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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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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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几尺远,便听一个声音在地底响起:“明晚此时,给我送酒来。”

心妍一怔,周遭无人,这人定是命令她的了。说道:“好。”

兴许每晚这个时候,看守他之人都已经歇下,且他所居地窖,根本不能凭己力逃出。她便趁守卫松懈之时,偷偷的送酒给他,聂大哥也不会察觉,自然不会怪她私下对他的犯人施以恩惠。

**

翌日夜。

雨歇,圆月高照,树影婆娑,风起。

心妍将在地窖处所受腿伤隐瞒下,以伤寒为由,婉拒了聂擎天邀约出游。

夜晚梳洗罢,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时辰,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拿出一早藏在床下的一坛酒水,瘸着腿来到那偏僻地窖之处。

见那地窖之上还盖着昨日她摘的芭蕉叶,这才知晓,原来并非日日有人看守,想必此人常年被囚,聂大哥便放松警惕,不对他严加看守。

心妍将芭蕉叶自地窖顶踢开,随即以绳索,将酒坛自石柱间续下。

她扯着绳索许久,地底之人也不将酒坛接过,她若是松手,就要将酒坛跌破了。

“你。。。咳。。。咳。。。”心妍高烧不退,话难成音。她心中着急,呼的一下,趴在地窖盖子上,脸颊通红凝着下面那模糊人影,“你还活着?喝酒么?”

那人听闻声音,缓缓抬起了头,向上望去,但见薄薄月光之下一张娇美的脸颊便在丈余之处,登时间,双目中淌过惊色。

那人抬头一瞬,心妍才得以望见他的面容,却见头发蓬乱,满面胡须,只一双眼睛粲粲如星。

见他目光似电凝着她,心妍莫名畏惧,倏地丢了手中的绳索,久久不听那酒坛摔碎之声,却听铁链晃动之声,想来是被那人将酒坛接进了手中。

心妍低咳几声,说道:“我不见得能天天给你送酒。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便会尽量给你送来。你喝了酒,我全当是我夫君喝了酒。”心妍说着,心口一酸,转身朝卧房而去。

“你夫君。。。”那人暮然间开口,声音亦轻轻颤抖,淡淡续道:“你去回禀聂擎天,若那女子是你,我可接受他的要求。。。”心妍不明所以,什么那人是她,他就可接受聂擎天的要求?莫非地窖这公子与聂大哥达成了什么约定?地窖这位公子若是答应聂大哥的要求,聂大哥便可放他离开?

**

两日后,酷暑。

吉恩太后六十岁寿辰,摆宴凤和殿。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太后于清凤坐在主座,拉着心妍的手,说道:“孩子,你那次从吉恩国离去,说是回去故乡为父母扫墓,一去就是十年。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波折。不过,你总归是又回到了哀家的身边,咱们一家人又团聚在了一起。”

凤和殿宴席之中一名官员笑道:“是啊,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人这桩姻缘,好事多磨,历经重重磨难,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加之今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这可谓是双喜临门。”

群臣宾客纷纷喜笑颜开。

聂擎天举杯开怀道:“朕敬诸位一杯。”与宾客同饮一杯酒水。

心妍陡然间想起杨煜前几日晚所说的一席话,心想难道聂大哥当真是要她对他日久生情,让她长久留在吉恩国。

于清凤摸摸思恩的脸颊,对心妍道:“吉恩国风气开化,哀家不会介意什么繁缛礼节。皇上喜欢之人,哀家都喜欢。这孩子以后便是哀家的孙女。而怅儿,便是哀家的孙儿。”语气甚是诚挚,深深凝着心妍的面容。

心妍陡然一个激灵,心想她要立刻澄清,自己有家室,可不当她的儿媳,思恩、怅儿也不是她的皇孙与孙女。

“太后娘娘。。。”心妍才方一开口,便手背一暖。

聂擎天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妍儿,聂大哥知道你为难。但是,倘若这时仅仅聂大哥在场,也罢了。可今日是凤儿的生辰,群臣百官皆在,咱们身为小辈,不能违背了她的意思去。你此时也不好公然顶撞她。”



稍后有更

其父杨骜



心妍将话茬生生咽回腹中,心想此时吉恩国的皇亲国戚皆在,她若是公然顶撞太后,恐怕会让聂大哥、于清凤母子二人均下不来台。言蔺畋罅

思恩别开脸颊,躲开于清凤的手,大声道:

“母亲,她可不是我的皇祖母!我不要跟她一起生活。我皇祖母叫做梁淑贞,是苍穹国的太后娘娘。”

于清凤脸上露出尴尬神色。缓缓将手缩回。

杨怅亦不悦立起,拉着心妍的衣袖,说道峥:

“母亲,你要与聂国主结成连理么?哼,若是如此,我父皇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那你让怅儿心中作何感想。我可不认敌军之王为父。若是如此,还不如让怅儿立时死了。”

心妍宛如遭到晴天霹雳,心想自己仅顾忌聂大哥母子的颜面,却忘了此节。

她以前无儿无女,任性妄为,让世人误会她品行不端,那也罢了忽。

此时身为人母,若是不立刻言明一切,那么怅儿便要背上抛家弃国,认敌作父的罪名了。

当即站起身来,向于清凤拜了一拜。

“太后娘娘的一番盛情,心妍铭记在心,却愧不敢当。心妍这次仅代表我苍穹国。军兵来商谈两军停战一事,可并不牵扯任何儿女私情。而且,我丈夫不幸与世长辞,我孤儿寡母三人不好拖累旁人,我心意已决,为我丈夫守寡一世。”

宾客席间一阵唏嘘,均想这女子倒是个忠烈女子,后宫女子往往侍奉三朝君主也是常有之事,聂国主正直盛年,且稳居帝位,这女子竟不动心。众人纷纷对她升起激赏之色。

心妍转身向聂擎天福身行礼,

“聂大哥,心妍已经来到贵国数日,不知聂大哥对两军停战一事,可考虑周全了?其实,这场战事再打下去,吉恩国损失要比苍穹国大得多。聂大哥何不。。。”

无常盛怒,冷声训斥,

“柳心妍,你是威胁皇上么?再打下去,我吉恩国便一定会输?你可真不识抬举。皇上这么多时日对你殷勤备至,你竟然毫不放在心上,这时公然将皇上的颜面踩在脚下!”

心妍脸上一热,却听聂擎天不悦道:“无常,退下。”将心妍扶起,“妍儿,聂大哥无论做什么,你也不会留下了,是么?”

心妍微微避开,不让聂擎天握住她的手,垂首淡淡道:

“聂大哥,此生我唯有对你不起。望你海涵。原本是我与苍穹五爷一同前来,与你商谈熄战一事,前几日闹了些别扭,他生我的气,此时不知去向。心妍一介女流,也不能成事。那么也不多做停留。此事还是留给战场交锋之将去定夺吧。告辞。”

心妍眼见情势极为尴尬,便不愿多加逗留,拉着杨怅、思恩穿过宾客席,便朝凤和殿外走去。

“妍儿!”聂擎天倏地立起,紧张呼唤,随即挥手对侍卫令道:“来人,快快留住贵客。”

聂擎天话音刚落,十数侍卫便如石墙一般,挡在了心妍母子三人面前。

“贵客请留步。”

心妍大惊不解,回转身去,望着聂擎天,错愕道:“聂大哥,这是作何?为何拦我去路?”

思恩稚气道:“你休想逼我母亲就范!我五皇叔随时便要冲回来的!到时可要把你打得叫天不应啦!”

聂擎天缓步而下,慢慢踱步心妍的面前,他双目之中有隐隐雾气,是对她割舍不下的深情。

“你这一去,恐怕你我难有再见之日。你便当真要与聂大哥从此不相往来?”

心妍微微一叹,心想既然不能给他男女之情,那么便该从此与他恩义两清,不该给他留下丝毫念想,不然便是害了他。

“若非机缘巧合,我与聂大哥原本便不会相识。聂大哥便当那日突松国边界林中那场邂逅从未发生过吧。。。”

聂擎天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语气,心中酸痛难当,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子。

“妍儿。”

聂擎天安静了许久,才微微苦笑,心想从未想过自己也会为了一名女子,而不择手段,沉声道:

“你可以离去。但得将思恩留在我吉恩国内,由我养育二十年。你可愿意?”

心妍大惊,自己才刚苏醒来,与儿女团聚一月,要与思恩分别二十年,决计不成,拧眉道:“这是为何?”

聂擎天惨然一笑,若是思恩在吉恩国养育二十年,那么妍儿思女心切,定然会常常来吉恩国看望女儿。

他聂擎天与妍儿还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可以偶尔相见。

黑白见聂擎天面露难色,出声冷喝,

“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需要原因么!若是你肯将杨思恩小姑娘留下,那么你就可以带着杨怅安然离去,若是你不肯将杨思恩留下,那么你们母子三人谁也走不掉!”

怅儿、思恩两人年幼无知,不愿与母亲分离,双双搂住心妍的腰。

“母亲,思恩不要和你分开。”思恩声音哽咽。

“母亲,哪怕咱们死在一起,也不能将我小妹送给别人去养育!”杨怅冷冷令道。

心妍伸手环住两个孩子,望着聂擎天,说道:

“聂大哥,恕我难以从命。思恩不能留下。我知你并不是有意刁难,便放我们去吧,好么?”

聂擎天为情所困,一时不能释怀,见心妍就要自他身边离开,也顾不得其他,轻声道:

“妍儿,聂大哥执意如此。来人,请思恩来朕身畔。”

说时迟那时快,黑白纵身抢到心妍身畔,倏地提住思恩的衣领,便将她带离心妍身边。

心妍惊惶不已,眼睁睁望着女儿被黑白带走,心中乱作了一团,眼看黑白便要将女儿送到聂擎天的身边。

“哈,聂国主,枉你一世英名,此时得不到人家的人,便要强留人家的女儿。不怕世人笑话你么?”

青影一闪,一人如风驰过。

黑白手腕一麻,已被人持剑鞘击中,倏地五指松脱丢开了思恩。

那青衫男子伸出长剑,递到思恩双脚下,将她身子接过,抱进了怀中,说道:“思思,受惊了。”

“五叔!你差点便来晚,再也抱不到思恩啦!”思恩开怀唤道,搂住杨煜的脖子。杨五哥!你昨夜去了哪里。。。”太后于清凤身畔,一直默声不语的白薇见到杨煜,便站起身来,低声询问。

杨煜对白薇的声音仿若未闻,走回了心妍身畔,责备道:

“前几日让你跟我脱逃,你怎也不肯。这时将事情闹大了,想走也难,看你怎么办。你是自己留下当他的妻子,还是将女儿留下当他的女儿?嘿嘿。”

心妍见到杨煜回来,心中登时一宽,

“聂大哥并无恶意。只是。。。一言难尽,总归是怪我。”

聂擎天微微一笑,望向杨煜,

“杨五爷,除非杨骜本人来向聂某商谈思恩的去留,旁人的话,那便全无商榷余地。”

杨煜嘿的一声,瞪视聂擎天,

“那你不是为难人么?我三哥十年前已经去世,你让他如何和你商量思恩的去留?”

心妍叹气,心想这次难得真的要将思恩留在吉恩国么?若是思恩留在此处,苍穹国太后、太上皇、杨殇诸人必定不满,战事可就无休无止了。这当如何是好?

心妍正犯难之际,忽听宾客宴席之中一阵***动,各人脸上神情大异,目光且惊且惧,望着凤和殿门处。

心妍背对门处,不知殿外发生何事,却见白薇、黑白、无常、于清凤脸上神色也都登时大变。

纵是沉稳的聂擎天,亦露出讶异难言的神色。

心妍正欲回身向门处看去。便觉肩头一沉,给一只手掌由后轻轻按住,滚烫温度透过薄薄衣料传到她的肌肤之上。

心妍胸口一阵怦怦乱跳,却听一道冰冷如霜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聂国主所言极是,思恩的去留当由其父杨骜与你商榷。那么,杨骜在此,不知聂国主要如何商榷法?”

——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喽,

嘻嘻。。

甜蜜甜蜜



心妍双耳之中如同万马踏过,轰轰而鸣,一颗心脏狂跳不止,险些要从口中跳脱而出。言蔺畋罅

杨怅原本被母亲揽在身前,这时只觉母亲双臂颤抖难抑,不解的望向母亲身后那人,只见那人蓬头污面,唯有一双眼眸之中英气分外慑人,且眉梢眼尾透着薄薄戾气,显然是时光将这份狠戾之气磨得圆滑平润了不少。

“你姓杨名骜?是思恩的父亲?思恩是我妹子,我与思恩是一个父亲,那你也是杨怅的父亲了?”怅儿较其母亲要冷静许多,凝着那人,沉声问道。

那人微微一笑,见心妍始终不肯折转身来面对他,便对怅儿道:

“你何不问问你母亲,我是谁?她心中可清楚明白的很。崂”

杨怅扬起头来,问道:“母亲,那人忘了自己的姓名,他让我问你,他是谁?”

心妍紧张到不能思考,仅一个问题盘旋心间,杨骜不是身在苍穹皇陵畔的大墓之中?

他不是已经逝去性命多年了?何以好端端的出现在吉恩皇宫凤和殿内,与她仅隔半尺之处自。

心妍对儿子的问题恍若未闻,倏地转回身,一双妙目圆张,仰首迎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他眸中冰冷神色,在望见她面颊之时,瞬时转作了两道温柔的光。

“。。。。。。我可回答不出怅儿的问题,你不是昨晚地窖里的人么?不,你是三爷。。。你怎么会还活着。。。我都在你坟头磕了好几个头啦,你。。。你受了我的大礼,便该在坟里好好待着。”

杨骜失笑,颔首:“这。。。我给阎王老弟告了半生的假,回来看看你。”

思恩道:“咦,你和阎王很熟络么?我前些日子死了一只蝌蚪,我还等着它变作一只青蛙,给我母亲烤作蛙肉吃呢。唉,你能让小蝌蚪回来么?”

(文)杨骜呆了一呆,说道:“噢,我是遇见了你的小蝌蚪,只是么,它说反正回到你身边,费了大力长出腿脚、褪去尾巴,长成了一只威风的无敌战蛙,便要被你烤作了蛙肉,送入他人之口,还是难逃一死,它嫌麻烦,便让我转告你,它不回来了,让你节哀顺变,忘了它吧。”

(人)思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的小蝌蚪!它。。。它。。。竟让我忘了它!我与它感情那么深厚,如何忘得掉嘛!”扑进杨煜的怀中,哭的好伤好痛。

(书)杨煜哈哈大笑,心想三哥可真不会哄孩子呀,什么‘节哀顺变’都用上了,不就是一只小蝌蚪么?

(屋)心妍趁杨骜与思恩说话时,观察他的神情,见他虽语气平和,不见当年的凌厉,但唇角依旧染着一层孤高之气,心道:是三爷!

心妍猛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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