了CT的时代,怎么才能确定病因对症下药?文静惊悚了。
  烽二很快将季大夫请了进来。看到文静还很意外,“这不是静小子?你跟然小子果然走到一起啦?”
  呃,现在是唠家常的时候吗,季老头?
  “呃,您快来看看夫君他,好像吐血了”,文静努力将慌张压下去。
  季大夫摸了脉,看了看脸色,心下苦笑,他早就知道然小子的血脉异常,非人力所能改,半天前还是绝脉,现在脉象却已经活了,枉他一身医术,在他这里就落个调理的下场。
  施了针,季大夫在众人的寒暄中走了出去。
  文静静静守着他,想着和她的一点一滴,他们的初见,他还是一座冰山冷男,强势霸道不怎么温柔,后来他们住到了一起,他反而处处维护她,什么都要替她想在前头,派人明里暗中的保护着她,她何德何能受他照顾至深?
  她不漂亮,顶多算的上清秀,没有家资,也没有傲人的家世,他为什么喜欢她呢?虽然他嘴上不说,为了她命都差点丢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薄暮然忍着疼抚上文静皱着的眉头,“在想什么?”
  冰凉的触感还有沙哑的嗓音将文静拉回了现实,“你醒了!”文静喜极而泣。
  “别哭,不疼”,不常安慰与被安慰,这般温柔情态及其费事。
  文静泪流的更欢了,“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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