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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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个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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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给过她伤痕和痛苦的那个谁。那韩裔一定是她命里的,劫上劫。

可是,有没有人知道她真的会难过呢?知道她也会哭,知道她并不像表面武装的那样坚强。那些密密麻麻的尖锐刀枪,也会令她万箭穿心,肝胆俱摧。

24

24、再不能 。 。。。

已经入了秋,本应是细雨绵绵多愁善感的时节,此刻却像依然在夏天,暴雨不停。

漠北夹在众多车辆中等红绿灯,听着车窗外的噼里啪啦搭在车盖上的雨水,不禁更加烦躁。有一对情侣撑着伞走过,男生好像说了什么,于是女生侧头向他这边,满脸得意洋洋,身子还配合地抖动。于是漠北迅速将车窗摇下,有雨丝斜打进来,一片冰凉。他脑海里不可控制地闪现出那张一直企图遗忘的脸。每次斗嘴胜利,她也是这副耀武扬威的表情。

小孩子一个。

忽然整个城市看起来像是无数的碎影,漠北此刻反而有些感谢这雨势,才能将眼底明灭的水光扑毁。

后车座位上的性感女郎依然不甘心地碎碎念。

“在后面多不方便啊,都看不见你。”

于是他又下意识地望了眼右边空着的副驾驶座位,空了有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也没有多久啊,怎么像隔了千万年。从禾雪离开的那一天起,那里便再没有任何人入驻,他多了解她啊,每次吵完架只要他一哄,什么事都没有烟消云散了。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不知道他在用这样的方式等待或者怀念,抑或是在欺骗自己。

后面“叭叭”的声响将漠北的神志拉回,他调整好状态,车子便又向离弦的箭一样消失在街道尽头。

阮恩无聊极了,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快要打瞌睡。自从上次和王浩一起参加饭局后,突然一下变得清闲起来,她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正在出神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然后一个小小的埃菲尔铁塔模型出现在眼前。阮恩抬头,禾雪正对她展开笑颜。

“喜不喜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阮恩差点当场就哭出来,她看着禾雪被晒得有些暗沉的肤色一阵鼻酸。只能说出两个字,“小雪。。”女生依然一脸阳光,她嘻嘻笑了几声,然后冲着办公室大叫。

“我回来啦!”

王浩正好从经理室出来,看见禾雪也一阵激动。这姑奶奶可回来了,自从上次不识时务带着阮恩参加饭局后,公司莫名其妙到处都受到打压。他知道阮恩是顾西凉的老婆,否则那么多优秀人员绝不会录取到她这个刚出社会的新新人类。只是顾西凉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那又会是谁?总之他还是尽量不要让这位大小姐累着就好,现在禾雪回来了,积累了许久的工作终于有了着落。

“禾雪。”

“到!”

“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

办公室一屋子的人都被禾雪像刻意的动作和语气逗笑。禾雪回位置上坐下收拾,才发现文件全部被归了类,整整齐齐,桌面也没有一点灰尘。她有些感动地准备向阮恩说什么,对方却接了一个电话。2分钟后挂断,阮恩回过头来盯住禾雪。

“西凉说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妳也一起吧?”说完又加上一句“不准拒绝!”。

阮恩是害怕禾雪回家面对一屋子的冷清会觉得孤单,所以想尽可能的让她被人群。禾雪又何尝不懂她的心思,拒绝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所以点头。

还未步入大厅,那些静候在门口的狗仔和新闻记者已经疯涌上前,将顾西凉和阮恩围了个水泄不通。禾雪跟在身后,更像一个多余的角色,阮恩回过头要伸手拉她,却被禾雪摇头拒绝。她才没那么不识时务呢,人家两夫妻出镜,她跟着瞎掺合什么。

忽然感觉腰间多出了一只手,禾雪惊吓着回头,韩裔坚毅的眼神便出现在她视线中。不可否认地,这多少令她增加了许多存在感。她得感谢他,不管是在法国,还是在台北。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欣赏到一只小狮子难得的受伤表情?”

记者的兴致便更加高昂,比起与顾西凉这个已经结婚的商业才子扯闲话拉家常,韩裔这位黄金单身汉显然更有噱头,尤其还是他第一次公开搂住女伴现身。阮恩疑惑的眼神扫向顾西凉,对方却耸肩,表示不太知情。

两对一前一后的进入大厅,还未稍作喘气,又有人被喧闹着拥进来。禾雪一眼就看见了人群当中的漠北,还有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江上易改本性难易,她嗤之以鼻,忽略掉内心那份酸楚。漠北的眼神突然扫了过来,然后定住。禾雪莫名的紧张,不知为何,她感觉那视线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侧过脸背对他,以为就此可以缓解一些紧张。韩裔的手还未从她腰间拿开,禾雪一转身面对他,便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

时光的荒崖将二人隔开无数远,你向左她向右。就算地球是圆的,就算你们再遇见,那又怎样呢?少了某种契机,依然写不出个完结篇。就像文字,没有人用心地将他们组合到一起,它们依然只是文字,不算话。

所以漠北有些怒,可他似乎又没有立场发作,只隐隐忍着。他不能像在巴黎的俱乐部一样,因为吃醋便硬要从其他人手中抢过她。他想送给她的每一束花,想陪着她的黄昏和沙滩,想等到她生日时候,抱着唱首歌。

这些他再也不能。

宴会主办人是同样在地产界站有一席之地的周至贤,特邀嘉宾是韩裔和顾西凉,顾氏之前与韩通的合作算是打响了地产界重要的一枪。韩裔淡拥着眼前的人,示意顾西凉作为代表上台发言,顾西凉心领神会。他低头对着阮恩交代了几句,便往台上走去。

阮恩从来不知道,顾西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原来更加好听,淡然,磁性,自信十足。她几乎是一脸崇拜,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好像在闪闪发亮的他。一阵掌声后结束发言,顾西凉下台朝她方向走来,中途被人拦下敬酒,应该还在聊生意上的事情。阮恩转头寻找禾雪的踪迹,没发现,顾任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阮阮。”

阮恩讶异地看着顾任的脸,“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看见。”

“刚到,我可不想成为焦点。无聊么?要不要去花园透透气。”阮恩被顾任的语气逗笑,“好啊,的确有点无聊。”

本以为应该只有两人,却意外地发现不是这样。顾任挑眉,“今晚这里好像更热闹。“阮恩也看见了禾雪与韩裔,还有,漠北。

漠北与禾雪只是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韩裔却感觉到了两人的剑拔驽弯。直觉地认为这种场合他不应该多待下去,道了句“两位随意。“然后往大厅走去。中途与顾任和阮恩擦肩,他的眼神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点头示了下意,才终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韩裔一走,禾雪像失去了支撑,之前的镇定都化为了乌有。逃也似地丢下一句“我也走了。”转身欲跑,却被漠北准确地抓住胳膊逮回来。她挣扎着抽出手,他再逮。女生终于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漠北沉默片刻才道。

“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请支持我另一部文,刚更新 。

《让它飞》

25

25、伤之我命,如此而已。 。。。

“原谅我。”

禾雪有半分钟的怔忪,她不是没有听过漠北道歉,顶多死皮懒连地哄哄你,还不开心?好啊分道扬镳。可此刻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低姿态。仿佛要不到她的原谅,就一生不安。于是她试着扯动嘴角,连几下后终于让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然后对着漠北唇齿轻启。

“恩,我原谅你了。”

漠北没料到这么容易,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禾雪便开始慢慢试着抽出手,眼看快要成功又被对方一把抓住。禾雪皱眉。(文-人-书-屋-W-R-S-H-U)

“都说原谅了,你还不放?”漠北一颗心就千转百回地疼,是啊,他不是就想要个原谅吗?可是,他要的不只是原谅啊。他还想要机会,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禾雪气得一脚踹上他的小腿,看见对方痛得皱眉头又于心不忍起来。会不会太重了?管他的,谁叫他不放!漠北痛得直不起身,握着禾雪的力道依然没有丝毫放松,然后仿佛是找着一个宣泄的机会。

“我也想放,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许!它说你要一去不回!它说我再也不能拥抱你!所以我怕。”

“我怕失去你。”

禾雪抬头望见漆黑一片的天,硬生生将豆大的泪珠逼回眼眶,声音轻得自己都害怕。

“是不是理智也告诉你,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来给予最后的一击?漠北我从来就没想过,你最坏的一面,会是对我。你还口口声声要我一个原谅?你让我把所有的心门都关起来疗伤,我要怎么原谅!”

于是紧箍着的手指,仿佛用尽最后力气才终于松开来。

禾雪眨巴两下眼睛,埋着头转身冲进正厅,冲出大门,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像一生只歌唱一次的荆棘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要停下来。

忘了是在哪里看过。女人身上有一种猫性,敏感多疑。如果哪天猫咪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你说“我可以”,那么它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因为她们有时候需要一个男孩,就像逃机者需要降落伞。如果此时此刻他不在,那么以后他也不必在了。

这是真的。

而漠北依然没有动作,放开的手指在空中凝固。他不敢看女生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勇气和力气才能书写放弃这个词。

所有你不喜欢的习惯我都可以改,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对你好,我想你留在身边。可是亲爱的,我又怎么忍心你在我的身边,日日夜夜想起那一幕,然后无止尽的受折磨?

阮恩几步追出去,没影了。打电话,关机。然后又回到花园,漠北仍然在,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有没有事?”

漠北才抬起头来,一脸挫败。“真丢脸,居然被你看见。以后顾西凉不知要怎么调戏我了。”说完苦涩的一笑,身影阑珊地走出花园。

顾任踱步到阮恩身后,嗓音在宁静的黑夜下更具魅惑。

“如果换做你,你会不会原谅?”

几乎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会。但前提是我有离开他的勇气,如果我都能勇敢离开他了,那还有什么可怕?只剩一个人了也不怕。”

“可只要他不开口,任何人都无法将我从他生命里赶走。”

顾任便没有再接话。除非他开口?可是阮阮你确定,这样的痛你能承受。

今晚是陆成开的车,结束晚会,顾西凉踏入后座便将头往后仰着休息。应付一些空有其表却狼子野心的人,真的很累。阮恩也看出了他的疲惫,没说一句话去打扰。车子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顾西凉又悠悠转醒,他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侧头。

“一晚上都没看见你。”

“哦,和大哥在花园里聊了会儿。”

再没有下文。

顾西凉继续闭上眼,心头却在翻江倒海,他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顾任对阮恩的特别,何况对方也没有想过要隐藏。

沉默着到家,上楼,两人照例洗澡换睡衣,然后顾西凉躺在床上看财经,阮恩打开梳妆台的灯继续卸妆。直到真实地将怀里的温度拥紧,顾西凉才有了安心的感觉,然后卸下所有防备。

“我吃醋了。”

阮恩从在车上两人的对话开始,就一直觉得气氛不对,现在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原来某人吃醋了。改怎么形容她此刻的欢喜与满足。

“可那是顾任哥。”

岂料拥住自己的手臂箍得更紧。

“就因为是他,我才害怕。”

“他是我哥,除了外公,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当初他怕我受伤,就能毅然决然带走亦舒,这么多年被我埋怨而没有一点后悔。足以证明为了达到某样目的,他可以狠心,可以不折手段。”

“你不要太靠近他,好不好?”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何亦舒的名字,此刻听在阮恩耳里,听顾西凉承认他曾为她伤心,还是不舒服起来。可顾西凉居然对她示弱诶,言辞里满满都指向了一个中心,就是害怕失去她。所以那有什么问题?这一生她想陪的人,只有身边的这一个而已。

禾雪在人烟稀少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然后终于忍不住倒回来,敲了敲一旁的车门。

“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韩裔将车窗摇下,扫她一眼,只吐出两个命令的字眼,“上车。”禾雪想自己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所以也听话的上了车。韩裔今晚穿的是袖子略显短的小西装,露出手腕的皮肤。禾雪这才发现他右手腕处有一串晶莹剔透,做工细致的翡翠佛珠,里面是淡红色的细丝。很少有男生带这种东西吧,尤其是韩裔这样的男人。

“那个是?”

韩裔闻言回过头,才发现女生的眼神在自己手上。他指着珠子的方向点下头,“这个?”禾雪点头。韩裔接着便是漫不经心的口吻。

“我母亲的遗物。”

禾雪真想掌自己嘴了,好死不死,问到这么伤感的问题。岂料对方好像没什么伤心的神情,沉默片刻,反而又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喜欢?”

禾雪点头,“挺特别的。”那时韩裔正好将车倒了个弯,进入一条小径,然后他对着禾雪道,“把手伸出来。”禾雪不知所以然,刚想问,却得到男人的低斥。“叫你伸你就伸,废话不要多。”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伸出右手。

死人,说话不能好听点么。

韩裔并没有将车停下,他只缓了车速,然后侧头用带着佛珠的右手一把攥住禾雪伸出来的手不放,望她一眼。禾雪吓惨了,“你干嘛?看路开车啊你!”

谁知韩裔另一只手也放开了方向盘,转而将珠链缓缓从自己手腕处准确地移动到对方的手腕,期间两人的手都没有松开。大概有3秒,一阵电流晴空闪过。

禾雪傻了,“什么意思?”韩裔撇唇。“我在回答你刚刚那个问题。”

“是,我暗恋你。”

“那。。那。。我。。”

“我并不是询问你的意见,只是例行通知。”

说完才正回身子,专注开车。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霸王硬上弓?禾雪苦了脸,是,对方条件是不错,正好又可以借他忘记漠北,可是与一个总是出其不意,与自己旗鼓不相当的人演对手戏,她还真的很怕。可又似乎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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