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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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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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杨骜的日子,总也冷清。

随后,一连五日,聂擎天皆热情招待,尽地主之谊,协同吉恩朝中文武官员,与心妍一同在吉恩名胜河川游玩。

聂擎天对心妍生活起居、小事琐事,亦照顾的极为周到,但却独独不与心妍谈极苍穹、吉恩两军熄战之事。

这夜,心妍与之前几日一样,由聂擎天送回房门前,与他辞别之后,便进屋梳洗准备歇下。

她刚刚坐在床沿,寻思聂大哥为什么总是对两军熄战一事避而不谈?

正在此时,只听杨煜的声音在屋外道:“妍,睡下了?我与你说些小事。”

心妍开门,见杨煜站在门外,问道:“煜儿,这么晚了,你来干嘛?快进来。”迎他进屋。

杨煜将手中一个小篮子放在桌上,从篮中拿出三、五碟糕点,放在桌上。

“妍,你坐下,这些甜点是今日我在市集买的。小白薇说这是吉恩国的特产,美味的很,不尝一尝,可要后悔。”

心妍坐倒在椅,拿起一块桃酥放进嘴中,心想这与苍穹的桃酥差别也不大。“是美味的很。跟苍穹国的桃酥差不多一种味儿。嘻嘻。”见杨煜神色复杂的凝着她。

心妍忙咀嚼口中食物,问道:“煜儿,有事吧?和我还须隐瞒么?”

杨煜微微一笑,踟蹰道:

“我说出来,只怕你会说我在翻人闲话、论人长短。你这五天可忙的厉害,一天到晚的跟聂国主游山玩水、泛舟听戏、钓鱼打猎,可谓是变着法的玩。可把咱们来这里的初衷全全抛到脑后了。”

心妍心中一酸,说道:“煜儿,你。。。咳。。。咳。。。你何出此言?”

她情急之下,待要说话,那桃酥哽在喉间,难以咽下,慌忙抓起茶壶斟满茶水,将喉间食物冲下腹去,才脸红狼狈道:

“你这可就冤枉了我。我哪里把咱们来吉恩国的初衷给忘了呀?咱们是见不得百姓疾苦、士兵残杀,是以才来请聂大哥忘却前嫌,同意熄战的,不是么?”

杨煜方才看到她被食物噎到了,心中猛然一紧,若是平时,早已帮她拍抚背部、斟茶倒水,只是这几日她与聂擎天实在走的太亲近,他心中莫名来气,于是眼睁睁看她出糗,也不理睬。

“你这时又记得咱们是来请聂国主同意撤军的了?只怕明日聂国主摆了极大的排场,带着群臣百官、皇亲国戚来接你出去游玩,你虚荣心一起,脑瓜一热,便又给忘了,乐呵呵便与他们去玩了!

杨煜说着,冷冷一笑:

“哼,我三哥十年祭日可才过去一个月,你便开开心心与聂国主恩爱有加啦。”

心妍双目一热,晶莹泪珠在眼眶里荡来荡去,心中委屈不已。

“我。。。我哪有忘记你三哥的祭日。我又哪里与聂大哥恩爱有加啦?我虽每日与他一同游玩,但我时时都提议要他不计前嫌,能够以军兵性命为重,劝他熄战来着!只是,我每每一说起战事,聂大哥便说,这事等到凤儿的寿辰之后再谈。”

心妍说着低声抽泣起来,

“我忘了什么,还能把你三哥的祭日忘了么。”

杨煜见她哭的楚楚可怜,心中猛地一动,禁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才出声宽慰道:“妍,我知道你没把三哥忘了。别哭了。是我说的不对。”

心妍拭了拭眼泪,握住了杨煜的手,真诚道:“我知道你着急让战事结束,咱们好回去苍穹国去。可是,聂大哥现在忙着给凤儿做寿,他也是实在腾不出心思去料理战事。咱们便多等几日,也未必不成。你说呢?”

杨煜听心妍谈及聂擎天时,语气温柔之中满是敬意,低头看了一眼心妍的手背,随即将她的手自他手腕推开。

“你根本就不知聂擎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以为他是好人?”

心妍见杨煜对聂擎天语出不敬,声音微微严厉道:“煜儿,你。。。你怎么这样说聂大哥?”

杨煜冷冷一哼,

“你真的以为他是为了给他母后做寿,才一再推托,不谈战事么?”

“聂大哥从不会骗我。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那还能有假么?”心妍拧起眉心。

“你一口一个聂大哥!”

杨煜怄火,连喝两碗茶水,仿佛想将茶水当酒水饮了,满脸愁容道:

“你信不信,他母后的寿辰之后,他依旧会找尽了借口不跟你谈战事。”

心妍疑惑:“这。。。。。。”杨煜见心妍满脸不解,叹道:

“妍,我问你,倘若他答应你撤军熄战,咱们两国。军马从此相安无事,你会怎么样?”

心妍认真想了一想,坦诚道:

“我当辞别聂大哥,带怅儿、思恩快快回苍穹国去,这两个小家伙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与我一样,都感染了风寒,一天严重胜似一天。”

杨煜颔首,哈的一笑:

“快回苍穹国,这就是啦,那聂擎天怎么会同意撤军熄战呢?他可要以此为借口,今天拖到明天,明天拖到后天,把你一天一天,随后很多天很多天的留在吉恩国呢!直到你和他朝夕相处之间,产生了男女之情,不舍得离开他,那便你就要长长久久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啦。哼,怅儿、思恩到时得管他喊爹。”

心妍俏脸羞红,怒嗔道:

“煜儿,你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聂大哥每日带我去吉恩山水间游玩,可都是带着上百的官员一起同行,我与聂大哥全无两人独处的时机,他若是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样有心计,要与我培养…培养男女之情,那何不只他一人带我游玩?”说到后来,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聂擎天是个彬彬君子不错。但他同样也是个男人。一个为了将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

杨煜斜斜睨着心妍,声音也越发的大了。

“他若是单读一人与你听戏、与你泛舟,那他的意图也太明显,依你这含蓄矜持的性子,你自是不会与他单独外出。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哼,你当我没瞧见么,你被他接走之后,我便尾随其后,注意你们一举一动,你们湖面泛舟之时,你与他乘的是一艘小舟,百官所乘是另一艘大船,两艘船离得可有三五十尺那么远。你们在戏园子听戏的时候,百官亦是远远的在后排座位,那可耽误不了他与你两人说什么悄悄话。”

心妍噌的站起,气结道:

“聂大哥与我,之所以与百官分乘两艘船,那是因为百官将大船占满了,聂大哥不得已,才与我另乘小舟!至于听戏,那百官难道要与皇上平起平坐,在同一排而坐么?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煜只是冷笑。

心妍气不过,坐回椅上,问道:“你笑什么?”

杨煜微微讽刺道:

“怎么就那么巧,那大船能乘得下百官,就乘不下你和聂擎天两个人?你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一看便知是百官有意给他们的圣上制造机会与你亲近。再有,你曾是吉恩国皇后,这几日与聂擎天成双成对的出现,旁人自然以为你的聂擎天的妻子,加之你曾经昭告天下,你爱聂擎天,愿意为他付出任何代价。在旁人眼中,你们可不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么,他们当然离你两人远远的,让你们去叙旧亲热。”

心妍禁不住手脚颤抖,那时她之所以昭告天下,她心爱之人是聂擎天,也是出于在大漠诸国之主面前,保全聂擎天的颜面。指着杨煜的眉心,说道:“你。。。你。。。”

杨煜倏地站起身,伸出左手握住心妍指在他面前的手。

“妍,你与我三哥在一起,我自是没话好说,我三哥的女人,谁也休想觊觎,包括我,也是不成。但是你若是与旁人在一起,那么我决计不能允许。你如果能与聂擎天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跟煜儿在一起?”

心妍又气又恼,挣开杨煜的手,斥道:

“煜儿,你把我当什么人啦!什么跟这人在一起,跟那人在一起。你要是看你三哥去世了,我孤儿寡妇母有依靠,便觉我是随便轻浮的女子,可以任由人欺负,那你可就错了!”

杨煜叹了一口气,啪的掌了自己嘴巴。

“你当我胡扯八道,没说过方才那句禽兽不如的话。我若是存了半分不怀好意的心思,让我杨煜不得好死。”拉着心妍的手,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这便将怅儿、思恩叫醒了,立刻回去苍穹国。不要管什么战事不战事了。”

心妍被他拉着走到了门边,使力停下脚步。

“煜儿,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大事未成便要不辞而别?回到苍穹国后,你让我如何向殇交代?难道让他再带兵打十年的仗?你看着士兵伤亡,作何感受?我可看不过去。”

杨煜扭回头来,说道:

“再打十年的仗,便把吉恩兵全部灭了,那不是正好么?总归,你当一辈子小寡妇我很乐意,不能让你留在吉恩国当聂擎天的妻子。”声音转厉,问道:“你跟我走么?我可就问你这一回,以后再也不问你。”

心妍打量着杨煜的脸颊,良久良久才道:

“煜儿,你不要感情用事。等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同你一起回去。你再等等。。。”

杨煜双肩垂下,微微苦笑道:

“妍,既然你现在不同我离开。那么我也不想天天看你与聂擎天同进同出、有说有笑。咱们再会吧。”丢开心妍的手,出屋进了长廊。

心妍大声唤道:“煜儿!”

她追出屋来,见杨煜已经冲进了院中,此时暴雨正促,雷声轰鸣,闪电交加,杨煜身影不多时便隐入了大雨之中。

心妍奔回屋中,撑起雨伞,疾步追着杨煜而去,边追边喊道:

“煜儿,你发脾气也不撑伞,淋在雨里,那不是作践身子么!煜儿,快过来伞下!”

心妍撑着一把小伞,难以遮挡雨势,不多时身上衣裙便湿透了,远远瞧见前方杨煜的身影越奔越急,眼看就要转过假山。

心妍见杨煜冒雨而走,恐他淋坏身体,于是加紧脚步去追。

许久之后,追到了吉恩国皇宫一处偏僻荒凉的所在,远远瞧见杨煜纵身上了一处高墙,朝她做了一个辞别的动作,作势要跳出墙外。

心妍大惊,心道煜儿难道要一走了之,这一走莫非又要十年不见?

想到此处,心中惶急,发足便朝墙壁追去,陡然间,左脚踏空,向空当之处跌去。

她的夫君



心妍胸口兀自怦怦乱跳,心想莫不是什么人跌下地窖死了,化作了冤魂么?

她的小腿垂在地窖半空,可别给鬼砍断了!

心妍越想越是心悸不已,小心翼翼趴在石柱上,向地窖之内望去,借着四周宫墙上昏黄的宫灯光亮,隐隐可见深约一丈的地窖底部,左首方向卧着一人。言蔺畋罅

忽然间听得听呛啷啷一阵铁链响声,那人双手上束着铁链,紧接着便是酒坛摔碎的声音。

心妍惊得捂住了嘴巴,想了一想,才知道是地窖底部那人方才持酒坛喝酒,喝完酒后顺手将酒坛掷在了地窖石壁之上,跌了粉碎峥。

心妍莫名眼眶一酸,心想三爷长埋地底,可有十年没有喝酒了,忽然间脸颊上阵阵热意,是泪水淌过的痕迹。

心妍拨开淋湿的发丝,凝目又向地窖之下望去,却见骤雨落地,凝成泥水,自地窖顶端泻入了地窖之内,淋在那人头上、身上,接着淌入了窖底。

那人抖动手臂牵动铁链之时,隐隐有水声忽。

心妍一怔,心想这地窖底部一定没有排水口,污水泥水进去,可要积聚的深了。窖中之人,身处泥水之中,饱受虫子叮咬、污水浸泡之罪,着实可怜。

想必是吉恩国犯了滔天大罪之人,是以才被关在此处,偿还所犯之罪。

“。。。你。。。”

心妍刚一开口,才觉自己嗓子沙哑不成声,宛如铁罗一般,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她猛地咳嗽几声,用尽气力,嘶声说道:“喂,你的酒喝完了,还喝不喝?”

心妍不知那人是男是女,是以喊了一声‘喂’。

她问完之后,却不听有人回答她的话,她笑了笑,又道:“我不是吉恩国王派来害你的。可不会在酒里给你下毒。你长久被关在这里,心里一定闷的很。”

铁链呛啷啷响了一阵,伴随着水声,很快又安静下来,没有了任何声息。

心妍心中吓得突突乱跳,想必是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心生厌烦,是以翻了一个身,带动了身上铁链,铁链一动,带动了水声。

心妍见泥水不断的倾入地窖之内,雨势亦没有丝毫减退之意,心忖,若是这样下一夜的雨,可是能积一人高的水,窖底那人便生命堪危。

登时间,心中一软,心道这人不论犯了多大的罪,单凭这人与三爷一样都爱吃酒,她也不能坐视不理,粗声粗气的道:“我去找东西帮你遮雨。这么淋下去,要淋坏的。”

心妍说到此处,拔下头上玉簪,持在手中,来到左边小腿旁,将深刺在小腿皮肉之中的一根根石刺剔出。她痛的嘶声痛呼不止,鲜血随同雨水一同流入了地窖之中。

“聂擎天教你这么做的?这法子比之前诸种法子都有用。”

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自地窖中传来。

心妍刚将小腿自石柱中取出,绣鞋已经不在脚上,想必是掉入了地窖之内,她正自撕衣裹住小腿上的伤口,便听到了那人的声音,听声音好似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声音听来,粗噶难听,比她的嗓音好不到哪里去。

“不。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才不是苦肉计。嘿嘿。我是瞧你被淋的可怜,才想帮你找东西盖一盖。”

心妍不解,聂大哥可不会让她做这等危险之事,而且听这公子语气甚为轻薄,仿佛说她意图引。诱他。

那人又自安静下来。仿佛在思考她说的话。

心妍包扎好伤口,瘸着脚奔到墙边芭蕉树旁,折下了数十个巨大芭蕉叶。

随后将芭蕉叶抱满怀中,又奔回了地窖口,将芭蕉叶一个一个摆在了地窖盖子之上,为他遮住了急雨。

心妍瞥眼望见雨水依旧会自叶下流入地窖,便在芭蕉叶旁边挖了一道沟渠,将水排走。

“公子,地窖还下雨么?”

心妍问过许久,那人不与回话。心妍弯身扒开一个芭蕉叶向下看去,但见地窖下水光如波,但是却不再有新水注入,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头中一阵昏眩,咳嗽也越发的猛烈了。想起杨煜不知去了何处,心中一阵难过。站起身来,朝卧房走去。

走出了几尺远,便听一个声音在地底响起:“明晚此时,给我送酒来。”

心妍一怔,周遭无人,这人定是命令她的了。说道:“好。”

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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