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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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春天-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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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的眼神很好,即使望心亭的灯光昏暗,而他又离了一段距离,仍能看清舒畅轻皱着眉头,加上刚才那声叹息声,她是有什么烦恼吗/data/q9/b60f。png

舒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暗道,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不如学刘世珩一样痛快点,找他问清楚,顶多就是被拒绝,她一个现代女性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而一蹶不振,嗯,明天就去找他问清楚,舒畅下定了决心,心头一下子开朗了起来,转身欲离开,却直接呆住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什么……什么時候来/data/q9/b60f。png不对,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data/q9/b60f。png”

语无伦次的问话,舒畅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data/q9/b60f。png”萧奕从亭子外走了进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data/q9/b60f。png是不是担心这次任务啊/data/q9/b60f。png”萧奕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他发现今天的舒畅确实不太一样,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舒畅感到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才又抬起了头,见萧奕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护卫装,胡子遮住了那张冷硬的脸,一双眸子不似以往那么冰冷,眼底闪过的是疑惑还有一丝丝关心,舒畅的心一下又跳漏了半拍,脑子里闪过一幕幕他们相识以来的画面,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抠着衣服,好半晌才鼓起了勇气。

152 心意

“我有话要同你说。言泟瀣清覔沔”舒畅以为自己说的很大声,可这话听在萧奕的耳里却是细若蚊呐,好在他的耳力比一般人好,听清了舒畅的话。

萧奕拾级而上,踏进了望心亭,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子显得格外的清亮,专注的目光看向舒畅,舒婵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园草丛里的虫鸣声,夏风挂过荷叶的“沙沙”声,还有那细微的喘息声。

“你真的没有心上人?”静默了好一会,萧奕的声音最先响起。

舒畅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马车上和刘世珩的对话,显然当時再外头驾车的他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舒畅这回是连耳垂都红了。

萧奕在望心亭的石凳上坐下,不再看局促不安的舒畅,望着一池的荷花,喃喃的说道:“从我记事起,每天面对的都是严苛的训练,八岁的那一年,我第一次杀了人,那人临死之前的面目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身边除了元香,其他人都是聋哑人,不能听不能言。”

舒畅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选了一个凳子坐下,安静的听着萧奕说话。

“元香比我大四岁,那時我还对那个女人有期望,她每伤害我一次,我就会难过的整夜睡不着,加上杀人后的恐惧,我开始害怕晚上,主要一入睡,满眼都是那些人瞪大眼睛临死的样子,还有那个女人厌恶的眼神和她的鞭子。后来元香知道了,她每天晚上都会唱歌,一遍遍很温柔的呢喃。她说她会守护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我相信了,将她当成我最信任的亲人。后来在那个女人刻意的训练下,我变的不再害怕杀人,变的越来越冷漠,即使元香在身边,我也常常一整天不说话,元香说这样的我让她很害怕,我想告诉她,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她的,可这句话到她死的那一天都没有说出口。因为那个女人告诉我,元香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她对我好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命令,而不是我这个人,我开始渐渐疏远元香,我不知道那時元香已经怀孕了,后来她生下了澈澈,想要和澈澈一起死,我赶到救下了澈澈,而她却用簪子划破了自己的喉咙,她说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命令她一定不会对我好,委身于我让她痛不欲生,而我注定要在这世上孤独一辈子。”萧奕的声音飘飘渺渺的,等叙述完后,才又转过身去望向舒畅。

只见舒畅正认真而又温柔的望着他,眼里隐隐闪着水汽,萧奕一下子觉得心脏剧烈一缩,他所知道的舒畅是聪慧、乐观、坚强的,即使被人掳走差点强暴,她都不曾流过泪,而今她竟为了他流泪。

“你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你只是不懂怎么表达而已。”舒畅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沙哑,泪水洗过的眼睛犹如璀璨的明珠,晶莹透着坚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時候吗?”

萧奕点了点头。

“那時,我们素不相识,你却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丧生在马蹄下。如果你是一个真正冷血的人,又怎会出手救我。还有那次破庙,白云寺,算起来你已经救了我三次了。”舒畅目光灼灼的望着萧奕,“那个女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不敢付出感情,你一定不能让她如愿。你不会孤独一辈子的,你还有澈澈,你还有我。”舒畅发现这话一旦说了出来,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虑。

萧奕被舒畅的话惊的呆住了,然后心底涌起的是一股淡淡的喜悦,还有一点点害怕,害怕这一刻的温暖在下一刻就消失了。

舒畅看出了他眼底的挣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

亭子里一下子又陷入了静默,舒畅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急不来,萧奕在感情上受了太多的伤,她只能等他走出第一步。

舒畅的手还握着萧奕的,只那手心开始微微的冒着汗,舒畅正欲缩回手,却被萧奕一把拉住了:“我相信你!”

萧奕的声音响起,舒畅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他,因为有胡子的遮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眼里分明就含着淡淡的笑意,认识萧奕这么久,舒畅从未见过如此温暖的他,让她的心也暖了起来。

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两人的眼底都只有彼此。

“小姐,你在哪啊!”红玉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舒畅连忙缩回了手,看了一眼萧奕,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脸又瞬间红了,低着头诺诺的说道,“我先走了。”

说完起身欲往亭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慌张的原因,腿一下子撞到了石桌的桌沿,舒畅呼痛了一声,不由得蹲到了地上。

“撞到哪儿了?”萧奕连忙将舒畅扶起来,“是不是很痛啊?”

“没事没事!”舒畅笑的有些尴尬,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毛躁的一面,难道真是陷入爱情的人会变笨,舒畅想到这,脸烧的更加厉害了。

“小姐,是你在亭子边吗?”红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舒畅推了推他道:“红玉就快过来了,你快走吧!”要知道萧奕现在的身份是刘世珩的护卫,若是被红玉看到了,又是一场风波。

萧奕见她连耳根子都变成了粉色,眼底的笑意更加浓了,点了点头道:“我先走了!”

舒畅听到红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回过头看了一下,待再回头時,望心亭里早就没了萧奕的身影。

“小姐,你出来也不叫一下奴婢!”红玉一边抱怨一边走了进来。

舒畅轻轻吁了一口气,待脸上的热度稍稍退了下去,才道:“只是出来消消食,这边的景色不错,就过来坐坐。”

“即使看风景,也让奴婢准备准备啊,这里黑灯瞎火的,还有蚊虫……”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舒畅打断了红玉的啰嗦,慢慢的走出了望心亭。

153 上街

舒畅回到屋子的時候,还有些恍恍惚惚,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似的,不够膝盖处的大块乌青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没有说出喜欢、爱之类的字眼,但是她知道萧奕明白了她的话,而他也相信她。

“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才出去一会,就把腿给撞上了。”红玉一边念叨着,一边用药油给舒畅揉着膝盖上的伤。

舒畅无奈的笑了笑,这红玉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只得开口打断她道:“红玉我困了。”

“等奴婢将艾香点燃了。”红玉见舒畅露出疲态,便起身往香炉里点了些艾香,既可以帮助入眠,又可以驱蚊。

舒畅看她这样,不由得又笑了笑,脱了身上的罩衫躺上了床,红玉将那雨过天青的床帐放下,吹熄了床边的小花灯,这才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言泟瀣清覔沔

翌日卯時,舒畅便被聂拾儿从床上拉了起来。

“舒姐姐,今日南市有美食节,你陪我去吧!”聂拾儿眨了眨眼睛,殷切的恳求道。

“让哥哥陪你去啊!”舒畅建议道,想来哥哥应该会很乐意走这一趟。

聂拾儿的小嘴翘了起来,不满的说道:“我才不让他陪呢,舒姐姐你陪我去吧,求你了。”聂拾儿拉着舒畅的手一边晃荡,一边撒着娇。舒畅看她这副孩子气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这拾儿对美食还真的没有一丝抵抗力,连这撒娇的招数都从澈澈那里学来了。

这边舒畅还没来得及应付聂拾儿,那边澈澈也迈着他的小肥腿“咚咚”的跑进了舒畅的闺房。

“姐姐,你昨天都没陪澈澈,今天陪澈澈出去玩吧!”小澈澈一进来就占据了舒畅的另一个手臂。

舒畅无奈的看了一左一右的两人,叹了口气道:“好,我陪你们出去玩,咱们就去南市的美食节。”聂拾儿听了脸上绽开了笑容,末了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补上一句,“不要让病秧子跟着去,今天我给他准备了药浴,他得泡三个時辰。”

舒畅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聂拾儿和哥哥闹别扭呢,还是真的身体所需,不过聂拾儿连药浴都祭出来了,她若是再不识相的要让哥哥跟,恐怕聂拾儿连带她都要恼上了。

“好,不让他跟,不过也要通知他一声不是吗?”舒畅叫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去舒余昕的院子知会一声。不一会小丫鬟跑回来,手里拿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说是舒余昕给的,让两位姑娘好好玩。

舒畅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美食街,不过就是路边摊吗,需要这么大的手笔吗?

三个人收拾妥当了,只带了红玉,四人乘一辆马车,往南市的方向行去。

澈澈一脸兴奋的趴在马车的车窗边上,舒畅的心情也很不错,感觉到了扬州之后,身上的枷锁少了很多。

“拾儿,你以前是一个人住在漠北的吗?”舒畅看了看笑的眉眼弯弯的聂拾儿问道。

“嗯,我是个孤儿,还是婴儿的時候就被师傅拣了求,两年前他去世了,我就一直一个人住着。”聂拾儿点头道。

154 一场闹剧

聂拾儿的脸上含着笑,可舒畅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涩然,正想开口说话之际,马车却突然见停了下来,马车里的几个人一時不防,都差点滚了出去。言不外虚江不马车外头更是闹哄哄的吵成一团,

“怎么回事?”红玉才坐正就掀开了帘子,只见马车前头跪了一个穿着素衣的年轻女子。

“小……少爷,行至这的時候,这位姑娘突然蹿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驾车的是舒府这次派来保护他们两兄妹的侍卫舒武。

“这位少爷,求求你救救奴家的性命吧?”年轻姑娘见红玉掀起了帘子,一个箭步蹿了上来,跪倒在地,生生的磕了三个响头。

那姑娘穿着一身素衣,身体看上去有些瘦弱,此時正泪眼婆娑的望着舒畅,苍白的小脸,配上那磕出了血的额头,看上去很是可怜。

舒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姑娘,你这样没头没尾拦下我的马车,又让我救你,我真的没看明白?”

“奴家名叫红棉,是扬州城万花村人,两个月前父亲过世,前个儿兄嫂想把红棉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红棉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而今兄嫂正追来,还请公子救红棉一命。”红棉一面哭一面说,直听的围观的人生起了同情之心。

舒畅的眉头微微挑起,这也太过巧合了,更何况,他们今天乘坐的马车只是普通的青布小车,这来来往往那么多比这辆马车更华贵的车,怎么就挑中了他们呢:“姑娘这话说的奇怪,他们是你兄嫂,而我从未和姑娘相识,这忙要怎么帮啊,姑娘既然不愿意听你兄嫂摆布,何不去找你们村的村长、里正或是你的族人,想来他们比我这个陌生人更有权力插手这个事。”

红棉听她这么说,更是急得一把抓住马车道:“公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就是因为无人给我出头,我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死丫头,你果然在这!快跟我回去。”红棉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挤进了一男一女,三十岁左右,男的跟个竹竿似的,女的却胖的看不出腰身来。

舒畅见到这么一对颇具喜感的人物,差点笑了出来,使劲咳嗽了几声,才将笑意压了下去。

红棉闻言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一把拉住胖女人的衣摆恳求道:“嫂嫂,求求你别将我卖到那种地方去,你可以将我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

“丫鬟?丫鬟才得五两银子,老鸨可是出了十五两,差了十两呢。”胖女人哼了一声,拉起红棉的人就往外拖。

“不要啊,我不去,我找到买我的人了,十五两,就十五两。”红棉吓的连声尖叫了起来,一手扳住舒畅的马车,怎么也不肯走。

胖女人抖动着脸上一层层的肥肉,道:“你说的是马车上这位公子?”

红棉连连点头。

这是强迫中奖了,舒畅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场戏是谁导演的,不过她不会跟着她们演就是了。

“姑娘,我可从未说过要买你!”舒畅开口说道。

红棉听了这话,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落下来,又跪了下来磕头求情。那胖女人作势又去拉她,

“哎呀,这也太可怜,公子你若是有能力就帮这个姑娘一把吧!”旁边一个卖豆腐的大婶帮腔道。

“是啊,是啊,就帮一下吧!”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道。

舒畅一眼扫过去,那人却不知淹在了哪个角落里,旁边的聂拾儿扯扯舒畅的衣角小声的道:“舒姐姐,她很可怜呢!”

舒畅的头不由得痛了,这人明显就是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演员嘛,那芊芊素手,哪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姑娘,可那姑娘偏就长的一副惹人疼的样子,让人一看便先生出了三分疼惜,这一哭,三分疼惜就变成了十分。恐怕选她来演这场戏,就是因为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吧!

“你先等一下。”舒畅的这句话是对胖女人说的,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瘦男人问道:“你们是亲兄妹?”

见那男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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