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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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个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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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急切脚步。她反应过来光脚追出去,却只余下车子的尾灯闪了几下便在眼角余光里消失。

兴许你一走,我便再不能将你拥有。

何亦舒一个人悄悄出了院。

上午时候,她无意听见心脏科主任给顾西凉打电话讨论她的病情。

“顾先生,何小姐体质尤其特殊,根据您提供的资料,她曾几次心脏手术都相继出现了排异现象。从胸腔结构扫描和分析来看,这次晕倒也与此因有关。为免排异现象继续加重影响正常的心肺功能,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心脏,再做支架移植手术,不过成功率一般只会比以往低。”

顾西凉好像也赞同手术,主任连连几个好字后挂断。

重逢顾西凉,反而令何亦舒勇气尽失。她以为自己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等待一个也许不可能的结果,但仍然满怀希望。所以现在她不敢冒险了,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尤其还关于心脏。她怕就这样死在冰冷的手术台,她就真的与他天各一方,再也看不见她唯一爱过的脸。

于是顾西凉一离开,她也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要考试了,

还是尽量能更新就更新,

希望各位耐心支持 。

28

28、有我在。 。。。

驱车赶去医院的途中,顾西凉却接到专用看护的电话,何亦舒不见了。于是他又重新掉转头去往何亦舒的公寓,按了许久的门铃,没有反应。给顾任联系,对方也回答除了在医院便没有再见过她,顾任正欲挂断手机,却被顾西凉叫住。

“还有一件事。”

“说。”

“七年前还发生了什么。”

顿了半刻,才在电话那头才道“有些事,恐怕你问当事人比较好。”然后只余下嘟嘟地长线音。

这样的回答几乎等于默认。顾西凉太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愿相信。他最不可置信的,是阮恩居然瞒着他。她一向不习惯撒谎,对任何人都是善善良良的样子,找的借口都总是在三分钟内便露出马脚,这次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还瞒了这样久!然后又再想到何亦舒,这么晚,她能去哪里?

天下起细雨,何亦舒本来在学校跑道上的塑胶草地坐着,紧接着才小跑躲进了第一层的教学楼,她站定后抚着胸口喘气,然后略微狼狈的扫了头发上沾染的雨滴。抬眼,视线却被紧紧扯住。

那是一个呈椭圆形状的喷水池,自习的学生早已下课,水池里的灯光都已经关上,只余下被雨丝激起的一圈圈涟漪。何亦舒不会记错,那里曾经是一个花坛,在此地,是她与顾西凉二人的初初对话。

“艺术系的才子噢。”

“你也不错。”

眼波流转,刹那花开。

如果,如果自己没有争气一点没有得这种磨人的病,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不敢回首的往事,她怎么舍得离开?一别经年,却总是重复着同一个噩梦,梦里的自己求助无门,从挣扎到绝望,看残余的灯光从鲜红到昏黄。

何亦舒陷入回忆不可自拔,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雨越下越大,一个人影闯进眼帘。

顾西凉撑着伞,目光最后锁定在何亦舒身上,果然在这里。

他的心突然就泛起无法言语的苦涩。走近,再走近,直到轮廓在暗夜里变得清晰无比,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何亦舒,我不要像个傻子一样。”

于是伤口从记忆的尘灰里翻出来,将一切摧毁得那样直观。

该怎么形容当年的顾西凉?对不相干的人目不斜视,还是恃才傲物?两样都有吧。相濡以沫的爱情故事传遍校园,才子的头衔也享誉四方,明明家境奇好,骨子里却钟情掠夺,总是不用费太多力便夺得头等奖学金的魁。而真正需要那笔钱的人便生了恨,比如同样是资优生却家境贫困,次次居于第二的刘林。

T大每三年举办一次校园设计大赛,冠军的奖金是10万台币,这对普通人家来说已算是一笔不菲的钱财。刘林为此呕心沥血准备了三个月,最后依然以0。5分的差距屈居第二。暗叹上天不公,被愤恨蒙蔽了双眼的他一点也不能客观的分析自己作品的小缺点,也看不见对方作品出彩的地方,只认为顾家财大势大,这场比赛必然是评判不公。激动地去后台找导师和其他裁定人员说理,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决定他人生的成败,看你此刻幼稚的表现,注定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刘林强压住起伏的恼怒,目光扫向刚下领奖台的顾西凉,何亦舒正奔上来挽住对方的胳膊,言笑晏晏。

哼,才子佳人?“我就要看看你顾西凉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味道!”

那一天,何亦舒注定永生难忘。因为发现身体不舒服,不想要顾西凉担心,于是一个人偷偷去医院检查。最后拿着检查结果心神恍惚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人捂着嘴拖进小巷。

。。。 。。。 。。。

顾西凉突然捏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再继续往下说。雨下不停,何亦舒也抖得愈加厉害,她试图去描述那样的场景,虽然羞耻,虽然那么的难以启齿。

“最后衣衫破乱地跑出来,碰见开车经过的顾任哥。我不敢声张,怕你知道会难受,会疯,所以宁愿打落牙齿合血吞。可我怎么能容忍一个不完整,甚至再不干净的自己陪在你身边?”

顾西凉愈加捏紧对方的手腕,片刻才艰难的吐出一句“如果你足够信任我,如果你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你知道我绝不会介意。”何亦舒闻言,内心一片震动。是啊,如果相信他。于是仿佛豁出去般,她豁然转身怀上顾西凉的脖颈,抱住他声音发颤。

“那么现在呢?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如果没有再重见你,我会觉得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可是西凉,现在我没有再做手术的勇气,我怕我会突然死掉!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怕。”

何亦舒用的力道并不大,不像阮恩,不管他愿不愿意,抱住便是死不松手。可顾西凉此刻却觉得更难以推开,他心疼,她是无辜的,遭遇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怜惜,愧疚,还是爱,再也分不清。只是最终他的手像多年前一样,缓慢怀抱住她的肩,嗓音低沉。

“有我在。”

语毕,何亦舒终于安心的紧抱住对方,顾西凉却忽然感觉冷。兴许是这雨下得太久,让人有些发凉。

阮恩像僵化的石像,身子和目光依然停驻在顾西凉离去的地方,就快要成为那名副其实的望夫石。她相信缘分,可她不信命,不相信顾西凉只是她人生的一道美丽烟火,短暂不留痕迹。也想说是她的错啊,就是她的错,不应该自私地瞒住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可是想要维护心爱的人,怕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想要维护与他的感情和婚姻,这也有错吗。

开始下起细雨,间或有三三两两的汽车开过,车灯晃得睁不开眼,晃得阮恩眼泪都要流下来,却还是咬着嘴皮忍住。她想要等他回来,亲口说一句抱歉,你能不能原谅我呢。能不能?能不能?

顾任挂掉顾西凉电话后,踌躇半响还是忍不住打了阮恩的手机,一遍一遍,没人接,家里座机也是同样的反应,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赶到阮恩家楼下,车还远远地未挺稳,熟悉的影子已经映入眼帘。除了一身丝绸短袖睡裙,再无其他御寒的衣物。顾任打开门下车,什么也不问,只是平静地要拖对方进屋,却得到同样无言的拒绝,他回头。

“你要等是不是?好,我陪你。”

两人就站在越来越密集的雨里沉默,她在等待那个他,而他在等待她。顾任回身靠着车门,从荷包里摸出打火机来点两指之间的白色香烟,却一次次被突如其来的雨点浇息。他烦躁地将烟一把弹在地上,这是他以往最不屑,觉得的十分没有道德的行为。可他此刻不得不承认,对阮恩骨子里的执着,他是真的只有双手举白旗。

于是他几步踏过去,不顾她的意愿强制性地拉着往里走。阮恩被男人的力气拉扯着倒退了几大步,然后像意识到什么,突然用力挣开双手,又放上对方的肩膀使劲推拒着他。

“你走!西凉不喜欢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事业和人生的刀山火海顾任都不怕,枪林弹雨他也能忍,而心口处却在听见这句埋怨的申诉后突然痛彻心扉,这是与以前完全相反的自己,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从未受过这般挫的他言辞也忍不住犀利起来。

“阮恩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就像那个掩耳盗铃的愚者,盲了自己的眼睛蒙上自己的耳朵,以为这样就可以活在自己编织的海市蜃楼里。其实你很清楚,也许他是对你存有怜惜,但是绝对够不上他对何亦舒的一半。”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你的姿态就低进了尘埃,所以不管你做得再好,他也不会满足。因为他不够爱你,不爱,不爱!”

阮恩闻言瞬间就不动了,傻了。仿佛遭遇一个晴天霹雳,心里那只沉睡的老虎正在缓缓苏醒,小心翼翼地嗅着荆棘园里那朵脆弱的蔷薇。也许一不小心,花便落入虎口,残败凋零。

可是顾任,你是不是也在反讽自己呢?你现在不是也在被她的情绪所牵动么。你也明知道她不爱你,可却甘愿深陷其中,也许就要不可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完 。

(*^__^*)

29

29、我,没,事。 。。。

被顾任的话毫不留情地戳到痛处,阮恩气得不轻,几次欲张口辩驳,却硬生生将所有语言吞下了肚子。她的确找不到任何词组去反驳他的话,那些脱口而出的字句是多么的无懈可击。阮恩满脸通红,胸口起伏好久才憋出一个“你”字,接着便软倒在地。

顾任语毕后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本已经准备好接受对方的质问和打骂,岂料她居然在眼前昏了过去。他反应迅速地伸手去接,女生胳膊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便传来惊人的热度,顾任再往额头一探,果然是发烧了。

这女人!

顾西凉送何亦舒回了医院,安抚对方睡下之后仍然没有离去。他也不知道此时该以什么样的面目表情去对待阮恩,接踵而来的事情就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刚刚给何亦舒那句看似承诺的保证后,仿佛有什么正在变质,对阮恩累计起来的感情好像也正在接受蚕食。

他靠着加护病床头凝视何亦舒,明明以前认为是很相似的眉眼,现在发现二人原来很好辨认。即使阮恩与何亦舒站在一起,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说一样的话,他还是能知道谁是谁,并且只需要一句话。比如顾西凉说,“要不要去XXX?”何亦舒只会安静地回答,“好。”如果是阮恩的话,她会首先眼睛一亮,然后说“当然要!”或者“可不可以不去?”,那样欢喜和小心翼翼的表情会在瞬间出卖她。他对阮恩是喜欢,还是习惯,也许只有天知道。

思考良久,顾西凉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给阮恩发了一条信息。

“顾先生,还好治疗及时,不然转化为肺炎就严重了。”

闻言,顾任只朝对方点了点头,那人便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他紧接着又将视线拉回来,凝在阮恩的睡颜。女生不知是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还是什么,眉头依然轻轻翻起皱褶。顾任此刻内心在百般地纠结煎熬。她心痛受伤,同时牵动着他的神经,但可笑的是,她的伤口却都是他一条一条亲手划上去。

夜冰凉而漫长,我们各自陪在另个人身边或被人陪在身边,却找不到通往彼此的方向。你在此端,我在彼端,不相思,不相望。

阮恩是在第二天临近中午时醒过来的,像顾任猜测的那样,一醒来就吵着要回家,怕顾西凉找不到她会担心生气。他使了一点力气将她重新按回病床,然后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那款小巧的手机摆在阮恩面前,她才停止了挣扎。

“医生建议住院,手机我也替你拿来了,不用担心某人找不到你。”

被人看穿心思,阮恩本来余烧未退的脸更加猩红,暗自不好意思地扁了下嘴,却被顾任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坚硬的心稍稍软了下来。

顾任刚转身走出病房准备去找护士倒水拿药,阮恩便仿佛逮到一点空隙,急忙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却只看见一封短信息。

“公司临时有事出差,不要等我。”

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身体顿时有了精神,虽然暂时见不到他,但至少给自己汇报了行踪啊。那他应该不生气了吧?一定是这样的。于是阮恩忽略了手背上的输液管,端着手机在眼前左看右看,兴奋之情不言而喻。顾任进门便看见她生龙活虎的一幕,想必她是看见短信了。他昨夜回顾家取手机的时候也好奇地看了一下,发现一封署名为“老公”发来的简讯,当时这个称呼还是令他的心纠动了一下,此刻静望着她笑意晏晏的脸。

这样美好的你,他怎么舍得不要?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谁说不是那样呢。

从出院回家到又是一个周末,顾西凉一直没有与她有丁点的联系。开始几天阮恩想着他肯定很忙,所以忍着没有主动打电话,怕会影响他工作,会烦着他。后来实在忍不住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得到的回应却是暂时无法接通。想着顾西凉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最后没办法只得打给了陆成。嘟声响了好久才被接起,对方一开口就是毕恭毕敬的一句“少夫人。”

“叫我阮恩就好。”

“是,少夫人。”

阮恩无力,索性随他去了,挣扎一会儿才有些难为情地开口。

“那个,我想问。。。”

陆成那时正在顾西凉办公室汇报底下呈上来的行情走势表,发现是阮恩的来电后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询问坐在躺椅上心不在焉的男人。

“少爷?”

顾西凉注视窗外的高楼大厦,不理他,半响才回过头示意他接电话。

“说我今晚到家。”然后站起身,又想起什么似的,“查一个叫刘林的人,以前在T大与我同级。”

阮恩从陆成那里得到消息顾西凉今晚六点左右到台北,高兴得一下就翻身滚到床上手舞足蹈。稍稍克制住兴奋的情绪,又拿起手机拨打了禾雪的电话。

“小雪啊小雪,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阮小姐,你声音听起来有点亢奋。电影?搞清楚你刚刚出院的是病人,给我乖乖休息。”

“已经好了,是你们大题小作。那什么,我之前啊,和西凉产生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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