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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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第之私-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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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嘎然而停,距约大楼十米处。郝心晴拍拍胸脯,“苏莫,可吓死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苏莫的手还扶着方向盘,“在路上才想起,有文件还没准备好,得赶回办公室。” 
  “那你还磨蹭什么。”郝心晴闪电般就下了车。她走了几步,快到大门口,扭头时,见车子从她身边倏地过去,惊起一地尘土。 
  苏莫从后视镜看到她进了大楼,心里的烦躁被风吹走了大半。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以他的车速铁定要迟到。 
  果不其然,他到达市政府已经八点过五分,食指划过打卡机时,心里滑过轻微的不舒服。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迟到,对于严于律己,恪守准则的他,总是一个污点。尽管小的看不见,可以忽略不计,还是让他不舒服。 
  原本他是可以避免的。结婚以来,他一直没有接送的习惯,也正因如此。 
  不过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没送她上班,心情会更糟。 
  苏莫来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苏秘书,你好,我是周宏海。” 
  苏莫顿了下,“你好,周董。” 
  “打搅了,冒昧给你电话。实在是有事情想向你汇报。” 
  “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们公司最近买下了桑青制药厂,可有关过户的手续有关部门一直在卡。原本我们是打算将桑青制药厂包装后,作为旗下子公司独立上市的。现在因为此事,一直没法操作。” 
  苏莫的手轻扣桌面,此事他也曾听国资委的朋友提过,主要是桑青制药厂的工人去上面反映,说是国有资产被贱卖了,工人的补偿也过少,因此才卡住了。 
  “苏秘书,我知道此事不好操作,也不能亏待你,我在福田花园有栋别墅,环境幽静,很适合居住。” 
  苏莫声音立刻就冷了,“周董,谢谢厚爱,不过我有住的地方。” 
  “苏秘书,你就别客气了,一点小心意,你一定要接受。要不,我可以先过户,你再办事可不迟。”周董以为他拿乔,语气更热情了。 
  “周董,老刘没告诉你我的行事原则吗?我还要开会,就先挂了。” 
  苏莫放下手机,打开电脑,打开邮箱,几封邮件静静地呆在那。他浏览了标题,删除了其中的几封,然后点击开其中的一封。看完后,心情并没有预料中的轻松。 
  封远华,美籍华人,十八岁考入美国南加州大学,以优异的成绩连获四年奖学金。后留美从事进出口贸易,短短几年就成为全美最大的贸易商。已婚,妻子是纯正美国姑娘,在政府部门服务,生有一女,现和妻子处于分居状态。 
  调查到的只是他十八岁之后的生活情况,而十八岁之前是一片空白。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还是个有秘密的人。 
 
18 
  苏莫掏出烟,点燃后,起身来到窗口。烟雾腾起,随风飘入空中,一会就不见了。心里的烦躁和担忧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烟雾消散。凭他敏锐的直觉,封远华不简单。 
  但现在他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郝心晴走进办公室,立刻感受到气氛与往日不同。她首先接触到的是肖秋秋的眼神,有点不屑,还有点不以为然。平日里,她和肖秋秋不甚来往,面子上大抵还过得去,彼此属于不讨厌不喜欢正常的同事关系。 
  今天的肖秋秋有点反常。 
  “晴姐,你来了?”李良起身,语气殷勤,眼里流露出艳羡之意。 
  晴姐!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李良这么称呼她。她和李良同年,只大月份,平日他都是叫她小郝,今天咋一改称呼,还真有点不习惯。 
  郝心晴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开始埋首工作。她为人处世和去年相比,是大有长进,说话之前思考的时间更长了,再不会脱口而出,给自己惹下麻烦。心里暗自怀念刚工作的自己,那么的单纯简单,成长的代价就是人人都得学会戴上面具。 
  中午吃饭后,她和章妍去洗手间,刚坐在马桶上,就听到门咣当推开关上,水声,还有女人们的说话声。 
  “我跟你们说个事,业务部的郝心晴,你们知道吗?” 
  “她怎么了,人看着挺老实的。” 
  “装呗,最烦有的人外表冰清玉洁的,内里骚着呢。” 
  “有什么□,快说。” 
  “咱们公司新签的大单,就是她拿下的,不过是在床上拿下的。” 
  “真的,假的?就凭她那外表,封总能看上?要说是章妍,可能性还大点。”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有的男人就好小家碧玉,清秀佳人型。” 
  郝心晴气得脸色发白,正打算推开小门,旁边的门轰地就开了。章妍冲上前,对准那位长舌妇,啪地就是一耳光,“你嘴巴长蛆了,没影的事也乱嚼舌头。” 
  长舌妇是位二十出头的女人,办公室的文员,手捂住脸,被搧傻了。 
  旁边的两位同事慑于章妍的气势,都不敢做声,拉着文员走了。长舌妇走到门口,虚张声势地回头瞪了眼章妍,才不甘心地走了。 
  郝心晴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浇在脸上,手轻轻拍打脸,到后来,用力过大,发出啪的声音。 
  章妍拽住她的手腕,“你傻呀。” 
  郝心晴晃过神,笑了笑,“我这是活动血脉。” 
  见她没事,章妍松手,拿眼倪她,“封远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郝心晴苦笑着,将和封远华之间发生的事大致叙述了遍。 
  章妍难得的神情凝重,“这男人对你目的不良,估计是看上你了。” 
  郝心晴两眼茫然,会吗? 
  下班之前,张恒叫她晚上八点到酒吧去陪客户。年华是本市最大的酒吧,和一般酒吧不同,内里透着股文艺的气息。 
  走进去,装修和一般的酒吧就截然不同,没有五彩的灯光,绚丽的墙纸,里面的主色调就是淡米,间中夹杂着白色。灯具则是普通的老式圆灯泡,散发浅浅的橘红色,看起来尤为温暖。 
  他们选的地方是僻静的角落,郝心晴去的时候,只有张恒一人。张恒起身给她拉开椅子,郝心晴坐下后,浑身不畅。他不是个绅士的男人,突然这么殷勤难免让她觉得不适。 
  “小郝啊,今天来的客户是欧洲的一名大贸易商,也是华人,姓黎,我以前和他打过交道,还没结婚,对华人女性情有独钟。”张恒边说边笑。 
  经过几个月在业务部的锻炼,郝心晴大脑的灵敏度是相当得高。听到张恒说到情有独钟四个字,心里就升起不详的预感。以前没做业务时,也听朋友说过女性做业务不好做,很多女人迫于生活不得不接受潜规则。 
  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没有挑明,自己就静观其变。郝心晴低头研究桌布,面料是纯棉的,淡紫和明黄相间,和现在流行的撞色倒是吻合。 
  就在她琢磨桌布的时候,客人已经到了,坐在张恒身边,郝心晴抬头的时候,见到是位面相不错的男子,只是发顶夹杂几根白发,泄露了年龄。 
  张恒和他一下就喝开了,郝心晴坐在一旁,时时微笑,好保持花瓶的形象。她今晚出于防范,还特意穿了牛仔裤配白衬衫,如果真是花瓶,也是个不合格的花瓶。 
  黎先生的酒量不错,酒杯经常是空置状态,郝心晴就保持微笑给俩人斟酒,总算是找到了点存在感。 
  俩人闲聊半天,从黄金,白银聊到房市,再发了点对于政府的牢骚,最后张恒凑到他跟前,“黎总,不谈扫兴的话题。我给你讲个笑话,昨日新闻报道:有一个尼姑在公园散步时给人□了。今日新闻报道:今天有上百个尼姑在公园散步。” 
  黎总哈哈笑道:“自古尼姑就思春啊!” 
  “黎总也对尼姑感兴趣” 
  “口味太重了,我还是喜欢正常正经的女孩。”说完后,黎总似是无意瞟向郝心晴,转眼就收回视线了。 
  郝心晴假装没看见,酒也不敢喝,心里寻思该找个借口溜了。被别人卖一次,可以说是无知,被别人卖两次,那就是傻蠢笨。 
  张恒看看她,继续和黎总喝了几杯,黎总酒量不如他,已显醉意,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张经理,我上下洗手间。”郝心晴心想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张恒不疑有它,点头答应。 
  他们所坐的位置虽然是角落处,可正好可以看到大门,如果她现在堂而皇之地出去,一定会被发现。 
  最好是有大堆人出去,她混迹其中,就不容易发现了。 
  郝心晴朝卫生间走去,却并没有真正进去,而是藏在门边,等了几分钟,正好有一群人从二楼下来,她插上前,靠墙而行,身子正好被挡住了。 
  侍者推开玻璃钢门,郝心晴猫腰就先钻出去了。 
  刚站在台阶上,长吁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的笑声。 
  郝心晴转身看到来人,错愕之极,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他?在她的认知中,他应该是属于忙碌一族的成功人士。 
  “封总。”她识趣地上前。对于自己的衣食父母,她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那就是必须把他当做上帝。 
  封远华今天穿的是件宽大的白色T恤,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旅游鞋,典型的鬼佬打扮,人看上去比平常年轻许多。四十岁的男人,保养得再好,或多或少总有岁月的痕迹,而在今夜,穿着休闲的他,在夜色中,让人完全忘记了他的年纪。 
  刚才还众星捧月的他,只身一人站在台阶上,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亮光。 
  他微微低头,“心晴,你怎么一个人来酒吧了?” 
  郝心晴踌躇着,最后还是打起了哈哈,“封总,你性别歧视,女人就不可以来酒吧吗?” 
  封远华摇头,“这种地方女人家还是少来。” 
  郝心晴的手机响起,看到来显上的名字,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接起,“经理,我拉肚子,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已经到家了。” 
  “你这人有事就出状况,算了,我送黎总回家。” 
  握着手机,郝心晴尴尬地左右张望,又出糗了,在她印象里,已经是第三次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封远华似是没注意到她的窘态。 
  他的车就停在店门口,刚坐进去,郝心晴就见到迎面而来的俩个男人,许是喝得有些高了,步子略带踉跄。她垂下脑袋。 
  封远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半截颈脖,雪雪白,在昏暗的车厢内,尤其突兀,嗓子不由干燥起来。 
  “封总。”张恒已近车边。 
  封远华侧身挡住窗口,浅笑道,“我有事要办,改日寒暄。”车窗哗啦就摇下,车子迅速地离开原地。 
  张恒心领神会地站在原地,人不可貌相啊,平日里装着一本正经,还不是到处拈花惹草的。因封远华挡住视线,他只看到了女人的侧肩,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 
  马路上车辆稀少,路灯却甚是明亮,城市的主干道,就如人的脸面,总得收拾体面点。 
  郝心晴坐直身体,颈脖上的酸痛减轻了不少。想她年纪不大,早早就得了颈椎病,别看是小病,折腾起人来可毫不手软。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封远华踩下刹车,缓缓转头,“如果张恒再找你去那种地方,就说我有事找你。” 
  郝心晴犹豫了片刻,才道:“无功不受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车子停在距小区大门十多米处,封远华关闭引擎,按灭车灯,车内昏暗,只有路上暗淡的街灯照射进来。 
  封远华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模糊,只有那双深沉的眼珠愈发亮了,“心晴,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好意,我没有坏心的。你对我来说,就像是邻家的小妹妹,我只是想帮助你,单纯的想帮你,没有任何别的目的。” 
  他的目光诚挚,声音还流露些许受伤的情绪。高贵的男人让人倾慕,而受伤的高贵男人就令人不由地产生怜惜之意。 
  郝心晴不是个硬心肠的姑娘,心倏地就软了。 
  “封总,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还叫封总?” 
  手机响起,俩人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 
  封远华眉头微皱,叽叽咕咕讲了大串英文,他讲得很快,情绪也不好,郝心晴听得不是十分清晰。大致的意思倒是明白了,就是说他的决定已经定了,不会改变,下星期律师会带协议书给她签署。 
  听口气,像是夫妻间的私事,看样子,她无意听到了别人的隐私,而自己的手机,只有一条短信:你在哪儿?是苏莫发来的,他应该到家了。 
  “太晚了,我该回去了。”郝心晴告辞的时候,看到封远华的气色不是很好,眉宇间有些抑郁。 
  封远华的身子陷进靠椅,注视着郝心晴进入小区大门,才发动车子,还没启动,车窗外响起轻扣声,不响却很有力度。。 

19  
 
    封远华眯眼定看几秒,才摇下车窗,“先生,有事吗?” 
  苏莫神情凝重,“我是郝心晴的老公,我叫苏莫。” 
  封远华推门下车,伸出手掌,“久仰久仰。” 
  苏莫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彼此彼此。”他的手劲很大,毕竟是部队出身,经过专门的训练。封远华论气力远不是他的对手,略略挣脱无法松动,只好任苏莫握着。 
  “苏先生,好力气。”他称赞道。 
  苏莫松开手,轻拍手掌,“封先生,过奖了。” 
  俩个男人对峙着,谁也没开口,就连风也静止了,生怕惊动他们。 
  “苏先生,不知深夜敲窗,有何指教?”封远华含笑道。 
  苏莫神色莫测,最后归于平静,“指教不敢当,不过我有句话送给封先生,随意窥视别人的东西,后果很严重。就算拥有美籍,也不等于拥有护身符。” 
  “苏先生,怕是误会了,我和心晴只是兄妹之情。” 
  苏莫突然伸手搭在他的肩头,“希望封先生记住自己说的。” 
  封远华忍住痛,哈哈笑,“我身边就算不是美女如云,也相差不远,苏先生多虑了。” 
  苏莫回到家时,郝心晴正在梳妆台梳理头发,她的头发密而长,每次洗澡后,都要花一番功夫梳理。 
  苏莫没和她打招呼,径直去了洗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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